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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下的黑发,他的,她的,缠绕在一块儿。两条匀称的长腿左右分开,无力的搁在他的腰际,贴合的下身欲遮还羞,依稀可以瞧见一根粗长之物正在女子臀间进进出出。
这是在行床第欢好?一抽一插奏出了水声,女子被顶得小幅度的抛起,奇怪的是她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仔细一听,她的呼吸都是微弱。她始终闭著眼睛,说是沈於睡梦未免太不现实,说她无知无觉,更为相符。
本该是隐秘的,香豔的一幕,放到这会儿竟失了情色味道,让人觉得诡异莫名。
杗肖搂著昏迷的刘寄奴,暗红色的瞳眸如他脸色一般的阴郁,里面隐隐盘旋著风暴。
扎进胸口的尖利碎片已被他取出,她的行为太过可笑,以为就此就能解脱了断,逃出他的手心,殊不知所谓的了断,到头来不过是自讨苦吃,而她所谓的解脱,不过是多添一道皮肉伤,她的自信究竟是从何而来?可笑可笑,怎不可笑?
她的狠,他欣赏,可她狠的未够,未够彻底。兴许,她是拼尽了全力,意图一击达成,遗憾的是,她高估了自己,预计错误,她弄下的伤口深不至毙命,待她醒来,恐怕一番唏嘘感慨,注定要大失所望了。
想必,她体内还存著精气。他馈予的精气。
就算一时晕厥,就算一日两日辗转哀哀,要不了多久,伤处得愈便是完好。他只需观她气若游丝的模样,只需观她陷於痛楚折磨,只需观她如愿不能的挣扎,任伤愈的过程漫长难捱,任疼痛使其夜不成寐,是啊,他无需用上此般方式,他只需好整以暇的旁观。
“不受教训不长记性”,这话他不止说过一次。他还警告过她,别妄图逃脱。可她置若罔闻,居然违背他的言令,在他面前意欲寻死……
把她扔上了床,在她身上烙下他的印记,令干涩的花穴容下他的强硬,迫她承下他的怒气,不管她是否清醒,不管她有无知觉。
是救,是发泄,是给予,是索取,是为惩戒抑或是为证明,他无暇分辨。如此放肆,如此嚣张,他是她的主,她为他的奴,生死在他掌控,没有意外。
固著她的腰,血腥味弥漫鼻前,沦为一种刺激,激起了掠夺,激起了占有。即便无意识,她的温热仍在夹著他吮著他,紧的舒爽,软的销魂,他狠狠的进入她,冲开闭合的穴口,榨出她的汁液,要窄小的甬道为他开启,要蠕动的嫩肉随著他的律动吟唱。
兴许因为动作激狂,怀里的女子逐渐皱起了眉。她的嘴角挂著血痕,呼吸略有急促,小小的唇瓣发著颤,艰难的发声转成模糊不清的喃语,他凝神听去,不外乎是“不要”,“求你”之类云云。
到了这般境地,她仍在抗拒麽?
他盯著近处一张苍白小脸,眼中闪烁不定。
她是喜族後裔,依著精气而活。与她来说,吸纳精气该是再寻常不过,阴阳交合该是最大的欢愉享受。淫乱,应是她的本性。
最初,她从牢里被抬来这里,那一次她主动求欢。他後有了悟,那是她折耗得厉害,失了神智。精气唾手可得却似是一种难忍的勉强,厌恶的是得以生存的方式还是身为喜族的自己?极度的不甘愿,直到经不住挨不过本性占了上风,那双黑眸才是迷离。
她的胆子很大,挑衅咒骂,他的强大她的渺小,他们之间的差距她并不顾忌。
勇敢麽?倔强麽?到底不过是个女子。涨高的气焰能维持多久?还不是在他身下节节败退,溃不成军?
一而再再而三,她反抗不断受伤不断,也不断的触著他的底线,哪怕危险已逼临在前。
当他预备终止这一切,出手残忍驯服,她又退缩向後。收起了手上利爪,可怜兮兮的流著泪,颤巍巍的求饶。
她求他。声泪俱下,惊惧到不行,柔弱的身姿仿若一根蒲草,是韧是坚难敌极限,再经半分摧残便要断了。
来往反复,她乐此不疲,既已预知了下场,为何还要无谓挣扎?非得流血受伤,非得陷入绝境,不到如此便不能俯首低头?
他嗤之以鼻,只是她若想玩,他可以奉陪。
留她有用,她也勾出了他的兴趣。他的冥宫,众多夫人环肥燕瘦,没有一个若她的性子,也没有一个敢像她这般应对他。
她的味道,那股甜淡的香气,他甚喜。她并非处子,但她没有取悦男子的技巧,就算迷乱中的迎合也是生涩而非娴熟,她窄小紧窒且敏感,从她身上得到的欢愉,他甚满意。
欣赏她不愿屈服欲望,最终不得不屈服,听她强抑呻吟,带著泣音的呜咽,那一声一声,尖细绵长,忽高忽低,饱含著无助与煎熬,同样令他满足。
於是,停顿过,律动再起。深深的埋入,感受其内部的收缩。捣她,弄她,她抗拒不得的,顶她,戳她,扑哧扑哧,看,她不是没感觉,其实她快乐的不得了,不是麽?
他的手改握为扶,让她跟著他的节奏上下起伏。
闭合的眼帘沁出了湿润,迅速打湿了睫毛,汇聚冲下脸颊,无声的流淌。
她的眉间纠得用力,拼凑成的表情是满满的脆弱,满满的痛苦。
她的胸前起伏剧烈,呼吸不稳,顺畅似是不易,嘴巴张合,吐出沙哑的,破碎的呓语。
“不……不要啊……”
“……大哥……求求你们……我疼……好疼……”
他一滞。
没顾上醒,倒先顾上哭了。
或怒或哀,算起来,他还没见过她的笑。
她从没对他由衷的笑过。
她不是不会笑,她只是不对他笑。在娑罗面前,她毫不吝啬的展露笑靥,笑得纯真甜美……想著,杗肖眼神一黯。
不知不觉,抬手抚上那冰凉面颊,泪水沾染指尖,不用尝也知道,定是咸苦。
他的目光幽幽,观察审视,点点寸寸游移在一张小脸。
昏迷中,她看到了什麽?
什麽令泪水肆意决堤?令痛苦无遮无掩,令绝望漫无边际?可是过往梦魇?
心头一动,若有似无,衍生出了些微异样。复杂,伴著疑惑,伴著一抹浅淡的怜,浮显於血色眸底。
缓缓的放下手,继而收紧环抱,两两气息交融混合,一时之间,只闻寂静。
(9鲜币)60。醒来
如同演出结束拉下了帷幕,终於,所有的不堪情景淡下隐去。
刘寄奴依然捂著耳朵闭著眼,哪怕黑暗归来,哪怕过去的种种片段不再闪现变换。
很疼,左边胸口,靠近心脏的位置。又或者说,她整个人都是疼的,自重回自己房间那一刻起,自似是遥远的那个夜起。
不知道在黑暗中站了多久,模模糊糊,好像有一个声音传来。
“回来……”
“你回来了……”
谁?谁在说话??
她松了松捂耳的手。
这个声音缥缈,听不出粗细高低,听不出是男是女。它似乎来於很远很远的地方,颠来倒去,不断的重复著:“回来了……”
“你终是回来了……主人……”
叫魂似的……叫得她毛骨悚然。
“谁在那里??”不管发不发的出声,这一问是她的条件反射。与此同时,她慌乱的睁开了眼。
眼皮掀起,声音戛然而止。包围她的黑色抽丝剥茧般的褪离,光亮透了进来不断的重叠堆积,经过了一阵发白,一阵花红,她的视线才得清晰。
同样是一间房,日日看夜夜看,家具摆设同样不算陌生。
这段时间,她的吃喝拉撒都在这里。
所以……这是冥王宫?冥界?
她怎麽又回来了?
她倒底死了没有??
睁眼後,所感的疼痛没有消失。剧烈些的,源於上半身心口,细微点的,来自下半身双腿之间。
太过真实,真实到难以忍受,连吸口气儿都是辛苦,所以,她确定这不是幻觉,也不是什麽场景回顾。手脚一时动不了,她微微一偏头,这一眼她更是确定了,旁边一张椅子,椅子上坐著个男人,不是那可恶的冥王还能是谁?……她活著,并没有死成。
她尽量快速的转回脸闭眼,不过可能来不及,他应该看到她已经醒了。
为什麽要让她回来?……
是了,她差点忘了,如今的她“脱胎换骨”,不是不堪一击的“人”了。随便拿块碎瓷片一戳,怎麽能戳得死她呢?她也大概明白过来了,胸口痛是自己亲手伤的,腿间的痛恐怕拜冥王所赐。
他“大方”的,及时的送她些精气,好让她离嗝屁再远点。她刚刚才醒的,完全不记得他“大方”的过程,那麽说,他压著个无知无觉的她,岂不是像奸尸一样了?呵呵……他的癖好果然“特别”啊……
绝境困境兜来转去,一个火坑到另一个火坑,没什麽大区别。
原本以为老天重新给了她一次机会,她有著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