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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严!这么大的声还让不让你爸睡了!”
严寒赶紧把脑袋缩进被子里,嗡嗡的鼻涕重低音听得岳维渊一阵隔应。
“所以喽,岳总不会扣我工资吧,我还了房贷可就不剩什么了,他忍心让我吃西北风?忍心?”
岳维渊哭笑不得丢下了句不忍心,堵上他一声长一声短的怨妇腔调。
严寒哼了一声,一下子想起什么似的半道上转话题,惊悚地说:“岳总这几天好像都没回过家,虽然年底忙,但也不用当拼命三郎吧。”
岳维渊一愣,皱着眉说:“当一个大集团的裁决者真的需要这么辛苦吗?他下午还要去B省出差。”
严寒嘀咕:“出差?B省?最近没这个行程啊。新安排的?”
岳维渊没怎么在意,又笑说了几句,接着语气一转,说道:“差不多就行了,为了个女人值得吗。早点滚回来帮我哥的忙。另外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龙庭年后要开招聘会,这次让你当总监,妹子随意挑,不满意还可以退。不过你得帮我一个忙。”
严寒被他搞得心里小激动,矜持地哼了一声,嘿嘿一笑,“成交!”
大概是三点多钟,厉封就来了,岳维渊说:“先别准备晚饭了,送我去一躺香泉湖。”
厉封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captain我愿意默默无闻地做你船上的小床~~~
感谢补了那么多评评!真的好多啊,猛一看小心肝噗通噗通的呢~扭~~
“别离开”果然是木有离开呀,啾~
、第 35 章
厉封开车就跟他的人一样,很稳当,岳维渊几乎是用了两三天就习惯了厉封的技术。
当车子猛得晃了晃时,岳维渊没有反应过来是什么事,直到厉封白着脸下了车,是碰到人了?不应该啊,路已经有点半堵了,速度很慢。
刚才避让公交车的时候,有一个年青人似乎倒在了地上。
急步走过去一看,地上真的坐着一个人,慌兮兮地,还是个熟人。
顾云翔闷不吭声地站起来,看了看厉封雪白雪白的脸,翻着白眼说:“行了,没说你撞我,刚才一个猪头走过去,把我搡地上了。”
他声音尖尖细细的,一下子就吸引了好多人的目光,他口中的猪头还没走远,闻言回头看了他一眼,涨红脸飞快走了。
厉封松了一口气,说:“是你啊,你没事吧?要不要去边上坐一会儿?”
顾云翔今天没化妆,面貌极其清秀,精心护理过的手腕上擦破了点皮,还挺可惜。听见他关心的话,表情缓和了一些,不甘不愿地嘀咕:“怎么哪哪都能碰上你。”
“我没事。忙你的去吧。”朝着一个方向渐渐消失。
厉封回到车上后,岳维渊问:“怎么回事?”他并没有认出换了张脸似的顾云翔。
厉封回头说:“没事,下车的行人碰倒的。”岳维渊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车子继续往前开。
半道上岳维渊嫌沉闷,犹豫了一下,便和厉封交谈道:“嗯,就是你还当快递员的那段时间,往香泉湖送的那个那个,总之,你不要误会。其实是我的杰作。”
厉封一愣,看了他一眼算是回应。
岳维渊自顾自说下去,完全不知道当时的自己在对着大哥惦记了十年的人,说着这些浑话。
他道:“他的那个未婚妻,怎么说,是我哥同学的妹妹吧,不过是私生的,十来岁了才被家里承认。当时在一次家宴上认识我哥,可以理解的吧,你见过我哥,他很优秀,一直被当成天才,是个非常出色的男人,她算是对我哥一见钟情。后来顺理成章地订了婚。是因为我父母一直希望我哥能早点定下来,所以说过他几次,他也就应了。我从来没见哪一个人,这么不当回事,所以我一直很反感。”
“我本人也说不清楚,总觉得我是应该知道我哥心里有人的。可是这么多年了,一点蛛丝马迹也没有。他活得克制而规律,一步一步把岳家壮大到现在的你想象不到的程度。或许是我想多了,他并没有感情。”
虽然是这么想的,但是。
“其实,不太好意思提,我臆恻过我哥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因为许途的关系,哦,你也见过,就是当时胡闹让你给他买面膜的男人。他,喜欢男人,你不介意吧?”
厉封一直在走神,愣了愣才摇头。岳维渊一笑。
“因为接触过这一类人,所以才会突发奇想,送了一个那种东西试探他。说起来真巧,竟然是你送到他手上的。结果是,闹了一场笑话给人看。那个怪吓人的玩意儿现在还放在我哥的衣柜呢,一会儿我去偷出来。”岳维渊说着说着脸都兴奋地红起来,当时做的时候真是一点也没顾忌岳铭章的面子!
没被他哥罚禁闭简直是前辈子积德。
厉封没想到是这样,皱了皱眉,半晌才问:“他不在家?”
岳维渊说:“怎么可能。他已经习惯加班了,一般都是七点后才会回家的,今天出差,现在应该在机场。”看了看手表,路上一堵竟然快四点了,叹息一声,“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最近都不太愿意回家,吃住都在公司,我觉得他心里有事。”
厉封稍稍松了一口气,又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像是被细细的针刺了那么一下。
当车子在岳家停下时,里面只有一个负责打扫的阿姨在,虽上了些年纪,但依旧很精神的一个妇人。她许是好久没看见岳维渊了,连忙迎上去,看着他的那条腿是又好气又好笑。真该把庭院里的那棵树锯了。
“少爷回来了。赶紧坐下。”说着就要往厨房跑。
这个阿姨从岳维渊还是个小屁孩的时候就在岳家做事,岳维渊跟她感情一直很好,笑着说:“姑姑别忙了。我来拿书。”
她可惜地看了看厨房的方向,才说:“是前阵子买的那一叠吧。你就想着书呢,这么久不回来。”说完才注意到厉封的存在,多看了两眼。
岳维渊催她。然后回头看着厉封,眼睛亮晶晶的,轻声嘱咐,“我哥的房间在二楼书房边上,就在那个拐角第二间,去帮我把那个什么什么捆下来。”忍笑了一声,戏谑地补上一句,“反正也是你送来的。不过分吧?”
厉封脸一红,犹豫不决地站了一会儿,顶着岳维渊看了让人别扭的视线上了楼,咚咚咚的脚步声一窜窜响过去,大概是因为主人的慌张,怪杂乱。
他很快就找到岳铭章的卧室,并走了进去,目不斜视地找到床边的白色衣柜,快步走过去,拉开。
脸色乍青还白地伫立了一会儿,才缓缓地把那张猛然间掉出来的人皮提在手上,想到岳维渊说的捆,忙卷成一团。
听见门被推开的声音,全身一凉猛得回过头来。
帮佣阿姨被厉封巨大的反应吓了一跳,一眼看到他手里的东西,脸上皱了皱,又仔细看了好几眼,才说:“后生,怎么好进主人家的房。快快出去。”
厉封的脸从惨白到底迅速红成一片,眼睛又黑又亮,怎么会以为刚才进来的是岳铭章呢。他,他在机场。
半晌才吞着口水,平和而小声地说:“是岳先生让我进他哥的房间拿这样东西。”
他走近了两步,有些老花的阿姨才看清,用一种松了大气的声音高兴地说:“早就该扔了,这么一件慌兮兮的东西摆在衣柜里,吓坏!二少爷啊就是比大少爷皮。”嘀嘀咕咕地又说三少爷又比二少爷皮,一个比一个皮。
说着过去拉开岳铭章床边的抽屉,不敢乱翻,只看过几眼,似乎在找什么。
她根本不可能认出来那是什么东西。否则厉封也不敢给她看见。
厉封回到楼下后,很快就把那样一件东西塞进了车子的后备厢里。之后才返回,岳维渊已经准备好了他要带的书,高喊了几声要走。
一直没出来的阿姨连忙喊住他,慌慌张张地说:“这可怎么办,大少爷的身份证还在这儿!”
跑下楼来,手里还捏着一张崭新的身份证。岳维渊一顿,说:“应该不会吧。”现在没有身份证可是寸步难行。
接过一看,愣了愣。
阿姨就说了,“刚才来的电话,让我给送过去。”说完期待地看着岳维渊——身边的厉封。
岳维渊想了想,语出惊人地说:“要不干脆,厉封你陪我哥去一趟B省吧。我猜他肯定没有带助理。严寒他用了快五年,才习惯下来。就是你帮忙照顾过我哥的那个周末,他交待我把你带回家来吃一顿饭,我父母难得回来一趟,应该是邀请你聚聚。不过,那几天我一直联系不到你。他对你有好感,我看得出来。”
那几天,他都呆在……
“就帮个忙,你可以当成工作做,我看过你的简历,你应该能应付简单的商务洽谈。”
“会不会给他造成困扰?”厉封本能地想说不行,但到了最后都没有出口,他想岳铭章会拒绝。
“放心吧,我哥这个人,对身边的人,就算不喜欢也不会说出来。我教你,你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