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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邱方不顾新旧伤势,准备全力以赴对付这只猫仔时,小小炎身体忽然一抖,跃起的四肢就像被抽了筋一样变得绵软,没有力量支持的身体从空中跌趴在地,接著无论他怎麽努力都无法再撑起四肢。
该死的!力量透支到现在还没有恢复,刚恢复一点又消耗至尽。
小小炎持著最後一丝力量爬到箫和头边,抬头恶狠狠地盯住满脸疑惑的邱方。你要是敢伤害他,天涯海角我也不会放过你!
邱方全神贯注,小心翼翼地靠近昏倒在地的箫和。那只猫怎麽了?怎麽突然变得软绵绵的样子。这是诱他上钩的计策,还是……?
已经容不得他再犹豫,路边已经有人注意到他们,有人甚至掏出了手机看样子正准备报警。
邱方用棍子一下把力尽的小小炎挑出老远,随即快速在箫和身上搜索起来。
昨晚上他半夜溜进他们的房间想找到钻石,却被发现,担心会碰上那个厉害的家伙,只好退出。
守了一夜,确定那人不在,这成了他最好的机会。
邱方已经想好,如果钻石在这人身上也就罢了,如果没有就扣留这个人,让那个厉害的家伙帮他把钻石找回来。这是他目前唯一能想到的最快的赚钱办法。别人能利用他,他自然也能利用别人。
箫和阴沟里翻船,千防万防没想到这小子会这麽大胆,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拿棍子敲人脑袋。主要也是他识人不清,不知道邱方底细,昨天看那小子那麽容易打发,自然把他看得轻了。如果知道邱方混混出身,还在牢里待过,他也不会这麽大意。
不过现在说什麽都迟了。
负责监视邱方的尖头躲在暗处,看邱方离开立刻跟了上去。
刚才看他突然持棍伤害箫和,它已经来不及警告。打架它更帮不上忙,只能躲在暗处。看邱方从箫和身上搜出东西带走,当即决定继续跟上此人。它想在箫和面前立功,而它唯一可以做的就是跟紧这人,然後找机会告知那两位这人的下落。
警察赶到的时候,就看到地上躺著一名三十岁左右的男子,背上背著一个大大的背包,他的头边还蹲著一只小小的猫仔。
这是一间十六人的大病房。
箫和呻吟著醒来的时候,一睁眼就看到身边坐了位民警。
箫和闭上眼,在心中哀叹:我现在怎麽跟警察这麽有缘分?随即下意识地摸向腰间,没有了。那支看起来很酷的手枪已经消失。再摸了摸自己的裤子口袋,果然里面的东西也没有了。
枪是谁拿走的?偷袭他的人,还是警察?
如果是警察……箫和的脸变得更加苍白。非法持枪在国内要判几年?
「你醒了?身上有没有不适的地方?我叫医生来,你等会儿。」这名三十多岁的民警人看来很温柔,连说话的声音都和和气气的。
箫和没有回答,他感觉自己後脑勺那儿阵阵作疼,睁眼的时候还会有点晕。
医生来了,用小手电筒照了照箫和的眼睛,问了箫和几个问题。
「贵姓?」
偏头想想,摇头。
医生惊,连忙问:「你还记得发生了什麽事吗?」
迷茫,摇头。
「你什麽都不记得了吗?」
满脸迷茫。
民警同志看向医生。
医生看著箫和皱起眉头。
「他怎麽样?」和气的民警问。
医生眼中有忧虑,「有可能是暂时性失忆症,现在还没有办法确定。得给他做个CT︵注:电脑断层扫描︶看看。」
两人一起看向躺在病床上的箫和。
看这名民警的态度好像并没有把他当犯罪者看待?箫和对他们傻笑了笑。
警察们不可能帮他付医药费,等会儿急救的费用他还得自己出。要做CT等进一步检查治疗自然需要他自己掏钱,而今他却失忆了,也难怪民警同志和医生一起用为难的眼光看向他。
可不装失忆又不行。这个手法虽然老套点,但有用啊!一不用回答太多问题;二也可以解决他的行踪问题,尤其是那场爆炸。只有警察在,说明刑警们还没查到那场爆炸跟他有关。他得在事情牵连到他之前想法离开这里。
对了,小炎呢?
小炎现在正被关在一个笼子里。
凡是走过路过的警察看到它都会停一下脚步,女警们直说可爱。还有人表示如果它没主人的话,就要领养它。
炎颛一概不理,埋著脑袋呼呼大睡。如果谁能给他一些吃的就更好了,他也能恢复得更快点。和箫和待在一起这麽久,他已经明白警察在某种程度上可以相信。见箫和被警察带走,他们又不让他跟,他没怎麽挣扎就乖乖让他们带了回来。
而在炎颛没有注意到的後方,正有一名腹如孕妇的中年胖民警用一种奇怪的眼光打量著他,一边比对信箱里一张模拟画像,那张手绘图也许不是多精致,却把画中动物的神韵和特徵全部画出。过了一会儿,该民警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数位相机向炎颛所在的笼子走来。
再看箫和这边。
「我姓周,周放。你还记得自己叫什麽吗?」
箫和摇头。脸上带著迷惑和紧张。
周放拿著笔记本笑得更温柔,语气放得更加和缓,「那你还记得什麽?什麽都可以,哪怕只是一个片段也行。不要急,也许这只是暂时性的。」
「民警同志,我……」
「叫我周放就可以。你想喝水吗?」说著,周放起身给箫和倒了一杯温水,又为了方便箫和喝水,扶著他把枕头放高了一些。
「谢谢。」箫和由衷地道了声谢。这大概是他遇到过的最温柔可亲的一名警察。尤其这警察长得还挺帅。
「我的猫……」
「嗯?」
「我记得我有一只猫。」箫和小心地开口道。
周放精神一振,能记得什麽就是好事。
「哦,你说那只猫啊。放心,它很好,现在就在警察局。说起来你那只猫也挺有意思的,当时死活要跟著一起上救护车,我们好不容易才把它从你身上抱下来。除了这只猫,你还记得什麽?看样子你不是本地人,是来旅游的吗?」
箫和迷茫加惶恐。
奇怪的人,竟然只记得一只猫,却记不得任何一个人。
周放这人同情心重,想著想著就想到这人也许就是那种无父母无兄弟又遭情伤只能寄情於动物的可怜人,於是连忙安慰他,「不要紧,想不起来也没关系。」
「我怎麽会在医院里?你说我不是本地人,那我的同伴呢?我……发生了什麽事?唔,我的头怎麽这麽疼?」
周放连忙道:「你没事吧?我叫医生来。」
「没、没事。我就是有点疼。」
「你头疼是因为你後脑勺挨了一棍子。我们初步断定你可能遇到了打闷棍的抢劫犯。据目击群众的说法,对方应该是个年轻人。可惜的是没人注意到他长得什麽样,那里又是街角。
「根据你受袭击的地点来判断,对方应该是有预谋的。你皮夹里的现金都没有了,只有一张银行卡︵注:金融卡︶。」
什麽?还有一张银行卡?该死的,你要偷为什麽不连钱包一起偷走?箫和大为後悔刚才装失忆,他能不能现在恢复记忆?
一张银行卡代表什麽?代表警方很快就能查明他的身分底细。他可不希望警方联系到他家人。
「我们看过你的皮夹和口袋,你没有带身分证,也没有其他可以证明身分的东西。皮夹里也只有一张银行卡,如果你同意,我们可以帮你查一下银行卡是在哪里办的。」
周放和同事在打开箫和皮夹的瞬间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现代人还有这麽乾净的皮夹?没有身分证也就罢了,什麽优惠券信用卡的都没有,银行卡也只有一张。这人看起来也不像穷人啊。
还是抢劫的人把皮夹子都掏空了?这张银行卡只是漏网之鱼?那对方为什麽不乾脆把皮夹一起拿走?
箫和为以防万一,身上其实带了身分证。但他藏的比较隐秘,一般人无法找到。
「那就麻烦您了。」箫和只得这麽说。
周放笑笑,「不客气,这是我们应当做的。我们也希望能尽快帮你联络上你家人。我抄一下你的银行卡号。」
箫和也回以笑脸同意,虽然他心里在苦笑。
周放从他那件羽绒服口袋里拿出皮夹,抽出银行卡抄写卡号和银行电话。抄写完,把银行卡顺手还给箫和。
「你安心休息。」周同志笑得异常温柔。
「谢谢。」箫和心中浮起一丝微妙的感觉。这人……
「晚上我再来看你。你想吃什麽吗?」临走前,周放问。
箫和开始紧张,他又不是懵懵无知的情感小白痴,就算警察同志再亲民,也没见过这样殷勤的。难不成他就这麽巧碰到了一个弯的?
人家都说自己如果是弯的,那麽也很容易看出周围的人是弯还是直。可箫和不知为什麽,他对分辨周围同性是直是弯完全无能。
「不用了。怎麽好让你破费,我……」
「没关系。你现在不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