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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江水冰寒刺骨,我的身体被一片漆黑包围,远处的声音似乎渐渐离我远去,直到有人忽然间在水中拉住我的手,猛地将我托到了水面上。
新鲜并且带着凉意的空气转瞬间包围了我,我原地打了个冷战,咳了几声就开始大口大口地呼吸起来。身旁有哗啦的水声响起,沐晓白突然从水面下钻出来,尽管带着我,却丝毫不影响他在水中灵活的动作,夜色下他蹙眉看了我一会,忽地展颜一笑,黑而密长的眼睫随着他的笑容募地弯起,落下几粒细细小小的水珠来,被水浸湿的长发贴在雪白的脸颊上,让他看起来宛若一只以色惑人的妖魅。
这妖魅忽地开了口:“你叫什么名字?”
我疑惑地看着他:“我叫苏小可。”难道他真的不认识我了?还是说他根本就不是沐晓白?
“好吧,很少有女人这样不要命地缠着我,所以我明白你的心意了,”他用一种一看就是表面无奈内心暗爽的表情看着我,“苏小可,你就这么喜欢我?”
听到这令人熟悉到泪奔的句势,我基本上也确认眼前这人必定是沐晓白了,全天下除了这家伙以外还有谁这么喜欢自作多情?只是他现在这种状态是怎么回事?又怎么会和水贼们混在一起?
沐晓白在水中的动作快的堪比人鱼,我稀里糊涂地被他带着游了好大一会才狼狈地爬上岸,四周一片寂静,水寨那边的火光也一点都看不到了,看来我们已经离开了很远。
摸黑离开水面,被周围的冷风一吹,我打了几个喷嚏后开始瑟瑟发抖,头也晕的厉害,几乎快要站不住,只可惜身上没什么能用来点火的东西,否则还能凑活着取取暖。同样是浑身湿透,沐晓白的精神倒是不错,他显然认为把我活着带上岸已是仁至义尽,在一旁活蹦乱跳了一会就露出了想要闪人的意思。
事情还没搞清楚,我又怎么会放他这样离开?
他一转身迈步,我就又打算像之前那样拽住他,谁知这家伙学乖了,居然一晃躲开了我的袭击,我扑了个空,头昏脑涨之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只觉得自己呼吸烫的厉害,眼睛也几乎睁不开。
他见我跌倒,倒也没有转身就走,但也不打算过来扶我,只是站在原地十分为难地看着我:“苏姑娘,我承认刚开始见面的时候对你产生了一点好奇,总感觉好像在哪见过你一样,不过实际上我眼光很高的,所以你就别再缠着我了。”
他说的一本正经,我却被噎的差点一口血吐出来,以我对他的了解,这个自大的家伙行事向来不加掩饰,心事更是藏不住,所以故意装作不认识我的可能性不大,他现在的这些反应,倒像是失忆的症状,只是我明明记得他受伤的位置是胸前啊,怎么最后反而是脑袋出了问题呢?
不过师父曾经说过,现在毕竟江湖凶险,失忆这种狗血实在太常见了,十个江湖人里头至少有一个是失忆过的,有可能你今天在大街上被人踩了一脚,明天睡醒就失忆了呢,所以沐晓白虽然伤在胸前,可跟脚比起来,位置离脑袋要近的多了,我这么一想,倒也觉得不是很奇怪了。
无论如何,现在的当务之急是绝对不要放他走,这家伙向来吃软不吃硬,我下定了决心,便如西子捧心状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来:“小白,难道你忍心大半夜的将一个仰慕你的弱女子丢在这样一个没有人烟的地方么,哦~没想到我仰慕的沐晓白居然是这种人,我真的好难受!”
“别叫我晓白!”沐晓白不耐烦地反驳一句,却真的还站在原地没有立即离开,我见他似乎有点动摇,立刻趁热打铁,十分动情地开口:“我一直以为我仰慕的人不仅武功盖世,更是一位有着侠义之心的真、男、人。”
“谁说老子不是真男人?”沐晓白嘀咕着走到我身旁将我拉起来,“看在你这么有眼光喜欢上我的份上,我就大发善心,先找个地方把你安置下来吧!”拉着我向前走了两步,他突然又停下来转头疑惑地看着我:“你没骗我吧?”
我略感心虚地抬头望天:“没,没骗你啊。”
他得意一笑:“量你也不敢~不过你手怎么这么烫,不会是着了风寒吧?”他突然凑近我,微凉的手掌探上我额头,“还真是病了。”
其实他不说我也觉得很难受,头晕的连走路也困难,窘状被沐晓白看出来后,他居然躬身将我打横抱了起来:“得快些替你找个大夫了。”说罢足下用力,竟一路狂奔起来。周围的景物飞速地向身后退去,我无力地瘫在他怀中,被扑面而来的冷风吹的风中凌乱,为了转移注意力,只好颤抖着问他:“小,小白,你为什么失忆了?”
他此时正专注着狂奔,闻言漫不经心地答道:“被内力反噬了。”
我哦~~地拖了个长音,有点好奇他所修习的功法,居然能反噬到失忆,说不定他之前那忽大忽小的身材也是同样的原因呢,心中正想着什么玩意副作用这么大的时候,他却忽地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我失忆了?”
我想起过往的事情,淡淡一笑:“因为我挺久之前就认识你了。”
“也对。”他赞同地点点头,“你暗恋我很久了。”
我对于他自作多情的脑补行为已经相当习惯地不去计较,反而开始考虑我们现在的位置,刚才沐晓白似乎是拉着我游过了江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里应该是江对岸林韦两家的势力范围了,看来明日天亮之后,我最好尽快找到渡口离开,以免多生事端。
昏昏沉沉地想了一会,沐晓白终于在一处建筑物前停了下来将我放在地上。这里似乎是一座规模不小尼姑庵,里头还隐隐地传来了光亮。沐晓白毫不犹豫地上前敲门,我则顺着他的背影,抬眼望去,头顶书着“提慈庵”三个大字的牌匾赫然映入眼帘。
提慈庵?我怎么好像在哪里听过似得,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我终于记起,我曾听林府的丫鬟提起过,提慈庵是林夫人,也就是林悠扬的母亲带发修行的地方。
刚想开口制止沐晓白,我们面前的大门却突然被打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作为经典江湖故事,
失忆这种狗血的情节,
作者我怎么能放过呢?
失忆神马的,最有爱了~~
话说作者的存稿快用完了
泪啊~~
40第三十九章
为我们开门的;是位相貌清秀的小尼姑,她见到沐晓白先是愣了一下,接着便颇为窘迫地双手合十向他躬身一礼:“阿弥陀佛;施主深夜敲门,不知所为何事?”
沐晓白指指站在一旁的我:“她得了风寒正在发热,想在这里稍事休息一下。”
本来我对留宿提慈庵很是迟疑,但转念一想林夫人既是在此中静修;恐怕也不会随便出来晃悠,既然我明日天亮就走,碰到的可能性也不大,住一晚也无妨。
小尼姑探头看了我一眼,我彼时浑身湿透;全身瑟瑟发抖;大概脸色看上去也十分不佳,她犹豫了一下,便面露同情地点点头:“女施主可以,不过……这位男施主恐怕不能入内,若非特殊事宜,痷中不留男客。”
她这话显然正中沐晓白下怀,他巴不得立刻丢下我离开,闻言如释重负地瞟了我一眼,然后对那小尼姑粲然一笑:“没关系,那我就不进去了。”
那小尼姑在他满面笑容前瞬间满面通红,沐晓白却对自己害人之处浑然不觉,依旧因为可以离开之事而沾沾自喜。可惜我实在不能如他所愿放他离开,上前一把拽住他袖子,我十分虚弱地向那小尼姑恳求道:“这位小师父,他是我新婚的丈夫,我们二人不慎落水,侥幸活命,如今我实在不能因病而抛下他,让他独自一人候在这庵门之外,冬季夜寒,他亦浑身湿透,我于心不忍。”说罢将自己水淋淋的袖子伸到这小尼姑面前。
沐晓白诧异地看我一眼,显然没有配合我的意思,“我才不会在这外头等她,我和她也不是……哎呦~”
我趁他话说到一半在他胳膊上悄悄狠掐了一把,冲那小尼姑无辜地笑了笑:“我相公这是不想让我为难呢~可这样我就更不能抛下他了,我们只留一晚,明日天亮就走,我会看好他,不让他骚扰到师父们清修,所以求求你发发善心啊小师父!”
那小尼姑显然十分为难,踌躇片刻后小声开了口:“此事我不能做主,二位稍待片刻,我去问问住持。”说罢面色绯红地偷看了沐晓白一眼,才轻轻掩上大门。
沐晓白这货特别不乐意地闹别扭:“谁是你相公啊?你别做梦了!”
我瞪着浑身上下全部湿透的他,心中暗骂这家伙性格太不讨人喜欢,声音却十分不争气地一软:“你不进去把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