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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掌,两条大汉从半空中分开,各坠一边。原来他们受了东海龙与飞龙岛主这两大高手掌力的挤压,本来是不能活命的,西岐凤当中加上一掌,却把那两股掌力对消了一半,这才能救了他们的性命,但虽得苟活,亦已气息奄奄了。
飞龙岛主一见是东海龙与西岐凤同在一起,阻住了他的去路,飞龙岛主自忖可以单独和他们当中的一个打成平手,却决计不是他们两人的对手,连忙又掉转了头,再向南走。
他这么两次掉头转向,笑傲乾坤已经赶到,身形一掠,越过他的前头,折扇一合,当作判官笔使,点他的“华盖穴”。笑傲乾坤的本领更在东海龙与西岐凤之上。使的又是最上乘最狠辣的点穴手法,飞龙岛主焉敢闯他这关,忙又掉头北窜。笑傲乾坤哈哈一笑,收了折扇。原来他是有意把飞龙岛主迫得只有向北北逃走的这一条路的。蓬莱魔女正在那个方向把关,准备迎击飞龙岛主。笑傲乾坤的本领本来可以结束飞龙岛主的性命,但他却要认给蓬莱魔女报仇。
蓬莱魔女厉声斥道:“你这为虎作伥的臭贼,今日非杀你不可!”青钢剑寒光一闪,一招“玉女投梭”,直指他的咽喉。飞龙岛主一个斜身滑步,反掌荡开她的剑尖,蓬莱魔女又已展开“天罡拂尘三十六式”中的“背负南溟”,拂尘抖开如鹏翼当头罩下。飞龙岛主以双掌之力荡开拂尘,蓬莱魔女右手的青钢剑又已闪电般地刺到。
两年前在飞龙岛初会时,他们二人交手,那时已是飞龙岛主稍逊一筹。这两年来,蓬莱魔女得了她父亲传授最上乘的内功心法,本门武功又己精益求精,百尺竿头,更进一步,飞龙岛主当然更不是她的对手了。
飞龙岛主岩然精力充沛,可以抵挡蓬莱魔女的三五十招,如今他在被杀得昏头转向之余,连十招都抵挡不到,便给蓬莱魔女一剑穿心而过,取了他的性命。
公孙奇一走,桑家堡这边本来已是群龙无首,如今替代公孙奇作指挥的飞龙岛主又丧命于蓬莱魔女剑下,桑家堡这班乌合之众,当然更是溃不成军,各顾各的夺路逃命,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蓬莱魔女拭十剑上的血渍,笑道:“太湖之仇,个日始报,可也报得痛快!好,现在是该杀进桑家堡的时候了。咦,耿照呢?”要知蓬莱魔女杀进桑家堡的目的之一就是为了要解救桑青虹,但她却不知道桑青虹被囚之所,她料想在桑青虹给耿照的那封信中定有说明,但她刚才匆匆把那封信交给耿照,却还未得向耿照一问。
笑傲乾坤道:“有几个人已杀向桑家堡去了,似乎耿照也在里头。”蓬莱魔女道:“好,那么咱们就到桑家堡再说吧。公孙奇此际正在堡中,咱们须得炔去,以免照弟遭他毒手。”
旦说耿照,秦弄玉、陆勉、珊瑚四人自成一队,直奔桑家堡。耿照急于赴桑青虹之会,故此并不主动找入厮杀。桑家堡那些人忙于逃命,更不会主动的去拦阻他们。是以他们轻轻易易地便闯进了桑家堡。那时笑傲乾坤与蓬莱魔女以及东海龙西岐凤等人,还正在围歼飞龙岛主的主力。
留守桑家堡的人在此时亦早已得了失利的讯息,除了一部份桑家老仆和一小撮忠于公孙奇的党羽之外,其他人众,亦已十九散逃。在这大混乱之中,那两部份人又发生了内哄,桑家老仆都知道公孙奇是杀害他们主母的仇人,平日只是迫于公孙奇的淫威,才不能不表面装作服从,此时眼看“树倒猢狲散”的时机已到,于是和公孙奇的手下大打起来。这个形势,很有利于耿照他们的行动。他们闯进了桑家堡,两帮人正在打得难解难分,只有几个公孙奇的手下分出身来挡道。
珊瑚道:“你们快去找青虹姊姊吧,我和陆大哥给你们把风。”公孙奇那几个手卜只不过是二三流角色,不过片刻,便已给陆勉与珊瑚击倒。
耿照是旧地重来,熟悉道路,他避免耽搁,绕过混战的场所,找寻桑青虹所在的那座迷楼。当耿照经过从前那座石窟之时,心中不禁无限感慨。桑青虹曾经在这座石窟之中,诱他学了桑家的“大衍八式”。也曾在这座石窟之中向他吐露无限痴情。
尽管耿照不能接受她的爱意,却也不能不感激她的情意,感激她的情意,也就下能不更伤感于她目前的境遇。
秦弄玉忽道:“照哥,你一个人上楼去吧!”原来过了石窟,那座迷楼是已然在望了。耿照怔了一怔,说道:“你、你怎么不去?”秦弄玉道:“她只是请你,并没有请我。有些话儿,她也许是不便当着第三者说的。你放心吧,我不会呷醋的。去吧!”
说罢微微一笑。
耿照认清标记,飞身一跃,食指勾着一处菱形的栏秆,飞身超过栏杆,进入迷楼。这座迷楼机关遍布,若是误踏机关,便有性命之忧。
“迷楼”名副其实,回廊曲折,门户重叠,幸而耿照知道走法,这才不致会迷失方向。走了一会,只见面前有一座三丈多高的白玉屏风,拦着去路。耿照按照桑青虹信中所教的方法,将屏风左推三转,右推三转,再向中间朝上方轻轻一椎,那座巨大的屏风轧轧旋转,转了一个弧形,现出一道窄门。耿照侧身而入,刚刚可以通过。耿照又依照青虹所教的方法,合上屏风。
耿照松了口气,因为照桑青虹的信上所说,进了这道窄门之后,里面已是再不设机关,无须提防了。只要再经过一道走廊,走廊尽头之处,便是桑青虹被囚的处所。
耿照刚踏上这道走廊,只听得在走廊那头,隐隐的传来了两声的呼唤:“耿照,照哥!”声音幽怨,正是桑青虹的声音在呼唤着他。
耿照心中一阵酸痛,几乎忍不着就要大声回答,但恐怕这座迷楼中另外有人,想了一想,心道:“还是见着了她再说吧。”
于是抑制着情绪的冲动,继续向前行。
不料心念未已,蓦地里听得桑青红一声尖叫:“痛死我也!”耿照大吃一惊,只道桑青虹是已遭杀害,连忙飞跑过去,就在这一瞬间,耿照也还未来得及出声,随即又听碍“呜哇”“呜哇”两声,那是小儿的啼哭声!
此时耿照已到了那间房子的后窗,房内的人在这“紧张”的关头,丝毫也没察党外面有人来到。里面一个妇人的声音笑道:“恭喜小姐,是位少爷!”
耿照在窗外发了呆,想不到这么凑巧,正碰上桑青虹产子。
耿照茫然不知所错,是的,他已经米到了桑青虹的身边了,只是一窗之隔,但耿照却是没有勇气推开。桑青虹刚刚生产,屋内又有产婆,他是一个男子,怎能进去?耿照是个守礼的人,连偷看他也是不愿为的。
但耿照也不能走开,桑青虹费了那么大的心力,才把一封密信交到他的手上,约他前来“见最后的一面”,而且还郑重他说明是有要事嘱托他的、他若然违背了桑青虹的嘱咐,这岂不是要令她遗憾终生。
进既不能,退亦不可。耿照只好伏在窗外,心乱如麻,也不知做些什么才好。
房子内桑青虹悠悠醒转,那产婆道:“小姐,你看看,你的少爷好相貌,真像你!”桑青虹道:“讶,抱过来看看!”桑青虹伸出指头,拨弄婴儿的小脸,她自己的脸上也绽出一朵笑容。随即笑容忽敛,说道:“抱开他,我不要看了!”原来产婆说这婴儿似她,但在桑青虹看来,这婴儿却是更似他的父亲——公孙奇。
桑青虹叫那妇人抱开了孩子,个由自主地叹了口气,她心中的情绪十分复杂,她痛恨公孙奇,可是这孩子却是她亲生的骨肉,她能够因为痛恨孩子的父亲而连带憎恶自己的孩子吗?给她接生的那中年妇人道:“二小姐,你不要胡思乱想。有了少爷,总好一些。”这妇人是她的奶妈,知道她的心事。
桑青虹半坐半躺地靠着床上,说道:“奶娘,你给我打开窗子。”奶娘道:“不,你刚在产后,不能招风。”桑青虹道:“我想看看天色。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奶娘朝窗一望,说道:“日影西斜,快近黄昏了。”
桑青虹幽幽地又叹了口气,自言自语他说道:“耿照,耿照,我的信你接到了没有呢,你怎么还不未呀?”耿照伏在窗外,心头怦怦乱跳,却是不敢答话。
奶娘摇了摇头,说道:“二小姐,际的心事我明白。可是我劝你不要痴心盼望了。耿相公、他、他远在江南呢!水远山遥,人事多变,又怎知他,他、……唉,二小姐,别多想了。我真担心堡主知道——”
桑青虹道:“我并没有其他心思,孜只是想见他一面。但恐怕他是不会来的了。奶娘,我求你一件事,”
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