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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玉借着她发出的掌力,把自己翻出的身子足足送出了六七丈外,在空中的身子陡地一个急滚,已向院墙外面落下去。 南小姐惊了一下,她实在想不出对方这一式身法是怎么施展的,只觉得双掌推出着力处,轻若无物,端的是一招奇妙之极,闻所未闻的身法。
南小姐微微一惊,随即发出了一声清叱:“哪里走?”
足尖点处,如脱弦之势般,也向院墙外纵出。四下一看,哪里还有令狐玉的影子?
令狐玉逃回住地,犹自心跳气喘不已。
南家庄,神秘的南家庄。实在可怕!令狐玉一下子觉得自己势单力微。这以后,他又该怎么办呢?他觉得自己已经力竭智穷了。
吃了这一惊吓之后,令狐玉在南家庄中更加小心了,特别是对田七爷之类的人物,他觉得这田七爷一类的人是在故意找他的岔。当然,他并不害怕田七爷手下那几条恶狗,不过,自己重任在身,小心一点总不为过。
然而,真正让令狐玉觉得难对付的,倒是他的几个师兄。
令狐玉只有深入在南家庄的日常生活当中,才能体会到那盗取鼓棒,拐走南苹的薛飞给南家庄的徒弟们带来了多么大的灾难。
鼓王的九个徒弟在这儿的生活哪里有什么师徒情分,简直就是九个地位低下的奴隶,跟这里那些干苦活儿的下人没什么区别。
比起那些干苦活的下人们,鼓王的徒弟们只有一点点优惠待遇,那就是每天早上,他们有两个时辰的学习,操练武功的时间。每天的这个时候,他们都要到练功场里,或者在林边草地上集体练功。
令狐玉还没有正式取得这种资格,他还得通过一年的考察期。但他也可以有时牵着马,在旁边无心地看看,因为从名份上,他倒底也是南家的弟子。
练功的时候,负责带功的是大师兄,鼓王很少光临。今狐玉在这里只碰见过一两次鼓王亲自前来察看的情形。
既然鼓王没有允许他开始练武,令狐玉在这种时候也就知趣地离开了。从师兄们平时习练的招式上看,都是些比较一般的功夫。可能自从薛飞拐走南苹以后,鼓王压根儿就没有对徒弟们传授过什么新东西。
当然,这也怪不得鼓王心胸狭窄:从前的教训太惨痛。
也许,换了他令狐玉也会这样做。 不过,从师兄们练功的架式上看,令狐玉估计,至少有三个师兄的功力在令狐玉之上。令人可叹的是,这些即使放到江湖上堪称一流高手的徒弟们,在这里的生活却是窝囊囊、灰溜溜的。
在练功之外的时间,他们有的种田、捕鱼、赶车、运粮。大师兄和三师兄甚至还是一个挑大梁的泥瓦匠。令狐玉随时都看见他们手捏瓦刀?浑身石灰泥巴,站在房上房下干苦活儿。 师兄们每天吃起饭来,一个个狼吞虎咽,晚上上床时精疲力尽,倒下铺就鼾声如雷,跟一个普通的下力的夯汉毫无二致。
令狐玉想,这都是薛飞这恶徒给他们带来的报应,这才是“一颗耗子屎坏了一锅汤。”可以想象,如果这薛飞没有死,落在这九个师兄弟手里,他不知要受到多么残酷的报复。
如果有朝一日,令狐玉表观出了和薛飞类似的企图和倾向,他从师兄们手上会得到些什么,那是完全可以想象的。
即使可以想象,令狐玉也不敢再往下想,他可一点儿也不想去亲自品尝这种滋味。 可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天真任性的南芳芳一点儿,也不管环绕在令狐玉心中的这些苦衷。
“你干嘛对你的师兄们怕得如此利害?”有一次,南芳芳刚好练完一套剑法,劈头碰见令狐玉牵着马走过来。
令狐玉想从她身旁偷偷溜走、可是南芳芳叫住了他,微笑着质问他。
今弧五看这南芳芳穿着露出胳膊的绸衣?一条薄薄的绸裤绷着她那两条充满青春活力的雪白的大腿 由于刚刚练了功,她浑身是汗,绸衣紧贴着她的胸部,给人一种赤身露体的感觉,连她鼓鼓的乳峰都看得一清二楚。一张俏脸笑靥如花,将那一股青春少女的气息直射进令狐玉鼻子里和心里。
令狐玉有些心荡神迷,“不,小姐,我不是怕师兄们,他们也是出于不得已。‘一朝被蛇咬,见了黄蟮也发抖’。
换了我也会这样。”
南芳芳冷笑一声:“宇文公子,你倒挺会替别人设想。
依我看,你那师兄们恐怕满不是这么回事。”
“不是这么回事,那又是怎么回事?”令狐玉傻乎乎地问。
南姑娘满脸绯红,欲言又止。
令狐玉猛地想起平时他的大师兄、三师兄、七师兄偷偷注示南芳芳的眼神,对南芳芳之言似有所悟。
令狐王不会蠢得看不到,这南家庄地处深山绝域之处,被包围在蛮夷部落之间。这里的人平日除了自己庄院中人,连汉人也难得见到一个,更不用说聪明美丽的年轻姑娘了。
师兄们与南小姐相处多年,耳鬓厮磨,他们象对待公主和最疼爱的小妹妹般,集体地娇纵着南小姐。如果有人出来声称,说师兄们全都集体地爱上了南小姐,那是一点儿也不会使人吃惊的。少男少女在一起相处久了,不产生感情倒是怪事。 令狐玉正在沉思,突然,南芳芳道:“宇文公子,那天你看我练的那一套剑法还过得去吧?”
令狐玉脱口而出:“岂止是过得去?这是什么剑法?宜攻宜守,柔中带刚,天衣无缝,真是一套绝妙的以防身为主的剑法。只可惜女子气息太重了。那天看了你练剑后,我回去想了好几天,也没有想出破你这套剑法的路数。”
南芳芳笑道:“你倒说得轻巧!这套剑法叫‘昭君出塞’,是我们南家专为女孩子设计的防身剑法。从太祖母起,这套剑使用起来还从来没有人攻得进去。我和你的几个师兄都拆过招,即使他们三人连手,也没有攻进去过一次。”
“怪了,我怎么从未听人说起过这套剑法?”令狐玉自言自语道。
“这可是南家的一绝。由于它主要是用于防身,我们南家也并不想张扬这一点,所以,它在江湖上一直不显山不露水,很少有人知道。” 令狐玉羡慕道:“好个南家武功,果然深不可测。”
南芳芳突然漫不经意道:“宇文公子,你想学这套剑法吗?让我教你。”
令狐玉大吃一惊道:“不,我不想学。”
南芳芳道:“为什么?”
令狐玉道:“小姐,这还用得着问。”
南芳芳脸一红,恨恨道:“我看你也是个钢烈汉子,怎么变得兔子似的?南家出了个薛飞南苹,就把这些徒弟们胆子弄得这么,公子才来几个月?就差不多和你那些师兄一样了,象小妾养的。这岂不是‘淮南桔淮北枳’,这南家庄怎么专门磨掉弟子们的男子气?”
令狐玉语塞,低头而去。
南芳芳回到屋里,丫头春香对她道:“小姐,刚才王爷叫你了。”
芳芳道:“叫我干嘛?”
春香道:“不知道。”
芳芳道:“你对我爷爷怎么说的?”
“我说你在小树林里练武。王爷问‘就芳芳一个人?’我说是。 王爷却道:‘我怎么看见他在和宇文公子说话?’”
“你怎么回答的?”南芳芳问春香。
春香道:“我说我没有看见。王爷却道: ‘鬼丫头,我眼睛没瞎,你倒为你小姐藏着掖着的。’”
芳芳若有所思。
春香道:“小姐还不快去?一会儿王爷怪罪下来,我可吃罪不起。呵,王爷”春香大吃一惊。
南芳芳回头一看,鼓王已经一掀帘子进来了。
“爷爷!”
“还叫爷爷哩!请你不动,爷爷只有自己来了。”
“我正说来,你就进来了。”芳芳辩解道。
鼓王问:“芳芳,刚才你把那套‘昭君出塞’剑法教他了?”
芳芳道:“他不肯学。” 鼓王听了,没有说话,皱着眉头在思索什么。
“爷爷。”
“嗯?”
“我觉得宇文公子也许不是你们想象的那种人。”
“嗯。”鼓王还是没有回答,表情若有所思,背着手又慢慢出去了。
春香看着南小姐,突然道:“小姐,你不会离开我吧? ”
芳芳道:“鬼丫头,你说些什么?”
春香笑道:“我跟你这么多年,你心里想什么我还会不知道吗?”
南小姐痴痴迷迷道:“我想什么了 ?”
春香道:“你只要一天没有看到宇文公子,就在这屋里叹气,发脾气,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