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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然间蓝影松树般凝立不动,只有红影在其周围飘舞。石音丰见其如此,自然会意,更不打话。“猿猴献果”、“大鹏展翅”、“十字撇搬搂”,连环发出。曾晓杰依次用“单鞭”、“云手”、“白蛇吐信”一一化解。石音丰急展“横扫千军”,身影一转,消其来势,左掌向身前横削曾晓杰的腕脉,右掌旋风疾拿其肘关节。
曾晓杰招式一变,脱却石音丰一削一拿。继而随口提醒道:“注意下盘。”,迅疾挫身下沉,右胯下蹲,左腿横向下扑,一个下势式,左手坐腕立掌,直击石音丰腿胯部。石音丰慌忙身子一转,面向曾晓杰,准备两掌齐推,再提脚踹踢。思念乍一彼动,曾晓杰即知来意,急忙点悟:“这招‘锦鸡争斗’不行,使‘行步撩衣’。”
石音丰一闻听,不及思索,上身攸地右转,随之右腿先后扫出,左腿屈膝,右掌自然而然地向右后反臂上撩。这一招使出,拿捏得不差分毫,右腿反扫刚好卸掉曾晓杰准备地蹚的先机,右臂反撩恰到好处地抓其脉门。石音丰这招得势,跟着便是“推山入海”,身子迅速右转,左脚踏前,两掌变撩抓为托掌,右托其下颊,左掌平胸推出,准备趁曾晓杰仰体躲避露胸时,一举击出。他想得如意,但曾晓杰并不上当。他撤步直立,只一招“斜飞势”,两手左上撩,右下按,便化却了石音丰的攻势。
这样石音丰激走解招,曾晓杰凝立出招,有时还提醒几句。两人对拆了数十招,石音丰见曾晓杰始终凝立出招,迫得自己四周放走才得以化解,连进击的机会都没有。一股无名火,不自不觉地燃起。
当曾晓杰一招“双峰贯耳”两拳向石音丰的左右太阳穴袭来时,石音丰本应出“狮子抱球”,两手臂前伸上托,消其威力。但石音丰却不解反进,竟使“锦鸡争斗”式,双掌齐推,向曾晓杰两肋猛击。曾晓杰见石音丰出手不对,刚欲提醒,观其神色异样,即知不妙。间不容发之际,曾晓杰忙一撤步,双拳下划变掌,与石音丰双掌相接。四掌相接之时,曾晓杰本能地、自然而然地便用卸字诀,准备借力打力。
就在这将使未使、生死毫发间,他猛然意识到这里不是在平地,内心竟禁不住一寒栗:“这样一来,小丰岂不要飞过自己的头顶,摔出草坪,跌落山坡了!”一阵凉汗沁出脊背。疾忙收神凝气,用自身四五成的内功与之抗衡。他知道,如果双方对峙的话,吃亏的必定是小丰。
“啊……,怎么啦!”
大伙连到底是怎么回事都未弄清,曾晓杰也已跌倒在地,他俩的喂招胜负,在快如闪电之中已经有了答案。
石音丰急忙扶起曾晓杰,抱愧道:“对不起,晓杰,没想到会失手。”他的言语虽愧,但面间还是流露出那么一点胜者的骄狂之色。
“胜败乃情之常理,何必这样呢。”曾晓杰坦然道:“只是我看你在实战中,不够沉着,心浮气躁,如果碰到功力相当者,势必弊多利少。”
大家看到石音丰把曾晓杰打倒在地,只觉其有点无情,便埋怨石音丰几句。冷蓄虽看不清情势,但结果已使他对内情了解了八成以上,再观石音丰的面色,更加肯定了自己判断的真确性。曾晓杰是因谦让而致落败,但为免伤和气,也就敷衍了几句。
“小丰,你也真是的,下手何不轻些。晓杰,伤着没有?”
“不要紧、不要紧,兄弟们不要为此担心。”曾晓杰作了轻松愉快的样子,算是报答大家对其的关心。接着又向石音丰说道:“你的‘凌虚透劲功’虚功已练成,还要继续再练透功。在练透功之时,为抓紧时间,不妨再练练粘劲,这粘劲的意念与透劲意念刚恰相反,一个内吸,一个外发,原理与此毫不违逆。”
石音丰因这对招获胜,内心不免有点飘然之感。暗中嘀咕:“我还当你有多大的能耐,原来不过如此。”但曾晓杰的诚挚之情,还是使他深感歉疚,故作虔诚地聆听曾晓杰的教诲。
银屏峰逶迤的山路上,两个身法矫健,体轻灵便的人影,正奔下山而来。行至半山腰,突然其中一个对身旁的人说道:“小丰你看。”
“看什么呀,晓杰。”
“山下有人,哟,脚程好快。看他轻灵的步法,蛇形飘忽,正朝我们方向驰来。”曾晓杰指着山下的一片树林,凝视着说道:“能在崎岖的岩石上如履平地般的疾奔,可见他的功夫不会比我们差。”
再一看,身影很熟,“小丰你看,他会不会是钱抑傲,我好像……”
跟着曾晓杰一齐凝目注视的石音丰,听了曾晓杰说的一席话,有点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恼道:“怎么啦?晓杰。你神情是否有点恍惚?大概是看花眼了吧?什么钱抑傲的,他不是已经死了吗?我怎么连个影子都没瞧见!就算有人影,也绝对不会是他。”说着便催促曾晓杰赶路,“还是快去办我们的事吧。”
在曾晓杰的精心点拨下,石音丰的武功进展神速,尤其是与曾晓杰的那一次喂招,更显示了他的功夫业已精湛。因此石音丰再度提议,要扩大山上的武装,把陈风原来组织的一支队队员拉上山来,曾晓杰则坚持要待沈沉事件搞清楚之后再议。经与冷蓄商量,准备双管齐下,先下山了解沈沉事件,同时再打听一支队的近况,然后再作决定。
根据目前山上的良好状况,并且有冷蓄的主持,曾晓杰觉得暂时离开不成问题,就同意了下来。
曾晓杰一边赶路,一边说道:“是啊,我也在纳闷,到底是不是……”
“这不过是你的幻觉罢了。”石音丰不耐烦地打断了曾晓杰的话语。
“我们还是小心为好,人影肯定是有的。你看,小丰。这不是来了吗?”
石音丰责备曾晓杰的话语刚要出口,已然看到三十丈外山下晃动着的人影,口中呐呐道:“这世上难道真有鬼魂?他怎么没……”
一个人影像风一样已飘到距他们十丈开外的小山坡站定……
且说那天霍冰清独自一人带着钱抑傲,驾着摩托车离开朝平路后,一路上想着只有把钱抑傲放在原先沈沉的家最为妥当。虽然沈沉的家已被特辑处查封,但她要使用是不成问题的。ZEi8。Com电子书
当下,她来到沈沉家,将钱抑傲安顿在床上,然后把屋子清理了一遍。自己拿了个凳子,在床边坐下,此时她竟趴在床沿,独自痛哭了起来。
她想到了一直受自己尊敬的张科长,居然成了反革命!她费尽心机所救的沈沉一家,却没有一个人活下来!眼前这个不知吃了多少苦的孤儿,她曾暗自发誓要在自已有能力时好好地关照他,把他当作亲弟弟,但现在竟四肢冰凉了!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她努力工作,为何得来的都是令她伤心的结果!
这么多年来,这一次她哭得最伤心。不知过了几个时辰,看看天也快亮了,她草草地洗漱了一下,锁上门,匆匆上街,忙着打点办后事的物品去了。
几个小时后,她打开门锁,提着采购来的物品,刚推开门,就吓得把东西扔在地上,猛退一步,“谁!”一手握住枪柄,另一手已拽住了飞镖的红绸,“你到底是人是鬼!”
这大白天也会见鬼!因为她看见的是钱抑傲已像在石音丰家的时候一样,竟然又在床上盘腿打坐了!
那张煞白的脸已经抬起,毫无血色的嘴唇动了起来:“冰清姐,你不要怕。”声音甚是低微。
霍冰清慢慢地走上去。“你没死?”
毫无血色的脸,嘴角略微往上一翘:“快死了吧?”
霍冰清情不自禁地冲了上去,将他一头抱住,“你呀,真把姐给吓坏了。”她又一次地留下了眼泪。“快,快去医院!”
“不用了,医院是救不了的。”
霍冰清一下子认识到,他是特辑处的敌人!抓他?救他?让他死?她的思维混乱了起来。
那天,钱抑傲遭到石音丰的点穴之后,整个下肢如触电一般,接着行走也很困难。他回到卧室躺了一会,反而更加不舒服了。于是他便打坐运气,可是因为伤得太重,他那深厚的内功,没打开关窍,气血乱窜,腿倒有点肿了。
两天下来只感到气促而喘,咳嗽唾血,心悬眼蒙,饥不欲食。石音丰家里吃的东西并不少,可钱抑傲什么东西也吃不下,也不想吃。
钱抑傲索性在床上打坐,用意将气息逐渐减慢,把那气调的极细极细,外人看起来根本没了。就比冬眠状态眠得还深,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使不流畅的气脉按正常的流注方向流动。
这样过了几天,霍冰清他们发现他时,当然以为他已死了。其实,霍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