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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业已暗算过我几次,每一次多险些得手,而我一半凭运气,一半机智,次次都从死亡边缘逃了出来——这并不说他的武功强过我,但却证明了他手段的阴毒与计划的周密,在这几次事情里,我有一些好弟兄便遭了他的辣手,但是,单光主要欲对付的人是我,他渴望得我的命而甘心,而他又是神出鬼没,行动诡秘无比的,如今他在暗处,我在明处,要搜寻他极为不易,虽然,我已经下令全力搜查他了,但事实上恐怕没有什么希望,因此,我也将计就计,故意宣扬我急欲找他出来算帐的消息,好叫他警惕又加上愤怒……”顿了顿,紫千豪更放低了声音道:“方才我已说过,敌暗我明,我假定我们这次出山来此阻截候龙宝的行动已被单光侦悉——这是极有可能的;我假定他一直随着我们跟到附近,我也假定他现在就潜伏于距离不远的隐密处正在窥规着我们,假定他正睁着一双眼在注视着这里的搬运、人员的移动,以及说不定他正冒着此时我与你在交谈——”震了震,熊无极尽力抑制住自己想回头查看的强烈欲望,他有些烦燥不安的搓搓手,呐呐的骂:“他娘个骚……”平静的一笑,紫千豪续道:“所以,在这连串的假定下,我便生有一计——”急切的,熊无极忙问;“什么计?”
紫千豪表面上一派悠闲,语声却异常严肃低沉:“还记得我刚才放意叫那侯龙宝的师爷大声报出我们取得财物的数目及种类么?固然我们也须要知道,但大半却是为了让躲在暗处的单光听清楚,如果他真在附近的话;我们用这笔财富做饵。”
熊无极渐渐降悟了,但他仍然问道:
“紫帮主,姓单的主要欲对付你,这个何,有效果么?”
抿抿唇,紫千豪道:
“这就要凭几分运气了,当然,我们将尽量使这个饵对他发生诱惑,因此,第一我叫他知道这笔财宝的庞大,第二,我故意不多谴好手沿途护送。第三,为了使他能两相兼顾,鱼与熊掌俱而得之,我将当场向第兄们宣布下一站的留宿处,好使他晓得我们行踪,在抢得那笔财宝之后又能转头追上我们。如此一来,我相信他会中计;熊兄,你该明白,仇报虽能令人产生勇气及毅力,但财富却能令人产生幻想与贪婪,何况,我又使他两相得兼?”
恍然大悟,熊无极悄声道:
“好计!”
笑了笑,紫千豪低沉的又道:
“稍停,我们的人马将分成两拨,一拨由我率领,直住我当众佯称的下一站目的地开拨,另一拨,由苏家两兄弟与伍侗带着护送财物回山,但是,我会在大队行出不久之后悄然潜蹑回苏家兄弟的护送队伍里,专程等待单光前来却截!”
熊无极笑了,他刚一笑,又忧虑的道:
“但是,如果姓单的根本就没有眼来,没有潜伏在这附近呢?”
摊摊手,紫千豪道:
“若是如此,我设下的饵及圈套使算白费。只有等到下次机会了;适才我已说过,这原本带着几分赌博性质……”吞了口唾沫,熊无极小声道:“这计划,大家都知道么?”
紫千豪低低的道;
“本帮大头领级弟兄全晓得,我们是在出发前临时商议决定的,那次会商你来参加,沿途奔驰又不便说,只有在这里告诉你了,这次行动,真真假假,大家都还表现得不错!”
呵呵一笑,熊无极道:
“你若不讲,我根本着不出你们骨子里还有这么记绝招隐着,还当你们全把心思放在这票买卖上了……”龙头老大……十七、障眼法神出鬼没十七、障眼法神出鬼没微拂豹皮头巾,紫千豪笑道:“这是一举两得的事,买卖固然须要一板一眼的做,但何妨在进行买卖的中间另用上一点可以使我们的敌人上当的谋略?生竟成了,心腹之患说不定也就掉进了圈套,一石双鸟,何乐不为?”
熊无极谨慎的道:
“你一个人的力量,可以应付得了那姓单的么?”
紫千豪淡淡的道:
“不成问题。”
沉吟了一下,熊无极道:
“要不要我跟着?”
摇摇头,紫千豪道:
“不用了,我一个人照顾姓单的已是足够,这个计划进行之中,人是越少越好,单光这厮精明乖巧无比,且禀性多疑,只要我们稍稍露出一点破绽,他就不会前来上当了。”
熊无极点头道:
“如此,帮主你要小心行事才好。”
紫千豪一笑道:
“放心,我自有主意。”
这时,站到前面五步处监督搬运行动的苟图昌业已转了回来,他观颜察奇+shu网收集整理色,低沉的笑道:“老大已把那个把戏告诉熊老兄了?”
“是的。”
熊无极咧嘴笑道:
“苟兄,你们可真沉得住气哪……”
耸耸肩,苟图昌道:
“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我们一举一动全得照平常的样子进行,须要做到像根本忘掉那个把戏的逼真程度,姓单的精滑得很!”
紫千豪插口道:
“搬运得如何了?东西全载上马背了么?”
苟图昌回头望了望,颔首道:
“我看差不多了。”
现在,排在岸边的那一百多匹健马全在背上驼满了箱笼麻色等物体,忙碌的孤竹弟兄们正做着最后检查,逐匹检视,看看马背上的东西是否缚稳了,放平了,有没有破漏裂隙等情形,方才忙得满头大汗的祁老六,这时也松闲下来,他站在船楼子上,双手叉腰,威风八面的叱喝着一干手下再做一次清船工作,贝羽却靠在船头上大声叮咛着几名汉子尽快将尚未载妥缚牢的几匹马背上的物品弄好……“白辫子”洪超快步走近,他躬身道:“大哥,善后事宜全妥了。”
紫千豪沉声道:
“我方伤亡如何?”
洪超忙道;
“本帮此战中,阵亡弟兄五十余名,轻重伤者在三十人上下,死亡弟兄业已就地掩埋,受伤的人也经过上药包扎后待转送回山。”
紫千豪颔着道:
“很好,你令人去召苏老二来。”
答应一声,洪超下去交待了,熊无极却摇摇头,感慨的道:“紫帮主,这次生意,本钱真下得不小!”
苦笑着,紫千豪道:
“我不是说过了么?干我们这一行是最艰辛的,本重利薄,且押下去的本钱又珍贵元比,鲜血,以及生命!”
苟图昌亦接口道:
“刀口子上渡日,不容易哪。”
他们在谈话中,率队隐于疏林里的“一心四刀”老二苏恬已经快步奔来,他向紫千豪施了一礼,恭谨的道:“大哥找我?”
紫千豪笑道:
“不错。”
说着,他又高声叫:
“伍桐!”
正在一边与手下交谈的“断流刀”伍桐回应一声,急忙来到,紫千豪环顾了一下站在四周的苏恬、伍桐、苟图昌及熊无极等人,大声道;“由苏家两兄弟、伍桐你们三人,率领方才直接参加厮杀的剩余弟兄——大约有一百二十人,护送伤者与捕获财宝回山、回山之后,直接辖归仇堂主三绝调谴,图昌,你召集其他的人报随我在赴川境,今夜我们在离此七十里外的“小金山”下宿,所有人马。在半个时辰之内启行!”
各人齐声表应,苏恰又道:
“那么,大哥,我将林中的一百名弟兄调出来了?”
点点头,紫千豪道:
“是的,大家劳逸要公允平均,你林中的百名弟兄与公孙寿指挥的那两百人跟随我们走,现在你去祁老六那里接掌他的人,他那边约有一百二十名弟兄左右,全是方才参加搏战的,现在该让他们先行回山歇息了。”
于是,苏活、伍侗、苟图昌三人立即转身离开,各人去忙着办理各人的事了,片刻后,只见人来人往,牵马背刀,分队归属,叱喝传令之声加杂着坐骑的嘶啸击蹄声,情景好不热闹!
祁老大从船上匆匆赶了过来,他大声道:“老大,两条船上共有部决于二十多个,放了他们不?”
紫千豪颔首道:
“自是放了。”
跟着,紫千豪又斜睨了仍被监守在侧旁的侯龙宝全家一眼,他交待祁老六道:“连我们的知府大人也从遭遣回船去。”
于是,侯龙宝与他的家人被十余名如狼似虎的竹孤儿郎赶上了船,几乎就在他刚刚跌跌撞撞的回到船上,岸边,在公孙寿指挥之下,他那两百名手下早已将伐妥了的十九根臂粗树干准备好了,一声呐喊,这些树干子全撑到两条船的侧弦下,两百多人同时用力,“嗨啾齐吼,嗯,那两条陷于岸底泥沙中的大船业已在混沌沌的污水卷旋中“咻”“咻”滑进了河心,顺着水流之势,就那么摇摇摆摆的缓缓前下游方向飘去!
看着,熊无极笑道:
“帆索断了,舵也毁了,紫帮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