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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氏叹了口气,愁道:“无非是和亲蒙古,只要是这册子里选出来的能差到哪去呢,陛下还用操什么心。”
我拿过名册看了看,上面尽是满梦亲贵的名字,看了半晌,放下名册,道:“二公主虽是皇上养女到底身份尴尬,配高了怕被夫家嫌弃,反而坏了联姻的情谊。倒不如选一个身份高贵却无官职的幼子或是庶子,到时候看在二公主的面子上给他个一官半职,他还不得对公主感恩戴德。最好选个能留在京城的,姐姐还能和二公主常常见面。”
宋氏眼睛一亮,似乎有了些人选,只是还是迟疑道:“如今京中情况复杂,倒不如归牧,无拘无束来的好。”弘历年纪渐长,已有自己的势力,宋氏怕松格里与我来往甚密卷入到本朝的争储风波中,所以想要松格里归牧,远远的离开我。
只是我拉拢宋氏多年就是为了松格里,怎会轻易放走她,我道:“我自从陛下替二公主选额驸就替姐姐留心上了,今个来也是有一事要告诉姐姐。”我从袖中拿出一本蒙古春宫图递给宋氏,道:“姐姐看看吧。”
蒙古人生性粗放,对于夫妻之间的鱼水之欢也是颇为豪放,满本春宫图皆是在外野合或是在牲畜上交欢的场景,宋氏被春宫图中画的图片气的是面红耳赤,结结巴巴的道:“真是不知羞耻。”
我也是担忧道:“二公主从小长在宫里,锦衣玉食,又熟读女四书,温柔贤惠,可禁不起额驸这么折腾,而且归牧的公主大多早逝,姐姐如何舍得二公主受这么大的苦呢。”
宋氏一脸苦涩的看了两眼手中的春宫图,觉得实在是难以入目,‘啪’的一声合上了,叹息道:“好在还有公主府。”
我见宋氏自己说的都没底气,不禁笑道:“姐姐觉得几个老嬷嬷还有几扇门就能挡住蒙古的王爷们,山高皇帝远。再说了我这些年如何待二公主姐姐也是看在眼里,我是把二公主当做我亲生女儿一样疼,我还能害她不成。”
宋氏沉吟不语,只是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我道:“姐姐再好好想想,毕竟是二公主的终身大事。”我拿起那本春宫图收入怀中,“我想二公主以后应该用不上这个吧,我就带回去了。”
宋氏最后给松格里报上去的额驸是孝康章皇后的一个从孙,他虽是嫡子却排行最末,除非上面的五个哥哥都死绝了,否则轮不到他袭爵,所以一直在京里跑官,现下是个五品的郎中,但他父亲是个蒙古贝子又是皇后的娘家人,虽说配不上身份显贵的公主,配松格里算是够了。
胤禛将松格里封做和硕淑慎公主,年底出嫁,听说额驸对这个将要过门的媳妇很是期盼,早早的就把原先的通房妾室都打发走了,一心一意的等公主过门。
胤禛对松格里不像安乐那般宠爱,但也让礼部精心准备松格里的婚礼,毕竟是要在天下人面前做戏的。胤禛对松格里好是为了面子,那对胤祥的好就多了几分的真心实意。
因为胤祥的生日,胤禛赏了不少的肉下来,锦生叹道:“陛下真是宠爱怡王,怡王的寿辰普天同庆,还赏下这么多的吃食,赶上娘娘两三个月的份例了。”
锦绣嗤笑一声,道:“你只看见了怡王的风光,没见怡王谢恩时战战兢兢的样子,听说怡王当时的脸色可真是又惊又喜啊。”
我微微一笑,道:“不知道这怡王能不能善终呢,他就算是没被陛下折腾死,新君也不会放过他的。”
虽然入冬了,但这么多的肉也一时吃不了,叫人给宋氏送去一些,李氏因为弘时的事没有得赏,我也给她送了一些,既然别人都有耿氏就不能拉下,碍于面子也给了一点。笋鸡和鹅做好后,给兰英还有云惠各送了一只。
快入冬的时候内务府送来了今年冬日的皮子用度,有一些是秋狝时猎到的。皇后不在我和李氏不敢怠慢,赶忙叫人拿去了前几年的赏赐记录,对比着上面的赏赐再斟酌着今年后宫还有前朝的升迁加加减减。后宫除了进了个新人外其余的人的位份没有变化,只需按以前的分例在即可。
忙了一晚上从李氏宫里出来天已经擦黑了,回到宫里整个人都快累瘫了,躺在炕上任由奴才们给我卸妆擦脸,锦绣也伺候了我一天了,我就让她先下去休息了。我缓了几口气对锦生道:“今当着齐妃娘娘的面不好说,明你去告诉陈公公,让他给十二福晋的赏赐里再加一份皇子福晋的份例。”胤禩出事后弘时一直住在胤裪家,胤裪福晋自然知道多得的那一份赏赐是给谁的。
我又想了一想,胤禛这人最好名声,尤其是仁慈之名,我接着吩咐道:“给郭络罗家还有董鄂家姑娘也备下一份皮子,就按辅国公夫人的例来吧。阿奇那的侍妾毛氏陈氏,还有赛斯黑的侍妾佟氏陈氏都没有儿子奉养,就按辅国将军夫人的例赏下去吧。”
锦绣有些迟疑的看着我道:“主子,自从阿奇那赛斯黑获罪后赏赐记录上就没有他们家眷的名字了。”
“赏赐记录上没有不代表没有给。”我摇摇头道:“现下也一样不记档了,吩咐他们把东西送过去就成。还有云惠虽然档案上是按宫女子的例赏的,咱们再加五成按贵人的例赏。”其实我也不确定皇后到底给过他们赏赐没有,只是端午节时郭络罗氏随着家人进宫请安,虽然隔着老远也能看出这衣服是用今年进贡的雪缎做的。
锦绣劝我道:“主子,这宫中赏赐虽说是赏给当家主母的,可侧室侍妾的份例也包括在里面了,您单赏给郭络罗氏还有董鄂氏就够了,让她们自己分去吧。”
我知道锦绣是好心怕我给的赏赐太多惹胤禛不快,我安抚的看了锦绣一眼,道:“郭络罗氏还有董鄂氏都住在娘家,怕是指使娘家的奴才不太方便,就不劳烦她们了,咱们直接派人给那些侍妾送去就成。”我又想了一下,继续嘱咐锦绣道:“她们如今手头不方便,你告诉陈公公不许他手下的奴才收阿奇那和赛斯黑女眷的赏赐,等他们办完差我赏他们双份的赏钱。”
锦绣见我坚持不也好再说什么,只能道:“主子心善,只盼菩萨保佑别让陛下知道了。”这事胤禛怎么可能不知道,厚待几个已经被她打落到尘埃里的妇人能给他博得仁慈的名声,我只要对胤禛还有用处他就不会发落我。
入冬后的御花园去的也少了,本以为不会碰到人谁知却看到了胤禛在花园里逗狗,我行过礼后站在胤禛身旁,关切的道:“陛下穿的也忒少了些,昨晚上刚下过雪,今正是化雪的时候,陛下多穿些省的着凉了。”
胤禛轻声‘嗯’了一句,“我就是出来走走,过会就回去批折子了。你倒是看着清减了不少,前段时间累着你了。”
我诚惶诚恐的回道:“奴才替陛下办差不辛苦。”
胤禛满意的点点头,道:“你办差妥当赏你景泰蓝花瓶一对,再加羊脂玉镯一对。”我一听赶忙谢恩,胤禛赏过我之后也不多停留,带着两只小狗就回了养心殿。
过年时郭络罗氏跟着她嫂子入宫拜年,董鄂氏身体不适并未和家人入宫。郭络罗氏静静地坐在她嫂子身后,命妇们说到有趣的话题跟着赔笑,一脸喜庆的神色,只是偶尔发呆时会露出落寞的神色。
我见状道:“今年赏下去的皮子宁姐可还喜欢。”郭络罗氏闺名宁谦,她被赶回娘家后已不能再叫她夫人了,众人便叫她宁姐。
郭络罗氏见我提到她,赶忙起身道:“奴才很是喜欢,谢娘娘关心。”原先在王府时我身份低微未曾见过郭络罗氏,只听说是个张扬的女人,当时我以为会和年氏相像。进宫后虽未曾有过深交,可年节时也能经常见到,就觉得她和年氏并不是一类人。年氏虽然性格直率,但长得却是娇滴滴的。郭络罗氏一看长相就知道是个爽利人,性子却比年氏收敛很多,言行举止皆恭谨守礼,不知是已有所收敛,还是一向如此。
我见原本高傲的女人也不得不为生活所低头时,心下唏嘘不已,心中对她产生了几分的同情,笑道:“快坐下吧,大家都是亲戚,不必这么拘谨。”郭络罗氏的额娘是和硕格格,她和胤禛也算得上是表兄妹,我说一句亲戚也不为过。
郭络罗氏见我如此和善有些受宠若惊,不过确实放松了不少,不像刚刚那般拘谨了。众命妇见了我待郭络罗氏的态度,虽然面上不显,但心中也都打起了小算盘,偶尔也会和郭络罗氏说上一两句话了。
胤祥是胤禛身边第一得意的人,可他平日里一向谨小慎微,兆佳氏也随了胤祥的性子,静静的坐在椅子上并不主动说话。众人对她平日里怕事的态度有些微词,但大过年的也不愿与她过不去,加上她一声不吭的坐在那,对她也是客客气气的。
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