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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不要跑呀。”
顾不得处理被玉佩灼伤的肌肤,初离踉踉跄跄地追上去,只是它的速度实在快得很,初离追得上,却吃力得紧。
一边追着,初离才发觉四周的环境真是暗得可以,连习惯了在夜间行走的狐族也觉着压抑。仔细看来,除了黑压压的氛围,魔界的建筑,都与人界没有什么太大差别;街道上也熙熙攘攘地走着“行人”,做生意叫卖的,讨价还价的声音隐隐传入耳中,就如同人界的黑夜,若不是知道自己身处何处,初离真会以为这只是人界的的夜市而已。
飞着飞着,玉佩竟飞入一座看似酒楼的建筑中。
不归阁。
嗯?好晦气的名字。
正犹豫,她又皱了皱鼻子,咯咯笑了起来,“魔界也有这么好闻的酒香。”说着便不管不顾地踏进了不归阁。
阁中与街道中不同,却是灯火通明如同白昼,只是客人少得很,准确地说,只有两个。其中一个独自饮酒的黑袍男子背对初离而坐,不停地将酒灌入口中,仿佛几百年没喝过酒一般,手边一把又宽又短的黑刀格外引人注目,初离只觉得这气息有些熟悉,碍于酒香味太重,便没太在意。
另一个是一个身穿五彩布衣的白胡子老头,手里提着一只酒葫芦,躺在与黑袍男子相邻的酒桌上呼呼大睡。
看到这老头初离才想起,似乎魔界“人”衣服的颜色都是暗色调的,就算在人界,也没见过穿这么花花绿绿的老头。
初离一时来了兴趣,忘记了自己最初的目的,朝着老头走近了些。
“再取两坛酒来。”
初离顿足——没错,这个声音是——她谨慎地转身,看到黑袍人冷峻的侧脸。
“倒霉鬼!?你怎么在这里。”
还没得到回答,花布老头猛地“啊啊”叫了起来。
“你喊什么!”初离被吓了一跳。
老头转了转圆溜溜的眼珠,圆圆的红鼻子猛地嗅了嗅,咧开嘴漫不经心道:“那你叫什么?”
“我……”
“吵死了。”
云彻瞥了初离与花布老头一眼,继续给自己灌酒,就好像忘记了初离这个“熟人”。
“哼哼哼!吵死了!”
花布老头朝着初离呲牙一吼,跳下桌子出了不归阁。
“奇怪老头。”初离嘀咕着,闻着云彻桌上飘来的香味,竟不争气地咽了咽口水。她小心翼翼地走到云彻桌前,小声说道,“我可不可以……”
话到一半,一个黑衣小儿提着两坛酒走了过来。
云彻见酒来了,二话不说,提手一挥,其中一坛酒便落入初离手中。
“喝醉了,就更容易被捉住了。”
“原来还认识我。”
“喝酒。”
云彻嗤鼻一笑,更像是自嘲,整坛酒便向口中灌去。
果然是好酒呢!初离也学着云彻的样子仰头而饮,却未漏出一滴,旋即抖着耳朵说道:“我才不会醉。”
就在初离说话的空里,云彻已一坛见底,他摇了摇酒坛,脸上显出些许晕红,“若是想醉,怕也醒不了。”
初离歪着脑袋,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目光落到桌前,说道:“我记得你和臭道士一样用的长剑,怎么换了短刀。”
云彻终于回过脸来看着初离,印象中眼神里的杀气不知何时换做满目空落。
这张脸,还真好看。初离想着
“咻~”门口传来奇怪的声音。
好浓的香气,还有……奇怪的味道?
初离侧过身子,原来是一个带着白狼的蓝衣女子,女子背对着她在靠门口的地方坐了下来,似乎并没有注意这里。
明明是两个人的味道,怎么是条狼?
初离皱了皱鼻子,在看云彻,他却已经收起了目光,初离这才想起自己来这不归阁的原因,连忙扔下酒坛,四下寻找玉佩。
“找这个?”
“啊?”
云彻抬起左手,初离的玉佩竟就在他手中!
初离想拿,云彻却缩回了手,将玉佩放于怀中,顺带拿起短刀起身离去。
“还我。”
“它自己飞到我手中,就是我的。”
“那你干嘛给我看!”
“让你别找了。”
“……”
云彻没有停下脚步,抱着短刀大步走出不归阁,初离有些气急,一边追上一边嚷嚷着,“倒霉鬼!东西还我!”
“一坛酒,换你这个。”
“一坛……?!不换!”
“那来抢。”
“我又打不过你!”
“那算了。”
“……”
“东西还我!”
初离与云彻的声音渐渐消失,不归阁中,蓝衣女子抚摸白狼的脑袋,轻启朱唇,“很有趣的狐狸,是不是?”
白狼哼哼两声,暗棕色的眼睛透露着不屑。
女子的眼睛弯成月牙,盈盈一笑,用甜美却略带沙哑的嗓音道:“走吧。”
白狼仰天长嚎,原先明亮的不归阁也陡然漆黑一片,阁外暗沉的街道,久久地回传着幽幽的嘶吼声。
☆、紫竹?十三魔煞殿
穿过魔界之门,初离恰巧落在结界的最北面,而同红袖一同坠落的流孤,却落在最南面。
若说魔界之北是一片混沌之地,魔界之南却更像血染地狱——无论是建筑,树木还是花草,放眼望去都是一片片的暗红,连天空与大地也像被撕破的伤口溅满鲜血一般,红得触目惊心。
头顶上几声尖鸣,多只身长六尺的红色巨鸟低空划过。
耳边有空气被撕裂的声音,转而恢复了寂静,流孤这才发现,魔界原来没有风,气氛压抑得让人受不了,他忍不住咳了两声。
街道一个个身着黑衣的“行人”纷纷看向他,不断盘旋的巨鸟也转过暗红的眼珠死死盯住他,如同盯住了它早已预订的猎物。
流孤觉得反感,身后的长剑也蠢蠢欲动。
“管好你的剑,南血镇里若是沾了腥,你就只能等着被血隼啄个干净。”红袖走到流孤身前,抬起白皙的手指,抚上他的额头,“原来是这东西触了它们的味觉。”红袖指着从流孤发隙中取下的肉屑——巨龟落下的碎肉——往空中一弹,巨鸟陡然下坠,一口咬住食物。
红袖看似随意的举动,令流孤觉得很不自然,惯性地移开目光。
这大鸟就是血隼吧,真是什么怪物都有。
红袖自顾自地继续向前走,一边说道:“还不跟上,不想救你妹妹了?”
“她怎样了?”
“不知道。”见流孤欲言又止的模样,红袖又不以为然地添上一句,“就跟我们一样,掉到魔界的某个地方罢了,说不定被血隼叼走了也有可能。”
红袖右手叉腰,侧过半边身子,对上流孤冷漠的目光。
好漂亮的眼睛,如果阿成还在,就挖下来当礼物送给他好了。
红袖心里打着算盘,往回走了两步,语气中带着不耐,“没有我你是找不到她的,好好跟着就行。”
“所以我才一直没动手。”
流孤回了一句,红袖心里却泛起一丝波澜,若不是因为阿姐,真想现在挖下他的眼珠。她又打量了流孤一番,总是觉得他的眼神冷冷的,记得和阿姐在的时候,那双眼睛明明就是很温柔。
“算了,虽然好看,阿成肯定不喜欢这么‘冷’的眼睛。”她自言自语地走着,流孤紧随其后,可没过片刻,她目光中突然多了些不安,却还带有期待,“阿姐真的来了。”
“什么?”
红袖摇头,她现在并不想和对流孤透露太多,只要能让他跟着自己走就好了。
“魔界分为南血镇和北夜镇,连接着两座镇的是住着十三魔煞的十三座宫殿。宫殿以中心的混沌塔殿南北对称,被称为南六殿与北六殿。”
“魔煞?”
“就是混魔,魔界并不是容不下血脉不纯正的混魔一族,只不过这里是弱肉强食的世界,想要生存,便要强大——十三魔煞便是在这种生存斗争中活下来的混魔。”
流孤点头,又摇头,试探地问道:“尘儿和这有什么关系?”
红袖轻哼一声,“我方才感觉到她的气息消失在魔界,这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有谁为她打开魔界之门将她放了出去,二是她进入了混沌塔殿。”
“你就直接说我们要穿过南六殿好了。”
红袖一愣,停下脚步,看着擦过自己身边径自向前的流孤,忽然问道:“你怎么一直不问我有什么目的?你总不会以为我挟持了你妹妹现在还要帮你找她吧?”
“不知道。”
“嗯?!”
“或许因为初离对你放心罢。”流孤淡淡道,眼中泛起一丝柔光,“她那么精明的狐狸,怎会看不出你有问题。”
是啊,虽然有时候显得无比糊涂,可在重要的事面前,红袖知道的阿姐确是聪明极了的,若说占便宜,谁都比不过她,自己却一直以为是利用了她的善良才能够接近……可如若不是,她又是为什么放心让自己留在身边?
红袖觉着气紧,垂下眼帘,冷冷道:“我的确不会伤害她,但你,我不能保证。”
“足够了。”带着轻松的语气,似乎红袖说不会伤害的是自己一般,流孤也停了下来,回头对着呆在原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