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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几个蒙面男子没有乘胜追击,是因为接收到的命令还是什麽别的原因就不得而知了。反正他们齐齐停下,收了兵器散了包围,如潮水一般,退了个无影无踪。
“你要不要紧??”
刘寄奴急急冲向苍木。
“没事。”左上臂挨了一刀,苍木边用力捂住,边谨慎的察看四下,“此地不可久留,我们快走。”
的确得快走,可苏苏不见了,找不到她她怎麽走?
刘寄奴先点头後摇头:“你先回去让阿魏给你看看!我和苏苏走散了!一找到她我马上带她回府!”
“走散了?”苍木一皱眉,“那我陪你去找。不然我不放心。”
顿了顿,他一派轻松的安慰:“拉了道小口子而已,无妨的。”
浪费时间在唇舌上是不必要的,况且那几个蒙面的走是走了,指不定又会卷土重来,所以面对苍木的坚决坚持,刘寄奴未拒绝。
走过的路,呆过的地方,两双眼睛合力搜寻。
天色逐渐暗了,沿著寻回了集市街道,在一家首饰铺旁边,终於发现了一抹熟悉小小的身影。
苏苏抱著双膝缩成一团,脸上写满了无措,远远见了刘寄奴奔来,她一骨碌的站起冲去:“姐姐!!”
心脏落回了原处,刘寄奴在松了口气的同时忍不住大声斥道:“你乱跑去了哪里?!说都不说一声就自己走了!万一出事了怎麽办?!”
刘寄奴的语气是凶,凶也是因为紧张对方。
苏苏哪敢顶嘴呢,抱著她的腰,嗫嚅著试图解释:“我没有乱跑啊……我、我就进去看看……出来的时候你就不见了……”
“我找你去了啊!叫你你没听到麽?!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苏苏瘪瘪嘴,泫然欲泣又生生硬憋住,可怜无助得极。
苍木在旁劝道:“小孩子贪玩,你就别再怪她了。”
苍木的声音一入耳,苏苏才意识到他的存在。目光怯怯的一转,接著一定,一对泪汪汪的眼微微瞪大了:“血……大哥哥……有血……”
刘寄奴的视线随著一移,果不其然,扎眼的红正从苍木的指缝间悄悄往外渗。
她顾不得责怪顾不得继续骂了,不作耽搁,三个一同先赶返城主府邸。
苍木的意思是,区区皮肉伤,无需声张。
刘寄奴挡在他一侧,为其打著掩护,状若无异的迈过城主府的大门。
进了自己个儿的住处,厨间烧菜忙的阿魏举著支锅铲,一探脑袋:“小姐……哎?和二愣子一块儿回来啦?”
多的话还没来得及,阿魏敏锐的发觉苍木捂著胳膊姿势奇怪,定睛细细一瞧,她登时变了脸色。
一扔锅铲,将苍木推去刘寄奴房里一通检视,再风风火火的整了热水,伤药与干净的布,给他清理,擦拭,上药,包扎。
“这怎麽弄的?出了什麽事??”阿魏著急问。
“是……是我走路没当心,摔了一跤。”
闻言,刘寄奴的唇上一动顿了住。
如果告诉阿魏前因後果,势必会扯到自己被跟踪截堵云云。所以她打算瞒著阿魏,幸好苍木是懂的,不用她提醒。
“摔跤摔的??你当我是瞎子还是傻子?!”
阿魏嗓门一高,眉毛一竖,不与苍木废话,直接朝向刘寄奴:“小姐,你说。倒底怎麽回事。”
刘寄奴努力自然道:“我也不清楚,你还是问他吧。”
阿魏眼神犀利,盯了刘寄奴半刻,把脸对准了苏苏。
“乖孩子好孩子是不会撒谎的。苏苏,你来说与我听。”
一望刘寄奴,苏苏畏畏缩缩的低了头:“我在铺子里……我什麽都不知道。”
好哇好哇,这一个个的合起夥来骗她……阿魏气得不行却是无可奈何,苍木赶忙站起,顺便挥舞了几下包扎好的左手胳膊:“你看我,哪像有什麽事!我五大三粗的岂会跟女子似的不经磕不经碰?!这点不痛不痒不消几天就全好了!你干嘛非得打破沙锅问到底?”
阿魏恶狠狠的瞪他,对方话里的某一词某一字仿佛触动了她,她突然一拍额头尖叫一声:“锅子!锅子还烧著呢!”
拔腿冲了出去,她还不忘咋呼威胁:“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待在这!哪儿都不准去!!”
阿魏一走,苍木的肩膀一松。
转头冲刘寄奴笑了笑。刘寄奴嘴角才勾却及时刹了车。
略一思索,她拉了苏苏至门口,靠在她耳边轻声吩咐:“你去阿魏那给她搭把手。我有话要和大哥哥说。”
“啊……”苏苏“啊”的百转千回,充分表达出了不甘愿,偷偷瞄了瞄苍木,她同样小声的问,“你们说什麽我不能听吗?”
“不能。”刘寄奴回答得毫不犹豫。
苏苏的小脸一垮,她便补了一句:“说了什麽,等大哥哥走了我再告诉你。还有,我还在生气哦,如果你的表现好,我就原谅你,不气你了。”
刘寄奴半真半假的哄,苏苏一个抖擞,点头如捣蒜。
顺利的将其支开,房里只剩了她与苍木。
反手关了门,刘寄奴的表情变了。
苍木的神色亦变得凝重:“阿奴,那几个蒙了面的是何来头,你可知?他们来无影去无踪,我还未有功夫细辨。”
从什麽地方来,奉了谁的命令,猜测抑或怀疑,范围不广,对象不多,根本不用多想的了,她了然於心。
“他们欲对你不利,幸好我赶得及。”说到这,苍木似意识到了什麽,忧心忡忡里便添了稍许的慌张,“我不是有意跟著你的!等不到你,我就索性出了府,之後街上看到你,没来得及喊你就转身走了。我怕会出什麽事,所以才……”
刘寄奴一直垂著头不言不语。
苍木得不到她的回应,尴尬并著局促,他摸摸鼻子呐呐道:“我来过好几次……你都不在。我就是想来看看你……看看你好不好。”
“不过,有苏苏和臭丫头陪著,还有……还有城主照应,不会不好,你自然是好的。”
粗低男声,隐约透著落寞。一眼,两眼,向著不远处的女子,犹豫,迟疑,他终於鼓足勇气,将心里话坦明。
“阿奴……你不愿见我,你在避著我,对麽?”
“若我不来找你,若非今日……你不会再理我了,是麽?”
(22鲜币)111。面对他
他的一问,不乏苦闷,确定抑或不确定,满含了小心翼翼。
黑眸一动,飞快的扫过他,刘寄奴的声音淡淡,表情更是淡。
“我住在城主府还有城主照应,当然很好。”
“我不在,你多来陪陪阿魏也很好。阿魏嘴上不客气,其实她很关心你,很惦记著你。这些不用我说了,你应该都知道的。”
“什麽?”苍木一愣,一时转不过弯来。
“阿魏她……单纯、贤惠又善良。和她一起,不会有乱七八糟的复杂事。不用烦心什麽顾虑什麽,安安定定,每一天都是开心。”
苍木听得一头雾水。他的欲打断,刘寄奴毫不理会。她自顾自的继续说著,眼角眉梢如一池死水,纹丝不动,不起半点波澜。
“今天,你看得很明白了。靠近我,只有麻烦,只有危险。你该吸取教训了,你已经死过一次,难道你还想再死第二次?”
“不会的!”苍木急急脱口。
“不会?”刘寄奴稍稍提高了声,“你能确定?你能保证?你哪里来的自信??拿生死开玩笑你觉得很好玩麽??你凭什麽说不会?!”
她的语气尖锐,是讥讽,似轻蔑。
一席咄咄逼人令苍木失言憋闷,眼看著他生生憋红了一张脸,刘寄奴面无表情的偏了头。
“有些事,你不问,我不提,并不代表没有发生过。魂魄被收进了破天镜,仍是有感觉的,对麽?能听到,也许还能看到,只不过没办法说话。冥王宫里的一天天,冥王宫里所有的一切,你全都清楚的,不是麽?”
苍木一个大震,面庞憋出的酡色“唰”的褪去。
是的,他有感知,他都清楚。然而“清楚”是一至大至深的痛苦。
那时那番体验是奇妙的,怪异的,难以形容的。他依稀明白自己已非活著,茫然的是,自己究竟身在何处。
如同隔著道透明的屏障,看外,看她。她受伤受辱,他愤怒嘶吼。被困在一个莫名地方,用拳头拼命捶击,甚至以头以身去撞,想尽办法却是脱不开。她离得似近似远,可他什麽都做不了……无能为力,无法保护她,任所见所闻一刀一刀将他凌迟,反复折磨,直到再无一寸完好。
醒来後,开始是混沌,当记忆逐渐鲜明,他心如刀绞。
不敢提,不敢问,不敢面对。因为愧,因为自责,因为最无用是自己,救不了她於水火……
如何面对?这样的他,该以何种面目去面对?若提若问,揭的是谁的疮疤?忘却……是否是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