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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住在二楼,单独一楼只有我和元夕两人,元夕帮我收拾好了房子之后,那些个大夫之类的开始上楼朝我拜谢,把我说的直为天下地下为民着想少有的好人,我听着干笑不说话。
等他们激动完了,我让元夕把他们送下去,想着他们崇敬的眼神,我撇下眼,所谓与民同生也就是做一件让他们感动的事,日后这件事他们就会一直记得,一直记得……古人就是讲究的这样,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没什么大不了的。
“主子。”人都走后,元夕为我揉着太阳穴低声道:“主子,要不今夜我就找人代替你住在这里,这里实在是太危险了。”
“胡乱说什么呢?”我听了扯着嘴角道:“你以为老百姓都是好糊弄的,除非情景控制不住,否则,本宫就不会离开这里。”
“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主子若是染了这些……”
“你这个乌鸦嘴。”我皱了皱眉道:“你家主子我是那么背的人吗?”元夕听了忙跪下来请罪,我挥手让他站起来。
其实这就是一个赌局罢了,哪能那么背,即使染上了又如何,这里的大夫也要把我救活,不然恐怕也都要跟着陪葬……
当晚就有数十名重病号主动来了这里,我站在一旁看着不住的点头,我给他们是有期限的,期限到了,那就不是我的错了,别人对我的评价也是为民除害……
后来几天陆陆续续有人进来了,病情有轻有重,大夫按照不同等级给他们安排了住房。
然后我以太子的身份前去探望他们,说了些安慰的话,把他们感动的一塌糊涂。
这天从病房内出来之后,我看到沈暮楚站在门外朝里面看,我皱了皱眉走了过去隔着木栅栏看着他道:“你看什么呢?是不是想进来?”
沈暮楚嘿嘿笑了两声道:“太子殿下,我就是来告诉你一声,有个叫明之的野猴子来了,还带了好几千担粮食。”
听到明之我心里一喜忙开口道:“把粮食送到这里送一半来。”
“啊?”沈暮楚看着我有些不解道:“那些粮食是要送到灾民手里的。”
“你这话的意思是我们里面的人都是死的不用吃东西是吗?”听了他的话我冷笑两声道。
沈暮楚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不送也没关系。”我负手打断他的话道:“你给住进这里人的家里各自送些米粮,听到这个消息,肯定还有些轻病号会来这里,前几日你派人轻查,后几日严查,如果日后在发现有病不来,那就直接处死。”
沈暮楚听着我的话愣了几许,然后点了点头。
说完这些,我轻声咳嗽声,看着他道:“寿王爷最近还好吧。”
问完,沈暮楚脸上的神色有些尴尬道:“就是开始知道的时候发了些脾气,这两天还好。”
“你看好他,别让他来这里,他身子不好,容易感染。但是你也别让他不高兴。”
沈暮楚听了神色变了变,憋了憋嘴却没有说出话来。我眯了眯眼睛转身回房。
“那你小心点。”沈暮楚低声道,我嗯了声。
回去之后,我叹了口气,元夕站在一旁看着我轻声道:“主子,王爷他不是不明事理之人,你不必过于担心。”
“我不担心他不体谅我,我只怕他表面上体谅着,心里头放不开。”我想了想道。
元夕瞅了我一眼没有在说话了。
他不说话倒也落得清闲,我朝皇城的方向看去,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很想念席若然和柳飞雪,那种感觉在过去的半年从来没有这么强烈。
我想是不是因为我快要成功的缘故?如果是这样,那我这次呆在这里还真不算委屈,至少可以和他们见面了。
不知道我的儿子长得是什么样子,像我还是像席若然,其实我心里还是希望他像席若然点,毕竟我又不是真正的我,像席若然的话我就多疼他点。
还有柳飞雪,不知道他和皇后相处的怎么样,他性子别扭,皇后说的话又难听刺耳,加上我和寿王爷的事,她舍不得怪席若然,肯定会找柳飞雪出气的,希望她别太过分了,柳飞雪可是我捧在手里的宝贝,不容有失的。
想到这些,我微微一笑,转头朝元夕道:“咱们再去看看那些病患,看看情况。”
元夕莫名其妙的看着我,不过并没有多嘴问什么,我喜欢他的知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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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067。城南(2) 。。。
我在城南的这些日子,沈暮楚在城外处罚过那些想因没有粮食想进入城南的人,而我在城内也看到过瘟疫之下的那些死人,说实话死的很难看,浑身散发着腐臭的气息,脸色苍白,被抬出来的时候连带着周围的空气都开始变得稀薄起来,第一次见到的人肯定会作呕……我忍住反胃的感觉,看着那些人被抬了出去。
御医和大夫也无能为力,他们说那些人到了这种地位也只能这样了,我听了恍然,到了这种地步,到了哪种地步呢?不过他们有句话说的对,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只能这样了,我们现在所做的最大的努力,赶快诊治病人,希望早点把这段难熬的时间给熬过去就好了,这是我每天都祈祷的,每当这时,我突然很信神佛,我想这次回宫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把我的寝宫内摆放上佛像,每天参拜,让他保佑我此生安宁。
这些天,我尽量的抽出时间前去观看那些病人,甚至不顾元夕的阻止执意坐在他们病床前和他们说话。那些人看到我很开心,有个读书的青年告诉我说,一开始他并没有听信我的话,只想着这也许是我的推脱之词,我住在这里一晚也许第二天就不见人了……所以对此他们是半信半疑。
但是在看到我这个时候还呆在这里时,洛阳城中的百姓突然很感动,对我这个太子有了不一样的认识。
“希望他日你龙登九重,我还能有机会为这个天下做些事。”最后那个青年握着我的手细声道,说完他掩面咳嗽起来,但眸子灼灼其华如若三千桃花盛开,十分漂亮。
我看的心头一震,随后握着他的手紧了紧道:“一定会的,现在朝廷缺少的就是你这类人才,你安心养病,等你好了,本宫日后定在帝都等你,然后和你一起为这山河泼墨。”
我说完,那个书生看着我,白净的容颜上露出一抹好看的笑容,然后点了点头。
最后我放下那人的手,然后转身回去了。
这晚我突然没心思吃东西,我站在窗户处看着对面,里面死气沉沉。瘟疫的蔓延虽然得到了控制,可是进入这里的人却像是进入了死亡之城,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机会再出去。
想到这里我叹了口气,我知道这里人的心思,十分的消极,看到我时也只流露出一时的昂扬之态,但是一旦我不在了,就会流露出难以觉察的哀伤,其实以我自私的性格早就该离开了,因为这里如果一旦有所控制不住,那势必得毁掉,也许是一把大火就把这里埋葬了。
可是现在让我转身就走,似乎有些说不过去了,英雄虽然都是表面现象,可是带着的面具久了,就不容易摘下来了,现在的自己有些骑虎难下了。
苦笑着摇了摇头,元夕正好断了药上来,冰镇了三分,留了三分热度,这药是防止感染瘟疫的,每次喝了都觉得苦的钻心,但是为了自己的身体,我只能捏着鼻子喝下。
皱着眉,看着黑漆漆的药水,我仰头喝下看着他道:“御医那边还没有消息吗?”
元夕接过药碗之后才小声道:“主子,御医那边暂时没有消息,那些感染瘟疫的热度散不下来也是没办法的事。”
我皱了皱眉,以前电视上讲的瘟疫的治疗现在让我想破头都想不出来,我只记得那些人说什么宜补,宜散,宜降。可是到底是什么药材,现在让我想我还真记不起来那些拗口的名字。
“元夕,你去让人给沈暮楚递给口信,让他找一些医术拿来还有一些民间土方,越偏僻越好。”想了想我朝元夕这么说了句。元夕愣了愣应了声,然后没有动,神色欲言又止,我看着他微微皱眉道:“有什么话直说就好。”
“主子,前些日子那些御医和大夫都说为了避免感染,你应该离开此地了,现在瘟情越来越严重了,你再不离开,恐怕会生变故啊,主子,要不你离开我在这里替你守着那些人,他们会体谅你的。”元夕朝我轻声开口道。
我听了看着远处缓声道:“话是这么说,但是这个时候不是说想走就能走的了,你先去吧,如果当真控制不住,我也绝不会留在这里等死的。”
元夕听了叹了口气端着药碗转身离去。
说实话沈暮楚办事的效率不错,很多医术当晚就送来了,还有一大堆民间偏方,我看了几个没有没有几个有用的。
我不得不转战医术,什么神农本草经之类的,我看了一眼便丢开了,这些书太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