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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韵寒越发手足无措,懊恼抬眼看向老夫人,又看了看场各位姨娘。她这副神情,像是受了无妄之祸,置之身外而不知所以然。
“我家蕙茜衣裳,是我母家特意送给蕙茜。这些年我操持温府大小事宜,不满各位笑话,我房里打赏下人用银子,都远远超出了月俸,但不管我房里用度超出月俸多少,我母家都会悉数补上!”曹荣兰冷眼看向陈碧瑶,陈碧瑶也只能承受了这等嘲讽!
曹荣兰有个好母家,自然是用不上像她们那般,眼巴巴守着月俸过日子!一掷千金也好,人家花是自家银两,谁也无法过问。
温韵寒忙走上,向曹荣兰和五姨娘,四姨娘行了礼:“今日都是韵寒疏忽了,思虑不周全,让各位姨娘起了争执。我只瞧着这缎子颜色素净清雅,便让针工馆赶制了出来,本是想着到七夕宴请时候穿呢,好今儿是先穿来给祖母看了,要不然,咱们温家名声,岂不是要败孙女身上,还望祖母责罚!”
温韵寒句句说老夫人忌讳地方,饶是曹荣兰想辩解,也无从插嘴。只得闷哼一声,转身坐下,却见老夫人面色阴沉看向她!
今日受委屈是温韵寒,曹荣兰作为庶母,确实有些事情,都不如人意地方,本该安抚温韵寒才是!
“韵寒这是哪里话啊,原是庶母疏忽,七夕宴请前,本该要提早过问衣饰置备,谁知这几日忙着布置宴席,竟给疏忽了,可,可再过七日就是七夕了,一时间怕是赶制不出得体衣服,时间太过仓促,要不……”曹荣兰这话还没说完,陈碧瑶便接过话说。
“往年大小姐都未曾出席,二夫人疏忽也是正常,今年大小姐兴致好,若是因为一件衣裳便不去,传出去,对府里名声也不好啊!”陈碧瑶确实愚蠢,这样直言不讳与曹荣兰过不去,怕是日后要遭灾呢。
“碧瑶话理,荣兰,这事就交给你去做,韵寒是我们温府大小姐,往年七夕宴请都由蕙茜代为出面,今年她既然肯出席,便不能丢了温府面子。”老夫人许久不说话,一说话,便是让曹荣兰不敢反抗。
“前几日,听说蕙茜命针工馆,赶制了几件衣裳,便先借给韵寒,赶明有好料子,老身多赏她些就是了。”陈碧瑶听见老夫人如此说,不禁暗自冷笑!
温蕙茜不过是个庶出女子,姿色虽是出众,倒也不是拔尖,她好歹也是她姨娘,平日里,竟也是耀武扬威,陈碧瑶早就看不过去了。
“祖母……”温蕙茜刚想辩驳,便被曹荣兰拦下了,她到底还是年轻。
“母亲所说,实属两全其美之法!”曹荣兰心中值得憋着这口气!不过是几件衣服,给她就是了!
“韵寒,来,到祖母身边来!”温蕙茜今儿值得眼睁睁看着,那日温韵寒拜月亭前,当着建安公主面,教训了她事情,还没完,今日便又来抢她衣服,她怎能咽得下这口气!
“前些日子,你病着,府里奴才,难免就会作践你,但无论何时,你都要记着,你是我温府嫡女,身份贵重,若日后,再敢有人怠慢你,只管跟祖母说,祖母定然不会轻纵了那些狗奴才!我温府,还没跟别人姓!”老夫人这话,虽是只对温韵寒说,可这其中意思,是针对谁,她们也都知道。
曹荣兰默不作声垂手站一旁,温蕙茜这心中烦闷,却也都挂脸上。无论陈碧瑶因着什么,今日也只有她,是帮着温韵寒!
“有祖母关怀,孙女就不觉得委屈,”不觉委屈,便是实打实受到了委屈。
“看着你首饰,也忒素净了,竹溪,去把老身前儿收起来首饰取来。”竹溪闻听,不一会儿也就取来了,老夫人打开给温韵寒看了看,都是十分难得首饰,便全给了温韵寒。
温蕙茜只有嫉恨份,方才看见翡翠手镯,是她钟情许久,私下向老夫人讨了好几次,也没能讨来,如今便全都给温韵寒那个贱人了!
“拿着吧,想着置办首饰,也是一笔开销,放老身这,也不过是个摆设,给你戴,正好!”温韵寒捧着首饰,拜谢了她祖母!袖间厚厚一叠银票,才是老夫人真正想给她。
第16章 自找羞辱
曹荣兰与温蕙茜今日吃了这么大一个闷亏,怎会轻易放过让她们难堪人。温韵寒与陈碧瑶,才走出福禄居,便被曹荣兰拦下。
陈碧瑶仗着温文礼宠爱,当真不怕曹荣兰那个年老色衰人,只是以色示人,能及时好?太过骄纵五姨娘,五年之后便要被曹荣兰压制,连同温荣彬,都被温文礼逐出府门。
“陈碧瑶,你不过是个落魄人家女子,竟也妄想跟我争,当年若不是我,你以为温荣彬会顺利出生吗!”外人看来,曹荣兰掌管一府事宜,端得是宽仁贤惠,实则此时,才是她真正面貌,不过是一个爱争风吃醋,得理不饶人小女子罢了!
陈碧瑶秀眉轻挑,是啊!当年若不是她,她生育温荣彬时候,何以会遭遇难产!若不是她心智坚强,怕是要一尸两命!如今荣彬才不过七岁,她竟然这般耐不住性子,急着要除去荣彬,好让温荣轩一人继承老爷财产,真真是痴心妄想!
“二夫人恩情,我怎会忘记,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二夫人要好好看着,我是如何报答你!”陈碧瑶魅惑一笑,迎上曹荣兰愤恨神色!
温韵寒跟陈碧瑶身后,当年她深居简出,温府许多事情,她也不是十分清楚。
陈碧瑶嫁进温府时候,才不过十六岁,过府第二年便怀了温荣彬,临产时候,似乎是受了大惊吓,动了胎气,温荣彬出生时候还不足月,如今看着她如此恨曹荣兰样子,当年事情,许是与曹荣兰脱不了关系,只是瞧着曹荣兰好似不知情,莫不是还另有隐情?
“今日你既是帮着那个贱人女儿,便是与我曹荣兰过不去,往后,咱们且等着,不叫你落得与那贱人一般下场,你就不会明白,温府,不依附我曹荣兰,是万万不会有好日子过!”曹荣兰伸手指向温韵寒。
“庶母想如何便如何吧,女儿不敢违背。”温韵寒淡笑着迎上去,端得是恭顺温和,只看得曹荣兰不知所措!
曹荣兰看着温韵寒,往日怯懦不复存,心中冷笑一声一声:“好!很好,不愧是安笑怡那个贱人女儿,性情竟是如此相似,嘴上虽是恭顺,谁知你心里是何种心思!”
骨子都有一副不受训性情,偏又是温文礼喜欢样子!她堂堂名门嫡女,怎能容忍夫君身旁,有这等狐媚子存!
温韵寒瞅了瞅天色,继而对曹荣兰说道:“看着时辰,竹溪姑姑怕是要到流月居替女儿取衣裳了,庶母,还是要早些回去置备,若是再被老夫人听见什么风声,真真是要生气了。”
陈碧瑶闻听,不由得冷笑,要说到底身上有着安笑怡聪明劲,从前装出一副任人欺凌模样,不正是想着让曹荣兰疏于防范吗,这几日,曹荣兰虽是有宋萧冉那个军师,却也因为轻敌,吃了不少亏。
如今也到了婚嫁年龄,想来温韵寒,也是不想自己终身大事,都由曹荣兰说了算,这些时日府里发生事,都是关于这个被人瞧不起大小姐,也便能猜到,她心思为何了!温韵寒救了荣彬,她今日也算是报恩了。
曹荣兰自知今日不是她们两人对手,便也只好忍着!从前是她小瞧了温韵寒,连同陈碧瑶,竟也有了这种心思,当真是她疏于防范!
温韵寒左右看不见温蕙茜,便是知道曹荣兰怕她急躁性子,沉不住气,再坏了她事情,便先支开了!
陈碧瑶看着曹荣兰离开,便也准备回自己住处,转身看着温韵寒正似笑非笑看着,便不屑一顾冷声说道:“今日,就当是我还了你恩情,你若是觉得,往后我也会帮你,那便是大错特错了!我和曹荣兰一样,恨透了你们母女!”
天下女子,谁不想自己夫君只疼爱自己一人,尤其是像陈碧瑶这般美貌女子,就是了!她进府时候,以为仗着自己美貌,便可以压制安笑怡,她身怀有孕,温文礼时常陪着,却是安笑怡,这口气,她当真不能忍!
“韵寒从未那样想过。只是荣彬年幼,府里人,都是何等心思,自然不用我多说,今日你得罪了曹荣兰,你以为,她还会让你像往日那般好过吗?”温韵寒颌首,波澜不惊眼眸里,看不出任何情绪。
温府里,谁是真正帮衬着谁?不过是逢场作戏,力保全自己不受牵连,斗争中全身而退,或是独占鳌头!
女子若是因为夫君宠爱,便丧失了理智,才当真可怕,如曹荣兰一般,渴望人人都顺从与她,权势与宠爱,都想收入囊中。如陈碧瑶这般,想以容色动天下,渴望夫君宠爱长留,计谋却低人一等,事事受阻。如母亲那般,妄想冲破世俗,与夫君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