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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月汗颜,起身道:“实在很抱歉,我已经来了。比武可以开始了。”
顿时全场的目光都投到他身上,四周静得叫人发囧。
嗯,微笑好了。
弄月温雅儒糯得叫人一句难的话也说不出来,无论怎样也无法把他和邪魔外道联系起来,只能愣愣看着他走向沧溟门主的位子。
——这其实是个乌龙吧??
可为什么沧溟门众却恭敬的迎他坐下,没人觉得弄月公子坐那个位子很不妥当吗??
笑笑整个人顿时明亮起来,喊一声:“大哥!”直扑过去。
——宁宁也很想扑!
狡猾的笑笑!怎么可以自己一个人扑啊啊~~
宁宁躲在院外咬着袖子面条泪,怎么没人告诉他是弄月哥来啊——虽然就算有人说了他也没胆在江湖众人面前去扑沧溟新主。
天下盟元老之中自然也有认识弄月公子的,即使不认识也有所耳闻。一位沈庄主站起身替众人问道:“——不知弄月公子与笑无情是什么关系?”
——沧溟的少主都喊他大哥了,这个问题真的需要回答吗?
弄月还是谦谦一笑,应道:“笑无情是家父。”
鸦雀无声的众人顿时议论纷纷惊诧之声不绝,有人想说什么,可没人说的出什么——这个道貌岸然的奸贼,竟连说谎也不曾,他从未对人说起自己身世来历,又何来欺骗。
但不管怎么说看来自己的名声这下都是要臭了,弄月笑着摸摸笑笑的头,抬头间与展云倾视线相接,却见他客气的一礼,便也略颔首回应。
——看来的确是个好人呢。
——※——※——※——
此时的清尊楼,宝瓷正懒懒的翻个身醒来,迷迷糊糊的见到宝珞端坐在自己床前,懵了半晌。
“……宝珞?你在这里干啥?”她揉揉眼睛爬起来,感觉昨晚睡的真好,整个人都懒洋洋的不想起来。只是隐约间,觉得似乎这里少了点什么……?
——少了什么?宝瓷稍稍清醒了,咦,昨晚笑笑是不是睡在这里?人呢?
啊!!今天是比武的日子!!
宝珞依然端坐,正开了口道,“宁宁说不用急着叫你起来,女孩子会比较辛苦,让你多睡会儿。他先带笑笑去会馆了。”
“哦……”
宝瓷愣愣听着,为什么觉得哪里不对劲……
算了,又没什么要紧——“那我们也赶紧去会馆……”
“等等,”宝珞一脸正色拦住她,“我们先谈一下什么时候办婚礼的事。”
“咦?”
宝瓷给宝珞弄的有点懵,茫然了片刻,只根据字面意思来回答的话就……“总得等笑笑打赢了展云倾……”
也是,宝珞认真的点了点头。
可是……宝珞怎么会突然跟老妈子一样说起这个的?再说婚礼什么的有必要吗?不过是应付师父而已。
然而宝珞蹙眉担忧的看一眼宝瓷的肚子……不知道多久会鼓起来?一个月还是三个月?
——宝珞你想多了!真的!!
——※——※——※——
弄月发誓他真的只是配角,所以当主角上台,除了一些偶尔投过来的目光,众人的注意力便已不在他身上。
笑笑和展云倾对面而战,在展云倾印象中笑笑仿佛还停留在十四岁时懵懵呆呆的孩子样,今日站在他面前的笑笑却也是清姿仙骨,一派清冷却又笑得宛若蛊惑的模样。
“在下笑牙月,请展盟主赐教。”
他像是根本没把这场比武放在眼里,连武器都没有准备,随手借了弄月的佩剑。
弄月一见展云倾手里的佩剑就笑得一脸尴尬——他拿的是碎烟,基本上就算是“自家人”。这个撇开不谈,怪自己没有固定佩剑的习惯,也就不费力去收藏什么好剑,看着哪把顺眼就用一阵子……这把只是随手在路边兵器铺淘来的,在碎烟面前还不跟切豆腐一样……
展云倾似乎也发现了这一点,或许不止是他,眼利的如何看不出来,只是不了解弄月公子的都在惊讶沧溟新主怎么可能佩戴这种路边货,此中必有玄机!而了解弄月公子的,大约已经在替台上的笑牙月默哀。
然而展云倾又怎么肯占笑笑便宜,他收了剑,便准备赤手空拳来打。笑笑却是天真却又蛊惑般一笑,“展盟主不用剑么?我可是不会放下剑的呢。”
四座暗暗大骂卑鄙!这种时候难道不是应该摆一下姿态一起放下剑空拳来打的吗!?无常识!无风范!无公德!
笑笑继续笑,又没对手丢剑他也得跟着丢。
展云倾只淡淡一笑,“无妨,开始吧。”
笑笑自不客气,白衣翻飞持剑而来,展云倾身影如雁动作简单而优雅,却是一出手便向着那把剑,几招之内裂金之声响起,那把剑已被内力震断。
笑笑看一眼便扔到一边,掌风一起犀利非常,仿佛每一掌都用尽全力,轻功之高看起来竟几乎不曾落地,步步紧逼。
展云倾的犹豫微小得让观战的人几乎难以察觉,但即使这微小的犹豫对笑笑来说也足够了。一招迟疑便再无转寰机会,展云倾甚至觉得笑笑下了杀招……嗯……也许不是错觉。
就在笑笑腾空俯冲那一记魔爪即将落向展云倾胸口之时,宝瓷姗姗来迟,人出现在会场中的一瞬间专注比武中的笑笑便如同被触发宝瓷雷达一般,一眼瞧见她,那一掌顿时收住没有击中展云倾。
——他要杀展云倾也不能在宝瓷眼前杀!
可是就在他收住的那一瞬间,却见一道细光疾疾直中展云倾,两人在比武之中根本来不及防备,却见展云倾整个人一顿,突然一口血喷了笑笑一身,雪白的衣服上猩红点点,会场之中顿时骚乱起来——
“盟主!”
“拿下这个妖孽!”
“慢着!”弄月起身拦道,“擂台之上生死自负!”
天下盟的元老这才愤愤挥退护卫奔上台去。
笑笑也正愕然着,他本没打算扶展云倾,只是他向前一倒正撞进他怀里,笑笑便只能扶着他倒在地上,由着他大把的血往自己身上吐。
宝瓷已经惊了,喊着:“展云倾!”便往台上跑来,但元老们比她快一步,已经奔上台从笑笑怀里夺回他们的盟主,斥责道:“小小年纪,下手竟然如此狠毒!邪魔妖孽!”
笑笑不知自己该不该反驳,他本身根本就懒得理会他们,却是宝瓷上前一步挡在笑笑和那些人中间大声道:“不是笑笑!他根本什么也没做!”
她的角度看得清楚,笑笑那一掌根本没有打到展云倾!
他们中几乎有人是磨牙道:“盟主夫人请自重!”——那一声“盟主夫人”全然只是讽刺。身为展云倾的未婚妻,此时却站在邪魔外道身旁帮他们说话!
此时展云倾硬撑着说了一句:“不是他……放他们走……”人便顿时昏厥过去不省人事。
“带盟主回房!快去找大夫!”
展云倾被人扶走,宝瓷担心他自然不能离开,又被拒之门外不许她进入房间。她不走,笑笑也不会走。笑笑不走,弄月自然也不能走。
天下盟开始控制场面,有人来到弄月和笑笑面前道:“盟主生死未卜,还请两位暂时不要离开,也好等我们查个清楚。”
弄月点头应道:“那是自然。”
他们也不想平白给人冤枉,就在房外等结果。
笑笑拉了宝瓷的手,觉得她的手指微微有些凉。
刚刚宝瓷为他挺身而出的感觉真好,虽然他根本不在意那些苍蝇一样的嗡嗡乱叫,可是有宝瓷为他说话,他不介意被人多冤枉几回。
弄月倒是很想好好围观一下小盆友手拉手,可是他碰巧注意到了院门之外那个不住探头探脑的急切的脑袋……所以他还是先去安抚一下那颗急切的脑袋吧,看这架势,小朋友手拉手什么的以后随时都可以围观的。
不多时大夫便从屋里出来,外面等了不少人,忙围上去问道:“怎么样?”
“盟主并非内伤,而是中了毒。”
他话音一落谴责的目光顿时又集中向笑笑——卑鄙手段!
大夫倒也是个见多识广的,一见这情形立刻明白,“不,不是各位想的那样,盟主是中了暗器——”
——那不排除是这个妖孽所为!
大夫汗,继续说明道:“比武擂台老夫也在场,那暗器是从侧后方射来,所淬毒药见血就发,所以以那位沧溟少主当时的位置,不可能是他所为。”
“那也不无可能是沧溟水榭暗中捣鬼!”
宝瓷怒了,“喂!你这人心里是有多阴暗,把别人都想得和你一样坏!怎么不说你们天下盟有人想趁机篡位赖给沧溟水榭啊?不赶紧看看他身上的毒怎么样了,净在这里琢磨这些个!”
“你——”
他们给宝瓷堵得无话,虽然气恼,宝瓷最后一句却说在了点上。
于是只得又转向大夫问,“盟主现在怎么样?”
大夫叹道:“幸好盟主修为深厚,毒虽然暂时控制住了,没有生命危险,但没有解药,还是……”
“马上派人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