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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沉心中很不服气,刚欲接话,冷蓄却插了进来:“为了我们行动的成功,有的方面是得再进一步修改和推敲。”说完,他将陈风手中的稿子接了过来,放入了自己的口袋。
经过商议,拟定了行动日子及时间,决定借市中广场上现有的力量,加上自己组织的人员,在广场上披露严立案件的真相,抨击明山派系迫害老干部的卑劣行径。唤起民众,请愿市革委,为严立平反昭雪。并准备在市革委不愿满足他们的要求的情况下,用武力占领一些要害部门,旗帜鲜明地与明山派系对垒。
离开陈风,一路上沈沉紧咬牙关,默不作声,像是闷闷不乐,又像是抱定了决心。见他这付情形,冷蓄心中已明白了八九,便捅了他一下,说道:“你是否责怪我不该迁就陈风?”
“哼,责怪你?我可不敢。”沈沉没好气地答道:“对不起,情把讲稿还给我。”
冷蓄并未拿出稿子,只是笑着说:“我知道你的意思,今天定的方案确实与我们的宗旨相去甚远,可你也明白,不能对陈风要求过高。因此,什么叫我行我素,看来你会比我更理解。”
沈沉看了冷蓄一眼,显然已明白了他的这句没有说明的明话,爽快地说:“就这样办吧。”
行动的日子越来越近,他们的紧张情绪也与日俱增,好像翻天覆地的大事变,已经迫在眉睫。
在预定行动的前一个晚上,陈风作为整个行动的主要指挥者,心里有些忐忑不安,激动不已。他准备找冷蓄再复述一下具体行序。虽然他知道,冷蓄对整个计划的了解程度并不亚于自己,但他还是想这样做。因为他同时觉得,这种时刻和自己的战友在一起,心里可能会踏实些。
他拿出那本记录着严立案件和自己组织起来的人员名单的速记本,匆匆离开了自己的房间。在过道上,忽听得客厅里有秦部长说话的声音,不由自主地收住了脚步。因为这秦部长是明山派系的巨头之一,是他们的代表人物,陈风对他的出现大为惊骇,便倚门窃听。
“又有什么新的阴谋了。”陈风暗想到,便掏出本子,迅速地记录起他们的会议内容。记着、记着,顿住了,奇怪!他们的会议内容,好像是针对自己明天的行动而来的。
果然,秦部长正在进行具体布置,要求与会者明日统一行动,在中午12点对市中广场上的人群实施暴力。
同陈风仅一门之隔的王灵维,出于职业的习惯,异常警觉。他清晰地听到过道上脚步声停在门边,料想到门外的人一定是陈风,而且可能有什么企图。因为他对陈风进来的行为已有所怀疑。但他并未声张,只是用一种漫不经心、又如在思考问题的样子,慢慢踱到落地长窗的前面,对窗外院子里守卫着的特辑队员做了个手势。不一会,那特辑队员回到窗前,还了他一个肯定的手势,王灵维便走到陈树华跟前,猫腰对他耳语了几句。
门外的陈风,听清了他们的会议内容,暗叫不好,准备返身离开,以便通知冷蓄他们。不料,们开了。
“怎么这样慌张?”陈树华见儿子正在将一本小册子往衣袋里塞。
“没什么,想出去走走。”陈风竭力使自己镇静,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能否把本子给我们看看?”王灵维插了上来。
陈风微微一惊,下意识地将本子攥得更紧了。王灵维朝陈树华使了个眼色,陈树华把本子拿了过来,可是却看不懂,里面全是速记符号。
“拿去翻译出来,看里面到底写些什么。”陈树华说着,将本子交给了王灵维。经验,使他形成了一种对一切都持怀疑的本能。虽然儿子的举动不见反常,但他还是不放心。因此转身对陈风说道:“别出去了,时间已经不早,你早点休息吧。”
陈风知道,现在硬要出去反而会把事情弄僵,就顺从地回到了自己房间。
“今晚我还得赶回去布置任务,看来要到明后天才能翻译。”陈风听见屋外王灵维的声音。
“你先带回特辑处,尽量快些,记住,千万别弄丢了。”
“这你放心。”
外面的谈话声与脚步声远去了。
此时陈风焦急万分,他组织的行动是定在明日下午三时,可明山派系的行动要早三个小时,如果他不将这个消息通知出去,其后果不堪设想。他不顾一切地向门冲去,可房门已被反锁了起来。他急躁地踱起步子,思绪纷飞,要是速记本被翻译出来,别说整个计划、组织会毁于一旦,就连他本人也前途难料。他虽然是陈树华的儿子,到那时陈树华会作出什么抉择?是否保得住他呢?怎么办?怎么办!他打开落地长窗,走进阳台,眼下的院子一片漆黑,他真恨不能长出一对翅膀,飞下这三楼,飞出这高级牢房。
夜已深了,正在伏案整理文件的冷蓄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他听出外面叫门的是陈风,便急忙走了出去。
陈风急促地将事情的原委诉说了一遍,接着说:“要不是我屋旁的那根铁制雨水管帮忙,我还不知要被关到何时呢!”
冷蓄一听,慌忙拉着陈风,直跑沈沉家。此时沈沉正在联络各小组人员,布置明天的行动部署。陈风他俩没有找到他,只是碰到了二支队的联络员司徒悾。司徒悾身为联络员,却同样不能提供沈沉的去处,只知道他刚离开不久。
“事到如今,只能硬干了。”陈风对冷蓄说道:“我看让司徒悾去通知二支队的人员,你马上找严怡尘,叫她把一支队的人员召集起来,然后你带着全体人马硬攻特辑处。我先混入特辑处,在里面接应你们,伺机抢出速记本。你意下如何?”
他们这支队伍,主要是陈风和沈沉组织起来的,由陈风组织的为第一支队,沈沉组织的则为第二支队。为了保持必要的联系,双方各派出了严怡尘和司徒悾为联络员。
冷蓄听了陈风的一席话,觉得不妥。特辑处人员骠悍,荷枪实弹,如果前去硬闯,哪怕人员再多,也无济无事。纵然能抢出速记本,必然要以众多伤亡为代价,怎么办?突然,石音丰的名字在他的脑中闪现:是否把他请出来?继而一想,觉得也不妥,石音丰是他和沈沉经过周密考虑,为预防这次暴动失败而准备的隐蔽人物,是连陈风也不知晓的第二线力量。况且,石音丰还未参加过任何行动,为夺速记本而暴露他,恐怕也非上策。
“你怎么啦?冷蓄,现在每耽搁一分钟,就增加一份危险,我们还是赶快分头行动吧。”陈风面带忧色地催促道。
“不行,如果胡来,不仅会使我们日后的整个计划成为泡影,而且连我们苦心经营起来的组织也将付之一炬。因此,关键不在人多,而在于怎么想办法把特辑处的人员扯出去。”
时间,在无声无息中流逝,夜风侵袭着他们三个沉浸在紧张商议中的人。他们知道,要从壁垒森严的特辑处内夺回本子,无异于虎口夺食,可除此之外已别无他法。
“我看能否这样。”冷蓄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
“这调虎离山,王灵维会上钩吗?”陈风与司徒悾都觉得有些不够稳当。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陈风和司徒悾对视了一下,只能同意。
“司徒,待夺到速记本后,你立即去通知沈沉及第二支队,严怡尘那儿由我去办。”冷蓄最后嘱咐道:“记住,我们的行动提前到明早八时,其余程序一概不变。”
第八章 调虎离山 道高一尺魔盈丈
夜深人静,整个明山市被笼罩在一片漆黑之中。乌云在空中翻滚纠集,大雨的降临,看来已为时不远了。
办公桌上的电话铃突然响了,刚对部下布置好明日的任务,还没来得及休息的处长王灵维,抓起电话,耳机里立即传出了一个急促的声音:“喂,快给我叫王处长!”
“我就是,什么情况?”
“快,快来城南会议厅,秦部长和市革委都被暴徒包围了!请火速前来。”
“他们有多少人?”
“大约几百人,天黑看不清。现在他们正试图冲进来,情况十分紧急!”
“好,我马上就到。”
紧急集合的铃声响彻了诺大的特辑处。顿时,警卫室、办公室冲出几个人,接着,寝室里也出来一些一边穿衣服、一边奔跑着的特辑队员。
几分钟后,一辆辆三轮摩托车驶出敞开着的大门,一阵刺耳的警报声,划破了寂静的夜空。王灵维钻进轿车,尾随着飞快的摩托队向城南驰去。刹时间,便融化在茫茫的黑暗之中。
惨淡的路灯,洒射在寂静的大地,建筑物在灯光下投下了阴影,给人一种凄凉的感觉。不远处的灯阴里,有三个人悠闲地向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