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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仪宫内一片寂静,院中的梅花早已落去,更显几分凄凉,千雪步入殿内,香儿与白莹连迎上来,四处打量着,看没有什么事情才缓了口气。
千雪顿了顿,看着空空如也的桌面,皱了皱眉头,转眼扫向成公公道:“怎么没有上膳么?”
成公公面露难色,一身墨蓝色的宫装袖口亦是被他紧紧揪着,正要开口时,白莹便先张口道:“是我们担心你,实在没有胃口用膳,小雪莫要怪罪成公公。”
“成公公,上膳。”千雪端坐在一旁,没有过多的言语,也不想让她们看出些什么。
“小雪,你有什么打算?”白莹一贯话多,嘴不停的问着。
千雪并没有急的回答,她也不知道该有什么样的打算,就算元世王爷真救得出二哥,那她们姚家又欠了元世王爷一个人情,这最不好还的也就是人情了,但现下又没有什么良策,她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她微微叹了口气道:“暂时还没什么打算,先瞧瞧皇上怎么办吧,好了,不说这些烦心事,先用膳吧。”
千雪看着满席菜,突然皱了皱眉头,然轻揉揉了眼角,香儿放下手中的筷子,紧声问道:“怎么了小姐?”
”无碍,只是这眼皮突然跳的厉害,好了,不要多说了,赶紧吃吧,一会菜也要凉了。”
香儿带着一份担忧,把菜放入口中,如同嚼蜡,什么味道都没有。
这一顿,没人有吃的心,草草吃了两三口,便撤了下去。
千雪能做的只是安安分分的待在宣仪宫中,她可不能再让人抓了把柄,如今大哥,二哥都出了事,她却什么都帮不上,心里实在是不好过,她又想了想陈丞相的事情,陈丞相迟迟没有行动,看来她只能推他一把,不然等陈丞相有所行动时,怕是她风华已去,她独自一人步入内殿,打开床榻下的暗阁,抚了抚静置的冰心剑,还有一旁断截的玉萧,才下定了决心,然拿出随身携带的镯子,这个镯子不是普通的镯子,她从来没有使用过,现在也是迫不得已,既然她出不去,只能让三澈冒险入宫了,这串镯子她也是从一位西域商人手中得来的,西域人善用蛊,她这镯子中的是母蛊,只要用力摇晃镯子,另一个镯子便会有所感应,这便是母子蛊,早些年,千雪便把子蛊镯给了三澈他们兄妹,好方便他们行事。
千雪沉了沉思绪,渐暖了的天气也让她舒适了不少,两面粉黛不浓不淡,眼间流波飞转,然用力的甩着手腕,好让母蛊镯响起来,不出一会,她便停止了甩动,放好镯子,端坐在一旁,什么都不做,只是静静的等着。
青花白瓷上的印纹清晰,一丝暖意传过指尖,千雪喝了口热茶,也算是暖暖身子,一杯茶一杯茶的下肚,仍是不见三澈的踪影,千雪看着时间一点一点的过,毫无办法。
“启禀娘娘,作衣坊的玉珍姑姑求见。”
熟悉的尖细嗓音隔着门窗传来,千雪手里的青花瓷杯微微一滞,作衣坊?按她的记忆,应该没有和作衣坊有多过的牵扯,这平白无故的玉珍怎么会求见她,来不及多思考,千雪轻咳一声,道:“让她进来吧。”
“是,娘娘。”成公公躬着身子立在门外,然转过身子面向玉珍谄笑着说道:“姑姑请吧。”
玉珍随手给成公公塞了一个荷包,嫣然一笑,便福身入了殿。
成公公满脸欢笑的颠了颠手中的银两,正要往怀里塞,下意识的抬起头,猛然瞧见了香儿和霜飞正站在一旁直直的盯着他手中的荷包。
成公公愣了半天,被二人盯的实在没有脸面,只好忍痛把荷包递给了霜飞,成公公满脸抽搐,可怜兮兮的看着霜飞,霜飞才不理会成公公的眼神,然嗔了他一眼道:“小成,你可知道的,现在这宫里上上下下的哪个不是等着抓咱们娘娘的把柄,咱们做奴才的可要时时提防着,切不可出任何差错,这玉珍姑姑可从未与咱这宣仪宫有什么交情,今日拜见娘娘还不知是什么事呢,总之小心为好,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些银子,待会我会亲自送回作衣坊的。”
“霜飞姐说的对,我也是一时昏了脑子,绝对不会有下次了。”成公公虚心受教,直直点头道。
殿内,玉珍手里的丝帕被抓的紧紧的,然而脸面却不显半分紧张,毕恭毕敬的站在一侧。
千雪在里殿不紧不慢的坐在铜镜前,理了理耳鬓的发丝,又摆了摆发髻上的珠花,才移步出了里殿直至大堂。
“奴婢参见娘娘,娘娘万福!”玉珍躬着身子,摆着手帕高声道,生怕千雪听不见一样。
千雪摆摆手,让玉珍起了身,坐在正椅上道:“不知是哪阵风竟把姑姑吹来了。”
”娘娘折煞奴婢了,奴婢何德何能,竟让娘娘称奴婢姑姑,娘娘唤奴婢玉珍就可,此次奴婢前来是求娘娘一件事,望娘娘成全。”
“哦?”千雪凝了凝神,继而又道:“这姑姑怕是求错人了吧,现在云妃可是宠贯六宫,你不去那景仁宫,倒是跑来了这,是有些稀奇。
玉珍顿了顿,稍稍抬眼看了看千雪,然又立马低俯着脑袋,神色飘忽不定,又怕千雪看出什么端倪,立马张口道:“娘娘说笑了,这后*宫之中,谁不知娘娘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奴婢岂敢欺骗娘娘。”
千雪听玉珍所言,实在是有些奇怪,却又说不上有什么不对劲,只好开口问:“到底是何事,说来听听。”
、005 : 疯言疯语
“回娘娘话,是这样的,奴婢有一个远方表亲,近日刚到京都,奴婢想求娘娘为他谋个职位。”玉珍一口气把话说完,然抬眼颤颤巍巍的看着千雪。
千雪有些惊奇,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来求她办这种事情,千雪板着个脸正要开口,却又被玉珍打断,玉珍底气不足,慢吞吞的说道:“奴婢虽然月钱不多,但这些年总是攒了些,还望娘娘笑纳。”
说罢玉珍似乎是在从袖口中寻找着什么,此举另千雪非常难堪,月钱?玉珍当她是什么人了,这不是明摆着贿赂么,若是整个大祁都这样,那何谈兴邦之道,千雪冷不丁的张口道:“放肆。。。。。。”
话还未来得及说完,玉珍早就慌乱成一片,喃喃自语道:“奴婢知罪,奴婢知罪,娘娘不要杀奴婢,不要杀奴婢。。。”说着竟连滚带爬的出了宫门,独留千雪不清不明的愣在那。
成公公见疯言疯语的玉珍从宫门跑出,他暗自纳闷,与香儿对视了一眼,连步入堂内,瞧着还在发愣的千雪,摸了摸脑袋,试探着说道:“娘娘?”
千雪猛得回过神,看着成公公与香儿道:“怎么了?”
香儿嘟嘟嘴,扶着千雪道:“应该是小姐怎么了,刚刚玉珍姑姑是怎么回事,疯疯癫癫的,嘴里还挂着不要杀我之类的话,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千雪又是愣了几秒,眼神飘渺看至远方道:“怕是这宫中又要不太平了。”
成公公面露难色,慢声说道:“那玉珍姑姑出去疯言疯语,恐怕对娘娘的名声有所不利。”
“什么?香儿马上去把玉珍姑姑叫回来。”香儿急忙的说完便要出去。
千雪叹了声气,撇了香儿一眼道:“香儿回来,现在说什么也已经了,静观其变吧,我也想瞧瞧她们这次又使出什么招数,你们都下去歇着吧,尤其是香儿,前些日子累坏了吧,还不赶紧回去缓缓,瞎想些什么。”
“可。。。”香儿有些犹豫,却又什么都说不上来,只好作罢,安安分分随着成公公出了宣凝殿。
宣凝殿乃是宣仪宫的正殿,千雪搬来这宣仪宫几时日,也从未仔细打量过,今日得闲,顺便理理头绪。
宣凝殿的右边是一处偏殿,平日里只是有人打扫打扫,千雪倒也没怎么注意,千雪抬眼看着牌匾轻念道:“绿水殿”然推门而入。
熟悉的摆设,与宣凝殿差不了多少,只是少了几张座椅屏风罢了,淡绿色的围帘轻轻搭下,层层叠叠,有几分像是到了飘渺虚无之境地。
千雪撩开层层围帘,坐在床塌之上,玩弄着衣角,天色早已落下帷幕,千雪静静的坐了良久才站起身,刚要抬脚时,“嘭“的一声,不巧的又摔在了床塌之上,千雪叹了声气,走路都可以被拌倒,千雪不禁暗自摇摇头。
她用手撑着床塌,准备起身时,却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她思索了会,一把掀起床布,看着刚刚她所触摸到的物体,是一块白玉,随着时间的变迁,早已不是当初的通透明亮,千雪试图拿起仔细研究时,却发现怎么拿都拿不起来,她顿了几秒,心中早已有了所想,她手握白玉向左转了一圈,仍是没有动静,然又向右转了一圈,果然是不出她所料,这里竟是个玄关,看着床塌边缘一侧自动打开的一格,探出头看了看,乌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千雪舒了口气,直起身子,拿起一旁的烛台,小心翼翼的下了身子,借着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