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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祈……”萧函挣扎著站起要靠近他,却踉跄的摔了下来。
沐祈冷冷的看著他,然後回头重新迈入了浓雾之中。那一眼仿佛像最犀利的刀刃一般,将萧函本就千疮百孔的心搅的一片血肉模糊。
“祈……,别走……”萧函手脚并用的向前爬著。可是无论他怎麽喊怎麽追,那个人都没有回头,决绝的从他的视线里慢慢的消失淡去。
“祈……”萧函绝望的望著满目空落,狼狈而可怜。
他被彻底的抛弃了,被这个人厌恶嫌弃,他到底在哪里,他到底在干些什麽,这一切都没办法回头了吗?
萧函抓著自己的头发,哭的歇斯底里起来。
曾经这样完美优雅的东擎大会长,此刻却灰头土脸衣衫不整,像个孩子一样的嚎啕大哭著。他嘶哑的声音久久的回荡在别墅周围。只是二楼的人正沈浸在一片纸醉金迷里,没有任何人发现他。
萧函哭累了,他茫然的看了看四周。忽然觉得很害怕。
天为什麽这麽黑,为什麽这里一个人都没有。
祈?祈!!!你在哪里?!
萧函跌跌撞撞的站起来,对著花园内的一棵树就冲了过去。
我看见你了,祈,你别走!!
萧函伸著手,摇摇摆摆的摸索著,然而就在这时,脚上忽的踩到一个空了的酒瓶,萧函失去了平衡,一头栽倒进了正中巨大的游泳池内!!
“唔……呕……”
水猛的就从口鼻间疯狂的涌入。萧函痛苦的挣扎,四肢却根本没有力气。就在此时,药效再度袭来,一阵痉挛从脊椎底开始蔓延,然後迅速游走全身。让萧函竟然不可自控的抽搐起来。
那一刻,萧函闻到了死亡的气息。
他视线一片黔黑,胸肺剧痛,却在这种生不如死的迷离间再一次看见了之前离他而去的少年。
沈西……
萧函动了动蜷缩的指尖,只觉那个少年周身都散发著迷蒙的光晕,缓缓的离自己越来越近。
你还是舍不得我吗……?
萧函望著将自己搂住仅在咫尺的那张脸,露出从未有过的甜蜜笑意。
真好……
我们可以在一起了。
你不会再离开我了吧。
萧函问著,紧绷到极点的四肢慢慢的垂软下来。
他的发在水中仿佛柔软的水草般拂过他精致的面容,带著其上那幸福的微笑,慢慢的沈入了水中……
偌大的花园别墅慢慢的回复到了初时的平静。
风过花草,水面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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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後,街角的“丁香花”餐厅。
宁呓凝一脸苍白的看著橱窗外空旷的街道,手里抱著一大盒东西,面前的桌面上除了那鲜嫩欲滴的紫丁香外,空空如也。
半晌,她低下头小心翼翼的打开了盒子。盒子里是萧函最珍爱的一些物品,此刻都已成了遗物。
宁呓凝拿出其中一幅蔚蓝的星辰图片,怔怔的看著。
今天去萧家的时候发现除了这张照片之外,他的望远镜和之前拍的作品都全数不见了。宁呓凝起先很紧张,然後最後她意识到,这些是被人拿走了。除了那个人之外,谁可以自由出入萧家呢。
想到之前沐祈的所作所为,和他此刻的所在,宁呓凝突然就明白了什麽。她苦涩的笑了起来,笑到泪盈於睫却还是不能自已。
这样算什麽呢,一份感情,一个解错意,一个未察觉,就这样用最惨烈毁灭的方式将其在懵懵懂懂中做了了断。
两败俱伤。
两败俱伤!
宁呓凝又呆坐了一会儿,擦去眼泪,拿起桌面上那支美丽的紫丁香,连同一起放入了萧函的遗物盒内,然後来到了墓园。
对著墓碑上那风华正茂优雅如昔的少年,宁呓凝点燃了火。
她轻轻的在心里道,小函,你知不知道,你其实想错了……
看著那满满被吞噬的一切物品,连带著其内鲜豔盛放的丁香花,一同融为了灰烬。消散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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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萧会长的故事正式完结
番外。期待已久的沐攻视角(一)
沐沈西真正对陵尹竹有印象的是望远镜被撞碎之後的事。
之前那些送人去保健室啊,校门口相遇啊,甚至是在小路遇见帮他接了脱臼的手这种事,沐沈西都是之後才慢慢从脑子里挖出来的。
那个望远镜他买了才刚拿到手,价钱不说,性能绝对在军方中都非常少见的那种。没想到还没来得及多看两眼就交代在了某个冒失鬼身上。
沐沈西当时非常的不爽。
而那个家夥还有脸一路跟著他进了打工的地方,沐沈西很想发火,但最後还是忍住了,没想到得到方瑞君的消息说对方决定也在PINK打工了,只为了还他钱。沐沈西听见也当做没听见。
第二天被一群讨人厌的女人拦在了校门口。沐沈西的脾气从後索回来後已经是好了太多了,要不然早就一人一脚送她们飞天了,现在哪会还对著这样一张张脸故作无视呢。
不过这些女人也的确是挑战他的耐心,正当他考虑是不是不需要忍耐的时候,一个莫名其妙的家夥给他解了围。就是昨天那个人。牛吹的很烂,但是骗过了那群笨到极点又孬到极点的女人。
两个人从小巷过的时候,沐沈西一直在观察这个人。他不是阴谋论者,但是还是好奇他是出於什麽目的。
不怕死的想接近他的人最近出来不少,大多都是出於一些好不到哪里去的目的。沐沈西其实不讨厌明湖这种学校,也没觉得他有哪里衰,四大联校里真的遇见狠的有胆冲出来的也没几个,两相比较谁也不比谁好。但是面前这个人却有点意思。
好奇心这种词语从来是和他无缘的,别人的事他半点没闲暇和兴趣去关心,但是这个人沐沈西觉得他实在太奇怪了。
人的眼睛是不会骗人的,哪怕隐藏的再好,恐惧快乐痛苦悲伤是全都会显露的,只看你是不是能够洞察了。
而这个细细瘦瘦的男生明明是做出怯懦的样子,眼睛里却一片平静。
而且除了没有害怕之外,他连别的情绪都没什麽有,也许存在,但是非常非常的淡。就算是骆澜和後索里的一群家夥们,鄙夷,不屑这种常常都挂在脸上拿都拿不下来的。但面前的人却很少很少。
是他伪装的太好?还是真的有人这样什麽都不想?
干净?单纯?
沐沈西没有冷笑已经很好了。这是个什麽样的世界和环境,要是弱小猫一只早就被吃的骨头都不剩了。
沐沈西保留想法。
之後的相处闲来无事的时候他偶尔会暗暗的观察对方。那个少年叫做陵尹竹,沐沈西发现当他一个人的时候他的表情就会丰富很多,歪嘴皱鼻,悄悄地,每当发现有人来到面前的时,马上就恢复了淡漠。
而他也并不是没有情绪,应该说这个人其实是个很内向的家夥,和沐沈西懒得与人相处的情况不同,陵尹竹是害怕与人相处,而这种害怕在他的身上却不是用逃避来体现的,相反,是迎难而上,勉强自己武装成另外一种人来对付这个难题。那时候他就会变得不苟言笑。
而他的那些情绪就会在那时全数冻结,是因为全部的心力都拿去如临大敌的面对陌生人了,剩余的就没有精力去顾及其他了,以至於他的眼神一直都像是被按了定格件一样的画面。
然而当他在之後的一瞬间放松下来的时候,那些後知後觉的东西就会猛的从瞳孔里迸发出来。要多丰富有多丰富,衬得他的整张面容都会明媚有趣起来。
沐沈西很喜欢观察人家的眼睛,他可以从里面一点不漏的取得你所有的想法,这也是他在之後每一次都能准确的抓住陵尹竹的心的原因。而陵尹竹也知道这种目光的犀利,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不敢看他。
而陵尹竹在当时之於他就好像望远镜背後的星星那样,就是一个研判的物品,对生活无用,只是用来调剂的东西而已。
而这种情况却变化於陵尹竹脑袋开花昏倒於PINK的後巷,被沐沈西带走开始。
在自己都没怎麽完全想好的时候就把人带回了家里,还让斓姨过来照顾了他很久。看著病床上那张苍白的面容,似乎嘴里还在不停的嗫嚅梦魇著什麽,沐沈西不明白,自己一向是非常讨厌脆弱的人的,在他身边,一向都只有强者,那自己为什麽会对这样一个人另眼相看呢。
这个疑惑到陵尹竹请他吃饭後变得更加的深了。硬说第一次不算,要请第二次,得到的却是对方食物中毒的结果。
番外。沐攻视角(二)
沐沈西不耐烦的次数其实不多,当然里面也有敢惹他的人也不多的缘故,但是那顿饭,沐沈西的确心里很是不快的。
陵尹竹的状态不正常,胡吃海喝了一大通,丝毫不管坐在面前的自己。沐沈西只有拍手走人,这家夥急急的追了出来,没说两句就倒了下去。
抱著他的时候,看著他那生不如死的痛苦摸样,沐沈西发现自己应该平缓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