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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公公听得有人喊他,回了头,却原来是诸月,急忙抛下几个小太监,匆匆往他那边去了,“哎呦,见过三皇子!三皇子可真够早的了。”
“也不早了……今儿个父皇生辰,总得早早候着。”诸月寒暄着,“公公也是辛苦啊,这么早便忙着,怎么的,谁惹着您了?”
“嗨,咱家是奴才的命。还不是那些个新来的奴才,一个个的,还得调教调教,各个不懂事!没少惹咱家生气!”
“那可得放宽心来,公公都这个年纪了,还得注意着身子啊。”
“劳皇子挂心了……哎,不说这些丧气话了,咱家跟您一块儿过去吧。”说着,冲那几个小太监喊了几句,也上了自己的轿子,慢悠悠朝合欢殿去了。
“合欢殿”也不过一个行宫,原先是前朝一个妃子住的,后来被打进了冷宫不知下落,便闲置了下来,诸清即位后,便把它规格都改了,里头放了不少珍奇异宝,平日有些个什么喜庆日子也便在这里聚着了。
到了合欢殿了,诸月随着桂公公进了去,里头已经布置得很好了,桂公公压低了声音道,“宫人们昨夜子时便开始忙着了。”诸月点点头没应话。随着他走上二楼,桂公公看着又是得忙碌了,诸月便借了话自己寻一处站着了。
二楼的围栏雕着精细的龙凤合鸾,诸月靠在上边,风习习,吹得舒服。身旁忽的站着一人,火色袍子,倒是张扬得很。诸月顺着他的衣角往上,却原来是那时在松楼的男子!如今细细看了,虽同是男子,诸月也不由赞一声确是仙人!面如冠玉,剑眉星眸,朱唇一点,虽是男生女相,却没一丝阴柔,反倒英气十足。“原来是你!”
“便是我。”那男子微微笑起,越发美了,“鄙人柳若水,见过三皇子。”
柳姓?诸月微蹙起眉,“柳尚书是……”
“正是家父。”那男子好脾气地笑了笑。
诸月也笑了笑,不再说话。柳家与诸清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他只知道那并不是他能深究的,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他还是分明的。
“三皇子兴致真真好,在这儿吹风也是舒服。”柳若水又挑起了话题。
“怎的,柳公子不必再绕弯子了,这么千方百计引起诸月注意,所为何事?”诸月虽笑着,眼中却是明明白白地戒备,这人定非善类。
“呵呵,三皇子这回可是猜错了,我不过是来帮你。”
“帮?”诸月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
“尽是帮你也不尽然,不过是帮朝廷寻得一明君,对三皇子自是没有坏处的。”
“哦?”
“不过我的一场赌约,如何?也算是帮我自己,三皇子大可不信,那时我便只好重寻一人,全心辅佐了。”柳若水摇着头,模样显出几分无奈来,“这人生可真是没意思,好容易寻了一件如此有趣的事儿打发时间,你若不愿,也便罢了。”
诸月顿了顿,虽不信,却也不必得罪不是?柳若水是出了名的才子,加上柳家的势力……若是真能得了依靠,便是极好。
“呵呵,我也一把年纪了,何须诓你?不过……各取所需。”
诸月看着他年轻的脸庞,大约也是与自己年龄相近——
“我已三十有七了。”
此话一出,诸月倒是被震住了,三十七?!瞧着竟是二十左右年纪……
柳若水又笑起来,笑得厉害了,眼角的皱纹细细却也看的分明,的确是有些年纪了。二人细谈着,又一人走进,诸月看他,是一魁梧男子,瞧着已是不惑。那人一头黑发绑在身后,棱角分明的脸,原也是长得不错,却生生叫那从眉心划至嘴角的一道疤痕毁了,狰狞可怖;嘴角微微下垂,看起来便多了几分阴狠毒辣。诸月细细打量他,忽的有些熟悉——“秦将军?!”
那人,原来是原先正二品御前带刀侍卫秦岚!
柳若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秦岚冲他颔首算是行了礼,瞧着却是傲得很。也不避忌,握住了柳若水的手,眉头便皱了,手上拿着的厚袍子仔细地披到他身上。
“不冷。”柳若水说着,手却将那衣服拉得紧了,仰起头冲秦岚笑,笑容与刚才的果然不同,多了几分甜腻和孩子气。
“也给我穿着!又想受凉了么!”秦岚说罢,伸了手臂将柳若水禁锢在怀里,柳若水撅了嘴不情愿,那眉眼瞧着又是欢喜的。
“岚,你怎的越来越唠叨了……”柳若水嘟囔着,嗔怪着瞧他,秦岚也不反驳,好脾气地将手臂收紧。
诸月不动声色地大量四下的人,那宫人们像是早就习惯了,低着头做事,谁也不敢多言。诸月瞧着这阵势,也算明白了二人关系,瞧着如此亲近,又生出几分羡慕来……要是他与陶凌也能这般光明正大……摇了摇头,嘴角浮出苦笑。这么偷摸着,为的,还不是陶凌的安全么,若是真这么张扬,恐怕陶凌早被有心人伤了千百遍了。他不是秦岚,无法为了一个柳若水放弃所有,他还有娘亲,还有宋家要撑;陶凌也不是柳若水,他没有柳若水那般,有父亲可以在背后撑着,更不用说有皇帝的默许……
柳若水无意瞧到他的神色,那般淡淡的,又是几分绝望的眼神,看得他心头一酸,忽的想起诸月的身世,张了张嘴,又还是顿住,说不出话来。
诸月抛下一个借口,快步地离开,不敢再多留。走出几步,却忍不住回头,秦岚凑在柳若水脖颈处,不知说了句什么,逗得那人咯咯笑起来,秦岚像是受了蛊惑,嘴角也划开一抹清浅温柔的微笑,凑近了吻着柳若水,二人的世界,紧密得再也容不下第三人。
作者有话要说:我最最心水的秦岚×柳若水终于出现!嘎嘎嘎最最喜欢这种粗鲁攻美人受了~~
、皇帝寿宴
宴席上的人们脸上都洋溢着笑,觥筹交错,美姬们在大殿里伴着琴音翩跹起舞,暖风熏得人欲醉。诸清坐在雕金龙椅上,端着酒杯,掩着嘴侧头向他身旁的柳一尚说什么,二人的头靠的紧密,诸月心中涌起一阵怪异的感觉,多看了几眼,什么都不敢说。淑妃说是抱恙,卧病在床,但诸月心中清楚得很,那不过借口,只不过不想见着诸清罢了。
“三哥瞧什么呢?”安平凑到诸月身边,给他倒了酒,“今日可是个喜庆日子,哥哥怎么还是郁郁寡欢呢?呶,再喝上一杯!”
“谢谢安平了……不过是想到母妃,不知她身体如何……”诸月随口道,看着安平。
安平嘟起嘴,眉头微微蹙起,“唔……还是哥哥最有孝心了,平日里安平也有多叫人照顾淑妃娘娘,可惜娘娘身子骨不怎么好,经常的卧病……这样吧,明儿个安平自己去瞧瞧,哥哥尽可放心了!”
“谢谢安平了!”这话说的是真情意切。原先他性子寡淡,不爱理人,安平也不敢与他多有交集;自从他‘醒来’后,安平瞧着他亲切不少,渐渐地才敢接近,两人也才慢慢熟络起来。安平在宫中,倒是难得的单纯善良,原先怜淑妃处境也没少去看她,对于这个,诸月心中自是感激不已。
“哥哥怎的客气了……啊,哥哥可知晓夏萧?”
“夏萧?不是今年的状元么?怎么了?”诸月有些疑惑,看安平双颊泛红,低了头不好意思的模样,心中多少清楚了,“哦,安平也是到了婚嫁的年纪了,怎么,父皇没有给安平许个好亲事?”
“父皇是想着要将安平许给那侯榜眼……”安平说着,有些委屈了,“侯榜眼是二哥门客,托了二哥说情,可看他模样安平实在讨厌,如何喜欢起来!”
“安平是看上了状元爷了?”
“哥哥!”
“好了好了,我也不逗你了,说说吧,怎么回事?”
“安平与夏萧在宫外时……已是相识相知,料想他得了状元,我二人便可琴瑟和鸣……谁晓得父皇他却不依,那侯榜眼安平也是知晓的,他家中已有妻室,若是安平许给他可怎么是好!”
“原是这样……我瞧着能不能劝劝父皇,给你说上话吧。”
“若是哥哥愿意帮我,安平感激不尽!”
二人凑成堆商量着呢,不防诸清遣退了下人,单留下兄弟几人、柳尚书及秦、柳二人。
“今日朕的寿辰,想着将喜上加喜,朝中群臣早早地一直要朕定下太子之位,朕却一直没有个主意,如今你们兄弟几人年龄都到了,朕与一尚都觉得是时候了,总不能一直拖着下去,这太子之位么……你们几人有何想法?”诸清笑眯眯地看着他们几人,很是慈爱。
台下无人敢应答。
诸月微微抬眸瞧诸阳,他正蹙着眉,脸上半是自得半是焦急。叹了口气,眼下这形势不是已经定了么,也算打定主意,他倒不介意当这推波助澜之人,反正……也不缺他这一把。定了心神,诸月往前一步跪下,“儿臣有话要说。”
“诸月?哦,说。”诸清像是有些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