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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妃摇摇头,没有重复方才的话,只是淡淡一笑,不再多言。
千雪不能提孩子的事情,因为她怕触及了韶妃的伤口,然又由此发现了千雪的坚强,毕竟千雪也失去过孩子,而又在这之间,她还可安稳韶妃,这也是实则不易的。
但千雪看韶妃的模样,不想是憎恨卉珠的模样,若是如凌霄所说,果真是卉珠下的手,那么韶妃为什么不在第一时间内澄清,反而是事过三更,才由凌霄查了出来。千雪越想越有些奇怪,可偏偏又是在这奇怪之间,找不到奇怪的缘由。
千雪考虑了良久,谨慎的开口问道:“卉珠她…………”
千雪刚提起卉珠,韶妃眼中又泛起了雾气,也不知是因憎恨而起,还是因为同情而起。千雪见韶妃如此,她又何以再提,便也住了口,虽有不甘心,但也是没有半点办法。
过了好一会,韶妃吸吸鼻子,用丝绢抹了抹眼,略带沙哑的嗓音而起:“恕妹妹失礼了,让姐姐见笑了。”
“你无事便好,你需做的就是养好身子,剩下的一切都交给我们便是。”千雪安稳着韶妃,一字一句道。
韶妃微微叹了口气,不由的想起了何太妃当时的神情,神色淡漠,有气无力的开了口:“怕是令母妃失望了,也令元世王爷失望了。”
韶妃的话一点不错,虽不确定元世王爷的想法,但昨日见着何太妃的模样后,便也大致的了解了不少,毕竟是母子,也有些相像的。
何太妃昨日有些失仪,有目共睹。想是其他妃嫔定是以为何太妃是因为韶妃是她侄女的这一层关系,才会痛哭流涕。毕竟有谁会想到,何太妃失去的不仅是一个孩子,而可能是半个江山。如此,她怎么可能会压得住心中的怨气。
千雪轻轻的拍了拍韶妃的手背,突然发觉韶妃手背竟是如冰一样,冷的吓人,千雪提她拉了拉被角,好让被子遮掩住她那冰冷的手,然徐徐开口道:“母妃与元世王爷会理解你的,毕竟这也不是你造成的。”
韶妃听后,神情不由得又是一个转变,是愧疚与哀怨结为一体的表现,她不由得愣住了神,脑海中一直重复着“毕竟这也不是你造成的,毕竟这也不是你造成的…………”
她苦苦一笑,怎么不是她造成的,这一切都是她所造成的,是她亲自服了红花,是她亲自服了红花啊,不仅如此,她还害死了无辜的卉珠。最重要的是她还害得张大哥丧了性命,张大哥……她顿了顿,难道这一切都不是她所造成的吗?最该死的应该是她啊…………
千雪瞧着韶妃的这一抹苦笑,突然心生起了一股凉意,她稍稍提高了声音,唤了声:“韶妃……”
“唔……怎么了?”游离间的韶妃突然回神,掩去眼中的悲怆,但声音依旧是沙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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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还是决定继续更文了,虽然时间比较匆忙,不知亲们是不是已经睡了呢。
、052:冷宫
幺城的仗还未胜,持续了够整整三年,战士们死死伤伤,鲜血四溅。
而几百年的相安无事,也只是因为和亲,才得以缓解。南越国强于大祁,大祁所能做的也只有和亲,和玉公主便是很好的一个例子。只是她已经不在世了,于是过了还不到几十年的和平又开始了杀戮。
大祁依旧是用老法子,以和亲来解决,历来,和亲人选便是从公主里选,可自先帝以来,皇家的子弟便不如先前繁多了,而公主更是只有寥寥两三位,其中还属待嫁的也只有一位,就是清然公主,这也是凌霄下旨赐婚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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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雪从雅安宫出来后,仍是没有回宫,她想起了成公公所说的话,盈婕妤出手了。
她在冷宫待了这么些时日,终于要有所行动了,陈丞相的好日子也该到头了。她淡淡一笑,只留香儿一人,与她一道去了冷宫。
原来冷宫本不叫冷宫,原是叫含纱宫,只是因为含纱宫地处偏僻,又荒废了许多年,人们这才渐渐的把含纱宫叫成了冷宫。
站在冷宫外,就可听见里面的争吵声,嬉笑声,嘈杂声,混在一起,一时也听不出是谁的声音,而唯一可以确定的便是这冷宫中里的人,是曾经盛宠一时的妃嫔。
千雪推开漆色已经掉尽的宫门,看着院中的一番场景,比她所想的还有混乱一些,而也在她推门而入的这一刻,院里的妃嫔们都停了下来,一股脑的都看向千雪,神情各有不同。
不大一会,其中一位妃子,咧嘴一笑,胭脂涂满一脸,衣衫不整,顶着一头乱发便向千雪冲来,红口白牙,猛的一看,倒把千雪直直吓的往后退了两步,只听她呢喃着开了口:“新来的?本宫可是最受宠的妃子,瞧你一脸狐媚样,最好不要想着勾引圣上了,就算你勾引也没用,圣上是本宫的。”
说着又在千雪身旁绕了两圈,傻傻的摇摇头,撇了撇嘴,又朝里喊道:“喜子,还不快来给本宫梳洗打扮,圣上可一会就要来了。”
而那名唤为喜子的人,板着一张脸,徐徐走出,看服侍,应该是个上了年纪的嬷嬷,只见她随意在那位妃子的头上蹂躏了两下,便不再理会。
那位妃子似乎还非常满意的点点头,屁颠屁颠的小跑入了殿。
千雪不由的身子一震,想必这才是真正的疯了,千雪又环视了一圈,又定下了个结论,待在冷宫里的,基本是没几个正常的。
那位喜子久不抬眼,甚至连眼皮都不带掀,根本不把冷宫的妃嫔当人看,她随意一指,似乎是在与千雪说,而语气更是满为不屑:“你,以后住那。”
千雪顿了顿,这还是头一遭被当成是冷宫的妃子。还是香儿一脸怒色的张了口,银铃似的嗓音中也略带了些硬气:“睁开你眼睛好好瞧清楚了,这可是梅妃娘娘,还不赶紧的行礼,是要作死吗?”
喜子稍稍一愣,连忙抬起眼又是细细的看了遍千雪,“佟。”的一声跪在了低声,口里不停的说:“奴婢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娘娘恕罪,还望娘娘恕罪。”
连着说了几声,千雪便让她起了身,低声说道:“你是喜子?”
她愣了好大一会,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千雪到底说的是何意,良久,才恍然大悟的摇摇头,一字一句道:“奴婢是冷宫的管事,曼合,喜子是尤贵人的贴身婢女,只是在几十年前便已经死了。”
千雪颔首,想来那位尤贵人就是指方才那位了,继而她又开口道:“盈婕妤在哪,本宫要见她。”
“娘娘请随奴婢来,这些日子,她一直待在屋中不曾出来,娘娘若是想见倒也好办。”曼合微微一福身,领着千雪到了盈婕妤的住处。
屋门还紧闭着,曼合上前敲了两下,高声喝道:“梅妃娘娘来了,快出来接驾。”
久久没有回应,曼合正要闯门而入时,屋门却突然“吱。”的一声打开,盈婕妤蓬头垢面的扫了眼曼合,又眼瞟向曼合身后的千雪,冷冷的说道:“民女陈盈恭迎梅妃娘娘。”
曼合把人领到了,自然也就没有她什么事了,也不用千雪说,自己便福身退下了。
千雪被拒之门外,朝盈婕妤淡淡一笑:“怎么不请我进去坐坐?”
“娘娘说笑了,民女岂敢。”盈婕妤早已失去了先前的傲气,从盈妃到盈婕妤,再从盈婕妤到民女,就算是再气焰嚣张,也该被磨没了。
盈婕妤一身粗布衣,比之前更加消瘦,她不整衣冠,微挑眉:“梅妃娘娘是来看民女笑话的。”
“我只是有些事要问问你。”千雪口上这么说,可眼睛却瞟向一眼就可看完的屋子,细细的观察着,千雪的目光停留在一张小小的方桌上,上面堆满了宣纸,乱不成序,一看便知是有意而为的,想来应是方才盈婕妤正策划着什么,可偏不巧千雪来了,这才草草的收拾了了番。
“问我?娘娘还有什么事情能问得上我这一介民女。”盈婕妤的话不论明暗,都带着一丝嘲讽,更是不瞟千雪半眼,就似已经开始破罐破摔了,反正已经是如此境地,她再忍几日,这一切不都是唾手可得,她冷冷一笑,至入了冷宫后,她才发现权势是多么的重要,父亲的选择是多么的明确。
千雪其实也没什么可以问的,她只不过是在找话,好让她有时间查看盈婕妤她所干的事情,依千雪的猜测,盈婕妤应该是在画宫中的详细地图,然秘密的再传给陈丞相,千雪之所以不会帮陈丞相,并不完全因为她与凌霄定下来的约定,毕竟凌霄已经违反了,她又何必再守,其主要的原因还是为了她自己,千雪知道盈婕妤对她恨意,若是让陈丞相都了利,造反成功,想必她的下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