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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宫词》作者:正品皮蛋
文案
他不过是不想再任人欺凌,被人看低,争这个皇位不过为出一口恶气,
为自己,为母妃,可又谁知最后竟是到了这步田地?!
母妃死得莫名,自己又被迫杀了舅父,兄弟相残,不过为了那个皇位,
到底是因了宫闱争斗,还是这背后……早已有人预谋?
若是他能料得今日,他倒宁愿一世碌碌无为,寻了一封地逍遥自在,岂不更快活?
权势也罢,皇位也罢,只不过人心作祟。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诸月 ┃ 配角:陶凌 ┃ 其它:
、对话 上
作者有话要说:新文新文!长篇一直不会写,希望这篇可以毁掉这个习惯!干巴爹!
崇昔二年二月十八日。
灯火摇曳,微透的纱幔中隐约现出两个人影。
宽大木床雕琢着凤凰图,连那羽毛都尤为清晰,可算是巧夺天工了。一阵令人脸红的绵软呻。吟,在房中添了一抹旖旎风情,如早春。乳。燕,让人心都化成了一汪水。
纱幔猛地被掀开。
一高大男子面无表情地下床,开始穿衣。男人面如冠玉,鼻如悬胆,一双狭长凤目中冷冽如冰,抿紧了唇,将明黄色外袍穿上,束好腰带。床上一女子抓着锦被,猛然唤他:“皇上!”又放轻了声音,几分哀凄,配上她含泪美目,确有楚楚可怜之姿,“皇上……都这么晚了,何不在臣妾这儿休息?”
诸月似没听见,穿上白色缟靴。
崇昔帝从不在任何妃子宫中留宿,这在后宫人尽皆知。
女子咬了咬唇,“皇上,就不能,不能为玲儿破一次例么?”
诸月脚步未停,大跨步往外走,只抛下一句稍显冷淡的“何才人休息吧。”
就是此时恩宠的何才人,终不能破他的规矩。
何婉玲,兵部侍郎千金,入宫不到四天便被封为才人,颇为得宠。看她样貌也能知一二,虽算不得倾国倾城,但也是个难得的美人:眉将柳而争绿,面共桃而竞红,一双美目似含秋水,流转间别有韵味。
是得宠,总少不得溜须拍马之人。
“何才人早晚定是那后宫……”太监竖起拇指,其中含义不言而喻。
何才人掩口轻笑,“公公谬赞了,这宫里头多的美人,这么说,可要叫姐姐们生气了。”话虽如此,可眼中自是得意。她虽不能让崇昔帝破了规矩,但放眼后宫,又谁比得她受宠?
顺着路走,走近了一处偏僻地,何才人停下脚步,“此处甚是雅致,是何地?”
流水的桥,素雅的花,纳凉的亭子,还有别致的小楼,上有一匾,书“留云阁”。
“留云阁……公公可知这是哪位主子的寝宫?怎的这般冷清,竟无人看守?”
何才人起了兴致,往前走几步,“若是无人居住,我便让皇上将此处赠与我。”
那公公看看四周,像是想起些什么,白了脸色,哆嗦着唤她:“别,别!何才人,此处是皇上下了令不许任何人闯入的呀!咱们还是快些走罢!”
何才人前几日求皇上留宿被拒,心中多少有些不忿,此刻又听得他提规矩,面色一沉,连那双眼中也染了些不快,“哼!我自是不同的!你若怕了,便快些滚罢!”
那公公思量片刻,竟也顾不得得罪于她,当真转身往外跑了。
何才人心下一怒,对着他背影啐了一口,“没用的废物!”
规矩?若是能坏了规矩而免责,她在后宫地位便稳当了。如此一想,定了心走上台阶。
门前刻着字,“若有情,伤心地;心已死,独归尘。”何才人心下疑惑,推门而入,门竟是开着的!
何才人又惊又疑,孤身一人来此,不免有些惧意,却还是强打精神,跨了进去。
正对门不过是些普通布置,几把椅子布置成有钱人家的厅堂一般,只是这用的,都是上好木材。左边主位后,是一狭长通道,墙面刻了字,很是漂亮。走过通道,便进入一厢房,正对面是一排架子,上头雕了桃花,又摆了众多精致饰物和众多医书。
何才人一一看过,往楼上去,鞋底打在木梯上,一声闷响,走了几步,听得楼上一人大喝:“谁?!”
竟是崇昔帝的声音!
何才人快步跑上楼,脸上溢开甜美笑容,“皇上,是玲儿!玲儿见此处甚为别致!一时好奇进了来,巧的遇上——”她的目光碰上诸月阴沉的脸,剩下的话吓得全吞回腹中——诸月双目杀意浓浓,何才人又惊又惧,恐是触了逆翎,又硬着头皮,挤出虚弱笑容,“皇,皇上……”
“朕说过,”诸月声音低沉,听得她头皮发麻,“此处禁入。”
何才人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喘,有些后悔自己莽撞,听他说话,抬头正欲辩解,目光偶然碰上他身后一画,便移不开目光了。
画上是一美少年:小脸,大眼睛微圆,明眸锆齿,琼鼻朱唇,靠在榻上微笑,让何才人吃惊的是,那人与她模样竟是七八分相似!当下失声大叫,明了自己恩宠何来,被当成一男子替身让她羞愧不已,“皇上!”这份怒火让她顾不得理智,口不择言起来,“皇上!这,这是个男人!真恶心!”
洛朝南风虽盛,可后宫并无男妃,此刻何才人心下一火,“狐狸精!恶心!”
诸月单手掐住她的脖颈,将她提了起来,双眼迸出怒火,从喉间挤出几字,“你说什么?!”
何才人脚尖点地,双手拼命推他的手,喘不过气来了……
猛地,诸月将她甩在地上,低声唤:“向荣。”
不知从何处走出一魁梧男子,低了头,“在。”何才人认出,那是洛朝镇国大将军,也是崇昔帝堂兄。
“将这贱人拖下,割了舌头,斩去双脚,贬出宫去。”
“是!”
何才人瞪大了眼睛,悔不当初,尖叫着想逃,却让向荣一记手刀击中,陷入黑暗……
诸月伸手轻触画中人的脸,满是痴迷,“小兔儿,没人能说你一句不是,从前不能,今后也是,有少爷在,你尽可安心。”慢慢地,红了眼眶,面容哀伤近乎绝望,“小兔,没人能让你受委屈了……”
画中人依旧那么轻轻笑着,温和,藏一丝淘气,仿若昨昔。
诸月软了身子,跪坐在地上,声音温柔似是怕惊扰了谁,“少爷当了皇帝,给你报了仇,小兔,少爷现在不用听任何人胡言了,你不用怕了。莲殒死了,许先生和李嬷嬷也死了,你哭了么?少爷去陪那些个美艳妃嫔,小兔怕是妒得快疯了才是……”诸月脸上微湿,口气也苦闷起来,“你若是恼了,难过了,怎的不哭呢?却好狠的心,丢了你家少爷,先走了!”语罢,已是泣不成声。
“皇上,”向荣的声音有些犹豫,“陶凌,陶凌若是安好,定不愿见你如此。”
“他若不愿,便自己来说!”诸月的声音凶狠起来,又低下头去,恍惚,当年月下,二人各执酒。
“小兔,若少爷归去,子如何?”
“定当随君。”
“何谓?”
“生而一死,与爱同归,乃人之乐事。况茕茕于世,何不归去?”
那时年轻人儿微红着脸,目光坚定,到如今他仍能忆起。
月下盟誓,“生不能同寝,死定当同穴,必定不独活于世。”
“朕未能守诺。”诸月哀哀呢喃,“小兔却不知,活着,实比死去更令人痛苦。”
“他定是后悔,陶凌为的,不也是能让您活下么?”
“朕倒是情愿死!”诸月低吼一声,“夺了皇位,杀了五弟,又如何?!他已不在了!这所谓权势,只平白让人受折磨!”
向荣住了嘴,瞧着他绝望地模样,心下不忍,轻声道:“诸月——皇上,或许,还有些转机。”
诸月听得他话里有话,盯着他,“此话怎讲?”
向荣从怀中掏出一张纸,递给诸月,诸月狐疑地看他一眼,接过。
‘此恨何时已。滴空阶、寒更雨歇,葬花天气。三载悠悠魂梦杳,是梦久应醒矣。料也觉、人间无味。不及夜台尘土隔,冷清清、一片埋愁地。钗细钓,竟抛弃。
重泉若有双鱼寄。好知他、年来苦乐,与谁相倚。我自终宵成转侧,忍听湘弦重理?待结个、他生知己。还怕两人都薄命,再缘悭、剩月零风里。清泪尽,纸灰起。’①
诸月浑身颤抖,这,这分明是小兔的字迹!小兔是他亲自教的识字、念书,这词,也是他念与小兔听过!诸月抬了头,厉声责问向荣,“这是哪儿来的?!”他敢肯定,这定是小兔亲手写下,墨迹还是新的!让他不禁有些欣喜若狂。
“是太上皇命人拿给我的,我瞧着像陶凌的字,又怕是空欢喜,便未敢说。”
“何时拿的?”
“昨日傍晚。”
“好个太上皇……好个太上皇!”诸月噙了泪,忽的笑得阴狠,“朕便去会会他!”
“皇上!”向荣心下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