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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如万箭穿心!
谷杨一震,心里万分难受,不敢再看,转身往外厅走去。
桃如李眼见凤宸英的瞳孔放大,咬咬牙硬是又把银针推入两分。
口腔里充斥着血腥的味道,不断呼着气的凤宸英已经痛得全身麻木,意识已经涣散的他却还记着桃如李对他说的话,不能喊不能动,他要救飞儿。。。。。。
就在凤宸英以为自己会这样死掉的时候,桃如李终于把银针拿出来了!
“胡涂,快!”桃如李捻着银针,银针上一滴艳红的鲜血正挂在针尖上,摇摇欲坠。
胡涂早已准备好,拿出装着蛊虫的小竹筒打开了塞子。桃如李急忙把银针探进竹筒中,竹筒里,一对白如皓雪圆如珍珠的小东西闻到了血腥味,蠢蠢欲动起来,当那滴鲜血滴入其中一个比较大的“珍珠”身上时,两只“珍珠”霎时红如胭脂,却剔透无比。
知道完成了取血那一步的谷杨也跑了进来,看到那变幻神奇的蛊虫惊诧地瞪大了眼睛。
胡涂走到床边引出那只较大的“红珍珠”,桃如李则趁机掰开已经半昏迷的凤宸英的嘴,“红珍珠”缓缓蠕动着,进入凤宸英嘴里后便消失不见了。接着是唐飞,当把小的那只“红珍珠”送入唐飞的嘴里后,桃如李和胡涂终于松了一口气,齐齐瘫坐在床边,而后对视一笑,抬手击掌——成功!
谷杨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床前给凤宸英和唐飞分别把了脉,凤宸英脉象正常,唐飞的也渐渐开始平稳,竟然都没事了!“这、这。。。。。。”谷杨仍在震惊中,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
胡涂看了他一眼,说:“行了,他们没事了。这辈子只要你家少主能长命百岁,你家公子绝对不会短命。”
“这太神奇了!”谷杨终于把一句话完整的说出来了,“这就是传说中的蛊?乖乖,我从来没见过,我一定以为蛊都是害人用的呢,没想到还能救人!”
桃如李轻笑一声,说:“害人还是救人,那要看是谁用了。”胡涂赞同的点点头。
“去把他们叫进来吧,之后的事情就不关我们事了。”胡涂拉着桃如李站起说,谷杨欣喜的点点头,跑去叫人了。
“唐飞,唐飞。”
唐飞眉峰微动,然后缓缓睁开了眼睛。
“何夕。。。。。。”唐飞惊喜的看着眼前人,何夕为什么在这里?他没有死!唐飞伸出手想把人抱入怀中,可是何夕却后退一步躲开了。
“何夕?”唐飞不解地看着何夕,何夕淡淡一笑,说:“唐飞,你不应该来这里。”
唐飞更是疑惑,为什么他不能来这里?这里是哪里?唐飞环视四周,发现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除了何夕和他手上的青色灯笼。
“这里是哪里?”唐飞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何夕仍然保持着冷清的淡笑,眉宇间有着淡淡的愁绪,说:“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回去吧,有人在等你。”
唐飞不解,上前想抓住何夕的手,可是何夕明明就在眼前,他却总是抓不住,仿佛他们之间那一步之遥永远不可跨越。
“何夕,把手给我,我带你走。”这里的一切都太奇怪,唐飞不再试图去抓住何夕,而是伸出手,等着何夕自己把手交给他。
何夕轻笑着摇摇头,说:“我走不了了。我心愿未了,只能永远在冥河徘徊。唐飞,走吧,顺着那道光走,不要回来了,走吧,走吧。。。。。。”
身后传来一道灼目的光束,像是有一道漩涡把身体往后吸去,唐飞不由自主地往后退,焦急地看着何夕,伸出手道:“何夕,跟我走!跟我走!”
何夕微笑着,距离唐飞越来越远,声音也逐渐飘远:“走吧,唐飞,走吧回到那人身边去,走吧。。。。。。”
“何夕!”唐飞呐喊着,眼中满是痛苦与内疚,跟我走,让我有机会可以弥补你!
“飞儿,飞儿,飞儿。。。。。。”
由远及近的声音,低沉而急切,带着自己熟悉眷恋的深情。唐飞脑袋一炸,猛地转身看去——“宸英。。。。。。”
唐飞蓦地睁开眼睛,如缺水的鱼儿般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身上已经被冷汗浸湿。
“飞儿!”凤宸英急忙扶起唐飞,让他躺靠在自己胸前,接过忧儿递来的茶,小心地喂他喝着。
昏睡了五天的唐飞口干舌燥,喉咙更是火辣辣的痛,一杯茶水很快就喝完了。凤宸英把空杯子递给忧儿,忧儿马上又端了一碗参汤,凤宸英接过后继续喂唐飞。
直到唐飞喝了满满一肚子的水后,才舒了口气。打量着四周,全是自己熟悉的景物,他在自己小院的房间里,床底下还趴着打盹的二百五。
三天前凤宸英带着情况稳定下来的唐飞回到了唐家小院,当时已经饿了很多天的二百五扒拉在院子里奄奄一息地对他们呜鸣了一声,饿极了的它即使看到了主人回归,也没有力气扑腾上去以示高兴了。凤宸英这三天里只顾着唐飞完全忽视了快饿死的二百五,要不是还有一个忧儿在旁伺候着,顺带照顾一下二百五,二百五早就饿死了。
等忧儿出去后,凤宸英熟练地拿过帕子给唐飞擦身,然后给他换了一身干爽的亵衣。唐飞默默地任凤宸英伺候着,直到看见了他眼底下那浓浓的青黑色,才忍不住道:“你,去休息一下吧。”
凤宸英一愣,随即无所谓地笑笑,给他系好衣带才说:“我不累,你刚醒来,身体会不舒服吗?我已经派人去把谷杨叫来了,还有那钟若水,你醒了他的人应该回去皇宫复命了。”
凤宸英给唐飞掖好被子,拿起换下来的衣服想放到外间去。衣角一紧,凤宸英转身看去,唐飞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袖,鹰眼一片幽深。
凤宸英再也忍不住,丢下手里的衣服转身上前紧紧地把人搂在怀里。
“宸英。。。。。。”唐飞搂着凤宸英的肩,劫后余生的喜悦他不是没有,只是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让他感觉很不真实,也没有安全感。直到现在凤宸英抱着他的这一刻,他一直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
“飞儿,我的飞儿。。。。。。”凤宸英呢喃着唐飞的名字,低头如同膜拜般吻上了他的唇,不带一丝情欲。
唐飞终于醒了,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特别是凤解语,唐飞苏醒了,他可以带着儿子回家了。原本这三天他想拉着十几年没见的儿子话一话家常,可惜凤宸英衣不解带的在唐飞床边照顾着,眼里除了唐飞谁也看不见。凤解语心疼,内疚,更是自责。十几年来他因为自己的自私欠孩子良多,他想在往后的日子里一并补偿。现在唐飞醒了,他打算把俩人带回岛上去,过与世无争幸福的生活。
这话一提,凤宸英沉默了许久后才说,唐飞身体还不好,养些日子再看看。
凤解语心下黯然,却仍强笑着说好,然后带着众人到客栈去住,只留下忧儿在小院照顾他们。
而钟若水知道唐飞醒后,只派了人来送信,让唐飞好好养病,他有些很重要的事情要做,等事情了了就即刻过来看他。
就这么过了半个月,唐飞的身体已经大好,原本病态苍白的脸色也有了些红润,看的凤宸英和忧儿高兴地合不拢嘴。只是,唐飞的话也渐渐少了,笑容也没了,成日搂着二百五坐在院子里,呆呆地望着北方一坐就是一天。
一直站在他身后的凤宸英,眼中的光也逐渐黯淡下来。因为唐飞望着的方向,是煌烨。他知道的,每晚陪着唐飞入睡,都能听见他在梦靥中叫着何夕的名字,一声比一声痛苦,然后在梦中留下愧疚的泪水。何夕的死是俩人永远无法跨越的伤痕,谁也不敢去触碰那鲜血淋淋的口子,只能小心翼翼地避开,即使那么相爱也被这不可能愈合的伤口纠缠一世。他们之间隔着的,不是三年前那场误会,而是隔着一个何夕。
凤宸英无时无刻都在担心害怕,害怕有一天唐飞会对他说分开,担心他们真的即使是经历了生离死别也走不到一起。
一直这么惴惴不安着,每晚都会醒来好几次,确定怀中的人还在后再不安地睡去。
直到入冬后,院子里那棵老树掉落了最后一片叶子时,唐飞终于说了“离开”二字。
忧儿不敢置信地看着唐飞,眼中溢满了泪水,不确定地问:“公子,您刚刚说。。。。。。什么?”
唐飞没有回答,而是看着凤宸英,眼中满是不可言说的伤。
“忧儿,你先出去吧。”凤宸英同样看着唐飞,对忧儿说。
忧儿看了看凤宸英,又看了看唐飞,最后擦掉脸上的泪水转身走了出去。
屋里只剩下凤宸英与唐飞俩人了,凤宸英伸手抚上唐飞的脸庞,扯着嘴角
疲惫一笑,道:“我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唐飞垂下眼帘,低声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