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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十天之内,唐飞就接了七起官司,而且每起必胜,共挣得一百二十两。加上章家的那一次,唐飞已经赚了一百七十两了。
照这样下去,再熬两个月就可以回去了。唐飞看着摆在面前的一堆银锭子,满怀希望的想。
“爷!”一直在看着唐飞的忧儿在感觉到凤宸英的气息时赶紧敛了心神,在他一进门的时候就跪下问安。
“起来吧。”凤宸英一挥手,忧儿识趣的起身退下。
虽然心有不甘,但忧儿没有那个胆量去忤逆凤宸英,更不敢在他面前透露出一点点自己对唐飞的心思。自从上次的胭脂事件后,忧儿知道凤宸英已经对他动了杀意。不是因为他对唐飞动了情,而是他对凤宸英起了欺瞒之心。欺骗主人,往往是背叛的开始。
凤宸英走到唐飞身后,单手环住他的腰,贴着他的耳垂轻声道:“一下子就赚了这么多银两,我之前还真是小看你了。”
唐飞轻轻一挣,就脱离了他的怀抱,然后走到圆桌边坐下,也没有打算把随意放在木柜上的银子收好。
“这也叫多?我以前帮一个富婆打个离婚官司就能把一千两赚到手,我现在的速度已经算慢了。”唐飞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自喝自的,没有半点要给凤宸英也倒一杯的意思。
凤宸英听不懂唐飞说的话,也没有那个兴趣问。径自走到唐飞身边坐下,自己动手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后直皱眉头:“这是水?还是凉的水!”
唐飞白了一眼满脸嫌弃的凤宸英,冷冷道:“我从来没有说这是茶,更没有想过要请你喝。你不请自喝我都没有说你脸皮厚,你反倒嫌弃它?”说着就抢过凤宸英的杯子,打算把水倒掉。
“喂!”凤宸英赶紧抢过来,不满道:“我又没有说不喝。”
“嘁,”唐飞嗤道:“皇帝都没你难伺候!”
凤宸英听到他这句话,凑到他身边一脸促狭地问道:“你怎么知道?你还伺候过皇帝?”
唐飞用了超强的忍耐力才忍住不把杯里的水泼到他脸上,咬着牙蹦出一个字:“滚!”
凤宸英对唐飞这样的态度不怒反笑,倒在他身上笑道:“哈哈哈哈,堂堂一个大讼师居然也有词穷的时候,是我太厉害了还是你浪得虚名?”
唐飞终究还是没忍住,手里的水泼了出去。
“哈哈哈哈,恼羞成怒了!”凤宸英身手敏捷,那杯水全贡献给了地板,跳开后还不忘取笑唐飞,“我还以为你真的刀枪不入呢!”之前他做了很多意图激怒唐飞的事情,可惜,唐飞这个人实在是太难攻入,凤宸英做的那些事情就跟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样,对他来说完全不痛不痒。现在唐飞居然被他气得炸毛了,凤宸英当然很有成就感!
唐飞眼角抽了抽,暗骂:幼稚鬼!袖子一甩,面无表情的走进卧室。
“唐飞,”凤宸英还在笑,冲着唐飞的后背道:“明天你还去不去欧阳府?他可是出了一百两银子的高价请你。”
唐飞背影一顿,欧阳府吗。。。。。。“去。”
凤宸英眼神一暗,嘴角还带着笑意,不过已经没了刚才的纯粹,语带嘲讽道:“你为了钱还真是什么人都帮啊。”
欧阳府欧阳淮,煌烨的第一富绅。他的长子欧阳华荣强暴民女,本来以他们惯用的手法就是用钱堵住那家人的嘴巴,可是那女子的家人骨头硬,把那五百两银票原封不动的送了回去,然后把欧阳华荣告上了衙门。
唐飞闻言转头,嘴角带着讥笑,道:“我唐飞做事一向只看钱,你第一天才知道?”他除了章家的案子,其余的那一件的委托人是信男善女?之前有一个古董收藏爱好者因为唐飞的帮忙,强夺了一位八旬老翁的传世宝玉,最后那个老人被活生生气死,这件事情凤宸英也是知道的。他的本性如何,唐飞以为凤宸英应该有所了解了。
凤宸英眉一挑,道:“我以为你不会去帮欧阳家。毕竟那个被强暴的女子只有十六岁,大好年华就这么被毁掉了。”
唐飞转过身,深深地看了凤宸英一眼,冷冷道:“与我何干?”他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这里的人遭受着怎样的不公和苦难又和他有什么关系?那个女的或许很可怜,唐飞也会用仅剩的一点同情心去唏嘘两句,但也仅仅是同情而已,反过身后他会为了那一百两银子毁掉她的一生。弱肉强食,是这个世界最基本的生存法则。他只需要赚够银子,让那个神棍把他送回属于自己的地方,这就够了。
凤宸英眼神渐冷,嘴角边的笑意变成了鄙夷,道:“是啊,与你无关。”说完,便不再看唐飞一眼,径直离去。是他以为唐飞心中还会存留那么一点善念,看来是高估了他。本来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凤宸英还有点欣赏唐飞的性格,想着将来要不要给他一条生路。可惜,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他手下留情!
从欧阳府出来,唐飞就一直心不在焉的,忧儿紧紧跟在他身后,满眼的担心和不解。今天凤宸英没有跟着唐飞一起来。所以唐飞和欧阳淮的谈话忧儿没有听见,他们进了书房,他没能跟进去。
忧儿不明白“方林”为什么会帮这样的禽兽,难道真的是为了钱?他从来都不相信,“方林”居然是一个为了钱可以不顾伦理道德的人,“方林”一定是有什么苦衷才不得不这样做。
再次来到福临酒楼,唐飞很喜欢这里,因为这个地方蛇龙混杂,可以得到许多有用的消息。唐飞算是这里的熟客了,每次来这里,小二都会引他到靠近倚栏的位置上,这个有利的地理位置很方便他观察来这里的人,同时也能很好的隐蔽自己。
唐飞一坐下,不出意料的听到了关于这次欧阳府的案子。顺手接过忧儿给他倒的茶,唐飞竖耳细听。
“我看啊,这次欧阳老爷是保不住他儿子了!”
“怎么说?你快说来听听!”
“嘿,咱这里的府尹大人前两天告老归田了,新来的那个听说很年轻,才二十五,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加上这位新来的大人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听说过三年前靳将军那个杀人的案子吧?也是经他的手审的,管你是军功显赫还是将门世家,那个斩立决照样下的毫不含糊!”
“难道他就是上一任的渭天府府尹阮照千?!”
“就是他!听说他平生最恨奸淫掳掠之徒,那个欧阳大公子啊,看来是凶多吉少了!”
“可是不是说方大讼师已经接受了欧阳家的委托了吗?”
“讼师?哼,没用,指不定到时候那个阮大人连他一起办了呢!”
唐飞看着杯中的肆意展开的茶叶在青褐色的水中舞荡,眼无波澜。
“公子。。。。。。”忧儿担心的叫道。
唐飞对他微微一笑,安慰道:“没事,我从来不会输。”
“三位客官里边请!”在门口候客的小儿高声一喊,点头哈腰地领着三个公子往里走。
唐飞不经意见抬头望去,浑身一震,他是。。。。。。
忧儿察觉到唐飞的异样,也抬头望去。进来的三个男子,为首那个身材最高挑,样貌秀雅,脸上带着亲和的微笑,锦衣华服雅而不艳贵而不俗,一把镶银边的丝绣锦扇在手,举手投足间充满贵族之气,端得是一副翩翩浊世佳公子的模样!他右侧的是一位漂亮的跟仙童似的十四岁少年,娇小的个子看起来有些瘦弱,可是脸上的表情却冷峻无比,看谁都像是杀父仇人的模样,加上他一身黑色玄衣打扮和他手中那把长剑,配上他那冷冽的气质,无端让人生出一些惧意。左侧的那位穿着一身墨绿色的儒袍,一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模样,肤色是有些病态的苍白,脸上的笑容温和,却带着一点冷清和疏离,让想亲近他的人都怯步不前。
无疑,单在表面上看来,这三个都是很出色的男人。可是忧儿不明白唐飞为什么一副看到鬼的模样,难道公子认识他们?
“辰。。。。。。”唐飞呢喃了一声,然后在忧儿惊愕中站起身,冲向那个青衫男子紧紧地抱住了他。不止是忧儿,整个酒楼的人都静默了,像一尊尊石像般看着忽如其来的变故。
青衫男子愣愣的站在原地,一脸的错愕,这是,怎么了?
与他同行的那个仙童一样的少年,眼神一冷,手中长剑就要出鞘。
“等等,”那个华服男子伸出折扇抵住他握在剑柄的手,淡淡道:“静观其变。”
青衫男子眉头紧皱,心中杀意隐现。任谁被一个陌生的男人抱在怀里都想杀人吧?!正当他想把还抱着他不放的男人丢出去的时候,却听到他说了一句:“我,喜欢你。。。。。。”
声音悲切,甚至是哀恸,带着深深的痛苦和内疚。唯独没有的,就是这句告白应该含有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