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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没有查出张汧贪污之事。不过张大人弹劾手下官员,倒是证据确凿;臣以为应该重判……”
玄烨有点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色楞额:“臣没有查出……”
玄烨挥手:“着大理寺,刑部,御史台共审张汧案。左都御史开音布总负责。”
色楞额梗着脑袋退下了。皇上不爽又能如何。满人本来就少,当官的满人最糟糕也就是罢官了,性命无忧啊!大家胆子也比较大。
玄烨捏着砚台看海图。想做点什么都做不成啊,掣肘掣肘。该怎么收权呢。
…………
三个月后。漫长的三司同审出了结果。张汧贪污确凿判做除官。他弹劾的二十多个手下,多半有污点。倒是领头的那个管姓官员,被证实到任不足两月,并没有不当之处。张汧的弹劾纯属诬蔑。又有人道几年前水患张汧救灾不力。并罚,判为秋后处斩。
八个月后,大清与俄罗斯就边境问题签订雅布楚条约。双方各有退让。两个朝廷对于条约同时不满。玄烨打听到俄罗斯国君主确实不在国内,加紧时间进行各方面渗透。
十一个月后,工部内务府共同负责的船厂终于在南北两地共同开工。玄烨亲率部分满汉官员,到大沽港观看。
一年又二月,法皇即位。派白晋等三个传教士到达中国。带来了清朝两个皇子在远方的消息。这三人提出想在大清传教,玄烨点头同意了这个请求。派使者搭西方人的大船向法皇问候。二人互相书信若干,后来传为美谈。
一年又五月,大船模型初步打造。火器与西方武器相差太多。玄烨暗地扩大工部研究,甚至为此赦免了一批流放的犯人。
四年后,玄烨借火器大灭葛尔丹。蒙古再无反对之声,朝野上下只有恭贺之音。是时其人三十九岁。君权一时鼎盛。
那年庆贺的宴会上,两个皇子并女魔头沈如是自西方归来。
这是许久以后的事情了。
…………
罗德最初看见城门口的画像时,心中大吃了一惊。
相士看人与一般人的眼光是不一样的。先看三停五眼峰岳允当,再看天庭地阁推测往来。他可能分不清这人美丑,不过看了这城门之画,倒真个认了出来,这不是那个谁么!
罗德跟城门口的京城爷们儿打听:“这人犯了什么事儿?”
有人告诉他:“这还看不出来,宫里的太监跑啦!”
罗德一口气呕了回去。沈如是的面相不是一帆风顺的么?这么三天两头折腾一回?罗德不由得怀疑,难道自己学的不到家!
受了这等打击,也没兴致继续在天桥体验生活磨练技术了。罗德连夜收拾了包裹,去西山借住。静心休养去了。不远处某座寺庙外面,孩童们齐声拍手叫好。看!那条长虫又出来玩儿了!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
下面就开始新的一卷了。沈姑娘的征途是星辰大海!
、64再次开始征途
沈如是三人搭载的;是一艘叫做“女王号”的船。纪念半个世纪之前,那一位声名赫赫的执政女士。
沈如是自称是给皇帝治过病的医生,六格格提出可以帮助他们整理他们不一定认识的东方货物,确保卖出个好价钱来。加上沈如是一口听来勉强能够交流的葡萄牙语,这才使得船长邓肯先生;勉强同意了这三个人上船。
当然,更确切地说;是两个人抬着第三个人;上船。
其实船上的海员们,对待这三个东方人,都相当好奇。在大家看来;东方是一个用道德代替神学的国度。那什么“长幼有序,尊卑有别”。那一举一动渗透在骨子里的礼仪之感;让西方人新奇,甚至有些敬畏。
可是这样的一个民族又是十分内敛排外的。至少就大家在海上航行和听到的传闻来看。尽管这个国家在三年前才取得了一场海战胜利(台湾),可是最高的领导者皇帝,并不乐意鼓励他的臣民去大海上探索游荡。甚至解散了他的海军。
那些巨大的大船,多少人恨不得自己能有一艘呢!不,哪怕只是在上面做一个最低等的水手也好。
在几乎没有人识字,全部是社会较低层人的海员们看来。面对这样一个国度,就好像面对了整整一打贵族老爷们。一样的神秘精致,令人向往。可是同时,又带着天然的谨慎保守,简直像是娘娘腔和胆小鬼的综合体一样。然而,你还是忍不住想多看他们几眼,暗中来观察一下,甚至去学习那种十分优雅的举止。
真是令人矛盾的地方!
…………
现在,大家即将离开这个地方了。回到属于海员的大海中去。在征服了风浪和波涛之后,回到属于记忆中好像梦想一样美好的家乡小镇。在亲爱的姑娘怀里睡个好觉,然后,等到天气晴朗的日子,再次出征!
这才是海员的生活。玫瑰与美酒,总不会是生活中的主流。刻在海员骨子里的东西,是面对危险的永不退缩,以及毫不疲惫的一刻征服世界的心。
可是,这一次,居然有三个好像人偶一样精致匀称的东方人加入了进来。不管是爬到桅杆上拉近风帆的水手,还是悄悄扭头张望的舵手。甚至伸长了脖子眯着眼睛观察的厨师长,大家都有些欣喜有些好奇:他们究竟上来做什么呢?
如果用准确的语言描述,沈如是的行为,就是传说中的“政治避难”了。不过用更加装X的语言描述一下也无不可,比如“见证大海的美丽和世界的磅礴”之类。
沈如是的性格,天生就比较豪放,她语言也学习了许久,还和真正的葡萄牙人说过话。于是在互相试探几句后,迅速和海员们投了胃口,没多久就勾肩搭背,甚至笑闹起来了。
六格格只觉得目瞪口呆,又恨不得用手捂住自己的脸。沈姑娘啊,你记不记得自己还是个姑娘!男女授受不清好不好,你被这么多人拉扯过,按照咱们的标准,你只有站在船边儿上往下一跳,才能人生圆满了。
突然看见手边的大阿哥动了动,六格格魂飞魄散,扯着嗓子喊:“沈太医!快过来!大阿哥他活过来了!”
…………
沈如是回头看了一眼。这会儿轮船才开始航行不到三个小时。按照时速,离岸还不超过三十海里。远远的还能见到大陆的痕迹呢。大阿哥身份特殊——反正已经睡了这么久,再睡会儿好了。三步并作两步过去,抬头给人填了颗药丸。
兔起鹄落,端的是利落非常。
六格格和伸头看得海员们都傻了一下。大家同时默默决定:离这货远点。
这货倒主动凑上来了。沈如是拉着六格格一起出门,随路问人:“船长在哪里?我得过去感谢一下他!”
于是就有人指了路。
…………
船长室意外的有四个人在。除了邓肯船长是点头让他们上船的,沈如是与六格格两人都认识。剩下的三个,却是第一次见到了。
船长邓肯是一个年纪三十多岁的男人。一脸络腮胡子。消瘦,话少。可是沈如是已经在与海员的聊天中,听到他们几次提起船长了。说起来话语间都是很信赖的样子。还有人说起了以前某次遇险,船长如何镇定。沈如是暗中打量对方,只觉得真是从外表上看不出来。
沈如是能顺利上船,其实也颇有几分运气。这邓肯是个法国血统的葡萄牙人。和沈如是在南堂遇到的那位医师恰好相识。有了共同的朋友,这谈话很快便愉快起来了。
邓肯就给沈如是和沈夫人——即六格格,介绍了船长室里的其他三个人。一个是大副萨阿马。这是一个身材微有些壮硕,皮肤极黑的男子。据说与船长是多年的朋友了。这一位冲着沈如是笑了笑。沈如是和六格格还礼。沈如是打了个躬儿,六格格微屈膝。旁边的一个青年男子眼睛一亮。
船长邓肯就指着那青年男子介绍了。他难得的露出了几分笑意:“这个是我兄弟。你们叫他约翰就好。”沈如是对于语言还能勉强了解,对于地名简直一窍不通。只听出那青年男子好像是某岛国来人。见对方冲着自己微一弯身,连忙照样打了了招呼。
六格格在一边冷眼看着,倒觉得这青年,举止与见到的其他海员男子大有不同。大约也是什么富贵人家出身?她却没多想,沈如是如今“不守妇道”,她自己见了这么多生人,大体也不符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标准了。可是一时间竟然没有想到这一点。大约是看到了波澜壮阔的大海,整个人的心胸也都开阔起来了。
邓肯此时正给沈如是介绍到了第三个人。一个头发乱糟糟胡子也乱糟糟的家伙,看不出多大年纪。穿一身黑灰相见的衣服,似乎还有不少兜状物,靠近了好像还有某种酸臭气息。
六格格忍不住向后退了一小步。却听见邓肯队沈如是道:“这是我们穿上的宝贝。亨利是一个博物学家!”
沈如是恍惚听医生说过几次博物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