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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奴出去后,又问柳檀云,“为何挑中唐尚书?”
柳檀云笑道:“我瞧着征大哥这辈子是一恨成亲早,二恨当官早。既然征大哥不乐意叫慕儿早成亲早做官,就给他寻些事做,叫他缠着唐尚书去。”既然那第一美人是要做了八皇子的王妃的,先到先得,八皇子既然还没得了陛下的旨意,何慕就算抢了人,八皇子、田贵妃也没话可说。
何征闻言,笑道:“我还当你知道唐尚书今年兴许就能升为太尉了呢。”说着,瞧见柳檀云了然地一眨眼睛,便想如此也好,就叫何慕缠着唐家去,全当做历练了,与其在家叫他烦心,不如去唐家叫田家人烦心。
正说着话,那边厢何夫人便要喊了何征过去,柳檀云笑道:“定是慕儿将大哥教他趁着年轻闹出几件风流韵事的话说给母亲听了。”说着,话里有些幸灾乐祸,就要拉了何循去看。
何循拉着柳檀云,笑道:“你还是趁早去跟祖父说一说这事吧,免得祖父不知从哪里听说了,平白无故地要生一场气。”说着,拉着柳檀云就向后头去。
柳檀云回头看了眼何征,扭头对何循道:“你说大哥一把年纪的人了,怎这样没正经地教儿子?”
何征听见了,在后头扬声道:“我年纪不大,还没到四十而立呢。”
何循回头对何征笑道:“大哥赶紧地去母亲那边是受教吧。”说着,又转头对柳檀云说道:“我只当大哥只对着我跟五哥胡说,没成想他还嘴上没有把门地叫慕儿也这么着,只怕慕儿心里觉得他这父亲也没正经的很。”
提起何慕,柳檀云笑道:“若是我有这么个儿子,因跟我怄气就做出这事来,瞧我不打他个半死。”
何循笑道:“只怕到时候你就不舍得动手了。”说着,有意领着柳檀云慢走,绕过何夫人那边院子,果然拐了个墙角,就瞧见何三少夫人跟个姨娘站在那边说话。
那姨娘见何循来,忙问了好就走了。
何循笑道:“三嫂子在这边听着呢,不知慕儿怎样了?”
何三少夫人笑道:“他是孙子,且养子不教父之过,能有他什么事?说起来也是大哥不像话,就胡乱教他些那样的东西,将个好端端的孩子教坏了。慕儿说了,是大哥教唆他没事整出什么风流韵事的。”
何循笑道:“可不是么,大哥是有些不着调。三哥过初七就回来了,三嫂子没去给三哥收拾了屋子?”
何三少夫人忙道:“日子定下来了?我怎没收到信?”说完,心里就有些尴尬,暗道定是何三少爷给何夫人、何征去的信。
何循说道:“三哥这回要领三个人回来,三嫂子还要多收拾间屋子。”
何三少夫人闻言,立时没有了兴致看戏,开口道:“原先母亲不是说只叫领一个的吗?”
何循说道:“三嫂子还是赶紧安慰安慰母亲,叫母亲因为慕儿生的气早些消了,不然母亲哪里会心情再去管三哥的事。”
何三少夫人连连点头,方才还想着终于能见到何侍郎、何夫人教训何征了,此时又听何循话里的意思是何夫人若一直生气,她也会跟着倒霉,拿不准何循这话是否是诈她,但何三少爷素来有事就给何征、何夫人去信,每每有事最后才叫她知道,于是也不敢赌何循这话是真是假,因盘算着如何叫何夫人消气,就向外头去了。
柳檀云笑道:“就会欺负你三嫂子。”
何循笑道:“也算不得欺负她,三哥当真来信这样说了,母亲原要瞒着三嫂子劝三哥将人半路上送走的。才刚我瞧着三嫂子老毛病又犯了,才跟她说破。”
柳檀云笑道:“那征大哥赴了两次外差,怎没领了人回来?”
何循笑道:“谁知道呢,反正大哥跟三哥不同,那段日子大哥跟大嫂子书信来往倒是多,隔几日就有一封。原先大嫂子嫌信多了,叫旁人说嘴,结果大哥半年没来信,叫大嫂子、母亲都急坏了,只当初出了什么事。这边信去了十几封,那边大哥才回信。信是拿给母亲看的,结果几个嫂子都在,三嫂子抢着看一眼,头一句就是‘吾爱卿卿’,险些没将大嫂子羞死。”说着,跟柳檀云又向何老尚书那边去。
到了何老尚书那边,何老尚书听说何慕跟潘姨奶奶的事,不由地捧腹大笑,笑道:“咱们家终于出个情种了。”
何循笑道:“早先五哥不算吗?”
何老尚书笑道:“红叶又不是你五哥他姨奶奶。”说着,因在他眼中何慕还是丁点大的人儿,于是想起何慕暗地里跟潘雅叙好,不由地又笑了起来。
柳檀云笑道:“看祖父这样开怀,可是这次进宫遇到好事了?”
何老尚书收了笑容,说道:“哪里是什么好事,早两年瞧见大皇孙是什么模样,如今看他还是什么模样。陛下提到他也是唏嘘叹息个没完。陛下许了我入秋后将皇孙接回家养两日。”说完,叹息一声,心想皇帝说这话的时候定也拿不准他跟皇孙两个哪个能活到秋天。
柳檀云听何老尚书到底跟皇帝提了这事,忙道:“既然陛下许了,咱们家好好收拾收拾,准备接了皇孙来就是了。”
何老尚书默了默,随即叫何循先走,留了柳檀云这边说话,开口道:“我在陛下那边又吃了鱼面,味道跟你做的一样,你祖父说除了你自己个找的那群本事各异的妈妈婆子,并未请了人教导过你厨艺。你是从哪里学来那手厨艺的?若说从书本上,又或者别人那,口味不当这般相像。”
柳檀云见何老尚书终于问出口,就笑道:“我上回子去宫里头吃,也觉得像的很,细想想,因有些年头了,我也不知从哪里学来的。但这事有些蹊跷,无端端的谁将个御厨的拿手好菜教给我了?”
何老尚书问:“当真不记得从哪里学来的?”
柳檀云笑道:“还请何爷替我查查宫里那御厨的底细跟来往,如此我也能疏理出头绪。查明究竟,毕竟太过蹊跷的事,总是不好的。”
何老尚书闻言点了头,说道:“没两日,我就那那厨子的事给你查明白了。”
柳檀云含笑谢了何老尚书,心想柳老太爷说早年宫里娘娘难缠之事隔的日子久了,再难查证,但是当年升迁的御膳房太监年老离了京城,虽明面上跟谁家都没有来往,当每年那老太监生日,田家恰在之前都要莫名其妙地送了许多礼物出京,可见这太监的主子,就是田家无疑了。
119、落架凤凰
何慕跟潘姨奶奶“好”上了,这事最后以何征得了何侍郎教训,何慕得以参加今年的秋闱了结。
虽看似这般了结了,但何征是一心不乐意儿子就这样早地跟他一样搅合到是非圈里,于是就又撺掇着何慕去唐家勾引第一美人。
何慕早先笑嘻嘻地答应了,随后却因要准备考试,将何征说过的话当成了耳边风。
如此,这几日里,柳檀云、何老尚书、何循见到何慕没事就提潘姨奶奶的事,挤兑何慕去唐家。
因这事何老尚书也掺和进去了,因此何慕跟何侍郎、何夫人告状也没用,只能由着众人七嘴八舌地教导他如何去勾搭女人。
柳檀云闲来无事就当看热闹在一旁听着,瞧着何征跟何慕说话时神采飞扬、有理有据,就跟花丛老手一般,不由地心中纳罕,瞧着何慕被拾掇的油头粉面,衣履光鲜,身上的孩子气去了一些,却也十分风度翩翩。
何征看着何慕如此,就叹息道:“我年轻那会子也当是这样的。”
何循笑道:“大哥这是承认自己老了?”
何征看了眼何循,也不说话,只管手指挠着下巴左右打量着何慕,似是将自己少年时错过的轻狂全寄托在了何慕身上。
柳檀云看了一通,虽觉这何慕足够潇洒,但哪里又有些不足,忽地来凑热闹的陈氏说道:“慕儿身上怎挂着这样多的零碎东西?显得不够利落。”
何慕无奈地伸手拂过自己腰上的扇套、香囊、玉佩,又扯出自己袖子里的两条帕子,说道:“是父亲交代的,父亲说有备无患,拿着这些东西跟唐家姑娘定情的时候用。若是她拿出扇子,我就用扇子跟她换。若是她拿出帕子,我也给她帕子。要是给错了人,那人不是唐家第一美人,还有旁的东西能给第一美人。”
柳檀云、陈氏对望一眼,只觉何慕这话胡闹的很,先不说唐家叫不叫他进门,只说进去了,这唐家后院也不会由着他挨个走遍,因是何征教导的,柳檀云、陈氏就也不多嘴叫何慕摘下来。
何循笑道:“若是唐尚书知道你带着一身的定情信物进唐家,指不定明儿个就将第一美人送咱们家来呢。”
待瞧着何慕身负厚望,意气风发地出了门,柳檀云便跟何循回了屋子里,到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