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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真正属于你的地方。唐飞,这里才是你真正的归属。”
唐飞早就平静下来了,眼中一片死寂,凤宸英甚至感觉到他的绝望。
“说完了?”唐飞淡淡道,“我可以走了吧?”说着,也不等凤宸英回答,掀开被子便下了床。踉踉跄跄地还没走出几步,就被凤宸英拦抱住。
“唐飞,我说过你根本就走不了!”凤宸英的声音已经带了怒火,抓着唐飞的手不自觉的用力,吼道:“你是属于这里的!你是属于我的!”
唐飞用尽全身力气推开凤宸英,失去了支撑的他摔倒在地,凤宸英再次上前把他扶起来,唐飞却疯狂地挣扎着,绝望地大吼:“滚!滚!今天我就是爬,也要离开这里!凤宸英,我恨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我恨你!”为什么要骗了他的心以后还要骗了他的希望,他唯一的希望!
绝望、愤怒、痛苦的感觉几乎让唐飞有一种没顶犯的错觉,一口鲜血随着自己一声绝望的呐喊喷洒而出,继而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中。
“飞儿,飞儿。。。。。。”凤宸英无助地抱着唐飞,浑身冰凉,“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不想你离开我,不要离开我,我以后都不会再骗你了,以后都不会了。。。。。。所有人都不要我了,唯独你,你不可以离开我,绝对不可以!”
“爷,发生什么事?”听到屋内混乱响动的忧儿赶紧拍进来,看到这副情形吓了一跳,差点没哭出来。“爷,我去请谷杨大夫,我马上去!”忧儿跑了出去,凤宸英仍是无知无觉的抱着唐飞喃喃自语,既无助,又执着。
第八十章:囚禁
唐飞再次醒来,已经是三天之后。
睁开眼睛看着床顶出神,过了好一会儿才抬手撑起身子想坐起来,可是才起到一半,唐飞便如遭电击地顿住。
缓缓地举起两只手,随着自己的动作耳边传来一阵“哗啦”作响的金属撞击的声音。唐飞不敢置信地看着手腕上的精细镣铐,细长的铁链一直延伸到床两头的墙上,紧紧嵌入,泛着金属特有的冷光。
他被囚禁了,就像一年前被秦樊囚禁那般。双手颓然落下,唐飞心如死灰,放弃吧,如论如何,自己是逃不掉的了。看到手上的泛着银光的手铐,两端的铁链子长度足够他下床走五步左右。唐飞才明白凤宸英对他的执念有多深,才知道他那句“你永远逃不掉”说的有多自负。
“公子,您醒了!”端着药进来的忧儿看到清醒的唐飞,脸上的高兴和喜悦言于溢表。
快步走到唐飞跟前,忧儿放下托盘,接过身后婢女递来的洗脸水帮唐飞洁脸,然后吩咐那个侍女退下。唐飞就这么一动不动的坐着,任由忧儿摆布。
忧儿看到唐飞这副毫无生气的样子,心里酸痛至极,强忍着眼中的泪水,一边给他擦拭着脸和手一边跟他说这几天外面发生的事情。皇帝在前天夜里驾崩了,很突然却又在意料之内的事情。太子下令举国哀悼三月,全民缟素,不准有任何娱乐活动和杀生的行为。秦颜当天收到秦晔茗病重的消息就已经率领部队往回赶,可终究还是没来得及见到秦晔茗最后一面。而当时身处宫中的秦毅,也因为外力的阻扰没能进入秦晔茗的寝宫中送他父皇最后一程。叱咤了大半辈子的煌烨国君,死时居然没有一个儿子来送终,不可谓不凄凉。朝堂上也乱的可以,因为秦晔茗死的时候没有立遗诏。原本按照煌烨律例是有太子顺理成章的继位,可是当时据伴随圣驾在侧的甄戎将军和几名太医说,皇上在弥留之际亲口说“传位于五子秦颜”。但还有两个当时在场的两个人——内务总管兼秦晔茗的内侍温公公还有他的小随从都说当时并没有听见,也就是说传位于贤王一事是假的,太子秦毅才是真正的继位者。现在朝中正在准备着祭奠,所有人都看似沉寂在哀痛中,实际上是波涛暗涌明争暗斗,朝中渐渐分立成太子和贤王一党。本来朝中摇摆不定的墙头草就很多,秦晔茗一死,逼得他们不得不做出选择,最后权衡利弊下来,选择跟随秦毅的人居然也不少,毕竟这个才是东宫正主,更何况皇后娘家可是可以和煌烨并驾的琅轩。可是贤王的势力也不容小觑,朝中两枚虎符,一枚在他手里,一枚在他岳丈手里,等于掌控了煌烨最大的军权,就算秦毅有一个国家撑腰,可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到时候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听了忧儿的话,唐飞终于有了些许反应,也看到了忧儿身上那身素服。秦晔茗死了,这场仗,终究是要打起来了。
“福王秦昭和禄王秦霜都从封地赶回棉锦了。福王现在都还没有表明立场,众人都看不透他的想法。禄王这个人胸无大志,文不成武不就偏安一隅这么多年,倒是没什么威胁,也没什么帮助。。。。。。”忧儿仍然在叨叨絮絮的说着,似乎没有察觉自己说这些话给唐飞有什么不妥,他只是想说些什么好让唐飞打起精神来。
“忧儿。”唐飞忽然出声打断了他的话,由于昏睡了好几天嗓子干涩,声音有些沙哑。
忧儿一愣,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看向唐飞。
唐飞盯着忧儿的眼睛,冷然道:“放我走。”
忧儿一震,惊慌地转身向后看了看,确定没人在才敢小声道:“公子,不要再想着离开了,您不知道,那天爷跟发了疯似砸碎了书房里的东西,还打伤了阁里的十几个侍卫,最后就找了最好的工匠打造了。。。。。。”忧儿犹豫着没有说下去,只是看了一眼锁着唐飞的铁链,然后才沉重地说:“公子,这链子是由最好的寒铁所著,没有钥匙谁也打不开。。。。。。”
房间顿时沉默了下来,过了许久,忧儿才端起案几上的药,轻声道:“公子,喝药吧,千万不要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等些时候爷想通了,他自然就会解开这东西的。”
唐飞默不作声的听着,看着忧儿的目光越来越冷。
“公子。。。。。。”忧儿被唐飞的目光吓了一跳,讷讷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忧儿,若你还念着我们的那一点情分,去太子府帮我带句话给何夕,让他来救我。”唐飞并不想何夕牵扯进来,特别还是这个非常时期。可是除了何夕,他再也没有别的人可以求助。
忧儿紧咬下唇,内心挣扎着,他不愿看到唐飞受苦,更不愿看他失去自由。可是,凤栖阁和太子府已经对垒分明,若是此时去了太子府,让爷和贤王的计划出了差错,那他就是死一万次也不足惜。可是公子他。。。。。。
蓦地握紧双拳,忧儿终于下定决心,道:“公子,您的话我一定会为你带到,等我!”说完忧儿便起身离去。只要他小心一些,不引起怀疑就没问题的。
“想去哪里?”
忧儿才刚走出内室,凤宸英便一步一缓地向他走来,身上的冷戾和杀意生生把忧儿步步逼退,回到内室里。
“啪”的一声,忧儿被凤宸英狠狠地一掌甩在地上,脸颊的指印泛着血丝,嘴角也流下了鲜血。这一巴掌,可见打的多重。忧儿来不及去理会自己脸上的伤,赶紧在凤宸英面前跪好,因为恐惧身体微微颤抖着,不敢说话。
唐飞冷眼看着这一切,与凤宸英对视着。
凤宸英冷冷扫了忧儿一眼,转向唐飞后眼中的冷意消失,却淡淡的看不出一丝丝感情。垂眼扫到那碗还没动过的药,眼中泄露出一点不满。走到唐飞的床前拿过拿碗药坐下,亲自喂他喝药。
唐飞不张嘴,也不动,一双鹰眸冷厉的看着凤宸英。
凤宸英举着调羹和唐飞对峙了一阵,最后还是无奈的轻轻叹了口气,放软了语气道:“我知道你心里有气,可是就算你要生我的气,也得把伤养好是不是?”
“咣当”一声,唐飞一巴掌打掉了凤宸英手里的药,撒了他一身。
狠狠地揪着凤宸英的前襟,唐飞咬牙低喝:“凤宸英,我不是你养的狗,更不是你的禁脔,你没有资格把我锁在这里!”
忧儿跪行上前了一步,想为唐飞说点什么。可是凤宸英却丝毫不在意唐飞的怒火和指责,只是看着撒了一地的汤药皱了皱眉头,道:“忧儿,药撒了,再去熬一碗来。”
忧儿惶恐的看着气氛紧张的两人,可最后还是摄于凤宸英的威仪之下,不得不领命而去。
轻轻把手覆在唐飞紧抓着自己衣襟的手上,凤宸英一边用巧劲拉开唐飞的手一边用最轻柔的语气说:“飞儿,别生气。等你身体养好了,你想怎么处置我都可以。我也不想锁着你,可是如果不这样做,你就要离开我了。我知道的,你一定会离开我,而我不想再伤害你。所以我只能锁着你,只有这样才能把你留在我的身边,哪里也去不了。飞儿,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