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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正午时,一个眼生的小太监过来请我和吉官过去。屋外碧空如洗,润红的骄阳为天空增添了一抹媚色,和暖的阳光洒下来也给白菊镀上了一层金边。白菊花瓣洁白如玉,花蕊黄如纯金,我们都没心情观赏这初秋的美景,吉官早已怕的瑟瑟发抖,紧紧的贴着我,似乎想从我身上获取一些力量。
来到福晋屋里,只见胤禛和福晋一脸气愤的坐在正座上,云惠站在胤禛的身后,见我和吉官来了,不着痕迹的对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小心。宋氏、李氏、耿氏,还有郭凉儿垂手立在一旁,李氏见我进来示威似的看了我一眼,随即又低下了头,恭敬地站在那。
屋内气氛凝重,年氏手足无措的站在殿中似乎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我和吉官赶忙行礼,“请王爷安。请福晋安。”
胤禛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打量着我,倒是福晋说了句,“起吧。”我和吉官起身,肃立在一旁。
胤禛虽然私下里总是大悲大喜的,但是当着众人面一向是喜怒不行于色,今日面有愠色想来是发生了大事。福晋也是满面怒容,厉声道:“把那群奴才带上来。”几个小太监带着两男两女走进了殿内。
那两个女人,一个是年氏身边的云英,一个就是昨像是晚一夜未归的娟子,那两个男的我并不认识,但看样子是王府里的奴才。他们四人虽然衣着完好,但有些凌乱,衣服上也布满了褶皱,面容憔悴,像是被关了好久,这般情形便是傻子也能看出来这四个人应该是昨天趁主子们玩乐时偷情被人抓住关了一晚上,我心下暗道:‘不好。’
我被这四人吓得脚下无力,四肢冰凉,心中不停的想着脱身之计。他们四人似乎也知难逃罪责,一个个面如死灰,浑身发抖的跪在地上。
胤禛一见到这四人,火一下子窜了上来,面容扭曲,狠狠地道:“混账奴才,居然敢背主偷情。”胤禛双目喷火,像是要把这群人生吞活吃了一般。那些奴才从未见过主子发这么大的火,吓得惊恐万状,哪还敢说话。只有云英平日里跟着年氏和胤禛接触颇多,大着胆子,辩了一句,“奴才们只是私下里见上一面。”
胤禛见奴才一个个抖如筛糠的样子,心中虽然鄙夷但火气减了几分,可听到云英非但不认罪还敢狡辩,胤禛被气得勃然大怒,脸色铁青的骂道:“贱奴。”胤禛骂了一句尚不解气,又将火力转向了我们,骂道:“你们也是废物,连底下的奴才都管不住。”我一见胤禛那我们撒气,赶忙拉着吉官跪了下来,磕头请罪道:“奴才知罪。”跪下后正好看到郭凉儿低头偷笑的样子,我又偷偷看了一眼耿氏,她的脸上也隐有得意之色。
年氏一直被胤禛当成宝捧在手中,哪受得了这么重的话,身子一颤,眼中泪光盈盈,不敢置信的望着胤禛,胤禛看年氏委屈的样子,有些不忍别过头去。
福晋看到胤禛的反应,握着帕子的手一紧,随即松开,道:“爷,妾身说句公道话,年福晋、未格格,尤其是吉官都是软性子,难免不被下面的奴才蒙骗了,爷就别生她们的气了。”胤禛本就不想牵扯年氏,只是在气头上一时失言罢了,如今福晋替他铺好了台阶,胤禛也松了一口气。
李氏见胤禛有心放我们一马,哪里肯依,立刻反驳道:“爷,奴才们冤枉啊,难不成奴才们能管好下面的奴才,都是性子狠辣了。”宋氏依旧是静静的站在一旁,一句话不说,倒是站在胤禛身后的云惠面有忧色,关心的看了我一眼。
胤禛一听李氏的话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火又被勾了上来,眉毛倒竖,面皮紧绷,好似怒目金刚一般,好在胤禛的理智还在,缓缓道:“这四个奴才仗毙,你们几个罚俸三个月。”胤禛的声音低沉且狠辣,吐出来的字像扔出来的石头。胤禛顾忌年氏,所以连带着我和吉官都被从轻发落了。
年氏听胤禛要将这四人仗毙身子一晃,面容变得无比的惨淡,摇摇欲坠的看着胤禛,纤细柔嫩的手不停地颤抖,一脸的不甘和委屈,悲痛的说道:“你好……”
胤禛猛一抬头,目光冰冷的了年氏一眼,吓得年氏只说了两个字就呆住了。胤禛面色煞白,浑身发抖,过了好久才压制住内心的怒火,有气无力道:“你平日里不是最爱说依法行事吗,不是我心狠是法不容情。”胤禛能在众人面前如此安慰年氏,已经是给足了年氏面子了。
年氏挺直了后背,倔强的和胤禛对视片刻,转过头去闭上眼睛,眼泪苍然落下,“我知道。”
云英本来对年氏抱有希望,如今看年氏都放弃了,一脸失望的呆坐在地下,茫然无助的摇着头,低声呢喃道:“主子,主子。”语气中充满了绝望之情,又有几分的怨恨。屋外狂风大作,树叶被风吹落,混落到泥土里任人践踏。
48、求情
我见年氏不肯出面作保有些吃惊,心中粗粗的想了一下,这王府到底不比皇宫,宫女都是经过小选入宫的,出宫前都是皇上的女人不能有私情,但王府不一样,虽然有一些胤禛旗下的女子每年被选入伺候,但也有些外面买来的汉女或是雇来的仆妇,所以王府中的侍女的规矩要松一些,有好些家想要女儿出嫁前学些规矩,还把定过亲的女儿送进府来□。我磕了个头,毕恭毕敬的道:“晏子春秋有言,拒欲不道,恶爱不祥,虽使色君,于法不宜杀也。当年侍从冒犯了齐景公,齐景公虽心下恼怒也是依法处理,并未定罪。这四人只是私下幽会,尚未做出越礼之事,就算出了苟且之事,按律也罪不至死。”
那四个奴才看年氏都不在为他们求情,以为死定了,一个个的坐以待毙,但见我为他们据理力争,也鼓起了勇气,垂死挣扎道:“主子饶命啊,奴才们真的只是见了一面啊,没敢做别的。”
胤禛本以为年氏服软就没事了,谁知半路杀出了个程咬金,胤禛被我气的浑身直哆嗦,牙齿咬得咯咯响,一时间不知说什么。李氏她们也没想到我胆子这么大,敢反驳胤禛,愣在了原地。
福晋也是颇觉得意外,眯起眼睛打量了我几下,嘴角浮起一丝淡淡的笑意,转头对胤禛说道:“妾身觉得未格格说的也有些道理,这几人毕竟没惹出什么大事来,而且这云英又不是咱们王府的人,随意打杀了也不好。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给他们个恩典,放出府去算了。”
胤禛怒气填胸,狠狠地喘了几口气,面色阴沉的打量着我。年氏见我敢触怒胤禛也要为这几个奴才求情,有些吃惊,不过也一脸哀求的看着胤禛,胤禛看到年氏泪眼朦胧的样子动了恻隐之心,加上我和福晋的求情,冷冷的哼了一声,道:“以后别什么事都找我来,后院的事福晋做主好了。”胤禛说完拂袖而去。
福晋担惊受怕了一上午,有些乏了,见胤禛走了,也懒得再和我们纠缠,便道:“都下去吧。”
我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还是吉官把我从地上搀了起来,我软软的靠在骆姑姑身上,才走回了静栀化游殿。回到院里,看着吉官一脸感动的表情,我又强拿出几分精力,安慰她道:“回屋吧,好好歇歇。”说完就由骆姑姑扶着我进屋了。
我浑身像是散了架一样,一进屋就跌坐在了地毯上,锦绣吓得连连惊呼,“主子。”
骆姑姑赶忙安慰道:“没事,先把格格扶起来。”锦绣和骆姑姑才手忙脚乱的把我扶上了椅子,骆姑姑把刚才的事情讲了一遍,锦绣听得一脸惊恐之色。
我定了定神,对着骆姑姑道:“去厨房熬罐安神汤来,分着喝了压压惊。”
骆姑姑走后,锦绣点上安神香,有些疑惑的问道:“主子,这事福晋怎么没给咱们提前通个气啊。”说道后面锦绣猛然反映了过来,惊得捂住嘴,“难道福晋……”锦绣不敢置信的看着我。
我自嘲的一笑,道:“我进王府就是为了对付年福晋的,如果福晋能够凭这件事打压住年福晋,我也没有存在的意义了。我若是被王爷幽禁或是赐死,弘历怕就真成了她儿子了。”自从我生下弘历后,福晋对我越来越好,暗地里也未曾使过绊子,我以为福晋歇了除去我的心思,但今日一事让我知道,福晋一直隐忍不发是在等待一个绝佳的机会,一个完完全全能让自己置身事外的机会将我除去。
锦绣嘲讽的笑道:“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王爷还是想要保年福晋。”
我又往香炉里添了一味玫瑰香,道:“福晋对王爷的心思了如指掌,也知道王爷不会为了这么一件事而责罚年福晋的,不过是想试上一试罢了。若是成了便是一箭双雕,不成福晋也不会有任何的损失,只要我还活着就只能依靠福晋。”
锦绣歪着头想了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