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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灭在商黎阳的房门前伫立,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之时,门被从里面打开,莫芷遥神态略显疲惫,她瞧了眼明灭,道:“今日我才过给他心法的第三重,待最后一重完成之时,怕是要明年了,都怪我平日武艺不精,不然可以更快些的。”
听出她话语中的自责,明灭也只是眉心微动,而后朝房中深深的望了眼。
榻上,商黎阳双眸紧闭,身上依旧不带半丝温度,往日里瞧见棠棠时无意闪现出几丝柔和的面上此时却瞧不出来半丝表情。一袭素衣将他饶是躺着也难掩挺拔的身材包裹的更显颀长。
坠崖的那一日,他还剩最后一丝气力之时,狠狠的拉动了绳索,而后便已决绝的姿态跌了下去,当竹桩穿过左胸口时,他如释重负般的叹了口气,心想若不是方才下坠之时他狠狠的被崖底的石头撞的转了个方向,他怕是当真回天乏术了。
他记得他娘同他说过,他同旁人的身子构造不同,他的心脏生在右边,是以他一直将自己定义为奇葩。
彼时他被钉在竹桩之上,双目放空望着天空,棠棠的笑靥便出现在天际。现下的他浑身一丝气力都没有,饶是想点自己的穴位止血条件也不允许。
所幸他并未等太久,不过是血快流干之时,明灭终是急匆匆的赶到,先是对着他歌功颂德,说他坠崖的姿势美爆了,连被竹桩钉住的姿态都如此销。魂,他对他的敬仰简直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云云。
商黎阳虽被竹桩钉住了身子,但他的思绪依旧清晰,他冷着一张俊脸瞧着还沉浸在自己编造出来的童话世界中的明灭,直到明灭觉得周身的温度突然下降,这才如梦初醒般小心翼翼将商黎阳自竹桩上摘了下来,商黎阳紧绷的神经一放松,尽职尽责的晕了过去。
“教主,一会梓棠下来该怎么办?”明灭伸手推了推黎阳:“教主,你先清醒一下啊教主,教主!”在确认商黎阳一时半会是醒不过来了这个事实时,明灭双肩一跨,苦着一张脸道:“教主啊,你可长点心吧,你不能将这烂摊子甩给我啊,昨日我去二棠的房间时,你不知道我的心情是多忐忑,你说你们小两口吵架,其实也不是,严格来说是,你说你吃她的醋,你让我跟着搀和什么,我这还不是费力不讨好,你是没瞧见昨日二棠那几乎要将我碎尸万段的表情,吓死人了,嘤嘤嘤。我以前就跟二棠说过,我说我不能死啊,我还没成亲啊,嘤嘤嘤,你们怎么都不长心呢。”
商黎阳一双眼皮有千金重,睁也睁不开,但明灭的话他却一字不漏的听入耳中,他很想冷艳高贵的笑上一笑,奈何面部太过僵硬。
耳中飘来的最后一道声音,好似是落地声。
第一章(2)
我瞧见那女子正欲下车的动作一滞,旋即一个趔趄,正欲倒在随后跟着下车的慕容非身上,可眼见着便要扑上之时,她的目光在接触到慕容非那委实算不得好的面色后身子又摇了几摇,终是稳住了。
我这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我不知自己若是瞧见慕容非一记过肩摔将这女子摔出去后我会作何反应,而我反应之后慕容非对我又会作何反应,是以我反应了半晌,终是觉得自己还是莫要有反应。
在小二及众位精英人员的簇拥下,那女子一脸满足的同我进了后屋。
“还不知姑娘尊姓大名。”我瞧着那女子虽是豪爽,但毕竟是头一次见面,这该有的礼数是必然要有的。
女子在听见我的问话后,黛眉微扬,旋即笑了开来:“你便唤我黎玉。”
不得不说她的面相委实出色,且不说旁的单就她那灵动的眸子来谈,便是少有的出彩,教人过目不忘。
“唔。”我将床榻收拾妥帖,临出门前我微微侧头对她道:“奔波了一日姑娘定然是累坏了,你且歇息片刻。”
“我还不知道姑娘姓甚名谁。”她急忙唤住我:“我瞧着你甚有眼缘,指不准往后还能做个知己。”
我扯了扯嘴角:“你且唤我棠棠。”
黎玉在听见我的名字后面上闪过一丝僵硬,她几步奔至我身前细细将我端详着,片刻之后又摇了摇头,举至有些古怪,我以为既然是慕容非府中出来的,若是不古怪才是真古怪,是以我未作逗留,将空间留给她。
一进前堂便见白玉同慕容非坐在一起说着什么,连慕容非那打着灯笼也难找的万年面瘫脸,眉眼间也难掩笑意。
“慕容将军,此次来便多住些时日,给小店捧捧场。”我将刚沏的龙井放到二人面前。
慕容非闻言后径直将目光放到白玉脸上:“什么情况。”他修长如玉的手指轻击桌面,漫不经心的扫了我一眼。
白玉有些尴尬的盯着我:“唔,他是单姓,单姓。”
我有些无力,姓慕便姓慕罢,又为何造出一副复姓慕容的假象,当真是骚性至极,以往我便说过他同商黎阳是奇葩界的佼佼者。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经过黎玉的房间时,凑巧碰到她换了一袭衣衫出门,瞧见我后面上扬起一抹笑:“我无论如何也歇息不好,这便是老毛病了,新到一个地方总是想着出去逛逛,不如你带着我罢。”她热络的将我的手臂挽住,那模样说不出的亲密,我倒也受用,便从善如流的同她到镇子上随意走走。
“这镇子倒是繁华。”瞧着身旁的车水马龙,黎玉啧啧称赞:“你都不知道在将军府这些日子,我每日睁眼切糕闭眼切糕,腻都腻死了。”
我瞧她东摸摸西摸摸,面上一派新奇,倒是没有作秀的成分,心中对她的好感又增了一层:“我请你吃包子罢”我遥遥瞧见在本镇小有名气的包子铺屹立在人潮之中。
她将头点了一点。随即同我一道去了包子铺。
先前便说了,这包子铺在城中有些名气,是以虽说天色晚了,但似我同黎玉这般来这买包子的大有人在。这小铺子被人挤得满满登登。
我原本想着黎玉她定然有些疲乏,不如在这吃完再走,可瞧着这场面,一时半刻的定然是没有地方,是以从老板手中将包子接过后,我欲往外走,此时却发现不见了身旁黎玉的影子了,我只得踮起脚尖在店中寻了个遍,这才在靠角落那里的桌案旁瞧见正同一位奶声奶气的孩提说着什么的她。我急忙挤了过去。
黎玉好似一直在赞美着那奶娃娃:“姐姐越瞧你越英俊呢,这么晚了一个人在吃包子吗?”她抬手摸了摸那孩子的头。
“唔,我爹说让我一个人在这里吃包子……”
闻言后黎玉好似松了口气,紧接着面色一变:“一边玩去,一个奶娃娃竟独自霸占了一张桌子,让老娘坐于何处。”但见她故意作出凶巴巴的模样瞪着仍一脸淡然的奶娃娃,口中不忘低声道。
那一直很淡然的奶娃娃蓦然哭出了声,别说是他,便是我都被黎玉吓的一愣,愣怔过后又觉得她方才故意作出的凶悍模样很是逼真,心中喜爱之余又多了些尊敬,改日我要问问她可愿意收徒,我便拜师在她门下罢了,这变脸的功夫若不是练了十次百次很难如此生动。
她这厢话音一落,我便瞧见她身后站着位较为粗犷的男子,我当下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几步,尽力拉开我同黎玉的距离,掩面轻咳一声。
“这位姑娘,我瞧你也是位通情达理之人,我这小儿如何开罪了你?”那男子虽说外形粗犷,但谈吐倒是文雅许多。
黎玉先是一愣,而后再次望向那奶娃娃忿忿道:“小小年纪便学会了扯谎,这长大如何了得?”
继惊吓之后又被恐吓的娃娃哭的声音更大了,颇有风雨欲来的架势:“我方才说,我爹说让我一个人在这里吃包子……不放心,是以陪着我一同来的。”话落又尽职尽责的哭了起来,一张小脸满是鼻涕同眼泪,哭的抽抽搭搭的模样好不可怜。
黎玉闻言再也没有出声,双肩一垮,将求救的目光放在了我身上,我浑身一个激灵。望了望四周围着等着看热闹的众人,拉着黎玉便朝外面跑去。
跑了一段路程之后,我同黎玉才停了下来,她还不忘朝身后望望,恐是担心那人追了出来。
我心中好气又好笑,终于知道彼时我惹事之后,师父为何总是板着张脸将我训斥了半晌。
“唉,失误。”过了片刻,估计是气顺了,黎玉拍了拍胸口对我道:“我们也只好席地而坐了。”
便是这一顿风餐露宿将我同黎玉拉近了一些,是以后来她日日为我张罗着说媒,虽说她刚来这小镇六日余下那么几个时辰,但同街坊四邻的关系相处的比我这个在这生活了许久的人还要热络,当然其中少不了她做的切糕的功劳,我有幸尝过一次,实在不明白慕容非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