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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少辉道:“在下不过区区无名之辈,说出来,朋友只怕也不会知道。”
青衣汉子道:“朋友既然不愿通名,在下也不勉强了。”
突然转身一跃,飞掠出门,疾奔而去。
范殊眼看着青衣汉子走的甚是匆忙,不觉说道:“我看这人大有些可疑,大哥怎的把他放了?”
白少辉道:“他是衡山门下,大概不会错了,再问只怕也问不出什么来了。”
范殊沉吟道:“八卦门的掌门人,少林和尚,武当道士,一路朝这里而来,如今又发现了衡山派的人,到底这些人做什么来的呢?”
白少辉已在屋角坐了下来,说道:“殊弟,不用想了,快休息吧!”
范殊傍着白少辉坐下,一面说道:“这几个月,我为了找寻黑煞游龙桑大侠,在江湖上走动,遇到了不少事故,而且每一件事,都像谜一样的神秘,使人不可捉摸。就拿假冒闻香教主的贼人来说,他劫持香香,照常情判断,应该只是江湖下五门贼人的行径,但我们追了几天,却似乎没有我想像的那么简单了。”
白少辉早就有此感觉,只是想不出对方究是何等人物?劫持香香,为了什么?突然,他想起嘉陵江渡口老船夫之言,那天早晨,第一批渡江的五六个人,带了十几条狗,极似哮天叟石中龙也来了。
那么这批人呢?是不是也朝这条路来的呢?他心中想着,没有作声,范殊只当大哥急需休息,也就缓缓闭上眼睛。
这时屋外风雨,业已停止,只是茅檐滴水,还在滴滴作响!
范殊枯坐了一回,觉得丝毫没有睡意,抬目望去,门外雨雾之后,已经有了朦胧月色!
正想起身到屋外走走,忽闻远处传来一阵轻快的步履声,似是朝茅屋奔来!
小白纵身跃起,飞快的向门口窜去。
范殊急忙轻“嘘”了一声,招了招手,小白听到范殊的嘘声,摇着尾巴回到范殊身边。
白少辉低声道:“殊弟,又有人来了么?”
范殊道:“原来大哥没有睡着?”
说话之间,几条人影,已经奔到门口,只怕为首一人沉声问道:“就在这茅屋里么?”
接着有人应了声:“是。”
为首那人又道:“过去叫他们出来。”
另一个人又应了声“是”,接着大声喝道:“茅屋中的两位朋友,请出来吧。”
听这人的口音,正是方才自称衡山门的青衣汉子。
白少辉暗暗忖道:“方才真不该放过了他。”一面低声说道:“殊弟,我们出去。”
一跃而起,举步朝门外走去。
范殊跟在大哥身后,跨出茅屋,只见屋外一共站着五人,除了为首的那人之外,身后四个劲装汉子都已经亮出了兵刃。
但奇怪的,这五个人全以黑布蒙脸,只留了两个眼孔,瞧不清他们面貌。
为首那人,是个身穿青袍的老人,黑须飘胸,背负长剑,其余四人,一式的青色劲装,手仗长剑。
白少辉目光一转,心中暗暗忖道:“这五人不知是何来路?先前那个衡山门下的青衣人,若非投入了别的帮会,那么极可能都是衡山派的人了。”
为首那个黑须老者双目炯炯打量着两人,沉声问道:“就是这两个人么?”
左首青衣人躬身应“是”,答道:“就是他们。”
黑须老者沉嘿一声,朝自少辉、范殊两人问道:“你们两叫什么名字?”
白少辉淡淡一笑,反问道:“阁下就是为了这句话来的么?”黑须老者被白少辉问的一怔,沉声道:“老夫先要问问你们来历。”
白少辉朗笑道:“在下兄弟不过是江湖上的无名小卒,诸位来势汹汹,最好先说说来历。”
范殊抢着说道;“大哥,他们黑布蒙脸,自然是见不得人,那会说什么来历?”
黑须老者目中凶芒一闪,沉喝道:“住口,老夫面前,岂容你后生小子卖狂?惹怒了老夫,对你并无好处。”
范殊道:“我们已经在屋中休息了,几时招惹你来?倒是你们深更半夜,手仗兵刃,把我们叫醒,这算谁惹了谁?老实说,谁要是惹怒了我,可也没有好处。”
黑须老者似是极为愤怒,沉声道:“老夫只是问你们老远的跑到穿心店来,究有何事?”
范殊道:“阁下这话问的奇怪,穿心店不能来么?”
黑须老者道:“来,当然可以,要看来的是什么人?”
范殊冷笑道:“什么人能来,什么人不能来?天下人走天下路,阁下也管得着?”
黑须老者冷哂道:“穿心店偏僻之地,并非必经之路,你们到这里来,老夫就管得着。”
范殊哦了一声道:“你们既非官府,那是要买路钱了。
白少辉一直没有说话,心中正在思忖着这五人的来历。
突然间,想起自己和张果老前往衡山,接待自己的南云道人,就是黑须飘胸,论身材和眼前的黑须老人也有几分相似。
刹那之间,那天在南岳富亲眼看到的重重疑云,又从心头升起,暗暗忖道:“如果这些人确是衡山派的人,那么此人就是南云道人了,但据张果老的推测,南云道人似已遇害,那么此人该是假扮的南云道人的人。衡山派的人,何以会在这里出现呢?”
心中想着,不觉抬目道:“尊驾来历,在下倒想到了一些。”黑须老者双目精光暴射,沉笑道:“很好,你不妨说出来听听。”
白少辉道:“在下不知说的对是不对,如若猜的不错,尊驾该是衡山南云道长了。”
黑须老者突然仰天长笑一声,道:“你眼光不错,如何认出贫道来了?”
说话之时,突然伸手揭去了蒙面黑布。
白少辉淡淡一笑道:“在下曾在南岳宫见过道长……”
话声出口,突然想起自己上衡山去的时候,尚未改变容貌,那时是薛少陵,如今是白少辉,他自然认不出来了。
南云道人目注自少辉问道:“阁下怎么称呼?”
白少辉道:“在下已经说过,区区无名小卒,说出姓名来,道长只怕也未必认识。”
南云道人口中发出一声怪笑,点头道:“很好。”
突然大袖一挥,沉喝道:“把他两人拿下了。”
四名青衣汉子答应一声,手仗长剑,大步朝两人欺来。
范殊先前听说大哥认识南云道人,就没有再出言顶撞,负手站在边上,此时一见他们仗剑欺来?那还客气?没待青衣汉子近前,身形一闪,越过白少辉,朝领先一人拍了过去。
这一剑快速绝伦,那青衣汉子眼看一剑拍来,急忙举剑封架。
那知就是躲避不开“拍”的一声,右肩之上被范殊剑脊击中,一个人斜撞出去。冲了两步,一跤坐在地上。
其余三人,眼看同伴被人出手一剑,受伤坐到在地上,心中既惊又怒,怔了一怔,突然齐齐扑了过来,三柄长剑,同时朝范殊刺到。
范殊冷冷一笑,纵身避开,右腕一振,剑光如电,但听又是“拍”的一声,一个执剑的汉子惊啊出声,弃去手中兵刃,跌跌撞撞的跌了出去。
白少辉心中暗道:“殊弟这一手以剑拍穴,奇妙绝伦,这几个衡山门下,那能是他敌手?”
心念转动这间,但听连声惊呼,几个补攻范殊的人,纷纷弃去兵刃,右臂均下垂着废,再也举不起来。
这不过是眨眼工夫的事,四个衡山门下,全都受伤弃剑。
南云道人似是被范殊快速的以剑拍穴手法所动,圆睁双目,两道精光熠熠的眼神,飞过一丝惊异之色,呛的一声,从肩头抽出长剑,阴森笑道:“小友这手剑法,果然高明!”
范殊笑道:“我早已说过,惹怒了我,没有什么好处,你可是也想试试?”
南云道人怒嘿一声,道:“很好,两位一起上吧!”
范殊冷冷一笑道:“你能在我剑下,走得出十招八招,已经不错了。”
南云道人仰天地声厉笑,长剑一指,喝道:“小辈看剑!”
一缕寒芒,破空飞射,直取范殊左肩。
范殊旋身滑步,侧移数尺,笑道:“看来你比他们四个,果然强的多了。”
口中话声未歇,振腕发剑,向南云道人还击过去,剑芒电旋,直通而上,快得无法形容。
南云道人不愧是剑术名家,长剑展开,衡山“离火剑法”连绵出手。
两人出招换式,尽皆迅疾绝伦,以快打快,剑光盘旋,人影错落,转瞬之间,已经是互拆了二十余招。
范殊剑势飘忽,奇幻莫测,几乎已占了绝对的优势,直逼得南云道人绕场闪避,节节败退。
白少辉看的暗暗奇怪,南云道人乃是衡山掌门南岳观主的师弟,练剑数十年。从他剑势上看去,内力极强,但使出来的剑法,似乎未臻运用纯熟之境,心头不禁起了疑念!
南云道人在范殊着着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