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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梦。
可是她突然发觉到,她醒来已经几天,每日所见的只有一个沉默丫头,白小天也偶尔才会来。而那个给她调理的大夫,她却一次也没见过,每天都只在她睡觉时看完就走。
这样的现实,比梦还要荒诞。
她可不想莫名其妙的给人卖了都不知道!
宝瓷这一日不吃不喝,偷偷倒掉了汤粥。当她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却始终没有感觉到困意时,心里就已经开始发凉。
当房门终于开启,有人来到她床前,即使紧闭着眼睛,鼻端嗅到的气息也是那么熟悉——她在床幔的阴影里悄悄半眯着眼睛,看到床边,正站着久违的老蛊婆萨玛。
为什么萨玛婆会在这里。
这里真是沧溟水榭吗?
一旦开始了怀疑,疑点便一个接一个的蹦出来,虽然她看到白小天的衣着先入为主的认为他是水榭门人,这里理所当然是沧溟水榭。但若是沧溟水榭找来萨玛婆来给她治疗,没必要躲躲藏藏,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笑笑身上有连心蛊,他不该会离开她太久,可是他为什么还没有回来。
半晌,她听到萨玛婆对刚进门的人道:“没有用,这丫头身上的蛊互相作用,已经不听使唤了。恐怕她不死,蛊虫就别想拔除,还是照旧,取她的血吧。”
她的腕子上有个伤口,不大。
宝瓷还一直以为是醒来时摔倒刮碰的,人终日昏沉清醒的时候不多也不曾深思。
萨玛婆在伤口上撒了药,很快刚结的痂便又被蚀掉,新鲜的血流出来。
宝瓷闭着眼睛由她折腾,今天没有喝汤粥脑袋也清醒不少,便开始盘算。能用到她的血的人只有两个——连心蛊连着的笑笑,和共命蛊连着的宝珞。
这血,是放给谁用的?
、第二章
伺候宝瓷的丫头很沉默;让人一直疑心她是个哑巴。
宝瓷没再吃她送来的食物,而是悄悄跟着她找到了厨房,就在厨房隔壁的院子她发现了萨玛婆的屋子——这里的人似乎怕她带来的那些蛊虫,单独辟给她一间小院;看起来本来应该是柴房一类;院子不大;杂物都收拾在一边儿;整个院子便都被萨玛婆摆上了一些奇怪的虫虫草草。
就算过了这么久;就算她的脑袋曾经受损;看到那些虫虫草草的时候还是无比的熟悉和亲切。她担心被发现;只顺走了少许;又在四周探查了一下——这里果然不是水榭;建筑不是记忆中的白玉楼台,也不见雾气弥漫。
她不能停留太久所以很快就溜了回去,躺在床上装睡,开始担心自己如今这瘦瘦干干也算得上手无缚鸡之力的身子能不能逃得出去。
萨玛婆虽每日会来,好歹也不是每天都需要采血。
她算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枯瘦如柴了,昏迷这么久粒米不进还得没事儿给人放放血,她没变成人干真是阿米豆腐!
现在她只能让自己专注在眼前怎么自保脱身的事上,不去胡思乱想。
笑笑才不会有事,他是堂堂沧溟水榭少主,又有那样一身武功,没什么需要她去担心——
她虽这样告诉自己,可是对宝瓷来说仿佛昨日她还和笑笑日日在一起,马上就要成亲,突然之间就被拉进了没有笑笑的现实里,这种难以适应的落差怎么能不叫人心慌。
现在白小天说的话她绝不会轻易相信,她得让他老老实实的说实话——他到底是谁的人!
白小天还一无所觉,如常的蹦进宝瓷的房间,“姑娘找我?瞧着姑娘这几天调理的也不错了,是时候可以进补了,想吃点什么没有?”
宝瓷不自觉就想到梦里笑笑做的那一桌桌的美食,对白小天道:“你拿纸笔来,我列单子给你。”
白小天好囧……他只是客套一下啊,不要这么不客气~~
既然话出口了白小天自然只能拿了纸笔来,递给宝瓷时只觉得放在纸下面的指头被宝瓷的手不经意的一碰微微一下麻痛,猛的抽回来险些连纸也扯破了。
“怎么了?”宝瓷倒是问的若无其事,白小天看一眼自己的手,上面一个细微的小伤口正在渗出血珠。宝瓷惊讶的伸出自己的手——“哎呀,我今天刚修剪的指甲果然还没磨平滑,划到你了吗?要紧吗?”
白小天看看她的指甲果然如她所说还有着修剪后的棱角,这才放下戒备,“没事,大男人一个哪儿能在乎这点破皮。
”
见他没有再在意,宝瓷便不时的问他附近不错的吃食,常用的厨子的推荐——慢慢转移着白小天的注意力,在不知不觉间白小天打了一个恍惚,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
当他再一次打了个恍惚,回神时宝瓷手里一柄短短的小刀已经抵在脖子上——那是割草药剪树枝用的小刀,两寸长一寸宽刃口却锋利非常。白小天很清楚他的脖子绝对没有树枝难割。
“姑娘这是做什么……”
宝瓷手里的刀尖在他白白嫩嫩的脖子上蹭了蹭,挑着一边嘴角哼笑着问道:“说吧,你到底是替谁做事,这里是什么地方,笑笑在哪里?”
“……”白小天默了默,很显然宝瓷已经不信他了,这个时候就算再说什么也……
“你最好老实说,别想什么歪主意!刚刚你已经中了虫毒,劝你也不要费力挣扎了!”
白小天暗暗动了动,体内却是一阵虚软提不起内力,知道果然着了宝瓷的道儿。
他苦笑一下,“姑娘,我想你是误会了,这里虽然不是沧溟水榭,但我的确是水榭的人……”
“若要我相信你,就带我见笑笑!你们取我的血难道不就是拿去给他抵抗连心蛊的吗!?”
白小天脸色难看了一下,喃喃道:“连这个都知道了么……”
——那果然是给笑笑用的!若是给宝珞的,也根本用不着瞒着她!
明明只要她和笑笑见见面就可以抵消连心蛊的副作用,却要大费周章的取血做药,而且看这个样子,取血应该已经有一段日子了——
“为什么不让我见笑笑?你若是不肯说清楚,我不介意先给你放放血!”
刀子顿时紧了紧几乎要刺破皮肉,白小天忙嚷道:“哎哎别别,姑娘你真的是误会了,我什么恶意也没有的!我不是不让你见少主,是,是少主不能见你啊——”
“笑笑出什么事了!?”
“少,少主他没事啊……”
宝瓷脸色一沉手上就要用力,白小天这下真慌了,“别急啊我说我说——少主他真没事!可是他要成亲了不能见你,才把你安置在这里的——”
宝瓷一脚给他踹翻,踩上去准备给他割肉放血:“你说的我一个字都不信!”
“是真的啊姑娘~~我若要坑你干嘛费这么大精力伺候你啊~~”
踩在他身上冷笑哼道:“第一我不信笑笑会变心,第二我不信笑笑会这么快变心,第三他就算变心了也不必年纪轻轻急着成亲——你们对笑笑做什么了?下蛊?迷药?先女干后杀??”
白小天满脸都是蛋蛋疼,试图说服她道:“姑娘我知道对你来说昏迷了那么久一直都活在梦里,会有些适应不了,可是都已经过了一年多了啊,少主也不可能总守着你啊~~”
这话终于让宝瓷顿了顿,“可是你说过他一直都陪在床边跟我说话……”
“那已经是半年前的事了啊~~而且我是真的一直在少主身边帮忙照顾过你,不然也不会知道少主跟你说的那些话对吧对吧?”
宝瓷手上的刀渐渐松了,不管其他的事如何,至少这一点没错——他若不是笑笑身边的人,就不会知道笑笑在她昏迷时说的那些话。先前聊天的时候,他说的很多事都跟梦里对得上,这是旁人不会知道的。
白小天总算松了一口气,只是身上还麻麻软软的抵抗不了,便趁热打铁道:“我知道现在情况变成这样对刚刚醒来的姑娘来说有些难过,可是当初少主在您床边陪了大半年,一日都不曾离开每天就只看着您,连我们身旁的人看的都不忍心,真的已经做的很足够了。而且所有的人都说您不会醒过来了,少主总要往前看继续生活的啊。这几个月真的发生了不少事情,他好容易才走出来,眼看就要成亲了,谁也没想到您会这个时候醒过来——就算是要对您抱歉,我也不能放您出去,让少主在这个时候看到您!”
宝瓷脸上的表情有点懵,她似乎不能去判断白小天说的话——要她相信笑笑要去跟别人成亲吗?
——笑笑明明就是她的!
“带我去见笑笑!”
白小天两眼紧紧一闭,“不行!就算你是少主以前喜欢的人我也不会让你去破坏的!!”
宝瓷沉默了好一会儿——白小天不像在撒谎。虽然她很希望他在撒谎。但现在乍听到这个消息,她还没有想清楚,还不能判断。
“——那就先让我出去,是真是假我出去以后再做判断。”
“您出不去的,这里外面全都是守卫,被下了死令绝不能让您踏出这里的!”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