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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次,有了精气她才恢复了正常,这一次,她的恢复未通过吸取。
所以,是有办法的?经由亲密举动摄取精气,她向来抗拒,无比的排斥。
如果可以不用造成伤害,如果可以不必违背自己的意志,如果可以不再挣扎不再无奈……
她喝下的是什麽药呢?是不是喝了药就无需为精气忧虑?如果坚持服用,她是不是能被治好的?
她还有不安。
神志不清的时候,她有没有说了什麽不该说的?他有没有看出什麽不对劲?她的谎话有没有被识穿?
他懂医术,一帖药就令她无碍,他会不知道她的肚子疼全是假的麽?对症下药,是因为了解情况,不问……难道是因为并非一无所知?
……为什麽?
他为什麽不问??
疑惑得不到解答,心绪难平,夜里辗转,就这样数日过去。
晚饭时,刘寄奴一边细嚼慢咽,一边眼光暗扫,放了手里筷子,她清了清嗓子:“陈大哥,你今天出去……还是没有消息麽?”
寻找苍木苏苏暂停了两天,後又继续。
依然一无所获,刘寄奴饭前已知。各管各的无声动筷,她是略觉尴尬,想来想去,合适话题只想到了这一桩。
(12鲜币)134。九天神君
“我已尽了力留意找寻。这等事急不得的,你且耐心。”
即便诸如此类的话已经说过了数多回,但陈无己仍不厌其烦的温言重述,一表劝慰。
“我会耐心等的。”刘寄奴柔柔说道,“为了我,陈大哥每天在外奔忙,辛苦陈大哥了。”
“你道是奔忙,於我,不过是活络筋骨,怎可称辛苦。”
陈无己满不在乎的摇头一笑,刘寄奴跟著弯弯嘴角,不多作客套推辞,夹了一小口菜继续用饭。
房内回复了安静,交谈就此暂止。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陈无己慢慢停了筷,侧脸看向刘寄奴。
“有句话,我欲问却总忘了提。”
“若始终不得你同伴的消息,之後,你有何打算?”
刘寄奴握著筷子,一脸的怔怔,显然是被问住了。
见其一副茫然无措的样子,陈无己便是了然:“你还未考虑过,是不是?”
双唇蠕动几下,刘寄奴没有作声。
“事有万一,若结果不如预期……提早作些打算,总是不错的。”
对方闷闷的仍不吭声,陈无己眸里一闪,一转话头:“你已在此住了些时日了,觉得这里如何?”
觉得如何?……
刘寄奴眨了眨眼,张嘴道:“这里……很好。”
“嗯。”陈无己微一颌首,“那麽,你觉得我怎样?”
嘴巴开了闭闭了开,预料不及的,刘寄奴没有立刻回答。
仿佛经了一番认真思索,她一动坐挺了身,郑重道:“陈大哥也是很好的。之前,我与陈大哥根本不算认识,陈大哥出手解围,把带我回来,为我治伤还对我悉心照顾。因为陈大哥,我才不用担惊受怕,要不是陈大哥,那晚,我一定挺不过去的。”
“既然皆是一个‘好’,若我说留下,你可愿意?”
“……留下??”
刘寄奴愣住。
“对,留下。”陈无己含笑点头,是真挚,是笃定。
“这里虽是简陋,但日常尚可,地处偏僻,隐秘亦安全,倒也不乏自在。”
“带你回来,我本就想,若能找到你的同伴是好,若一时找不到,慢慢寻著便是,你大可安心住下,因我看出,你并无别的去处。”
“与你相处一段,令我颇有感触。兴许漂泊得久了,自会怀念起安定滋味。难得你我投缘,话亦投机。若得你为伴,从此携手相依,总胜过独自寂寥。”
握住桌边一只小手,陈无己目含暖光,语带恳切。
“我知你历经一番风雨,个中巨细,少不得坎坷苦楚。对你行著照顾抑或保护,不仅是一时,我当愿就此下去。”
“你未作打算,我便替你作这打算。留在这里,往後的日子没有担惊受怕,只有简单安宁。”
“寄奴,你可愿?”
一席话,令刘寄奴楞了许久许久。
“留在这里……我和陈大哥,我们一起留下?”
“是。”他简短、有力的给她一字。
恍惚失神,她忽然慌乱:“就我们两个吗?陈大哥、还有我,我们……”
握著她的大手一紧,加重了力道:“这一处居所,除了你我,无谁知晓。外有竹林护掩,进出不易,是可安身,不受滋扰。”
她的心脏一记惊跳。
“为防危险,恐怕还得委屈你一阵,因当下贸然外出,实有不适。待过了这段,届时欲游走欲散心,皆可随意。”顿了顿,他再补一句:“打听你同伴的下落,我万不会耽搁。只是,时隔已久,却仍无半点消息。不忍见你失望便劝你莫灰心,若平心而论,寻到的可能,兴许是……”
他没有直截了当的将最坏结果说出口,她的胸间却倏地一痛,若针扎一般。
有些事,一时没在意,并不代表全然忘记。
有些事,一时没理清,并不代表永无头绪。
是糊涂还是傻?
也许都是,也许皆非。但她并不蠢,也许,只是假装糊涂。
刻意的忽略,刻意的逃避,以为绝口不提就可以粉饰美好,把现状维持。因为舍不得,因为眷恋,因为这一切就如一场梦,真实,又太不真实。
是啊,舍不得……如何舍得?
怎舍得梦境破碎?
怎舍得画下休止?
若清醒之後,失落来袭,感伤不去……空空怅然,她怎样面对?
留下。
他要把她留下。
若选择视而不见,若选择置之不理,从此相依为命,从此再无烦忧……
可以麽?……
可不可以?……
梦,终究是梦。
给了她一段沁甜,给了她一段宁静。现在,她该醒了。
他很像二哥,真的很像。
但他不是二哥。
从来都不是。
面庞低垂,她不说话,他未催促。直到双唇微掀,她终於抬眸。
“最近……陈大哥有没有去过冥界或是无城?那两边什麽情况,陈大哥知道麽?”
闻言,陈无己面露疑色,不等他回答,刘寄奴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无城城主廖岚还有冥王杗肖,他们应该都在找我。为了抓我,他们一定是不惜代价。我担心,不知我那两个同伴有没有落入他们手里。”
她的视线飘忽,不敢移动,更不敢对上他的眼。懦懦胆怯,便只定定的胶在他的唇。
“我的同伴,一个叫苍木,一个叫苏苏。苍木就是我与陈大哥说过的高大个儿,苏苏就是那个小女孩。”
“他们都是妖。其实,我一直都很好奇,一直都想问陈大哥的。妖冥魔,陈大哥是属於哪一方呢?又或者……三方都不是?”
她清楚瞧见,他下巴一动,嘴角随之紧抿。她清晰的感觉到,来自手背他的包覆,细微有了一僵。
“陈无己。”她的语气很轻很淡,如纤纤素手滑过琴弦,连贯流畅,奏出余音嫋嫋。
“陈大哥的名字好特别,有没有什麽特别的意思呢?”
勾扯一抹笑,无声牵强,无奈苦涩。这抹笑无法维持,无法贯彻完整,进退两难,她只能由它凝固在半路。
她的表情一定很奇怪吧?要笑不笑的……一定很丑。
“我见不到他们了,是麽?苍木还有苏苏……”
“见不到……找不到……当然了,当然是找不到的,因为陈大哥从未有‘找’的打算,对麽?”
“杗肖廖岚各有目的,那麽,陈大哥呢?每一次突然出现,每一次的巧遇,不是单纯路过,不是因为缘分,这全都是计划好的,是不是?”
“为什麽帮我?”
“为什麽接近我?”
“为什麽带我来这里?”
“为什麽变成我二哥的样子,为什麽……为什麽骗我?”
前一段似是没头没脑,一通的东拉西扯,但话到这里,已是明的不能再明。
胸口起伏不稳,她抑制不住声音的颤抖。半晌,听得平平一句。
“我以为,你是不会问的。”
宽厚掌心一退一收,连著温暖一并带离,令她眼眶一酸,突生一种流泪的冲动。
“那晚,以为你意识全失,岂料,一份清明犹在。是我疏忽了。”
他低低一叹。
“满怀诸多猜疑,隐忍至今,想来,定是辛苦吧。”
“从何处来,往何处去,妖冥魔,皆非我属,三界之上,唯独九天。”
“统众星,掌兵革,我本是上宫神君。号名勾陈。”
(19鲜币)135。动手吧
九天……神君??
饶是已有了揣测、已有了猜想、已有了准备,但现在切切实实的从对方口中听闻,刘寄奴仍免不得大为震动。
……他是神仙?
难怪了……
难怪他这麽厉害。来无影去无踪,对付冥界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