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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完,一步步朝心心走了过去。她走的很慢,步子亦非坚决。看起来,只要萧十一郎喊她一声,她就立马停下,回去他身边。
——但萧十一郎会让她停下来么?
风四娘为他做了那么多,又陪他过了那么多年,又岂会是冰冰能够超越的?
心心圆溜溜的眼睛咕噜噜转了个圈。她抛给冰冰一个小瓶子,脆声道:“你先把这个吃下去。”她皱了皱鼻尖,又道:“放心,这个只是封住你的武功。”
冰冰并不回头,却乖乖喝了下去。她顿了顿,再往心心身边走。
她已走到心心边上,心心自然而然放开风四娘,要去抓她的手。但便在这时,萧十一郎忽然动了身,似欲冲到心心身边,将两个人都救下来。
心心似早有预料,竟是扬手一掌,将风四娘打向执鞭人。
连城璧负手不动,看起来没有丝毫出手的征兆。萧十一郎便只能侧身去抱风四娘。
心心武功不好,轻功却是极佳。她抓住冰冰的手,迅速消失在雪野中。
萧十一郎抱着风四娘,唯有苦笑。
风四娘浑身已轻微抽搐起来。
萧十一郎面色十分苍白。 他看了眼连城璧,见他依然是一片淡漠,只好再将目光放到执鞭的怪人身上:“尊姓大名?”
执鞭人淡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萧十一郎微眯起眼:“人上人?”
人上人颔首不语。
萧十一郎道:“你又想要什么?”
人上人一字字斩钉截铁道:“我要割鹿刀,还有你的命。”
萧十一郎嘴角已有了一分讥诮:“人上人,你是不是太贪心了?”
人上人淡道:“哦?”
萧十一郎道:“人常言一物换一物。风四娘的命,自然只能换割鹿刀,抑或我的命。”
人上人笑了笑。他的面容本已僵硬,这么一笑,就比哭还要狰狞:“你为何不问问连少,他还有多少时间可以活。”
萧十一郎的心猛然一窒。
窗外雪落无音,漫天彻地白,仿佛纯洁无垢。
天已深了。西湖上还停着十多艘画舫,衬着男女们媚然笑意,灯火几乎染红了江面。
不远处人生喧闹鼎沸,此地却如死坟寂静。
人上人却已转头对上连城璧:“你之所以这么镇定站着,是因为现在已动不了了。是不是?”
连城璧不语。
他面色略有一些白,却是负手静立,看起来依然从容镇定。
人上人眼中有了讥诮:“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很冷?”
连城璧依旧不语。但细看之下,连城璧藏于袖中的手,已开始细细颤抖。
人发抖会有很多原因。害怕是,寒冷时,还有身体不受控制时。连城璧属于哪一种,已十分明显。
人上人也无须他回答,指了指风四娘继续道:“你很快就会像她一样。”
萧十一郎呆呆抱着风四娘,朝连城璧走了一步,一步之后又停住了脚步,脸色就像病入膏肓的人一样难看。
——原来他方才早已中毒。
可他为何宁愿推开自己,也不愿说?
他难道就这般狠心,这般不想碰他?
萧十一郎只觉心都要碎了。
他呆呆看着连城璧那张苍白冷漠的脸庞,一时间脑中竟只剩一片呆愣空白。
这个时候,若随意来个人给他一刀,他必伤无疑。
人上人却没有给他一刀,只是面无表情说:“所以你既会把把割鹿刀给我,又会把你的命给我。 ”
萧十一郎握着割鹿刀的手,已颤抖起来。
但便在人上人话语方落的瞬间,窗外已有个人缓缓道:“等一下。”
他说话声音并不大,甚至轻易就被掩埋在寒风,但他也没有刻意提高声音。因为只要有实力,无论说话声音多轻,世人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萧十一郎的面色又变了。
变得更白,更惨。
——因为他知道,又来了一个极难对付的人。
如今连城璧已动不了,风四娘毒已侵入经脉。
唯剩他一人,独木难支矣。
要他们等一等的人已进来了。
【他看起来并不太老,也并不太年轻,身上穿的衣服并不太华丽,也并不太寒酸,身材并不太胖,也并不太瘦,说话很温柔,态度也很和气。
正是那种无论在任何城市中,都随时可能看见的一个普通人。
但开始说话的时候,他还在后面的一扇窗户外。这句话刚完,他的人却已从前面的门外走了进来。】【原著】
这是一个很可怕的普通人。
他已走到萧十一郎身边。就像没有看清众人诡异的脸色,他拱了拱手行了个礼:“久仰,久仰。在下王万成。”
王万成,就一如他这个人一样的普通,普通到无一人听说过。
王万成很快又道:“我知道,你们定是没有听说过我。不过没有关系,我来的原因,只是想要在这场交易里,抽取三成。”
天越来越冷了。
三人面色也愈发冷了。
萧十一郎怀抱里的风四娘浑身剧烈抽搐。她满面青紫,看起来呼吸都十分艰难了。
王万成盯着风四娘,微微笑道:“她看上去是中了很霸道的毒。”
人上人冷哼一声:“只有我能救她。”
王万成笑道,“我却也能救她。”
人上人面色愈来愈冷了。
萧十一郎双眸陡然一亮。他凝视王万成,极力镇定,声音里依旧掩饰不了焦虑:“你当真能救她?”
王万成眯眼笑道:“比真金还真。”
萧十一郎呼吸屏住了:“你有什么条件?”
王万成笑眯眯道:“我已经说过了,我要抽三成。”
萧十一郎额上冷汗簌簌:“怎么抽?”
王万成平静道:“风四娘的一双眼睛,一对胸脯,一双腿。”
萧十一郎怒道:“你这与杀了她有何区别?”
王万成眼睛转了一圈,忽然笑眯眯道:“这样,我帮你救风四娘,但风四娘这个人就归我了。这样,你可以拿割鹿刀去救连城璧,谁都不用死了。”
萧十一郎怒道:“放你娘的屁!”
王万成叹了口气:“好,你既然不肯把风四娘给我,那我要连城璧总行了。”
萧十一郎呼吸骤然一窒!
他似克制不住浑身暴躁,陡然爆发出铺天盖地的逼迫杀意:“你敢!”
人上人面色陡然一白,王万成悄无声息退后一步。
——狗被逼急了还会咬人,更何况是一头浑身危险狼?
王万成心下悚然,他盯着萧十一郎那双仿佛染了血的眼睛,强笑道:“买卖不成仁义在,萧兄如此愤怒,可不大好。”
萧十一郎沉着脸,眼中暴戾愈深。
王万成忽然笑道:“你相不相信,人上人其实只有一瓶解药?”
人上人冷笑道:“你又怎知只有一瓶。”
王万成道:“因为你要杀萧十一郎。等他死了,你还管连城璧风四娘死活做什么?直接拿着割鹿刀跑了才是真的。其实说有一瓶已高估了你的人品,我猜你其实一瓶也没有。”
人上人说不出一个字了。
萧十一郎面色陡然铁青!
王万成却似一点都没看出来,微笑道:“所以就算你杀了人上人,恐怕除了我,还是无人能解。”
一直闭目养神的连城璧忽然笑了笑:“你是轩辕三成?”
近年来江湖中崛起一个无往不利的生意人,名轩辕三成。轩辕三成之所以是轩辕三成,正因为任何交易只要被他看见,他定会成功抽取其中三成利益。
王万成也笑了笑:“我若说不是,连少定不会相信,对不对。”
连城璧叹了口气:“你却已承认。”
轩辕三成呵呵笑道:“有本事承认自己名字的时候,我总是承认的比谁都快。”
他说着,转头去看人上人。
他已将人上人所有想法与底牌暴露出来,这一场交易,人上人显然已失利。他只能死死攥着长鞭,冷冷盯着轩辕三成,目光似毒蛇。
轩辕三成坦然而笑:“我得风四娘,你拿割鹿刀。这交易公平么?”
人上人咬牙切齿:“公平,公平极了!”
轩辕三成眸光湛然:“你这表情,莫不是当真要同我打一架?”
若真打起来,他们两个没有一点好处,反让萧十一郎带人逃走,便太不划算了。
人上人只能放弃了萧十一郎的命,他只能咬牙切齿道:“成交。”
轩辕三成看着萧十一郎,笑的十分高兴:“所以你必会把风四娘给我。”
他这一句话,正是效仿人少人。但不同的是,他果然带走了风四娘。
人上人已取出一个小瓶:“我要割鹿刀。”
萧十一郎死死盯着解药,哑声道:“这是真的解药?”
人上人淡道:“是真的。”
连城璧忽然叹了口气:“我也相信是真的。”
萧十一郎眼中绝望颇深:“数到三,你我一起抛给对方。”
人上人颔首。
连城璧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