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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是调去了贤妃宫中帮忙,如今三名宫人下落不明,正和这三具尸体对上。事以至此,可以说御花园行刺一事算是有了眉目。
贤妃竟是行刺一事的幕后主使?谢娴妤震惊,久久缓不过神来。
想来贤妃自然有除掉她的动机,从凤鸣宫中借调了宫人暗中调换了名牌,安插刺客进宫便于行刺,也不是不能实现的难事。只是她原先调查刺客下落之时,凤鸣宫的宫人却未交待那三名宫人的下落,此时才承认其是在永春宫中,却是件值得推敲的事。况且时隔多日,贤妃这时才杀人灭口未免有些迟了。
谢娴妤因午后与苗少庭谈了许久,凡事都细细的推敲上一番,不敢再轻易听信一家之言了。虽然贤妃的罪证确凿,但谢娴妤仍觉得整件事有些纰漏。她将自己的疑问对拓跋铎仁说了,拓跋铎仁愣了愣,轻轻勾起嘴角问她:梓童莫不是觉得贤妃是无辜的?
当然不是。谢娴妤急忙道:臣妾只是觉得此事尚有不明之处,若说贤妃私刑宫人,臣妾自然没有异议,只是突然扯出行刺一事,事出突然,臣妾总觉得或有蹊跷。
拓跋铎仁表情冷淡,眼神却坚定确凿,逐一回答道:贤妃选在行刺一事风声淡去后才杀人灭口,恐怕只是不想引人耳目。至于原先梓童宫中的管事也已经交代,当初是慑于贤妃的威压才不敢直言,此时见大势已去,才将真相吐露出来。
原来如此……谢娴妤心中疑问虽解,但却不知为何心绪仍不得宁静。
难道这不正是最好的结果吗?幕后主谋已经查清,梓童也便洗去了最后的嫌疑,朕也能还你一个清白了。拓跋铎仁站起身来走到谢娴妤面前,手指微微挑起谢娴妤的下巴让她面对自己。
一直令她寝食难安的事件终于有了着落,与她作对的贤妃也得以伏法,她该高兴才是。谢娴妤一怔,随即微微露出一个笑容,轻声道:皇上明鉴,只是不知皇上打算如何处置贤妃?
拓跋铎仁伸手拉起谢娴妤,将她抱进怀里,沉声道:弑君之罪,理当株连九族。
谢娴妤心下一颤,冷汗湿了额头。拓跋铎仁双臂将她勒的难以呼吸,似乎要将她整个人都揉进怀里那般。谢娴妤不舒服的咬了咬唇,还是反手将拓跋铎仁也紧紧的抱住了。
拓跋铎仁将头埋在谢娴妤的颈间,久久没有言语。虽然没有交流,但谢娴妤却似乎能够感知到拓跋铎仁此刻心情的沉重苍凉。被自己枕边之人背叛,任再坚强的人也会难以接受,拓跋铎仁虽然贵为一国之君,此时也与一般人无异,甚至要比一般人承受的痛苦更多。毕竟,摆在他眼前的只有一条路,无论他是否出自本心,他都无法顾及多年的夫妻之情而对贤妃及其家族枉开一面。
没想到贤妃竟然恨臣妾至此。谢娴妤还是不得不感慨。贤妃为了后位竟然甘愿铤而走险,拿着自身及全族人的性命来豪赌,实在是令她这样安于现状的人难以想象的。
拓跋铎仁稍稍撤离身子,深情凝视着谢娴妤轻轻叹道:朕现在便只剩你一人了……
当夜,拓跋铎仁留宿凤鸣宫,却什么都没做,只是紧紧的将谢娴妤搂在怀中沉沉的睡去。谢娴妤感觉身上压着的重量格外清晰,像是透过皮肉直接传到心里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tt 我沦为2k党了,宫斗神马的好难,脑细胞都死了,打滚~~~
正文 第59章 不吉的满月酒
皇子智满月酒宴设在凤鸣宫中,天一擦黑宫内便张灯结彩;丝竹悦耳;鼓声阵阵。
拓跋铎仁在后花园与几个内臣对饮畅谈;谢候昌、苗少庭均在左右;卓翼飞却有要事告假,未能出席自己亲外甥的满月酒宴。
谢娴妤抱着皇子智坐在厅堂中,周围围了一圈前来道贺的嫔妃;叽叽喳喳的称赞皇子智聪颖伶俐;相貌端方。谢娴妤只是笑,心里却想这婴孩还没有一只猫大;如今还只懂得吃睡,哪里看的出那么多优点。
凤鸣宫内一派欢腾气氛,就连平时不联络;谢娴妤甚至叫不出名字来的才女、贵人也前来祝贺,满眼的欢喜与艳羡,都要和她热络的说上几句恭喜的话。
谢娴妤想这宫里似乎许久没有如此放纵欢闹、轻松愉快的气氛了,因此便由着一群久居深宫的女人放开了闹,吃酒、游乐都不拦着。
娘娘,皇上招呼您和皇子智过去呢,说是也让国丈大人看看外孙。馨竹今夜也特别喜兴,脸上的笑容比平常更多了三分。
谢娴妤听到外孙两字不觉一愣,看了看怀中不知世事的皇子智。皇子智少见这么多人,今夜格外精神,黑亮的大眼珠滴溜溜乱转,睡意全无。谢娴妤笑着拍拍他,轻声哄他道:智儿也喜欢热闹呢,连觉都舍不得睡了。
如今她抱着皇子智感觉就像抱着自己的亲生孩子一般,如此大喜的日子,竟无一人再提及淑妃。谢娴妤喧闹喜庆的氛围下不觉还是升起一丝忐忑,就好像她抢过了淑妃的宝贝据为己有,享受着本不该属于自己的天伦之乐。
夜间风大,去叫田嬷嬷来帮智儿加件斗篷再抱出去吧。谢娴妤笑着嘱咐了一句,继续逗弄怀中的皇子智。
馨竹领命退下,不出一会儿又跑了回来。谢娴妤见她身后既没跟着田嬷嬷,也没拿着斗篷,诧异的望着她。馨竹喘了口气,向她禀告道:娘娘,淑妃娘娘来了。
淑妃来了?谢娴妤一惊,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之前她邀淑妃前来,淑妃称病推脱了,此时却又还是带病出现在这满月酒宴之上,谢娴妤一时之间领悟不得淑妃的打算。想是过分想念儿子,硬拖着病体前来看上一眼从未蒙面的皇子智?
快将淑妃接进来,切勿再加重了风寒。谢娴妤忙抱着皇子智来到门口迎接。
淑妃由一顶金顶小轿抬着,虽是初秋仍挡着冬时厚厚的帘子。宫人掀开帘子,淑妃妆容淡雅,略显憔悴,披着件暖绒绒的纯白狐裘大氅,由人颤巍巍的搀了出来。
臣妾拜见娘娘。淑妃眼睛虽然明亮,但每每吐息都极为艰难,像是累极的样子,还倔强的想要跪伏行礼。
谢娴妤看着不忍心,赶紧单手扶了淑妃,温和道:妹妹能来智儿的满月酒就好,这等礼数今日就全免了吧。
淑妃脸色苍白,淡淡一笑双颊却染上两抹不自然的红润:一想到今日是智儿的满月酒,臣妾就睡不安稳,明知今日这大喜的日子臣妾这样的身子前来无非是给娘娘和智儿寻晦气,但几番挣扎,无论如何还是舍不下……
谢娴妤见淑妃表情恬静,双眼却隐隐泛着水光,心里也为她难过起来,忙笑着安慰她道:这天底下没有不想着娘亲的孩子,妹妹今日能来,这心意智儿虽小却也是能感觉到的,将来定会长得更加聪颖健康。
来人,为淑妃赐座。谢娴妤唤了一声,拉着淑妃的手坐下。
淑妃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谢娴妤怀中的婴孩身上,痴痴地看着仿佛全然忘了其他。打淑妃一进门,其他笑闹的妃子宫人便陡然安静了,齐刷刷的站定看着淑妃和皇后两人的互动,似乎是想要从这两人的言语神态中看出些皇子智将来归属的端倪。
谢娴妤微笑,将皇子智往前送送:妹妹还不曾好好看过智儿吧?抱一抱吧。
淑妃似乎骤然惊醒,忙惶恐的摇了摇头,以帕掩住口鼻,边咳边道:谢皇后娘娘好意,臣妾染疾在身,还是不要碰智儿了。今日好好地看了智儿一面臣妾也就满足了,娘娘将智儿抱走吧。
皇子智瞪着大眼瞧着眼前病怏怏的美人,突然依依呀呀的叫了两声,伸出一只小手来抓挠着。淑妃一见这场面,眼圈立刻就红了,偏开头偷偷的拭了拭眼角的泪。
谢娴妤甚是心疼这对不能团聚的母子,却也是怕淑妃的风寒染到皇子智身上去,只能轻轻劝慰道:妹妹多坐会儿吧,本宫抱着智儿在这里陪着你,你想看多久都行的。
娘娘……淑妃目光闪烁,终是点了点头,感激的朝着谢娴妤笑了笑。
谢娴妤招手唤来馨竹,让馨竹附耳过来轻轻吩咐道:你去回皇上,淑妃来看智儿了。本宫在这里陪淑妃小坐,待送走了淑妃,再带着智儿去见他与国丈。
馨竹点点头退下了,谢娴妤便陪着淑妃闲话家常,聊些皇子智饮食起居的杂事,让淑妃与皇子智多聚片刻。
前来道贺的嫔妃大约是觉得气氛凝重起来,呆着无趣,便纷纷说了几句吉祥话,起身告辞,不出一会儿走了七七八八。
淑妃望着逐渐清冷的大厅,幽幽叹了一口气,歉意道:臣妾这一来,果然搅散了智儿大喜的气氛。
谢娴妤笑笑,并不在意:本宫倒不这么想,这世上,再也没有比娘亲陪在身旁的满月酒更香甜的了。
淑妃再次动容的怔怔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