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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只留下了秦天、庄信彦、大太太、海富和月娘母子。海富已经帮庄信彦摆下文房四宝,庄信彦走到案前,提起笔刚想写什么,忽然转头迟疑地看了一眼秦天。
秦天哪里不明白他的意思,正准备知趣点退下,可大太太却开口道:“秦天,你留下来。”
秦天站在那里,看了看大太太,又看了看庄信彦,只觉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大太太脸色依然苍白,她挣扎着爬起来,面向庄信彦,“信彦,你忘了娘和你说过什么?”月娘见太太辛苦,连忙塞了个引枕在太太身后,让她可以舒服地靠坐着。
庄信彦看了大太太一眼,又转脸向着海富使了个眼色。海富明白他的意思,除了在他、月娘以及大太太面前外,庄信彦和任何一人的谈话,都是由海富帮着把别人的说话记录下来给他看,以掩饰庄信彦会读唇语这一事实。
海富上前在纸上写下刚才大太太的说话,拿给庄信彦过目。大太太在旁边看着这一幕,心中暗暗叹息一声。
自从学会读唇语后,这就像是他的保护膜;可以帮着他静悄悄地分清身边人的好坏忠良,也因此见多了人心险恶,世态炎凉,让他不敢再轻信于任何一个人,也轻易不肯将这个秘密暴露人前。大太太心想,看来想让他完全信任秦天,还需慢慢来。
至于为什么要让庄信彦信任秦天,大太太的想法很简单,不过是因为见秦天有从商的天赋,觉得加以培养,以后定能成为茶行的得力之人,而庄信彦在茶行的事情上也常常会有很好的想法,所以让秦天得到他的信任,当然是最好。
一旁的秦天见庄信彦不再有异议,便留了下来。她见庄信彦提笔在纸上写字,因为离得较远,看不清他写的是什么。
写完后,海富准备拿着纸张递给大太太看,大太太伸手阻止了他:“念出来。”
海富领命,念道:“此次的事情,信彦已经想到解决的办法,不过需要几天时间。”
此话一出,大家都看向庄信彦,面露喜色,秦天因为对于古代的一些宗族以及继承的制度还没完全弄明白,所以暂时并没有想到解决的办法,之前见庄信彦在暗中不声不响地安排好一切,现在又这么快地想到解决之法,不禁暗叹月娘她们果然没说错,庄信彦虽有残疾,头脑却是非常的灵活。
大太太喜道:“有何方法,快说。”
庄信彦刚想在纸上写字,却见翠微从外面一脸焦急地走进来,“太太,二姨太太带着胡大人以及各位宗家老爷们向着这边来了!”
月娘走到窗口处看了看,回头气愤地说:“这个二姨太太,简直逼人太甚,明知道太太晕过去了,还不放过太太!”
大太太冷哼一声,看向秦天,说:“秦天,你来扶我躺下。”
秦天走过去,扶着太太躺下来,太太忽然抓住她的手说:“记着,我昏迷后一直没醒过来!”她看着秦天,很严肃地说:“秦天,我知道你是个不怕事的,这一点,院子里的丫头谁都不如你,所以待会,我让你出面打发走那些人,你怕不怕?”
秦天握紧大太太地手,很认真地说:“秦天不怕。”不说别的,就算是为了自己,也不能让二房得逞!
大太太笑了笑,“你知道该怎么说,该怎么做吗?”
“秦天知道。”
大太太点点头,又看向庄信彦:“信彦,待会我让你和秦天一起,秦天虽然胆子大,但终究是个丫鬟,有你在她身边,也能让二姨娘有些顾忌。”
庄信彦看了秦天一眼,也点了点头。
外边,二姨太太一房人一边领着胡大人宗亲们往清音院的方向走,一边说:“大人,叔公,今天你们一定要帮我们主持公道,不要让大姐奸计得逞。”
叔公庄志成在庄守敬的搀扶下颤巍巍地走着,他看着二姨太太说:“秀梅,你放心,既然答应了你,我身为族长,一定会为庄家子孙做主!”
二姨太太得意地一笑,抬头挺胸地冲进清音院。
三姨太太带着女儿和方氏姐弟在后面跟着,方妍杏疾走几步冲到三姨太太的身边,拉着她说:“婆婆,你为什么要这么说?为什么要和大娘作对?大娘才是真心对待我们的人啊!”
庄明兰也看着母亲泪眼汪汪地问:“娘,是不是二娘又拿我的婚事逼你了!”
“不止是你的婚事,还有你哥哥的前途,”三姨太太抹了抹眼角的泪水,“我知道是我对不起太太,可是我别无选择。”
方妍杏看着三姨太太可怜兮兮的样子,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二姨太太一众人冲进清音院后,便见一群丫鬟拦在了大太太的屋门口。站在最前方的便是大少爷庄信彦,和让她恨得牙痒痒的秦天。
“滚开!”二姨太太一边挥手,一边大声说,“胡大人要去看望大太太,谁敢拦路!”
第55章 狐假虎威
能够留在大太太身边的丫鬟都是对大太太忠心耿耿的人,如今知道大太太病情严重,哪里肯让二姨太太再去打扰大太太。二姨太太一番疾言厉色,一点用都没有。
胡大人皱了皱眉头,指着面前的丫鬟,不悦道:“这是何意?难道本官关心庄太太的病情,看望大太太也不行?”
秦天上前一步,看也没看二姨太太一眼,向着胡大人行了一礼,低头道:“回大人的话,太太还在昏迷中,大夫说,太太现在必须静养,不得受喧哗打扰,否则,对病情不利!”
“贱婢,这里哪里有你说话的份!”二姨太太指着秦天,咬牙切齿。
秦天站起身,抬头看着二姨太太冷声道:“秦天是代表大少爷说话!”
秦天说话的时候,海富正在一旁将他们的谈话简要地写在纸上,摆出样子给他们看,其实庄信彦通过他们的口型,已经能了解到他们说什么。
庄信彦向着胡大人,向着宗亲们弯腰作揖。面色冷然却又不失恭敬。
大少爷虽然残疾,但怎么说都是长子嫡孙,在庄家的地位仅次于大太太,当着大家的面,二姨太太还不敢在他面前太放肆。
二姨太太狠狠地瞪了秦天一眼,但又拿她没有办法。
秦天看向胡大人,恭敬地说:“胡大人,各位宗家老爷,太太身体虚弱,需要休息,有什么事情可否改日再议?”
“我怎么知道她是真虚弱还是装虚弱!”二姨太太看着秦天厉声道:“滚开!”
秦天冷冷地看着她,寸步不让,“二姨太太,你要进去也可以,如果太太因此出了什么事,是不是你负责?”
二姨太太微微一怔
秦天又看向宗亲们,不紧不慢地说:“如果太太在宗家老爷来到庄家后出了事,不知世人会怎么想?”
宗亲们面面相觑,犹疑不定。
她又看向胡大人,神色恭敬:“我们家太太并不是普通的妇道人家,她是杨城最大茶行的当家太太,是贡商,是杨城官茶之首,如果太太真在今天出了什么事牵扯到大人……”
胡大人眉头微动,目光闪烁。
“放肆!”二姨太太气得浑身发抖,如果不是庄信彦在场,她真恨不得甩秦天几个耳光,“你什么身份,竟敢威胁胡大人和宗家老爷们!”
“二姨太太错了,秦天只是说出事实!”秦天看着她微微一笑,“而且,秦天是代表大少爷说话!”说完,她转头看了庄信彦一眼,却见他正看着她,双眼在阳光下流转着潋滟的光泽。虽然他一直无声无息的,可是有他在身边,确实给她壮了胆,要不然,她也不敢如此放肆。
庄信彦回过头去,向着胡大人和宗亲们又是一揖,配合得无比默契。
二姨太太气白了脸,却又无可奈何。
秦天看着她咬牙切齿的样子,心中有小小的爽快,可是爽完了之后,忽然想起“狐假虎威”这个词,不由地又有些囧。
可就在这时,庄明喜从后走出,来到母亲的身边,细声细气地说:“娘,太太身体不适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太太年纪越大,身体越虚弱,真是让人担心,其实真应该让太太好好休息,不让她操心那么多的事……”
一句话提醒了二姨太太,二姨太太回头看着宗亲们笑道:“明喜说的没错,太太身体既然如此‘虚弱’,就更应该将当家之位交出来,让小辈们去操心这种事,让她能好好休息!”
秦天看了庄明喜一眼,却见她正看着自己,嘴角虽然带着笑,可是双眼却冰冷一片。庄明喜虽然说话不多,可是秦天却感觉她是比她母亲更难缠的人物。心中不由地感慨,这古代小姑娘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小小年纪既然有如此复杂的心思。
不过她又岂会输在一个小丫头的手上?
秦天见那个族长老头颤巍巍地又要开口,连忙先一步说道:“秦天知道今天各位老爷是要和太太商议重要的事情,这种事情轮不到秦天来插嘴,可是如果在太太不清醒的情况下做出决定,是否对于太太有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