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沈嘉礼吮吸良久,可并没能使沈子靖振起雄风来。沈子靖的头上冒了汗——忽然抽身而出,他发怒似的把沈嘉礼压在身下,开始乱咬乱掐,又掰开了对方的两条大腿,在那下身又抓又抠。沈嘉礼疼的哼出声来,极力的想要合拢双腿,然而未等他将力气运到腿上,不想后|庭骤然传来一阵剧痛,让他当即哭了一声。
沈子靖气喘吁吁的,从对方的体内抽出三根手指,手指上已经带了血丝。
盯着沈嘉礼的面孔愣了愣,他随即再一次将手指狠狠的硬捅进去,仿佛是要把沈嘉礼撕成两半:“哭什么哭?你把我害成了这样子,你还有脸去哭?”
他一边说一边搅动了指头,并且试图再加一根进去进行扩充。沈嘉礼那两条腿,本来是最虚弱无力的,这时也本能似的在床上蹬来蹬去。沈子靖压制住了他的挣扎,继续怒气冲冲的低声道:“沈嘉礼,我饶不了你!你让我断子绝孙吗?好的,没关系,我不在乎。你不过比我年长四岁而已,你来陪我一辈子,想必我也不会孤单寂寞!”话说到这里,他猛然拔出血淋淋的手指,而后一口咬到了沈嘉礼的胸膛上。沈嘉礼痛哼一声,同时鲤鱼打挺似的猛然扭动了一下。
沈子靖将沈嘉礼摁在床上,肆意玩弄了许久,最后他见自己那命根子似乎是真正站起来了,便也俯身压下去,籍着鲜血的润滑乱捅了几下——然后,他又无可救药的软了下来。
他心中恼火,恨的不知该怎样去惩罚沈嘉礼。将人胡乱搡进了床里去,他劈头盖脸的施展起了拳脚,踢的沈嘉礼蜷成一团,随着他的殴打满床滚动。窗外响起新的一波爆竹声响,雷鸣一般铺天盖地,而沈子靖在这辞旧迎新的好时节里,气苦的几乎要落下泪来。
沈嘉礼一度深爱沈子靖,一度深恨沈子靖,又一度将他完全淡忘。他记得自己曾经残忍的踢打摧残过这位侄子的身体,但是因为当时没有疼在自己身上,所以印象并不深刻,甚至有些满不在乎。
现在他挨了顿痛揍,同时知道了沈子靖已然不能算是个真正的男人。双方的痛苦相叠加,他那心里倒是还算平衡。再说就凭他这个废物样子,无处可去,难道还能因为挨打受气就自寻生路去吗?
然而他可以自行想开,沈子靖却是不能释怀。一把将他拉扯过来,沈子靖伸手摸向了他的下身。
他半闭着眼睛,毫无反应的任凭对方揉搓。作为一个在日本人的黑牢里熬过了小半年、并且受过两次电刑的人,他不疯不傻就已经是幸运。而作为电刑的后遗症,失去生育能力几乎是必然的。
沈子靖攥着沈嘉礼的家伙,不厌其烦的撩拨了许久,末了他放开手,很凄惨的笑出声来:“三叔,我以为我是废了,没想到你还不如我。这就是现世报吧?”
沈嘉礼完全闭上了眼睛,心里却是想道:“我有儿子,怎么会不如你?”
沈子靖随即又恍然大悟的叹道:“噢……你这只老兔子,你用不上这东西,对不对?”
沈嘉礼在周身的疼痛中不言不动——他现在的确是落魄了,完蛋了,但是毕竟得意过、享受过、威风过;纵算是现在一无所有了,精神上还有个沈子期作为寄托。所以他永不艳羡沈子靖,因为沈子靖活的别扭,阴暗,不痛快,好像一直在和命运拧着干。
因为沈子靖的一时兴起,导致沈嘉礼在褥子上直趴到了正月十五。沈子期见惯了父亲满地乱爬,所以现在很是诧异:“耶?爸爸!”
他撅着小屁股,像只大老鼠似的噌噌爬到房门口,随即转身坐下来,用小手拍拍地面:“爸爸,来呀!”
爸爸不来,于是他就又四脚着地的溜了回去,用小手抚摸沈嘉礼的脑袋,口中疑惑道:“爸爸?”
沈嘉礼费力的翻身仰卧过来,对着儿子微笑:“爸爸病啦。”
沈子期哩哩啰啰的说了一句话,表示“怎么病了?”。
沈嘉礼没有正面回答,只伸手指了指房门,又轻声笑道:“子期可别出去乱跑,大哥哥在外面呢!”
沈子期知道“大哥哥”就是沈子靖,又晓得大哥哥善于咆哮,故而就吓的一咧嘴,又抬起两只小手捂住了眼睛,口齿不清的答道:“噢呜……不要大哥哥!”
访客
沈子期把父亲当成了一个温暖肉感的不倒翁,汗津津的一次次扑将上去,乐的嘎嘎直叫。沈嘉礼靠墙坐着,全神贯注的伸手捕捉那冲向自己的儿子,生怕他一时闹疯了,会合身撞到旁边墙上去。
“还闹?还闹?”他瞧准时机,一把将沈子期搂进了怀里:“这一身汗,水洗过了似的!”
沈子期在他怀里扭来扭去,把两只眼睛笑成了黑黑的月牙儿。和沈家的其他孩子相比,他不算是个漂亮的,然而正像小梁一样,结结实实的顺眼可爱,一个圆脑袋,短头发也是毛茸茸的。
沈嘉礼把他那小身体摆弄顺溜了,想要和他正正经经的说两句话,然而他在玩闹过后,照例是要撒娇。仿佛骤然间变成了一条稚嫩柔软的小米虫,他向前依偎在了父亲怀中,嘴里哼哼唧唧的,又把脑袋枕到了父亲的肩膀上。
正在此刻,沈子靖忽然推门进来了。
沈子期被吓了一跳,体内立刻有了骨头,规规矩矩的就站直了。
沈子靖站没站相,单手插在裤兜里,他依靠着门框面无表情的说道:“老王八蛋,有客人找你,快点给我滚出来!”
沈嘉礼没说什么,伸手去摸手杖;然后一手拄杖,一手扶墙,颤颤巍巍的自行起立:“谁?”
沈子靖沉着脸告诉他:“马天龙。”
沈嘉礼露出了一个吃惊的表情,随后又沉默下来。
经过这些时日的休养与锻炼,沈嘉礼不但头脑清楚,而且已经可以东倒西歪的独自移动一段距离,当然,姿态不大好看,也就比四脚着地时稍稍体面一点点。沈子靖不肯伸出援手,只跟随在后方,盯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待到走到楼梯口时,沈嘉礼回过头,脸上没有笑容,然而语气的确是哀求:“子靖,扶我。”
沈子靖停顿了一下,随后才很有保留的伸出一只手,托在了沈嘉礼的腋下。
沈嘉礼,挣命似的,顶着一头大汗蹭进了客厅。
马天龙正坐在沙发上东张西望,两条腿伸出老长,坐没坐相。忽见沈嘉礼进来了,他猛然蹿起来,上前几步堵在了他面前,又把一双眼睛睁了老大:“哎哟哇,你——你怎么成这样儿了?”
沈嘉礼仰起一张白里透红的脸,鬓角短发都被汗水打湿了:“在宪兵司令部的大牢里住了好几个月,能活着出来就算不错。你当我是在里面疗养来着?”
此言一出,后方的沈子靖不禁一挑眉毛——沈嘉礼平日蜷缩在房里,没个人样,让他几乎忘记了这人先前的性情本事;原来在见到外人时,这位三叔也能牙尖嘴利,并不痴傻。
马天龙上下审视了沈嘉礼的形象,见他虽然穿戴齐全,然而那衣裳裤子都略显褶皱,算不得整洁利落;而且和去年分别时相比,明显是瘦了。想到牢狱里的种种手段,他自然而然的从沈子靖手中搀过了沈嘉礼,同时一边慢走一边愤愤然的骂道:“段老头子太不仗义了,简直不是个人,老婆儿子朋友亲随全他妈不要了,自己说跑就跑。老弟,不是哥哥不顾念你,我去年一直在山里打仗来着,外边这些事儿,我知道的有限。希公一跑,我猜段家大少爷肯定是要完,没想到你也跟着受了连累。我不知道你被关到哪里去了,打听也打听不到,一直找到现在,才听说你让你这位侄子救出来了。”说到这里,他不轻不重的在自己脸上拍了个响儿:“我他妈也太不够意思了,要是全指望着我,还不耽误了你的性命?”
沈嘉礼咬紧牙关控制力量,小心翼翼的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屏住呼吸忍住了一阵咳嗽,他气色不定的笑道:“到了那个地步,我就谁都不指望了。”
这时马天龙也在旁边坐下了。再次将沈嘉礼打量了一番,他一拍大腿,粗声大气的说道:“兄弟,看你这德行,一定是在牢里伤了身子骨。你要不嫌弃,就到我那里住两天吧!我不和你讲虚套客气,既然把这话说出来了,就一定能把你伺候好。怎么样?走吧!”
此言一出,沈子靖站在角落处,可是瞪起了眼睛。
沈嘉礼听到这话,虽然无意前往,然而心里还是很愉快的。微笑着望向马天龙,他柔声答道:“马兄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在舍侄这里住惯了,况且天气还冷,也不适宜迁动。等我将来好些了,再去府上拜访吧!”
马天龙翻着眼睛想了想,忽然直起腰,遥遥的询问沈子靖:“我说,沈司令,你叔照顾起来是不是特别麻烦?我这两天倒是闲,也不嫌麻烦,你要是愿意,我把他带走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