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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必要。”十一打断他,语气断然道:“那地方住十个你都没问题。现在还不确定他什么时候能回来,即使回来了你也不用太在意,他不是斤斤计较的人,只要不妨碍到他就相安无事。”
唐写欲言又止:别人无法理解,三七那无处不在的冷傲让他无法从容面对。
“行了行了,难得有时间出来度假,你就别庸人自扰了。”十一拉他到甲板栏杆旁,抬臂亲密的勾上他颈脖,扬声叫正在摆弄相机的三七:“七,快给我们拍张相!”
“我来!”罗伊抢过相机快递的移位取景,单膝跪地连拍下几张。
唐写回过神,抬眼对上三七清冷的目光,心脏猛地蹦了一下,下意识的撇过头,表情略显慌乱。十一似不经意的觑他一眼,轻快走上前把三七兜到栏杆边,背对他人轻声笑谈,彼此之间的每一分肢体语言都透出无以伦比的和谐与融洽。
“分离了这么多年后感情还那么好,真叫人羡慕。”叶加眯着眼望向蔚蓝天际,有感而发。
萧香笑道:“这就是青梅竹马啊。”
“不能跟一般意义的相提并论。”叶加已有所指的朝单令夕努努嘴,他们也是所谓的青梅竹马,感情却及不上那俩孩子的十分之一,更无半点默契可言,真是越想越不爽,他大步走到两人身后,一手揪一个:“别当着客人的面嘀嘀咕咕的,这样很不礼貌,还有七,你到现在还没跟我问好呢?”
三七歪头平平的叫:叶加好。
“十一如一日的标志表情。”叶加轻拧他的脸,“你返意的时候跟我说一声,我跟你一起……”正说着,几声流畅悦耳的吉他音响起,他转身寻找生源,见罗伊正抱着吉他高高坐在船头的栏杆上,垂眼专注的弹奏,那些音符渐连成曲,是Joet Hanson的traveling light。(非&fan…)
“叶加,拿着!”花四笑容可掬的把另一把吉他丢给他。
叶加抿唇一笑,抱琴随地而坐,调试了一下琴弦,两道轻悠的音律逐渐合二为一,两人开口哼唱,一低沉一清凉的嗓音也奇异的吻合——Down by the riverside,I laid my burdens dowm,Now I'm traveling light,My spainit lighted high,I found my lreedo mnow,and I'm traveling light。
终于找到了自由,终于能轻装前行。
叶加放下吉他,朝罗伊比了个手势,脸上露出拨云见日的纯粹笑颜。三七皱眉盯着他看,蓦然伸手把他拉起来,在众人惊愕的视线中跑到船舱,认真的问:“你真要跟我一起走?”
“难道你以为我在开玩笑?”叶加玩味的笑。不等他开口又继续道:“我跟展允说好了要过去的,以前我说过等我真正有时间了,就要做一些我想做的事,现在只是开始。”
“那……”
“没有那。”叶加摇摇手指轻松道,从冰柜里取出两瓶果汁,塞一瓶给他,随即返回甲板上,静立在阳光下欣赏罗伊才华横溢的弹唱。
act56
榈庭多落叶,概然知已秋。
十月的阳光和煦的拂照在工作室前的那一泓清池上,几只体态优美的白鹅正悠然自得的戏水浮游,十一百无聊赖的趴在窗台上发呆,眼皮一搭一搭的往下垂,却始终阖不上,他转头蔫然的对正在融蜡的兴中华道:“果果,我想放假,巧克力节正在佩鲁贾举行呢,我想去看看。”
“趁着日头正盛,多做点梦吧,或者叫三七给你寄一箱回来,听说可以自己动手制作独一无二的个性巧克力。”兴中华咸咸回应,又举起刷子夸张的感叹:“啊,你不能拒绝巧克力,就像你不能拒绝爱情。”
十一嗤嗤闷笑,抽出牛仔裤后袋里的棒球帽,一派潇洒的边抖边往门边的车子走去。
兴中华立即喝住他,伶牙俐齿的痛斥他每次都逃避基础工作独自去偷换,毫无团体合作的精神和集体荣誉感,所以工作进度才一直停滞不前,让大好的光阴浪费在融蜡里,浪费在慢性自杀里!
“你越来越歇斯底里了,以后别跟长年处在更年期的伍老头走得太近,影响不好。”十一良心建议,旋即钻进车里,摇下车窗喊:“我要去废旧站找一些易拉罐,呆会儿不回来了,你把蜡型制作好,明天早上我过来修补。”
“妈的花璃你给我等一下!”兴中华气急败坏的奔出来,戴着塑胶手套的两只大手狠狠拍在车门上,顷刻便留下几道蜡印,他视若无睹的只顾咆哮:“下来!我给你找易拉罐,你来制蜡型!”
十一的表情轻微的变化了好几下,忽然一脸痛苦的伏身哀叫:“肚子好疼啊,胃药在抽屉里,快去帮我拿过来。”
兴中华一愣,狐疑的转身往室内走,哪知才刚迈出几步便听见骑车的闷鸣声响起,顿时恼得肠子都要青了,都被他花样百出的糊弄了好几次了,总是学不乖,总是下意识的认定他还是几年前那个老实直率的花璃,活该!
顺利逃脱的十一心情极是雀跃,一路畅行到太学路十字路口,趁着红灯之际打电话提醒他在冷却蜡型的时候别再像上次一样频繁的更换池里的冷水,缓慢冷却的蜡型收缩率比较低,这是实践证明出的真理。
那头只回应一个恶劣的字:滚!
十一不以为意的笑笑,把手机丢到副座上,随车流继续前行,一个多小时后到达位于旧城西区的大型废旧回收站,跟门边端坐的矮胖男人打了声招呼,熟门熟路的直奔金属废旧区,戴上胶手套,在那一堆堆积如山的废物中翻找出三十来个色彩缤纷的汽水及可乐灌,跟男人拿了两个编织袋,装好丢到后车厢。
“前天收了五十来张红铜板,要不要留一些给你?”男人把单子递给他。
“谢了。帮我留十张吧,厚度要在0。5到1。0之间,我改天再过来拿。先走了,再见。”十一随手把胆子塞进裤袋里,拍拍他肥胖的肩膀,驱车离开。
行道半途发现油表指针偏低了,不得不停下来加满油,付了款正欲上车时,晃眼见小加油站斜对面有一家面馆,想到六点钟前唐写是回不了家的,索性过去先吃碗面填填肚子。
这家面馆装修普通,唯一与众不同之处在于它有非常多样的面类:汤面、油泼面、卤面、刀削面、捞面、空心面、抻面,内容又分绿豆面、蔬菜面及夹馅面等,真真正正的“面”馆。
模样可爱的女服务生递单子过来,十一大致浏览了一下,放到一边:“随便上一碗吧,好吃就行了。”
“随便?”服务生登时没了主张,忙翻开单子细细查找。
此时,玻璃门被人推开,一个面容白皙的瘦削的男人抱着个宽大的不锈钢方桶走进来,流理台边的青年厨师立即出来帮忙端过来。男人理了理皱褶的衣衫,淡泊的视线扫过室内食客,平和的问还在翻单的女服务生怎么了?
“这位客人说随便上一碗好吃的面,我不知道该上哪一种。”她低声道。
“哪一种都可以。”十一随意的说着,顺势转头望了望男人,一对上那双细长的眼眸便愣了,张口想说点什么,男人已经从容的走向厨房。他转对服务生道:“给我煮碗八珍面吧,如果有豆浆就加一份豆浆。”
“有的,您稍等。”
几分钟后,她把面条和豆浆一起端了过来。十一吃了大半碗面条,开始漫不经心的搅和浓稠温热的豆浆。待那热度降下,他严重的凝重也散去了,起身大步走到厨房门边,对站在汤锅前试味的男人道:“老板,面很好吃,能给我一张名片么?”
“名片在前台,你 可以问服务生要。”男人没回头,稍沉的声音道。
十一弯起嘴角道了声再见,转到流理台处拿了张通用的名片,正反面仔细看过之后,又抬头看挂在墙上的营业执照,法人一栏写着闵子言,他压低声音问青年:“闵子言是在厨房的那位吧?”
青年笑了笑,没回答。
十一出门后又抬头望了望,稀松平常的门面在周围五花八门的色彩中着实不抢眼,但却奇异的吸引了他的目光。上车休息了片刻,他打电话给唐写,随后到商业中心新写字楼的施工地前等他下班。
近七点钟时,唐写拎着包急匆匆的拎包跑上车,边擦汗边解释道:“有个同事临时有事走了,监理让我接替他的工作,不巧空调安装的位置旁有块砖裂开了,师傅用黏合剂填上,我等它干了才能安装上。”
“没事,我买了牛肉饼。”十一把袋子递给他,启动车子回家。
十一的房子位于钟鼓路西的居上小苑,苑内全是独门独户的小楼,住户不算多但皆属文明社会人,公共区内的各项便民运动设施完备,周围环境及绿化也极佳,是个理想的生活小苑,花四时常感叹早知道当初就该另外给自己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