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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熊无极笑道:
“帆索断了,舵也毁了,紫帮主,这两艘船还能驾驭得住么?”
紫千豪淡淡的道:
“久经水上操作的舟子们该有他们应付这种意外的方法,熊兄,每条船上还有十几个船夫呢!”
祁老六适好这时返回,他大笑道:
“帆索断了可以接好,舵坏了用篙橹也一样可以驾驭船行的方向,熊老兄,犯不上替他们担忧!”
从那边,苟图昌大步走近,他道:
“老大,儿郎们俱已准备妥当,就持下个启行了。”
紫千豪左右一看,晤,沿河岸,三百名孤分弟兄俱已各立在他们自己坐骑的蹬傍,青巾青衣,马刀一式后背,个个精神抖擞,豪意飞扬,好一排整齐威武的行列!靠着疏林的这一边,-百多名方才经过浴血厚战的孤竹好汉亦把收拾妥当,待令启行了,这一百多人里,有五十名仍然穿着黑色油布水靠的大汉——他们全是“毒鲨”祁老六当年技效抓竹帮时自黄河带过来的三百多个老班底中的一部份,此一战也数他们折损最重,一百来人几乎伤亡了一半,那三十名躺在软兜中的伤者,差不多有二十个是他们的人……除了这五十多个祁老六的旧属外,其他七十名则是洪超的手下了,这一行队伍比较复杂,百多匹马载满了物品,显得累赘无比,另外有十五匹健马,侧左马鞍两旁各装有兽皮撑着竹蔑的软兜一付,软兜狭窄细长,刚刚可以躺下一个人,这是孤竹帮自己的发明,小巧而适切,专门用来应付远途运送伤者之需的,这一队行列坐骑不足,有的一人一马有的却两个人并立鞍旁,看情形他们是得挤一挤了,苏家兄弟苏括、苏言、与‘断流刀”伍桐在队伍之首,正目注这边,等候着他们大哥的登程谕令。
紫千豪领着苟图昌、洪超、蓝扬善、祁老六、贝羽,而熊无极跟随在旁,他们过去会合了公孙寿,各自认蹬上马,准备开路了。
转过上身,紫千豪高抬左臂,大呼道:
“伍桐,你与苏家兄弟小心照顾受伤弟兄,所载财物沿途也须加意留神!
那边——
伍桐和苏家兄弟齐齐在马背上俯身答应。于是,紫千豪左臂猛挥,他跨下的“甲犀”已抢先奔出!
两列人马立即随在紫千豪之后浩荡启行,紫千豪率领的这一拨,沿着“月后河”河岸直往上游而去,伍桐与苏家兄弟的那一路,则绕过疏林,转朝相反的方向回傲节山。
马上。
紫千豪一骑当先,机维狂奔,他后面的数百乘铁骑便风雷齐动也似一路尾随,上千只马蹄翻飞起落,声势撼山震地,在四周的景物急速倒退中。路,便一大段一大段的被抛在后面了……骡马赶上,与紫千豪并肩奔驰,苟图昌谨慎的道:“老大,你要赶出多远再游回去?”
目光沉凝,紫千豪缓缓的道;
“十里之后。”
苟图昌估计了一下,道:
“来得及么?我们业已养出来五六里路了……”紫千豪道:“还是小心些好,姓单的狡猾得很!”
将手中丝缰拨弄了一会,紫千豪又道:
“今天这一仗,侯龙宝的六七十个条随护卫只怕没有一人活出命去的吧?”
摇摇头,苟图昌道:
“没有,全死绝了!”
吁了口气,紫千豪道:
“如果那些人照我们传过去的话做,抱头卧倒并脱下双鞋,又何至于搞得一个不剩?”
笑了笑,苟图昌道;
“但是,他们假设如此做了,只怕侯龙宝重金请来保镖的那些人物也不会饶了他们呢!”
紫千豪深沉的道:
“谁也不能断言那些人就一定会对他们怎样,是么?但他们不照我们的活做,却仅有一条路走——死亡!”
眨眨眼,苟图昌道:
“在那等节骨眼上,他们早就全慌了手脚,失去主意了,那里还会想到过许多?”
这时,和贝羽同行的祁老六,正在口沫横溅的向贝羽夸说他方才所做的一件得意之事。
“……不是说那‘侯不吐骨’的五姨太最标致么?就在老大叫我赶他们上船的当儿,呵呵,我便瞧出了那走在最后头的一个娘们必是‘侯不吐骨’的五姨太无疑,自然,那时候没有空闲问她是不是了,挨他们依次上那跳板登程的时候,我呢?便在那娘们的肥厚屁股上摸了一把,狠狠的一大把!”
贝羽悄悄窥了巍紫千豪的背影,津津有味的道:“怎么着?”
咽了一口唾沫,祁老六眉飞色舞的道:
“喝,小白脸,那等滋味可真叫好哪,热呼呼的。肥嫩嫩,弹韧韧的,入手是又光滑、又柔软、又顺贴,天爷,不好形容,总之,我的那颗心全飞了,身子也变成麻酥酥,火烘烘的啦……”舐舐嘴唇,贝羽道:“她呢?”
祁老六独眼一眯,道:
“她?那个她呀?”
“那五姨太……”
“嗡”了一声,祁老六皮笑肉不动的道:“他娘又不是你老婆,她呀她的喊得凭般个亲热法,莫不成,你奶奶是在吃我的醋?”
贝羽的俊脸一红,急忙否认:
“去你的,我吃你的什么西北醋?简直朝扯,你说不说下去嘛?”
抹抹嘴,祁老六色迷迷的道:
“她呀,乖乖,非但不嗔不怒,不嚷不叫,反而回过那张既俏且艳的桃花脸来,朝我这么风情万种的咬牙一笑,老天,那种骚不溜丢的劲儿,实在太叫人受用了,我险些就要一把搂了上去!”
“后来呢?后来你果真搂上去了么?”
“嘘”了一声,祁老六朝前面紫千豪的方向呶呶嘴,扮了个鬼脸,细声细气的道:“我是他娘的有十个脑袋?还敢真个扑上去?就这么摸一把业已担足风险了,你不想想,若教老大看见,我要不回去进“铁旗堂’受仇三绝那老龟孙整治才叫见鬼了,唉,想想真可惜哪……干巴巴的吞了口唾沫,贝羽小声道:“老六哥,有那一天你空了,还得求你带我见识见识……”一拍胸膛,祁老六喜形于色的道:“行,包在老哥哥我的身上了,定然叫你尝尽风流滋味,历遍南北脂粉,呵呵,别看我长得不济,这一奎却是高明得紧呢……贝羽犹豫了一下,又呐呐的道:“还有,早上在河边我开了你几句玩笑,你不会真个不替我撮合了吧?”
哈哈大笑,祁老六道:
“娘的,你还敢和我捣蛋么?”
连连摇头,贝羽道:
“不敢了……”
一挥手,祁老六故作大方:
“罢了,我便恕你一道,要不呀,哼哼,你看我打不打散鸳鸯!所以么,你该知道了,以后多拍点马屁,捧捧我的场,我呢,自然有你的好处,只要我这老哥哥一高兴了,小伙子,粉白黛绿,燕瘦环肥,尚少得了你消受的么?”
有些害臊,又有些欣喜,贝羽红着脸道:“有劳老六哥了……”得意洋洋的笑着,祁老六道:“嗯,不算什么,不算什么……”在他们旁边,“二头陀”蓝扬善摇头笑道:“他奶奶祁老六最不是玩意,简直是在诱人犯罪嘛,你可知道,咱们贝老弟还是只童子鸡呢!”
贝羽闻言之下,不由窘迫异常的道:
“胖哥,暧,胖哥,你就留两句行么?”
呵呵大笑,蓝扬善道:
“偷嘴的猫还怕他娘的腥么?咱说小白脸,你这年纪嘛,也难怪,到了思春的时候了……”祁老六一拍马鞍,笑道:“胖老哥,你也不用在这里倚老卖老,挂他娘的羊头卖狗肉,说穿了,你比谁都骚!”
蓝扬善—张肿脸挣得通红,他急忙辩道:“胡扯,简直胡扯,咱向来吃素,什么时候沾过荤了?老六,你他奶奶自己不干不净倒也罢了,何苦非要拖咱下水,破坏咱的名声?”
呵呵一笑,祁老六道:
“你还硬是咬着根驴不承认呐!胖哥,莫不成获非得在点穿?把你那位相好抖出来不可?”
蓝扬善正自又急又窘,有些手足失措,前行的苟图昌却已经圈马转回来,他低促的道:“注意了,大队往左拐,穿过那片林子……”这时,他们才看清楚这一阵子业已离开河边老远了,一行骑队正沿着一条荒凉狭窄的土道往前淌,左边,确是有一片青黄交杂的林子横在那里,但是,林子前并没有路,只是一大块野草迷蔓,起伏不平的旷地……骑队奔腾着转上了那块旷地,瞬息间进入林子之内,片刻后,又自树林的另一边穿越出来,绕了一个大圈子,回到这条土路的前头,再继续往下驰去……假如是一个目力好的人,站在这里,他仍可依稀看到这列骑队的为首者飘扬着豹皮头巾,骑着‘甲犀”,正率队住城急奔,有一大把黑胡子的苟图昌与模样怪异的熊无极亦随行在他左右……但是,事实上——紫千豪已经在骑队穿林而过的短促时间里,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