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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打算将她许给侯榜眼时,他如坠入冰窖,搂着安平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能如何呢?侯榜眼是二皇子门客,有二皇子说好话;他呢,他不过一个状元,又能如何?!也因了这个,后来诸月替他在皇帝面前一通说情,的的确确叫他感激不尽。
“这话严重了!”诸月瞪了眼睛,又叹了口气,“只要你好好待安平倒也足矣。安平一直在宫中,受尽了父皇宠爱,脾气虽有些任性,但性子不坏,心地也是好的。夏萧,你若是感激我,便好好疼安平,平日多让着她些,不要负了安平一片真心。”
“三皇子尽可放心,我夏某人既愿娶了安平,便会爱她一生一世,此生定不辜负安平,若是负了她,便让我夏某人不得好死!”
“若是如此,我也便放心了。”
夏萧叹了口气,“外头都传三皇子是自傲冷情之人,谁又知三皇子会如此关心自己的妹妹呢?果真是谣言误传啊……”
“又如何?”诸月摇摇头,抿了口茶水,“清者自清,况这嘴长在人身上,要怎么说我们也是管不得不是?便让他们说去罢了,我倒是无妨。”
“难得三皇子如此豁达!”夏萧笑起来,拿了茶水以茶代酒敬了诸月一杯,“莫怪夏萧失了礼数分寸,三皇子能如此,夏萧自愧不如,若是愿意,夏萧愿与三皇子结为挚友,若三皇子需要,定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哪里能介意?你是安平所爱之人,又得满腹诗书,倒是诸月一介粗人,也不识那些个劳什子,唯恐怠慢了你才是。”
这等子漂亮的客气话,诸月倒是能说的面不改色真情意切,也该是佩服他的演技才是。
“三皇子折杀我了。”夏萧摇摇头,笑了起来。
“说起来,父皇便还没给你个职位么?”诸月压低声音问。
“说是打算让我去礼部。”
“礼部?倒是个好去处……”诸月想了想,又问道,“莫说礼部,我只问你,你可愿随了柳尚书?”
“柳尚书?”夏萧一愣,柳一尚为人清廉正直,口碑极好,又是一难得才子,皇上极为看重他,那份恩宠连他这个不在朝中为官的都清楚。他对柳一尚也是敬重,若是能在他手下做事,定是极好的。“可……”
“你若是愿意,我便能想法子将你调过去。礼部虽好,总归还不如跟着柳尚书。也能学着许多,安平嫁给了你,你的职位也不能太低不是?”
“嗯,那便凭三皇子安排了。”
诸月点点头,说道:“那便先给你安排个国子博士的官儿,过些时候让你和柳尚书单独见一面,日后若是有什么不懂的便可去问过他。”
“谢过三皇子了!”
诸月摆摆手,勾起唇角,让夏萧在柳一尚手底下还是放心些,现如今柳若水投奔了他,柳家也便向他一派倾斜,若是夏萧与柳家纠缠在一起,呵,那便安心了。
诸月手上拿了三串糖葫芦,嘴中哼着曲儿,阿庆瞧着,也便大了胆子问一声,“三皇子心情很好?”
“那么明显?”诸月微微收下嘴角的笑。
打蛇打七寸,人么,便是抓弱点。夏萧最上心的便是安平,只要在此事推波助澜,何愁不能收得他?呵,果然是找得对势,便能事半功倍。
诸月咬了一口糖葫芦,原先皇家的做派他定是不会吃这些路边小贩的东西的,但如今,似乎是陶凌喜欢的东西都有了些诱惑力,他也愿意去试试。
咬下一口,酸甜可口,味道倒是不错。
诸月指着糖葫芦道,“你瞧,我原先是从未想过这些东西能有这么美味。但不过放下做派,换个方式体验,便能尝到原先尝不着的美食,这不是很好么?”
阿庆看着他,像是懂了什么,略微一想,但又不知所云。
诸月摇摇头,没打算给他解释,只自顾自摇头晃脑晃着他的玉,哼着曲儿,也不坐上轿子,向王府方向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嘛,这个是过渡章,字数少了点,下章补上!
、有山贼!
院里的桃花开得极好,粉嫩的一朵,半掩在翠绿的叶中,似乎一夜间整棵树便开满了,一簇一簇拥挤着,羞涩却又迫不及待的露出笑脸。
陶凌站在树下看着,早先下人们都过来看,惊奇的不行,指指点点惊叹了好一番,才肯散去。行李已经打点好了,都放着,马车也备下了,侯在门口。诸月早晨进了宫去喝饯行酒,方才回来更衣,想着是要上路了,到底没被灌酒,清爽的回来,不过瞧着还是有些倦意的,按他的话来说,便是“宫中那些个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实在让人厌烦得心,伤心神”,想起诸月的表情,陶凌掩了嘴轻笑。
风动,树影婆娑,树下人儿面容清秀,带着精致眉眼和干净笑颜,猛地直击诸月心头,只一下,便刺进最深处,拖着自己陷下,情这一字,有时便是这么一眼,便得倾心。
许多年后,这幅场景被诸月画下,日日看着,那时他以为自己的世界崩塌,每日盯着画卷,但又何须呢,闭了眼,那人似乎便站在面前,眉眼早已刻在心中,无比熟悉了。
猿臂从身后搂住腰身,陶凌一惊,熟悉的声音便在耳边响起,“小兔。”吐气时平白纠缠起些暧昧的气息,绕得陶凌也有些昏沉,当下红了脸,垂眸低声喊他:“少爷……”那么细微的声音,掺杂了些许羞意,听得诸月心中一阵暖意。
“十一月倒是开桃花,这天也真叫人捉摸不透呵。”
“嗯,今儿个大家都在这说呢!可这花儿真美啊……”陶凌的手,轻轻揪住了诸月的衣袖,身后的人察觉了,嘴角一弯,大手便与他十指紧扣。
“爷爷捡到我时,也是开着桃花的时候,满满的一树,可漂亮了!爷爷便给我起了个名儿,叫陶凌,‘桃灵’,呵呵……小时候太医馆的院子里,也是种着桃树,桃花儿一开,满院子都是那么漂亮的红。”
陶凌歪着头,眼中是忆起往事时的温和和浅浅的留恋,“可倒也从没见过这么美的,十一月份的桃花哩。”
“这是在给小兔践行呢。平日里都是小兔给它浇水施肥的,想来也通了人性,知晓我们今儿个便要走了,便开了花给你践行。”诸月凑近了些,在陶凌脸上落了个吻,惊得陶凌一颤,面上又红了几分,羞恼地喊了一声“少爷!”
诸月呵呵笑着,赶忙换了话题,“倒也不必想太多,凉州的府邸,你若是喜欢,便也种上桃树,到了春天,便开了一院子的花,那时可好?”
“还有桂花树哩!晒干了叫嬷嬷做香囊,少爷不是喜欢那味儿么,还能做些桂花糕,桂花酒哩!”
“呵,就你心思多!”诸月在他鼻尖一刮,满眼都存了笑。
从京城到凉州,实在说不上近。
马车出了城,进了郊岭,已经摇摇晃晃走了一个下午,撩开窗帘,还是树林的景象。
陶凌在马车中晃得昏昏欲睡,早些时候的惊奇早已被一成不变的风景磨光了,此时蜷缩在诸月怀中,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陶凌原先便是在王府中长大的,诸月怜他是孤儿,对他也少了些个繁杂礼数,更不说互诉心意后,便是心心宠着,早让陶凌将心中存着的那份礼数也抛开了,私下里多了几分蛮横任性,也亏得诸月一心喜欢。但人前还是有些分寸的,礼数什么,自然也讲究。
“少爷带了我,不是累赘么,倒不怕人说闲话?”陶凌眯着眼,一下一下揪着坐着的软垫。
“怕甚么!谁不晓得你是被我收留在府中的,当着自己的弟弟,大抵也只是觉着我们兄弟感情好而已,有什么可说的?”
陶凌嘟嘟哝哝着,脸上透出些慵懒,倒也不说话,迷迷糊糊地睡了。诸月轻轻拍他的背,小心地勾过丢在一旁的被子,给他盖上。
闲话?说便说去,反正去了凉州,早晚便是自己的天下,还怕些什么,总好过将人留在京城,日日提防有谁要下毒手。总归还是在自己身边安心些。
陶凌闭着眼,未曾见着他家少爷面上带着阴狠戾气的双眼,若是瞧见了,怕是该吓住了吧。诸月在心中勾勒着关系网,各种利害关系都一一闪过,现如今这种事情他做的倒是熟练了。
马车在路上行进,白日赶路,夜间便停在驿站休息,有些时候为了赶路程,错过了驿站,便各自轮流站岗,挨在树下休息。诸月这几日自是不会放过这种机会,得了闲暇时间便和陶凌一起在外头与将士们聊天,吃喝也不挑,众人同吃同喝,没有区别,赚足了人心。
陶凌自是不恼的,他只知晓诸月做事自有道理,也应着诸月的要求与那些人谈天,聊下来也不觉着烦闷,那些士兵都上过战场,趣事也知晓的不少,与陶凌这般讲后,倒是将人迷得不行,缠着要他多讲些。那些士兵对陶凌也是喜欢,因着他年纪小,士兵们家中大多还有弟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