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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雪淡淡一笑,现下的百里烜顷就像是小孩子,可爱的很。
听见千雪细微的笑声后,百里烜顷更加不好意思了,其实更像是在害羞,他背着千雪:“女娃娃,你好生养着,我去收拾收拾旁屋,还有,这伤可不是白医的,等你好了,就准备付诊费罢。”
说罢,便快步出了影竹轩。
站在屋门前,他奇怪的想了一会,真是好久没有听过别人说谢谢了,他边走边嘟囔着:“不想了不想了,我得找那臭小子赔我药草……”
话刚落,人已经没影了。
善水轩,凌霄闭目养着神,脑子里还想着方才传来的密报,而他的成与败就在此一举了,所有的部署都要极其的小心,再小心。
“臭小子,臭小子!”
听着一声声空荡的叫喊,凌霄立马打了个激灵,刚起了身,百里烜顷就如风一样的入了屋内,站在他的眼前,脸不红气不喘。
“师傅,你怎么来了?”凌霄还有些纳闷,依百里烜顷的性子,现在应该还在影竹轩待在,怎么现在,他的嘴角一下子僵住了,难不成是百里烜顷不喜千雪?
“臭小子,你的女娃娃怎么也是个倔脾气,真是要把我这老身子骨气死。”百里烜顷很不待见的看了凌霄一眼,直直抱怨着。
凌霄诧异的抬起眼,不会是百里烜顷对千雪做了什么罢,他的那些招数,千雪怕是吃不住的,他凝神道:“师傅不会是做了什么罢?”
“我只是动了两下手而已。”百里烜顷不以为然的说着,姣好的面容洒脱不羁。
“两下?”凌霄惊愕的出了声。他缓了缓神,又问:“那她怎么样了?”
“当然是养着了,我说你这臭小子什么时候话这么多了,这几日你就让那女娃娃好好养着吧,怕是不能四处走动了。”百里烜顷又是不以为然的回了句。
“什么?”凌霄显然神色发生了变化,声音都不自觉的提高了些。脑子飞快的想着百里烜顷刚才说的话,不能走动……凌霄撇了眼百里烜顷,直直都出了屋,准备往影竹轩的放向走。
“唉,我说,你急什么,你去了还不是一样,臭小子,我看你还是先赔我的药草吧。”百里烜顷毫不费力的跟在凌霄的身后,不紧不慢的开了口。
风微微拂过,百里烜顷的满头雪发漫天飘扬,远远的看着,不似凡人。
凌霄突然回身;与百里烜顷面对面:“什么草药?”
百里烜顷一脸嫌弃的看着凌霄,他怎么收了这么个笨徒弟:“当然是医治她的药草了,也不知你是什么看人的,女娃娃脚都成那样了,你一点也没察觉?”
凌霄皱起眉头:“你帮她上药了?”
凌霄满脸的不可思议,百里烜顷竟然会救一个初次见面的人,这还是头一次,他只知道,百里烜顷救人一向是看心情的,就算有再多的银子,若百里烜顷不想救,也没人能请的来。而如今,他竟帮千雪上了药…………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从心而生。
“这…是自然,那女娃娃脾气太倔,受伤了也不早说,硬生生撑了两个时辰才倒下……”百里烜顷说着说着就像是与凌霄解释他怎么顺手医了千雪。
“两个时辰……我的好师傅,你到底让她干了什么。”凌霄很纳闷的开口道。他还是太子的时候,便已经认百里烜顷为师傅了,所以便已经养成了习惯,与百里烜顷说话时,从来都是自称我。
百里烜顷很无辜的眨了眨眼,一脸不解的开口:“我什么都没让她做,女娃娃是自己主动替我揉肩的……”
凌霄顿了顿,他这个师傅,总是这么的无赖,就算他不说,凌霄大概也猜到了。
与百里烜顷说了一路,也到了影竹轩。
百里烜顷并没有跟着凌霄进屋,而是去了旁屋收拾了,临走前他还不忘开口道:“臭小子,可别忘了我的药草。”
凌霄草草应了声,便入了影竹轩。
千雪仍旧在摇椅上躺着,她看见凌霄入了屋,正要起身行礼,便被凌霄一手按下了,只听凌霄道:“听师傅说你受了伤,这礼就免了罢。”
千雪微微点头,声音带着些沙哑:“让皇上担忧了,实在是臣妾的过错。”
千雪没有想到百里烜顷这么快就与凌霄说了,更不知道凌霄来影竹轩看她是什么意思,因为影竹轩与凌霄的住处,相隔甚远,千雪自是不信,凌霄是路过的,或许是来看她笑话的罢。
、069:脸红萌动
影竹轩,一片凉意,感觉不到半点暑气,舒服至极,偶尔伴着幽幽的竹香,一卷而来,沁人心脾。
凌霄已然除去了黄袍,只身雪色华服,衬着他的肤色,越发显的夺人眼目,他侧歪着头,七分潇洒,三分阴郁,整个屋内,静的连彼此的呼吸声都一清二楚。
凌霄听着千雪不咸不淡的一句,眉头一挑,悠悠说道:“只是觉得可惜了,稍后朕与她们打算去四处转转,如此看来你是不能去了。”
千雪一愣,她即激动又愤恨,极想立马起身说她可以,但还是压制住了,她眼帘下垂,没有看凌霄,本已够低的声音,现下更是细不可闻:“皇上尽兴就好。”
凌霄听着微弱的声响,心下一紧,但却很快的以淡笑掩饰过去了。他边整理袖口边道:“师傅会照看你,你有伤在身,有什么事就吩咐下人。”
似是叮嘱,又像是监视。
千雪颔首,她微乎其微的自嘲一笑,不紧不慢的张口:“是。”
她现在竟觉的身上浑身发冷,她想,这行宫也不尽是好的。最起码,她现在是这么觉得。
凌霄又盯了千雪片刻,千雪以为凌霄要走,却不想他又缓缓的坐下了,与千雪对视着。似乎想从千雪的眼里探出些什么。
她怔了怔,与凌霄对视,是件极其累的事,她躲过凌霄的探究的眼神,眼低扫着自己的手指,一卷卷的摆弄着。
只听他突然道:“何太妃的事情你怎么看?”
凌霄这样问,意思是他并不是害死何太妃的真凶?可除去她,还有谁会冒着危险毒害何太妃,难不成真如张太医所说,是正常死亡?她顿了顿,脑子里的东西,如麻绳般,理不出个头绪。
她答与不答,陷于两难之间,凌霄似乎很有时间和她耗,见凌霄并急着挺千雪的答案,像是任她思考一般,她的瞳仁蓦地缩紧,咽了下嗓子,说的很慢:“太医…已经说了,不是吗?还是皇上另有看法?”
千雪又把问题抛给了凌霄,她更想听的是凌霄的答案。毕竟,凌霄的心思要比她深。
凌霄眉头又是一挑,轻笑一声:“朕再问你,你倒是问起朕来了。”
“这…臣妾实在是愚钝。”千雪微微低眼说。
愚钝?凌霄的笑意更深了,若是她愚钝,那他也不用这么费劲心思的去解决她的事了。他有想过,可能是瑾太后的作为,但瑾太后一向是敢做敢当,事后他也问过瑾太后,只是她先是一愣,然后又是开怀大笑片刻,笑吟吟的说:“那个贱人,她早应该死了。”虽是笑,但言语中又带了几分阴狠。
其实凌霄最愤恨的是瑾太后对清然的态度,他并没有把真相告诉瑾太后,依外面所言,说清然去了,他说这时,还有些犹豫,因为小时,她极宠清然,凌霄还担心瑾太后会受不了,可谁知,瑾太后只是一脸冷漠的道:“活着也没有半点用处,死了倒也好。”
凌霄思及此,突然觉得,等哪一天,他也没有了用处,瑾太后是不是也是这么的决绝。于瑾太后说,他们都只是她布下的棋子,谈何亲情。
亲情对于皇家来说,实在太陌生。
见凌霄半晌未说话,千雪偷偷抬眼看着凌霄,却意外的从凌霄低沉的脸面上,寻出一点忧郁与悲哀。但再一晃眼,凌霄竟已经抬起了眼,恰巧与她对上,仿佛方才那一切都不曾发生,只是她的幻觉而已。
凌霄收回思绪,只道:“张太医已经告老还乡了。”
“告老?”据上次的匆匆一面,千雪没有瞧出张太医有多老,只是上了点年纪罢了,怎么这就告老还乡了,她似乎感觉到了阴谋的味道正渐渐蔓延开来。
何太妃的事情,就如个谜团一样,千雪不知凶手是有意而为,还是私人恩怨,因为何太妃的死,不光是这么简单,这关乎这元世王爷与凌霄的关系变化。
两人的干系,本就很尴尬,面上似和,却各怀鬼胎。而何太妃的死无疑是将他们二人推向边缘,一触即发。就如紧扣于弓弦上的利箭,等待出发。
千雪不由的又开口问道:“皇上恩准了?”
凌霄没有出声,而是点点头,表示已经允了。
千雪半晌没回过神来,既然凌霄明明在怀疑,为什么还放张太医走,她真是越来越看不透凌霄了,她忘了,她还从未看透过。
她带着些许疑问,张了张口:“皇上这…………”
她抬起眼,等着凌霄的作答。
凌霄细微一笑,低沉的嗓音从口而出:“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