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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放手。
温氏低着头,头顶上的头发稀稀拉拉的,能看到花白的头皮。我见她可怜,柔声道:“起来吧,地上怪凉的,入秋了还穿的这么单薄,我那又几匹棉布还有点棉花赏给你做几件衣服吧。”我的拉过锦绣的手,我对着温氏慢慢说道:“她叫锦绣,你以后喊她声姐姐吧。我这原先走的那个叫锦灿,你便叫锦生了吧。”
锦生见我温声细语的样子,一脸感动的神色,挣脱了我的手又跪了下来,眼中含泪磕了一个头,道:“奴才谢主子赐名。”说完起身,对着锦生又福了一福,叫了一声,“绣姐姐。”
锦绣和颜悦色的拉过了锦生,细细的打量了一下,展颜一笑,“这么好的妹妹,姐姐我一见就喜欢,我也不能白让你唤我一声姐姐。”锦生从手上摘下一只翡翠马鞍戒指给锦生戴了上去,“姐姐也没什么拿的出手的东西,这也是原先主子赏下来的,妹妹可别嫌弃啊。”
锦生低着头,布满了皲裂的手轻轻地抚摸着指上的翡翠戒指,嘴边露出了欢喜的笑容,“谢姐姐,我很喜欢。”
锦绣转头对我笑道:“主子有了这么机灵丫头,可别把奴才就给放一边了啊。”我也随着锦绣说笑了几句,锦生见我们打趣她,羞涩一笑,脸颊飞霞。
笑过几声,我看了一眼一直有些怨气的兆佳氏,抿嘴微笑道:“我也不能厚此薄彼,待会等你安顿好了,我叫锦绣给你送点衣料去,快入冬了做几件新衣裳吧。”
兆佳氏低下头掩盖住脸上的不满,低声道:“奴才谢主子。”
我有意给她一个下马威,道:“你以后就叫锦炫吧。”我目光如水扫过锦炫的脸,看着她颇为不忿的样子,声音一沉敲打道:“好好伺候主子,若是敢偷奸耍滑,起什么歪心思,别怪主子们心狠。”兆佳氏原本有些看不上我和吉官,但见我说的严厉也忍不住身子一抖,想来是被我吓到了。
锦生倒是机灵,赶忙表态道:“奴才听说格格对奴才们最是心善不过了,奴才们一定会忠心伺候主子。”
我心喜锦生伶俐,面色略有放缓,道:“行了,都先下去收拾收拾吧。”两人行了一礼就下去了。
吉官见我不喜锦炫不知所措的看着我,贝齿紧紧地咬住下嘴唇,讷讷的不知说什么好。我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道:“店大欺客,奴大欺主,这句话你听说吧。”吉官一怔,被咬的发紫的嘴唇略微动了一下,似乎有话要说,我摆了摆手示意她稍安勿躁听我说完,“你要端起主子的架势来,莫得让这起子奴才小瞧了,你自己若是不争气,日后我也帮不了你。”
吉官见我说的慎重,加上想起了娟子的事,脸色又白了几分,眼神中也有几丝惧意,有些个哆嗦的道:“奴才记住了。”
我见她把我说的话记在了心里,便放柔了声音道:“你也别一味的摆谱,恩威并施才是。”
吉官自从失宠后,内心一直抑郁,又经过上次娟子的打击,身子骨差了不少,入秋后咳嗽不止,一句话里经常要咳嗽好几次。我见她一脸病容,也不再多说,简单的嘱咐了几句就让她回去了。
屋内只剩骆姑姑一人,我有些奇怪的对她道:“我虽然自小在外祖家长大,可也知道这无论是内外八旗的姑奶奶都是顶厉害的,在娘家说一不二的主。怎么锦生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那手一看就是整日操劳,他们这么使唤自己家的姑娘,也不怕以后找不到好人家。”
骆姑姑是府里的包衣,对这些事情知道的多些,笑了笑道:“这旗人也不尽相同,像满蒙人家的姑奶奶不论什么身份都是娇养着长大的。那些汉八旗的,要不是大户人家以后指望着女儿能给家族挣个脸面,或是从了满人习俗的打小也是娇贵的不得了。只是这温家是阿哈尼堪,归顺的时间短,还是按汉人那套规矩来的,家里五个兄弟,女孩可不是最贱的嘛。”
骆姑姑一番话说得我连连点头,我感叹道:“真是个可怜的孩子,难怪这么瘦小。”我又想了一想,道:“多看她几日,若是个忠心老实的,咱们好好待她就是了。”锦灿走后我身边只有锦绣一个心腹,现在急需再培养一个。
锦绣从里屋的箱底收拾出了几匹蓝色的棉布还有两匹深紫色的绫缎,准备给锦生和锦炫送去,我叫住她,又吩咐道:“去年福晋赏的绿地折枝菊花纹漳绒缎子咱们也没用完,只做了一件马甲,还剩点料子也不知道做什么。现在快入冬了,拿过去给云惠做付护膝吧,还有湖州的丝绵又轻巧又暖和,也给她送去些。今年冬天冷,让她多穿点。”锦绣应了一声,从柜子里拿出东西准备送过去。
锦生刚来做事有些畏手畏脚的,平日里也不敢多说话,倒是锦绣悄悄地告诉我,锦生私底下性子颇为活泼,人又机灵,总缠着她问些我的喜好,平日也注意观察,是个心细的丫头。
午睡过后,锦生给我泡了一杯红茶,我轻轻的抿了一口,浓郁的茶香回荡在口中,整个人瞬间有一种温暖的感觉。小白子推门进来,道:“奴才给格格请安。”小白子一向都在屋外伺候,很少进屋。
我问道:“什么事。”
小白子恭敬道:“常公公刚才让奴才去了躺库里,说是王爷知道您这添了两个新人,怕东西不够用,给您送了点赏赐过来。”小白子把胤禛赏赐的东西已经整理了一下,写在了一张纸上呈了上来。
我看着单子上的赏赐,微微一笑,道:“你做的不错,锦生看赏。”锦生拿出了约莫二两银子赏了小白子。
锦绣拿过单子也看了看,略有些惊喜的道:“主子,这上面的东西……”这单子上面的东西个个都是珍品,二头干鲍四只,红宝石珍珠镂空今护甲,翠缠枝莲纹盖碗,貂皮,杭绸,金线,金银玉器写了整整一张纸。胤禛经过几天的冷静回过味来了,说是怕下面人东西不够用,其实还是赏给我的,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靠,这里面的事情谁说的准呢。胤禛的心里没有我,他赏我其实是给李氏她们看的,不过这就够了。
50、死讯
三月德妃刚过完千秋,府中就收到了怀恪郡主去世的消息,额驸星德正在送郡主棺材回京的途中,在这桃李盛开的时候,玉颐离开了炫彩的世间。李氏听到这个消息一下子就晕了过去,因为是已嫁之女府中也不好为她办丧事,福晋只是嘱咐众人早最近穿的素净点,少去东配殿给李氏添堵。
到了夏天,入夜后也一直开着窗户,凉爽的晚风吹进屋里让人一夜好眠。我在睡梦中听到屋外一片慌乱声,恍恍惚惚睡到了天亮,收拾打扮好就去给福晋请安了。
女眷们陆陆续续捞到福晋的屋里,只剩年氏未到。福晋一脸憔悴的看着我们,难过的道:“昨晚上年福晋的小格格殁了,年福晋哭了一晚上。”福晋拿帕子沾了沾眼角的泪水,伤感道:“可怜见的,别再把自己的身子给熬坏了。”福晋表现的极为悲痛,可微微上翘的嘴角泄露了福晋内心的畅快。
女眷们听到这个消息,心里也都乐开了花,只有脸上露出戚戚的表情。耿氏翘着兰花指,用帕子擦着不知在哪的眼泪,干嚎道:“可怜的小格格啊。”弘昼养在年氏院里,耿氏恨不得生吃了年氏,为了避嫌耿氏表现的比我们都要伤心。
年氏在女儿死后大病了一场,一直窝在屋里养病,过了一个多月才又在福晋的屋里见到了年氏,年氏的脸色蜡黄、目光呆滞,像一具木偶呆坐在椅子上,没有了以往神采飞扬的感觉,看样子是真的大病了一场,不像以往那般装病了。
福晋怜惜的看着年氏,柔声细语的安慰道:“你的身子要紧,你这模样我看了心里也不好受,小格格孝顺定然不想看你这么伤心。”
李氏也跟着掉了几滴眼泪,道:“小格格的样子和玉颐小时候一模一样,小格格走了我跟你一样伤心。不过你年轻还有时间,养好了身子再给弘时生几个弟弟。”
我和耿氏宋氏也都跟着劝了年氏几句,年氏本来强忍着悲痛,到后来忍不住了,用手捂着脸眼泪从指缝一滴滴的流了下来,整个人不停的抽搐。
福晋看着年氏失态的样子,一抹狠辣的笑意从脸上闪过,随即宽慰道:“太医说了小格格的病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你这身子是弱了点,一年里有大半年都在生病。不过不碍的,你好好调养调养,以后有的是机会。”众人听了福晋的话,一个个低着头憋笑,年氏平日里称病是为了不来请安,福晋如今拿年氏自己做过的事堵她心,可见有些慌是不能说的。
年氏的身体原来不错,称病只是个借口,福晋却借机给年氏下了不少的药,让年氏的身体慢慢的虚弱下去。当初年氏为了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