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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父亲在他手下做事,姓彭的贪污事发,把事情推到了万言父亲身上,万言的父亲为了活命在牢里给姓彭的写了张欠条,说是欠了姓彭的五千两银子,希望姓彭的看在银子的份上放过他。谁知姓彭的拿了欠条就翻脸不认人,万言的父亲被判了斩监侯,第二年的时候被勾了秋决,姓彭的趁机霸占了万言家的祖业,饶是如此他还不肯收手,说万言家还欠他两千两,万言无权无势争不过他,只能任他欺凌。
我见他忧心,安慰他道:“王爷最恨贪官污吏,又是极重规矩的人,这次城门尉的两件事情都犯到王爷的忌讳上了,只怕他的性命是保不住了,你们家的事情过去那么多年了,慢慢查下去总会有个结果的。”
万言听了苦笑了一声,道:“当年给我爹定罪之人现在已是刑部侍郎,要翻当年的旧案实属不易。”
我知他所言不假,他一个区区没有品级的小太医,当年连告姓彭的贪污都上告无门,若不是这次使计令胤禛过问,恐怕他一辈子都无法替他冤死的家人报仇。胤禛对贪官嫉恶如仇,但对万言家平反的事情却不会那么上心,要想翻案难于上青天。
我有心安慰他却不知该怎么开口,突然看到小白子站在门口并不进屋来,不停地对我使眼色,我知道他有事要说。
我随口安抚了万言几句,就让锦绣送他出去,万言一走小白子就进屋,凑到我身边,小声的对我说道:“奴才已经查清谁给主子下药的人了。”
虽然我不知道具体是那个环节出了插座,但对于幕后的主使我还是有些猜测的,这王府之中除了我现在有着身孕以外,只有李氏还有子嗣了,如我此次生下个男孩弘时就再也不是府中独苗,李氏的地位也要下降不少。况且弘时如今病得厉害,若是再没了这个孩子,她今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所以她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我生下这一胎的。
我轻“哼”了一声,问道:“说吧,究竟是谁。”
小白子走近了几步,在我耳边说道:“还不就是耿格格身边的的大丫头流云。”
我有些差异的扬了扬眉毛,对于耿氏我有些始料不及,她虽然嫉妒我怀孕,可是也没有到了要处之而后快的地步,我有些疑惑的问道:“怎么是流云,你可是查清楚了。”
小白子笃定的道:“奴才查的一清二楚了,必是流云无疑。那几天耿格格有些不舒服,一直都有吃药。平日里都是后殿的小丫头去拿药,结果那天去拿药的却是流云,而且听管药的小太监说流云在药房里面鬼鬼祟祟的呆了半天才出来。”
虽然小白子说的很是肯定,我却还是有些怀疑,毕竟我与李氏的利益冲突比较明显,耿氏无子无女不需要冒这么大险来害我,不过这些也只是我心中的疑惑,我笑着对小白子道:“这件事你做的不错。”又从随身的荷包里掏出了一张二十两的银票递给了小白子,道:“拿着吧,赏你的。”
小白子接了银票,喜滋滋的谢了我,就出去了。我见他走了,脸上的笑容也随即消失了,想着小白子刚刚说的话,心中疑惑不已,耿氏真的有这么大胆子谋害皇嗣吗。
骆姑姑进来见我一脸严肃,连问我是怎么回事,我将小白子说的事情一讲,骆姑姑也是有些不信,说道:“在一个院里面住了那么长时间了,奴才觉得耿格格不像是胆子那么大的人,况且她这药是从哪弄来的呢。”我侧躺在美人榻上,看着骆姑姑娴熟的往香炉中加着安神香,近来烦心事太多睡得不太安稳,是以万言给我配了一副定惊安神香,既能保胎又能安神,用了之后果真让人舒心不少,睡眠质量也有所提高。
我看着乳白色的香炉猛然想起一事,前天我去耿氏屋里向她讨教刺绣技术时,她屋里用的香炉和我的是一摸一样。我原本用的香炉是府里发的玉堂富贵铜质香炉,用了六七年有些旧了,早就该换了。这次我怀孕时李氏赏了一个陶质莲花香炉给我,甚是好看。观音白的莲花花瓣片片向上,自然微微收口,十分庄重,一看就让人觉得心平气和。当时我还和锦绣她们说:“李福晋在王府这么些年了,手里面果真是有些好东西,一看这香炉就知道是个稀罕物件,除了这豪门大院,民间哪还有用陶器的。”
锦灿也是爱不释手的样子,抱着香炉看了又看,问道:“可是把旧的香炉给换了。”
我点点头,示意她把香炉换了。骆姑姑也笑着说道:“可不是该换吗,这送子观音不就坐于莲花台上。”
如今耿氏屋里也有个一摸一样的,看来这两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一起去了。骆姑姑见我脸色阴沉的盯着香炉,吓了一跳赶忙把炉里的香熄了,问我道:“格格,怎么了可是这香也有问题。”自从我的药被人动过手脚后。院里的人有点草木皆兵了。
我摇摇头,道:“这香没有问题,我刚刚想起一事。”
我把我的推测和骆姑姑一说,骆姑姑脸色当场就变了,狠狠骂道:“贱人,怪不得死了两个儿子呢,原来是作孽做太多遭报应了,最好连这个也死了。”骆姑姑说完,双手合十拜了一拜,庆幸道:“多亏菩萨保佑,阴差阳错让格格看到耿格格屋里的香炉,要不咱们还被蒙在鼓里呢。”
锦绣和锦灿一人端了一盆水仙花进来,正好听到我和骆姑姑说话,锦绣插嘴道:“前几天奴才替主子去给福晋请安,路过东配殿时看见耿格格从里面出来。”我听了锦绣的话,心中不由得一沉,看来李氏和耿氏果真联手了。
骆姑姑冷哼了一声,道:“难怪耿格格胆子变大了,原来是找到了靠山了。”
锦灿本就不喜耿氏整天争风吃醋,讽刺道:“都说狗仗人势,今个算是真真瞧见了。”
我本就心烦听了骆姑姑和锦灿冷嘲暗讽的话更是不悦,皱了皱眉头,锦灿见了也知自己失言不再说话了。
骆姑姑叹了口气,道:“原先看着都是老实的人,如今一个个的都显出心机来了,真是难办。”
我轻笑了一声:“这有什么难办的,上面都有福晋王爷压着呢,料她们也不敢翻了天。”福晋自从我怀孕之后,对我是倍加照顾,生怕有什么闪失,她也指望着我这一胎呢。
骆姑姑有些为难的说道:“老话说得好,只有千年做贼的,没有千年防贼的,这种事情防不胜防,格格还是早作打算的好。”
我折了一只水仙花拿在手中细细地观赏,碧绿色的叶子上面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白霜,黄艳的花蕊亭亭玉立在犹如玉盏一般的花瓣中,玉洁冰清的神韵和馥郁芬芳的清香令人赏心悦目,不愧于凌波仙子的美名。我随手将花抛在了地上,冷笑着说道:“这水仙花既是水中仙子,离了水也就活不了了,这水里要是没了花,就是一滩死水,再无淡雅香气。”
骆姑姑听了低低的笑了出来,又有些担心道:“只怕李福晋和耿格格之间的关系不是那么好挑拨的。”
我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你别忘了咱们西配殿那位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骆姑姑长长地舒了口气,眉头舒展了开来,道:“可不是吗,要是给她放了出来,还不定能生出多少事来呢。”
我示意锦灿她们扶我起来,站起来整了整衣服,道:“好久没去给福晋请安了,这次去怕是又要让福晋劳心了。”
25、隐瞒
随着月份的逐渐增加,我益发变得懒散了,有时一天睡了七八个时辰还是觉得整个人疲惫不敢,胃口也变差了很多,连酿的最酸的酸梅提不起我的胃口。万言也劝了好多遍了,让我静心养胎,孕妇最忌讳的便是劳心伤神,只是李氏那边的事情一日不解决,我一日不得安心。每日睡的虽多,却常常从梦中惊醒,一身的冷汗,点了再多的安神香也难以驱走我的梦魇。
万言家中的事情还是没能解决,诬陷他父亲贪污的城门尉虽然已经判了秋后问斩,可是他家的冤案却没人给平反,这样的结局对于万言来说自然不圆满,可是又能有什么办法呢,在清朝只有权势才是安身立命之本,而我们只能卑微如地上的蝼蚁一般任人踩踏摆布。
初春时节虽然还有些寒意,但是院中的树都已经长出了嫩芽,看了一冬天的白色,突见些绿意,倒也让人神清气爽,树上的枝条也不似冬日里那般僵硬,微风吹过,树枝柔和的随风摇摆,发出沙沙的声响,犹如催眠曲一样令人困倦。我望着窗外的景色,摸了摸的肚子,怀孕才四个月就这么辛苦,孩子再大些的时候日子只会更加难熬,不过再艰难我也要保住这个孩子,作为一个母亲,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到孩子分毫,我暗暗发誓。
我问万言道:“最近身子还是乏的厉害,不会影响到孩子吧。”
万言还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