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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生气归生气,但还是拣起地上的枕头,走到他床边塞在他头下,他感觉到微微地抬起头配合她,却没有回过头来,动作间,她似乎看到他耳颈处晕红一片,心中有些奇怪,不由地低下头想看仔细一些,可没想到他忽然扯过被子将他的头全部罩住!
那种感觉好像是生怕她占他便宜一般!
秦天哭笑不得,忽然有种想抓狂的感觉。
她气恼呼出一口气,在他身后做了两个狠扁的动作,稍稍消气后这才转身吹灭蜡烛走了出去睡下。
也不知睡了多久,秦天忽然感觉眼前有光,睁开眼睛,却见庄信彦举着蜡烛,冷着一张脸站在她面前。
秦天吓了一跳,连忙坐起。
庄信彦将一张纸伸到她面前,上面赫然几个大字,“你怎么睡得这么沉?我敲了多久的床柱?”
有吗?秦天一时有些发愣,她怎么一声都没有听见?她真的睡得这么沉?不可能啊?
“你找茬是吧?”秦天看着他那张冷沉的面孔,嘟噜了一声。
又一张纸递到她面前,“马上起身睡里面去,总不至于让我每次起夜都自己找火吧!丫鬟有你这么的吗?”
他面孔板得很沉,让秦天一时看不出真假。
“快点!否则扣你银子!”他又写下这几个大字。
秦天起初还有些不愿意,可是看到“扣你银子”这四个大字,立马就有了反应,连忙起身,二话不说,收拾铺盖。
说别的都行,千万别说扣钱,她还等着钱赎身了!
秦天抱着铺盖走进房间,反正他对女人也没有兴趣,先撑一段时间再说吧。而且自己毕竟是丫鬟,如果睡到外间真的影响到伺候他,也不好。
庄信彦在后边看着她的背影,挑挑眉,嘴角翘了翘。
他深吸一口气,又回复成之前冷淡的面孔走进房间。
房间里,秦天正在整理床榻,庄信彦冷着脸走过去,坐在自己的床上,眼角余光不断地瞟向她。
睡觉的时候,秦天都会放下发髻,穿着内衣,内衣长衣长裤,交领宽大,非常的保守,秦天不觉得在庄信彦面前这样穿有什么问题。却不知道,女人穿着内衣的样子一般只有自己的至亲才能看见,这些至亲中排第一的当然是丈夫。
本来也没什么,可是秦天忽然直起身子的时候,柔软的内衣布料却将她胸前的曲线勾勒出来。
这具身体虽然还只有十五六岁,但是发育的却很好,而且秦天也没有裹胸的习惯,所以胸部鼓蓬蓬的,勾勒出来的线条十分的有看头。
庄信彦看到,脑海中自然而然地浮现出春宫图中的画面,画中女人裸*露的胸部,圆圆的,白白的,看上去软呼呼的,像月娘做的肉包子……
她的也是这样的?
庄信彦这时忽然有种想脱光她的衣服,看个究竟的冲动!
一颗心又不受控制地跳动起来,像是有一百只兔子在胸腔里面乱跳,几乎将他的胸腔撑破。
他告诉自己,她是他的女人,他完全可以这么做,可是想起之前她抗拒他的样子,又无法迈出脚步,他拉不下这个脸。
秦天收拾好之后,倒了杯水给他,庄信彦接过,喝了几口。他的嗅觉一向灵敏,她站在他不远处,他完全能闻到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一阵阵幽香,说不出是什么香味,可就是很好闻,让他全身都禁不住的发热。小腹下那种陌生而又熟悉的肿胀感又出现了。
这种肿胀感让他从骨子里生出一种渴望,这种渴望憋得他受不了,让他想去摸一摸她,抱一抱她,甚至更多……
苦干舌燥的感觉,他又猛喝了几口水,可是一点用都没有,他嗓子,他的身体,他的心都热得难受!
他将杯子递给她,秦天伸手接住,指尖轻轻碰触到他的手,他再也忍不住,伸手握住她的手,软绵柔滑的触感,让他的心微微一荡……
可就在这时,秦天浑身一颤,手中的杯子掉在地上,发出破碎的声音,接着挣开他的手,连退两步,惊恐紧张地看着他。
看着她的神情,庄信彦像是被人兜头浇下一盆冷水,全身忽冷忽热,说不出的难受。他的面色在霎那间变得雪白,被她甩开的手不受控制地轻颤。
他低下头,缓缓地上了床,背对着她躺下,再也没有动弹一下。
没有人会知道,刚才他握住她的手是鼓起多大的勇气……
“……你这个不会说不会听的废物,我才不愿意一辈子跟着你……”
不自禁的,脑海中又回想起绿萍对他说过的话。
这边,秦天一直警惕地看着他,确定他不会再有进一步的举动的时候,才放下心来。
刚才他是有意还是无意,秦天不得而知,不过庄信彦如果真的有那方面的想法,她一定要告诉他,她完全没有成为他女人的意思。好在照他刚才的反应看,他并不是那种霸王硬上弓的无耻之人。
秦天吹灭了蜡烛,躺回榻上,黑暗中她仔细听了很久,见庄信彦那边没有声响,这才安心睡了。
第90章 咄咄逼人
接下来的日子,秦天因为伤势完全好了,又开始在庄信彦的身边跟进跟出。可是因为秦天已经意识到自己的身份不同,对于庄信彦就收敛了很多,除了必要的伺候照顾外,一般都尽量避免跟他过近的接触。而庄信彦本来就不是主动的人,这段时间性子更是冷沉,以前还会和她用小本子交流,现在都是通过海富。跟秦天基本上没什么交集。不过这样更合秦天的心意。两人倒是相安无事。
很快进了十月,天气渐渐寒冷起来,王知府已经正式离任,由胡大人接替了他的位置。杨城商家纷纷献上贺礼,庄家也送上一千两银子的贺礼,大太太感于王大人一直以来对她的照顾之恩,还特地在王大人回乡的那一天亲自相送,并送上两千两银子,让王大人很是感动。
而胡大人上任后便接到朝廷下来的旨意,明天四五月间,皇上将会南巡,会在杨城停留几日,让杨城尽早做准备。胡大人得到这个差事自然欣喜若狂,若是招待好了,讨了老皇帝的喜欢可是大大露脸的机会。他连忙联系全城的商家,半是商榷,半是下令,让杨城的商家踊跃捐银修建行宫,招待圣驾。
这种事情谁又敢推辞,杨城几大盐商纷纷相应,每人各拿出十万两,庄家身为杨城官茶之首,也拿出五万两。
可银子拿出来还没有多久,朝廷因为近十年鲜有战事,马已足用,景仁帝便下达了“开海禁”促进对外商务交易的旨意。并且废除官茶制度,只要有银子,就可以领取“茶引”
这对于盛世不啻为一个大打击。
之前茶引的经营虽然也有官茶和商茶之分,但是商茶很难拿到茶引,而官茶因为要运输大量的茶叶往边关帮朝廷换取马匹,所以茶引很容易到手,有时候商茶的茶引还需从官茶手上获得,这就造成盛世茶行一家独大的局面,在杨城无人能与之争锋。
可现在盛世已经没有官茶的头衔,也就是说以后盛世不仅将会有很多的竞争者,而且更加受制于胡大人,因为茶引由官府的相关部门批出,而这个部门直接隶属于胡大人。
这天,胡大人就派人将徐大掌柜请了过去,直接告诉他,之前批给盛世的官茶茶引完全作废,如果想让谈明年的茶引,还是那句话,他只跟庄信川谈。
大太太得到这个消息后,心急如焚,马上和茶行几个心腹商议,大家都知道胡大人和庄信川的关系,有人说胡大人归根究底都是利益所趋,不如收买胡大人,有人建议干脆打通总督大人这层关系。
胡大人那边,其实大太太早就试过,只是胡大人似乎铁了心的挺二房,并不上钩。而总督那边,不知是不是和胡大人早已经蛇鼠一窝,利益相关,根本就不见大太太。让大太太一筹莫展。连续一段时间都吃不好睡不好。
这天晚上,大太太和庄信彦说起此事时,忧心忡忡地说:“这一次想要再让信川出面可不会区区管事就能解决的局面了!”
一旁的秦天说道:“太太的意思是说,他们会有更过分的要求?”
大太太点头:“只怕他们会趁机逼着我们交出当家之位,没有茶引茶行根本就不能继续经营,这一次,只怕宗家都会站在他们这一边。”
“这个胡大人如此力挺二房,一定是二房许给他不少的好处!”秦天气愤地说。
“我就是怕如此,二房急功近利,就怕会引狼入室,老爷辛苦一辈子创下的家业只怕都会落入他人手中!”大太太摇头叹气,转眼见庄信彦皱着眉头出神,不由问道:“信彦,你可是想到什么办法?”
秦天写下这句话后,也向着他看去。
庄信彦提笔写下,“不如鱼死网破。”六个字。
“鱼死网破?”大太太还未反应过来,旁边的秦天就笑起来,道:“我明白大少爷的意思了!”
说着,在纸上写下:“大少爷是不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