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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好谢的,你是我媳妇儿嘛。”崔琛摸着鼻子笑笑说。
龙云有些不好意思,“其实,刚开始,我以为你是和西夷人合伙的歹人,路上防你防的可紧了。”
“我知道,所以你现在打算怎么补偿我?”崔琛抱着双臂审视着龙云。
“那时候没办法,你又出现的太突然,实在对不住。”龙云有些歉意。
“算了,算了,看来你是我媳妇儿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计较了。”崔琛大人大量的冲龙云摆摆手。
“你喜欢我什么?”龙云忽然问。
崔琛一愣,“不知道,第一眼就看上你了。”
“因为这张脸?”龙云指着自己说。
“也许吧,长的这么漂亮,合该是给爷做媳妇的。”
龙云一阵头疼,“世上美貌的女子多的是,又不是非我不可。”
“爷就是看上你了,不想要别人。”崔琛说的好霸气。
“可我已经嫁了人的。”
“我知道啊,不是让你和离的么。”
“你怎么这么不讲理。”龙云有点抓狂,似乎跟崔琛怎么也说不明白,无论说什么都像出拳打在棉花上一般。
“我哪里不讲理,我喜欢你,要娶你,有错么。”崔琛说的理所应当。
“那你有没有问过我喜不喜欢你?”
“你不喜欢我?”
“对,不喜欢!”龙云斩钉截铁的说。
崔琛有些吃惊,“你不喜欢我?难不成你喜欢那个姓杨的?”
“也不喜欢!”龙云扶额。
“这不就结了,没事,你会喜欢上我的。”崔琛很有自信的说。
龙云定定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一会儿我就要走了,你收拾收拾,跟我一起回崔家寨,见见我那老头子。”崔琛依旧自说自话。
龙云还是看着他不说话。
“喂,看什么,发现你夫君长得帅了?”崔琛嬉皮笑脸的凑近龙云,“等晚上吹了灯,爷让你看个够。”
龙云叹了口气。本来不能告诉他的,可是看他跟着自己出生入死,应该不会对自己不利。而且一直不告诉他,自己心里似乎有点小小的愧疚。
“喂,你知道龙中天将军么?”
崔琛纳闷龙云怎么忽然问这个,“知道啊,怎么了?”
“那年,大良和西夷的战事,龙将军携妻子出战。”龙云淡淡的说。
“恩,龙将军是和你们杨家的杨老令公齐名的武将。只是下场…”崔琛没说下去。
“龙夫人跟着龙将军上战场的时候,其实已经身怀六甲了。没到赤漠多久便诞下一对儿龙凤胎。”
“有这样的事?”崔琛流露出仿佛听到话本小说的神情。
“后来兵败,龙将军一家死于赤漠。太君率兵救援,归来的时候带了一个婴儿。那婴儿便是龙氏夫妇的遗孤。太君怕这婴儿因为龙将军兵败受到牵连,便当机立断隐瞒了这婴儿的身份,做主将这婴儿嫁做了杨家妇。”
崔琛听的目瞪口呆,“你便是那女婴?你是龙中天将军的女儿?龙家的遗孤?”
龙云微微一笑,“我确实是龙氏的遗孤,却不是他们的女儿。”
“那你是谁?”崔琛越来越听不明白。
“太君不止瞒下了我的身份,她更撒下了一个弥天大谎,当年龙家的遗孤并不是个女孩,而是那双胞胎里的男婴——龙氏一族仅剩的唯一的男丁。”
崔琛震惊的没有说话。
“当时朝中流言四起,太君怕圣上追究龙氏战败之罪,便瞒下我的身份。又怕有心人对我不利,毕竟我是龙氏一族最后的血脉了,便瞒下了我的性别,让杨煜展娶了我。即便有人揭发我是龙氏遗孤,我也是杨家的媳妇了。你应该明白,留下一个女儿和留下一个儿子是完全不一样的。”龙云说着笑了笑,笑中带着一丝无奈的自嘲。
“你是男人?”崔琛仔细看着眼前的人。乌黑的长发,如画的眉目,纤细的身量,这人竟不是女子?是个男人?
“是。这是一个杨家人尽皆知的秘密,杨家每个人都对这个秘密讳莫如深。因为一旦被别人知道,便是欺君之罪。”
“那为什么告诉我?”崔琛实在难以置信。
“这些日子,你一直在我左右,我信你的人品,也相信自己的眼光。”龙云停顿了一下,继续说,“更何况,我当你是朋友,不告诉你,我总觉得是我骗了你,以这所谓的美色利用了你。”
崔琛目不转睛的看着龙云,怎么看这人也不像个男人,“你真是男的?”
“真的。”龙云点了点头。
“真的?”
“真的。”
“我不信,你骗我吧?为了不想嫁给我?”崔琛皱眉抱胸看着龙云。
龙云蕴了蕴气,下定决心,走到崔琛身前。
“你要干嘛?”崔琛不知道龙云干嘛突然靠近他。
龙云抓过崔琛的手一把按在了自己的胸前,无奈地说:“这次总相信了吧。”
崔琛瞪大了的双眼。
世界安静了。
(第一卷完)
、第一章 盛京
对于大良的百姓来说,除夕是一年中最重要的节日,它代表着团圆,代表着完满。
距离除夕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所以虽然天气很冷,大街上的人还是络绎不绝。
*
从西都回来之后,龙云就好像放风的小鸟又回到笼子里一般。
他朝着窗外叹了一口气,在盛京城,他又成了杨府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少夫人。
也难怪,十七八岁的少年正是玩闹的时候,谁愿意被拘着?
不过,让他烦恼的也不止这一件事。还有他的夫君——杨煜展少将。
杨煜展和龙云是假夫妻,这是杨府人尽皆知的事情。
虽然是假夫妻,但有些事情还是要按真夫妻来。比如…住在一个院子里。
在杨府。最有权威的人,不用说,佘太君是也。身份最尊贵的人,不用说,先帝亲封和孝郡主是也。杨煜含最怕的就是以上二位,可龙云最怕的人,却不是她们,而是杨煜展。
其实也不是怕,而是无所适从和单独在一起时候那种违和的尴尬感。
他始终不知道该把杨煜展放在什么位置去看待,而且貌似杨煜展对他也不怎么中意。
杨煜展戍边多年,难得能有这么清闲的时候,早起练完剑一进书房便看见龙云托腮望着窗外发呆,皱了皱眉走过去,“在想什么?”
“呃,没什么,发呆而已。”龙云的天马行空被打断,回过神来。
“有这时间怎么不多练练剑,读读书。”杨煜展为人本就严谨,对待龙云的时候,更像一个严厉的教官。
“我又不考状元。”龙云百无聊赖的说。
“为人就要上进。”杨煜展边说边把剑挂到墙上。
龙云对着他的后背做了个鬼脸,腹诽他就会讲大道理,像个老学究一样。
“你怎么来书房了?找我有事?”杨煜展自己也知道,龙云一般能不和自己在一个空间就尽量躲得远远的,能像今天这样上赶着在书房等他,着实不多见。
“其实也没什么事,你不是去见过皇上了么,皇上怎么说?”龙云努力掩饰着自己看好儿的心情。
“罚了我一年俸禄,以惩戒我的疏失。”
“啊…真是无妄之灾。”龙云低着头说。
杨煜展忽略龙云话音里使劲压抑的那一股幸灾乐祸,接着说:“圣上知道此事的严重性,让我戴罪立功,已经让兵部再派军马,过些日子我也要回去了。”
“关于那几个西夷人的事呢?皇上打算怎么办?”
“圣上并不打算以此事为由质问西夷。”
“啊?为什么?”龙云觉得十分惊讶。
“我们没有抓住赞松,另外两个西夷人又死无对证,没有证据能证明西夷蓄意谋害大良重臣兵将。所以圣上欠缺发作西夷的立场。”杨煜展沉声说。
“明摆着就是西夷对咱们有动作,这还有什么好质疑的么?皇上打算吃这个闷亏?”龙云瞪大了眼睛。
“慎言,妄论圣上。”杨煜展严肃的说,“只要西夷一天没有把动作放在台面上,只要大良一天没有抓到明确的证据,即便全天下都知道西夷对大良垂涎已久,大良也只能当做没有这回事。”
“就是要一直坐以待毙喽?”龙云有些不服气。
“并不是坐以待毙,而是要伺机而动,只要西夷狼心不死,总会有露出马脚的一天。”
“没见过这么窝囊的事儿,都被人家打上门了,还不能还击。”
“这就是政治,国与国之间远比人与人之间复杂得多。总有诸多的顾忌,所以从不是直来直去,只能虚与委蛇,锱铢必较。”杨煜展语带深意的说,“在这个时代,大张旗鼓的发动战争,是会引起公愤遭到大陆上其他国家一致谴责的。即使像西夷这样以武立国的游牧蛮邦,现在不也想尽办法‘师出有名’么。”
龙云静静地琢磨着杨煜展的话,想了一会儿往后坐了坐,“好累哦,什么都不想轻轻松松活着不好么。”
“所以皇上能做得了一国之君,而你做不得。”杨煜展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