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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却后自成刀形,一雄一雌,便是鸣鸿刀。铸时雄刀已经化一只红鹊飞去,只留下了这柄雌刀。上古至今已经有数千年,轩辕剑到底何处,实在无人能说清。只是这鸣鸿刀当年却由兰烬宫主人无意中得到,视如珍宝,代代相传。当年先主浣碧君曾经持此刀,杀遍天下,无人能敌。最后此刀被孤鸿子得去,想不到他竟将此刀传与你,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徐鸣风苦笑:“母亲虽然杀遍天下没有敌手,可是最后,到底还是败给了孤鸿子啊。那老头,之前还想要收回鸣鸿刀,幸亏我执意恳求,他才收回成命。如今,却要仰仗这刀报仇了么?只是,就算是有这柄刀,母亲到底是败给了孤鸿子。我又怎么能赢呢?”
秦暮沉吟片刻,回道:“先主之前与孤鸿子比武之时,并没有用鸣鸿刀。”
徐鸣风惊诧:“为何?”
秦暮道:“属下不知。”
徐鸣风叹了口气,道:“好吧,这事情你不知道,却也没有办法。学兰烬宫祖传武学,再用鸣鸿刀,报仇恐怕也就有了五六分的把握了。只是,我毕竟是孤鸿子亲手养大。对他还有一分师徒之情。如今说说还好,到时候真动起手来,恐怕下不了狠心。”
秦暮笑道:“这件事,属下也已经为少主想好。”
徐鸣风问道:“怎么说?”
秦暮道:“说起这鸣鸿刀,并非是一般的利器,乃是神物,刀意极强。少主自幼与它在一处,时时摩挲,同起同睡,又用它杀戮,本来就与它心意相通。若能更进一步,人刀合一,便能踏入前所未见的大境界。到了那时候,心中别无他物,只存有杀意而已。若能如此,还愁报不了仇么?”
徐鸣风缓缓点头,用极为温柔的眼神望着眼前的鸣鸿刀,如同望着自己的情人。他伸出手,轻轻摩挲刀身,鸣鸿刀似能通人意,发出一阵长啸。
徐鸣风笑道:“北朝的时候,有民歌说‘新买五尺刀,悬著中梁柱。一日三摩娑,剧于十五女。’对刀的这种深情,大约就是像我这样吧。只是,这鸣鸿刀已经跟随我这许多年,又哪里是歌中那新买的五尺长刀可以比拟的呢。”
秦暮看着徐鸣风的神情,暗暗吃惊。
他还未曾见过,徐鸣风有过这样的温柔神情。徐鸣风常常笑,笑意中包含的却总是残酷;他的眼是桃花眼,本来是可以很容易显出极为温柔的眼神的,然而他的眼神里满含的却都是杀意。徐鸣风身边服侍的女子不少,然而没有任何一个女子能让他露出这样的温柔神情,他的温柔,居然是只属于这一柄刀的。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总算是把欠债补上啦~~~~求收藏~~~~~求评~~~~
☆、番外二
最近这些天,蕊姑娘总觉得有些什么不对劲。
蕊姑娘扳着手指头,一件件细数:
厨房里的厨娘和从前一样,做饭口味偏咸;花园里的花匠还是总把园子里的蒲公英拔去,无论和他说过多少遍要留些野趣都不行;各个房间里负责照管着的小丫鬟们,也和以往一样的懒散,不打着骂着,就坚决不干活;到处跑来跑去的小厮,照样莽莽撞撞,稀里糊涂,每天都有一两件要传递的东西弄错。
还有月儿那小丫头,上次护法派她去完成那个任务之后,就一直闷闷不乐,还没有缓过来;少主自从搬到这宅子以来,就一直嚷着无聊,最近虽然开始练些新武功,却也没停了抱怨……这些都没什么不平常的,可是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劲呢?
蕊姑娘不仅仅是少主的贴身侍女,而且现在还是这座宅子的大总管,她从小跟母亲敏姑学着管家,这座宅子里发生的一切事情,都逃不出她的法眼。她要是觉得有什么不对劲,那就一定有。这一阵子,蕊姑娘琢磨了好长时间,这种不对劲的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最后蕊姑娘终于发现了,就是护法这个家伙不对劲!
说起来,蕊姑娘听母亲敏姑说过,过去兰烬宫里,本来没有护法这个职位,护法一职是上任宫主特设的。
当年的那件事,敏姑记得很清楚。那时候上任宫主去世不久,宫主心里很难过,要一个人出去走走。宫主那时候年少,宫中的人不敢让她一个人出去,就派暗卫去偷偷保护宫主,可是那些暗卫都被宫主发现,打了回来。大家都急得不得了,正要再派人去寻宫主的时候,宫主却自己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个男人。那男人的脸,敏姑只在他来的那天见过一次。知道他相貌是极好看的。那天宫主就命人替他打造了一张银色的面具,面具做好之后,他就每天戴着面具,再也不摘下来了。
宫主执意要把他留在身边,谁也拗不过她,只好同意。那人自此就算是兰烬宫的人了。他原本是不懂武功的,他一身的功夫,都是由宫主亲自传授。只是这人极为聪颖,学到最后,武功竟然已经与宫主不相上下。他武功有成之日,宫主就召开大会,宣布立他做宫主的护法。兰烬宫上下一片反对之声,苦劝宫主三思。宫主性情倔强,力排众议,执意要如此,众人没有办法,只好随她去了。
护法在宫中的地位仅次于宫主,但是并不管理宫中事务,只对宫主一人负责,守护宫主的安全。自从有了这位护法,宫主再也没有要暗卫陪她出去过。每次只是让他陪伴。那时候,这位护法与宫主如影随形,十分亲密,不像是宫主与属下,倒像是一对情人。那时候蕊姑娘的母亲敏姑还是宫主的贴身侍女,可是宫主却不顾女子的名节,常常让她从身边走开,自己单独与护法在一起密谈,有时候甚至长达数个时辰。敏姑时常劝谏宫主不要如此,宫主却只是笑笑,并不听从。
从那时候起,护法行事就十分神秘。面上一直戴着面具,从来不摘下。除了宫主,谁也不知道他的真实面目。碍于他身份特殊,有时候他做出一些奇怪的行为,也没有人敢去管他。后来宫主不知怎么就怀了孩儿,敏姑怀疑是那孩儿是护法的孩子,却不敢确定,更不敢去问。再后来,孩子生下来没多久,太白山的徐梦之就来向宫主挑战。宫主去迎战的那一日,只有护法带着少主跟着她去了。 后来护法独自回来了,满身是伤,满眼是绝望。他的怀里抱着宫主的尸体。
宫中几位德高望重的人询问护法事情的经过和少主的去向,护法却只是摇头不语。
宫主已死,少主不知去向。兰烬宫中的人,一同在后山葬了宫主的尸体之后,就各自散了。只有一些对宫主极为忠心或是无处可去的下属和侍女,才留在兰烬宫等待。那时候护法也走了。只是他在走之前,还带走了一对兰烬宫中为传递消息而豢养的信鸽。
后来每一年,护法都会用带走的信鸽,往兰烬宫送一封信。这信通常都是由敏姑来拆的。护法字条上所说的,大多是些寻常的事情。大概是护法担心鸽子久久不归巢,会忘记了兰烬宫的所在。可是几年前的一日,护法送来的字条内容却有所不同:
敏姑:
少主如今年已十七岁,投太白山门下,名唤徐鸣风。
那时候敏姑见了这字条,就立即把宫中留下了的人都派出去打探消息。派出去的人打探清楚,徐鸣风确实与少主的年纪相同,相貌也与先宫主十分相似,就做好了准备迎接少主。
再后来,少主回来了,护法也就随着回来了。还是带着面具,一副神秘的样子。
此前蕊姑娘从未见过护法,从母亲听来的那些故事里,只觉得他行为十分诡秘,也看不出他的目的。如今见了他的真人,只觉得他这个人不仅诡秘,而且似乎十分危险似的,实在让人不愿意接近。
虽然如此,还得多盯着他点儿,蕊姑娘心里想着,如果护法要做出什么伤害少主的事情,她可不怕他!
虽然自从先宫主还在的时候起,兰烬宫里就没有什么人信任护法,然而不知道为了什么,少主却一直非常信任他,常常召他一起密谈,商量些事情。他似乎常常给少主出些主意,少主年轻,对他简直是言听计从。小月过去常常偷听少主和护法的对话,说护法那个人,不但行踪诡秘,更是心术不正。而蕊姑娘自己也觉得他仿佛是有什么图谋似的,可是不管怎样从结果上来看,这些事情倒是并不会让他得到什么好处,只是让兰烬宫更壮大了。
自从搬到这里来之后,护法就摘了面具,以真面目示人,大概是怕武林盟的人怀疑他的身份吧。这时候,蕊姑娘才知道他的名字是秦暮,是从前的武林盟主秦咸阳的儿子。蕊姑娘很早以前就听说过秦暮的名声,据说他不会武功,风流好色。却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秦暮,原来就是宫主的护法。
蕊姑娘对此很疑惑:原先武林盟主的儿子,为什么要隐藏身份,到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