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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萱娘含笑说道:“这回你帮了大当家一个大忙,我再送你一个好法子,让李斑与姬明月自己便打得头破血流,说不定根本便不需要大当家配合你,你自己便可以拿到你自己想要的。”
姬银霜忙说道:“请教姐姐的好主意!”
“你不是说姬明月是被李斑下了绝育药才致不能生养的么?何不将这事告诉姬明月?”
“我何尝不知道这个最省事的法子?姐姐有所不知,姬明月生性多疑,如果没有十分确凿的证据,冒然去与她说这些,只能适得其反,说不定为了试探李斑的反应,直接将我交给李斑,所以我一直不敢轻举妄动。”
“那你是如何知道这事的?”
“是我无意中听李府一个曾在青楼里做过红姑娘的管事娘子说起,她们这些曾经的红姑娘一般都是被鸨母灌了绝育药的,终生都不会有孩子,而喝了这个绝育药的女子都有一个后遗症,那便是每天夜里都会手心发红,焦渴不已,白天却又手脚发凉,恰好姬明月也有这个症状,我便留了个心思,去姬家找了给未出嫁时的姬明月看病的郎中,那个郎中也说很奇怪,明明姬明月姑娘时的身子好得很,按理说不会没有生养的。我又留心了一下李家给姬明月看病的郎中,只是没敢问这件事,这些郎中都是李斑找来的,每回给姬明月诊病后都要去见一次李斑,明着是关心姬明月的病情,实际上做什么却没人知道,我猜测是不是这些郎中们集体向姬明月隐瞒了什么,直到后来我得知李斑竟然早在姬明月之前就有了外室与子女,便有八分肯定这事与李斑脱不了干系,李斑当初一定是以为只要姬明月无子,她再厉害也得在他面前矮半个头,一辈子受他辖制。”
杜萱娘不由暗暗佩服姬银霜的心思缜密,居然由一件看起来八杆子都打不着的小事,便扯出了一连串的真相,如果姬明月真是因为被人下了药而不生养,也只有李斑有这个机会和动机来做这件事。
“嗯,其实这样更好。只要将你听到的在姬明月面前重演一遍便是,根本不必多说,更不要让她知道你已知道此事,以姬明月的性子,只要她起了疑心,自己便会去求证,剩下的你只管在一旁等着看便是。”
姬银霜的脸上渐渐露出喜色,“谢谢姐姐指点,是我太小心了些,我这就回去找那个管理娘子一起去寻姬明月。无意中讨论一下她的病情,嘻嘻,姬明月很快便会知道她原来得了与青楼红姑娘一样的病。”姬银霜本就是聪明之极。缺少的只是经验与手段,只需杜萱娘这种曾在影视剧里见识过各得宫斗宅斗手段的人稍加点拔便通了。
李进在一旁听得直咂嘴,“我这个五叔可真下得了手,竟然让自己的夫人生不了孩子,难道他不怕有一天他真的绝了后?姬二。你这回帮了我这个大忙,要我怎样感谢你?”
姬姬银霜看了看杜萱娘,羞涩地说道:“只要大当家愿意相信我对姐姐没有恶意,银霜便感激不尽了。”
“这个我相信你,因为即便你对萱萱有恶意,恐怕你也是自讨苦吃。你虽聪明,却没她那些五花八门的手段,我放心得很!”李进宠溺地看着杜萱娘说道。杜萱娘满头黑线,这也算是夸她?
杜萱娘留意了一下姬银霜的表情,见她并没有因为李进对她的露骨的“宠爱”流露出丝毫伤心或嫉妒,只是一如既往地对李进崇拜,看来这丫头对李进纯粹是一种对强者的折服。还没来得及掺进男女之情,心中稍定。
如果姬银霜对李进也有了别样心思。杜萱娘便不会考虑与她走得太近,所谓的爱情都是自私的,尽管现在她还不能肯定自己对李进的那种感情属于患难中的男女真情,还是互相欣赏的男女激情,不管是哪一种她都不可能与别的女人分享一个男人,所以有些东西还是提早预防的好。
至于那个姬秋霜在杜萱娘眼里,简直就是连可能的对手都算不上,以她对李进的了解,若是他能喜欢上姬秋霜那样的女子才是见鬼了。
一旁的陆掌柜突然说道,“姓姬的丫头,你将手伸出来给我把脉!”
姬银霜疑惑地伸出手去,陆掌柜仔细的给她把了脉,看了舌苔及耳后的穴位,皱眉道:“你有中毒之象,只是我不能确定你中的是什么毒,但能肯定是一种在特定时候毒发的慢性之毒。”
姬银霜瞬间面如白纸,“他到底还是没有彻底相信我……。”不用问,这个“他”除了善于用毒的李斑没有别人。
杜萱娘用些心软,“如今之计,你只能继续与李斑虚与委蛇,等李斑自己说出那毒的名字,我们也好替你想办法。”
姬银霜低头拭泪,然后毅然抬头说道:“且不管这些,原本我这个从小没父没母小老婆生的便是一条任人践踏的烂命,只要能为我母亲一家复仇,安慰我母亲的在天之灵,一个死字又算什么?”
李进,杜萱娘,陆掌柜三人面面相觑,一时也找不出什么言语来安慰这名为母复仇的可怜少女。
“且不说这些,快中午了,陆掌柜你这是抱着酒要上我家去?先说好,这是你自己送过来的,我可没银子给你,要不然你自己又抱回去。”杜萱娘对陆掌柜说道。
“哼,你以为是给你喝的呐,我这是专门为大当家准备的!”
“马屁精!”杜萱娘不客气地挖苦道,然后拉着姬银霜率先出门而去。“姬二小姐若不嫌弃,便上我家去用午饭如何?”
姬银霜泪水又要出来了,苦笑道:“谢谢姐姐,我也正想好好吃一餐,以后我也要随便吃东西,如此防范仍然让人下了毒,早知也不让自己饿肚子了。”
杜萱娘除了握紧姬银霜的手,别的还真是爱莫能助。
、一八八陆掌柜的破布
接下来几天,李进是除了饭点来与杜萱娘献点殷勤,磨磨嘴皮子,趁人不备来揩点油,其余时候忙得不见人影,他与李斑的家主位之争将由这场纳妾闹剧正式拉开帷幕,除了每天为姬秋霜推拿解穴,便是忙着调兵遣将,将个龙泉驿镇弄得个铜墙铁壁似的。
龙泉驿镇上的普通百姓们当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镇上的生面孔突然多了起来,各个铺子的生意也突然好了起来,就连卖菜的小贩都感叹,这段时间的生意竟比过年过节的时候还好。
连带的张家肉铺的生意也由每天三头猪增加到四头猪,当然都是由李家商铺,各大食肆酒楼,及丽春院几大大主顾给订去的。
成衣铺子的鞋袜更是供不应求,那掌柜也特意上张家来将原本在杜萱娘家做针线活的针线娘子匀了一个去帮忙。
杜萱娘却牵挂着燕回楼与清风楼的厨艺比试,得空时便根据记忆写了几份用辣椒做配料的菜,以及蕃薯的做法。
这时下午,天气阴凉,一群大大小小的女子便都从屋里出来,看书练字的都去了墙那边的蔷薇花架下,做针线的都围在厨房门口,杜萱娘拿着一条萝卜在试着雕一朵玉兰花,打算在厨艺比试时放在菜盘里做装饰。
姬银霜带了两个丫环过来了,一来便说道:“姐姐,我还想吃你做的芡实糕!”这丫头明知道自己已经中毒,生命操纵在别人手中,却仍然没事人一般,这份定力让杜萱娘暗中佩服。
自然有好客的周玉娥去厨房捡了几样糕点,泡了壶茶出来给姬银霜。
姬银霜这几天打扮得倒是随意,可毕竟是高门贵女,随便一只银簪上镶的都是指头大的浑圆南珠。那两位见过世面的针线娘子立刻安静下来,不再叽叽喳喳烦人很很。
“今天你的那些跟班怎么只剩两个了?”杜萱娘随口问道。
“大当家布置新房缺人手,我只好借给他去了,留下这两个笨的。”
“你姐姐可能跑动了?”
“能啊,正在屋里试嫁衣,生气那颜色为什么是粉红色的,只是没人搭理她。”
“她难道连这点常识都不知道?”
“她是太相信姬……,”姬银霜看了眼一旁支着耳朵在听的两位针线娘子,杜萱娘还没开口,周玉娥和苟春花便站起来带着两个针线娘子将针线笸搬进了她们自己的屋子。
姬银霜笑着说。“姐姐,你家的人个个都不凡啊,你看看。什么事都不用你开口,也不用你操心。”
“那倒也是,我们家虽无大富大贵,但是论彼此之间的相亲相爱倒是无人能及的,你想说什么便说吧。现在方便了。”
“还不是听说姬明海,姬明月后天要亲自过来,姬秋霜觉得靠山到了呗。”
“哦,”杜萱娘突然有点为李进担心起来,将人家的嫡女娶作妾,恐怕在情理上是有些说不过去的。难怪李斑十分爽快地答应只要李进肯娶姬家女,做妾也可以,他们当时竟没想到女儿做妾伤的是人家的亲父。与他这个姑父有何相干?
“这下子阿四倒是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