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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依淡笑,脸色却渐渐发白,平静道,“以你的武功,再加上春雨的掩护,你大可以逃走,不必在留下为我受累。”
嫣儿一怔,苦笑道,“小姐,你赶我走?”
若依心中疑云四起,莫非她弃车保驹不是为了逃走,是为了我?她从来都不相信,在生死面前,有人放着生路不走,而愿意陪她这个将死之人同甘共苦。尽量风轻云淡的一笑,春雨刹时钻入口中,有点甜,有点咸,好像泪水的味道。
“你再不走,就真的走不了了。”若依催道。语气里的焦急不像装出来的。其实她的心中也是举棋不定,即希望嫣儿走,又希望她留下来。她坚信她不会死,但嫣儿不同。所谓患难见真情,她其实更多的是想试探。
嫣儿也并非愚蠢之人,站在雨中的身子突然悲沧倒退俩步,“小姐以为我解马缰是为了自己逃走?”
若依垂眸,刻意忽略了嫣儿眸中的受伤,静静的道,“在生死面前,人人有权利选择自己是去还是留,况且你能留到现在我已经很满意了,怎可还搭上你的性命?”
嫣儿闻言,眸中闪过恍然大悟的神色,眼泪却不争气的滚了下来。不知是感动还是伤心。春雨揭过,一时间混为一滩,再也分不清雨水还是泪水。俯身,利落的绑上前面好不容易解下的马缰,一个跃身,重新回到马车上,灵动的双眸满是黯然,看也没看若依一眼,径直走到另一边的驾驶位上。
若依讶然,苦笑,“值得吗?你不后悔?”声音很轻,一阵风刮过,什么都没留下。要不是嫣儿离的若依很近,再加上内力深厚的缘故,是断不能听见的。
转身,看着在大雨中单薄异常却依然淡漠如初的白衣女子,双眸一阵心疼,“小姐,跟着你,我无悔。”几个字,却无异于千斤重。但成功的打开了若依封闭的心门。
一股暖流淌过,若依淡漠的侧脸终于柔和开来,原来世界上还是有真情的。那一刻她鼻子有点发酸,她也想哭。但长长捷毛一扇,扇去了眸中的水雾,重回清明。
轻笑掩饰去自己的不堪,喃喃道,“那我们就拼一把吧!”说话间一股舍我其谁的气势冲天而起,细雨中紧贴她娇躯的衣裙依稀因为这一句而有些飘逸。下一刻,双眸亮如白昼。
离的最近的嫣儿着实下了一跳,这还是那个在自己面前一直弱不经风的女子吗?这一刻她身上散发出的磅礴气势比之一般男子有过之而无不及。清眸充满自信,看上去那么耀眼。嫣儿心底也是一阵激动,双眸中迸射出坚定的色彩。或许前景似乎并没有想象那么糟。
若依长身而立,喷撒的雨水尽数落在上面,单薄的身子却给人一种撑起半边天的感觉,睥倪高傲,却又带着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孤独和落寂。嫣儿几乎有种仰望落泪的感觉。雨似乎下的更急了,隐隐还有风声鹤立的感觉。举目四望,黑丫丫的人头渐渐靠近,出奇的并没有马上动手。若依藏于袖中的手渐渐煞白,缓缓的深吸一口气,手掌轻轻摊开,一柄薄如羽翼的短兵器悄悄出现在手中,是刀非刀,似剑非剑,没有刀的宽厚,也没有剑的长度,却比两者都更加阴柔,寒光闪闪,嫣儿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形状,也从来都不知道若依身上留有兵器。但她很识相的没有多问。她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时候不该说。
生死一线
正当疑惑若依的举动时,突然,若依清冷的声音传来。“嫣儿,等一会儿马车跑起来的时候,你只要负责保护好马匹的四蹄和要害即可,其他的不用管了。”
嫣儿闻言大惊,忙道“小姐,不可,他们的主要目标是你。”
若依自信的摇头,道“不,想要活下去,就必须这么做”忽然想起了什么又叮嘱道“记住,不管听到什么声音,看见什么事都不能回头,明白吗?”
嫣儿虽然不懂生死之即,若依为什么不保自己,反而要保拉车的马,但想归想,主子已经吩咐了,自己也不好多言,她不知若依身上那么大的自信是来自哪里,但心里还是暗暗嘀咕,你一旦有危险,我拼了命也要就你。若依自然不知嫣儿心中所想,见他答应下来,心头微微一松。
为难的看了一眼马车,深吸一口气,马缰一提,拨好方位。但由于重心不稳差点从马车上摔下,样子别扭至极,显然若依并不会驾车。但她生生稳住身形,眸中寒光一闪,薄如蝉翼的短兵器瞬间没入马背,马血飞溅,溅了若依一身,温热的鲜血扑在脸上,湿湿黏黏的,腥味扑鼻,此时若依也顾不上恶心,现在已经是箭倒弦上不得不发。手心渐渐冒出了冷汗,面上更是渗出了细密的汗珠。紧握皮鞭的小手猛然一杨,狠狠地打在刚刚伤口之上,马儿吃痛,仰天长啸,血肉处更是打出深深地血痕,皮开肉绽,马匹四蹄紧踢,粗大的鼻孔冒出蒙蒙的白气。显然已经到了力竭的时候。若依这一下下去,相当于又逼出了马匹的潜力,但她也深知一而盛,再而衰,三而竭的道理,一刀下去,在远处狠狠地打上几下,便不再动手,只是专心拉着马缰,死命的往包围圈外跑去。
马匹刚刚离开深坑,若依一声冷哼,忙道“嫣儿,注意,开走了。”
嫣儿百忙中也应了一声,抽出腰间的利剑。
若依深知潜力被激发出来有多恐怖,马儿疯狂,有力的四蹄阵阵发飙般向前驶去。若依站在马车上的身子如风中摆柳来回摇晃,颠地清丽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还不时的喘着粗气,发鬓凌乱,看上去狼狈不堪。小手更是紧紧抓住马缰,不让自己从马车上摔下来。
嫣儿心疼的看着若依在马车上东倒西歪的身子,恨不得马上自己上去替若依驾车,但又想到了若依的嘱咐,硬生生的低头,不忍再看。
马儿一路横冲直撞的在若依的拉扯下朝人少的地方跑去,试图冲出一个缺口跑出去。而包围中的人似乎没有得到自己领头人的指示不敢马上动手,但也不想就这么放开,慢慢的往后退去,同是又慢慢的往前收紧。有几个自作聪明的人试图往前拦住奔驰中马匹的脚步,可处于半狂中的马儿那里知道有人拦截,就算知道也只有踏蹄而过,果然想来拦截的人马上就变成了一滩肉泥。
在若依将刀插进马背的时候,刺杀的人都明锐的感觉到了不对,做了了噤声的动作,为首的瘦长身穿蓑衣的男子鹰一般的双眼死死看着若依,想知道在自己眼中这个已经走投无路的女子还有什么花招,他最喜欢看着临死之人在他面前做垂死挣扎了。
但是显然她低估了若依,直到拉车的马匹突然狂暴,发疯似的拉着陷入泥泞的马车以一种难以想到的速度飞奔而去的时候,脸色终于沉了下来。要不是主子说要活的,自己等人用得着费这么大精力吗?杀也杀不得。放又放不得。
猛然,鹰眼一般的男子双眼陡然变得如毒蛇一般狠辣起来,与此同时,同时做了个放的手势。
猛然,若依感觉身边半天天黑了下来,抬眸,却见四周不知何时隐藏的大批弓箭手终于显出身来,统一的一身蓑衣,双眸漆黑如墨,却充满嗜杀的味道。虽然有大雨掩饰,但明锐的若依依旧可以感觉到从他们身上传来的浓浓的冷气和杀气。
若依倒吸一口凉气,饶是他心理素质再好,也忍不住生生打了个冷颤。看来这次准备杀她的人到还真是下了血本。
来不及感叹,漫天箭雨从四面八方如蝗虫一般铺天盖地的卷来。重点是射向小路上拼命奔走的马匹,倒是冲两人射来的有很少一部分。更有甚者,想直接用佩戴的刀剑随着剑雨而来,竟然是想生生斩断马蹄,断了他们唯一逃跑的后路。
若依双眸平静异常,感受着来自漫天箭雨的铺天盖地的压力和肃杀,双手紧紧握起,这次,连他她竟然都没有了把握,釜底抽薪,四面楚歌,可以说这次是真正的落入了包围圈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两人马上都会变成筛子。
但是事情似乎没有那么糟,看他们射向自己两人的剑并不多,心中奇光一闪,莫非他们夜郎自大,想活捉自己?
嘴角泛起冷冽的笑,大喊“嫣儿撑住”马缰一抖,自己却翻身上了马背。
嫣儿大惊,忙道“小姐。。。。。。你想做什么。。。。”
若依充耳不闻,似乎是没听到嫣儿的呼唤,双腿紧紧夹着马肚子,身子整个伏在马背上,双手一个翻转,整个人却直接掉在马脖子上。她竟然是想用自己的身子挡住了马匹的要害。她在赌,赌杀手不敢杀她。
嫣儿见状,显然已经知道若依要干什么了,猛然长身厉啸一声,声音划破长空,凄厉惨绝“小姐,不可。。。”远远的试图过去用自己的身子来挡住若依的身子,妄图挡住漫天箭雨。可说时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