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起了。”萍娘领了命,对额娘福了福,就回屋收拾东西了。
萍娘一走我便仔细的观察起额娘来,额娘的年纪不大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虽然产后面色有些蜡黄,五官还算是端庄,不过并不算漂亮,听她刚才说话像是个极有主意的,只怕这种女人得不到丈夫的宠爱的吧。男人都是喜欢美女的, 额娘一上来就已经得不到丈夫欢心了,再加上她又不是那种小鸟依人的女人,阿玛更是不喜欢她了。
虽然阿玛不喜欢额娘,但是我毕竟是他的长女,他膝下又无其他子嗣,所以对我很是疼爱,经常来逗我玩。在我的满月酒席上我见到了阿玛的三个侍妾,都是百里挑一的美人,声音更是温柔,怪不得宠爱无限呢。阿玛看也不看额娘一眼,自顾自得和妾室们说话。额娘依旧端着当家主母的架势,脸上一点表情也无,不知是伤透了心已经麻木了,还是根本就没有夫妻感情,压根不在乎。我不由得叹了口气,这两个夫妻都有问题啊,要想和好恐怕是难如登天了。
一年转眼即过,这期间阿玛又纳了一个小妾,柳氏,感觉和前面三个姨娘,陈氏、于氏、李氏都差不多,妖妖娆娆的,她们四个斗得厉害,也就没时间来管我一个女孩了,可是额娘还是不放心,还是和阿玛说要带我回娘家住去,阿玛最开始不同意,后来额娘让人把这件事偷偷地透露给了那四个姨娘,她们自是盼着额娘走的。于是她们天天给阿玛吹枕边风,再加上阿玛也不是很重视这个嫡妻,也就放我们回姥爷家了。
3、归家
外公姓彭名武功,我刚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以为外公肯定是个武林高手,谁知道却外公并非习武之人,反而是个老老实实的读书人而且还有功名在身。外公在北京郊区有一大片庄园,我和额娘坐马车坐了三个时辰才到,虽然清朝没有堵车这一说,但是路况差与交通工具都很差。看来科技是第一生产力这话果真不错,这大好的时光都耽误在路上了。
额娘抱着我坐在车里,一脸的忐忑不安,娘家是否容得下她这个不被夫君所喜的女儿,她并无十足的把握,可除了娘家她再无安身立命之地,只能放手一搏。冬天的马车里生了火盆,虽然外面是漫天的冰雪,但是车里面还是很暖和的,温软而又缺氧的环境再加上颠簸的路面让我沉沉的睡了过去,等额娘将我叫醒时外公家已经到了。这次回家的人并不多,额娘只带了自己的陪嫁丫鬟还有我的奶娘,车还是外公派过去的,所以一行人的行李也不是很多,没什么要收拾的,就决定先去见了外公外婆再回屋收拾。
到了正厅,只见外公外婆两位老人都端端正正的坐在厅里,看到额娘回家,脸上竟无一丝的笑意,看来他们对于额娘归家的行为很不满意。额娘一见外公外婆就在大厅中间跪了下来,对着外公外婆磕了个头,说道:“女儿不孝,让两位老人家担心了。”说完额娘并没有站起来,而是低着头一直跪在上。
如儿和萍娘一见这个架势,也赶忙跪下行礼,萍娘因抱着我,还要多行一遍礼,道:“外孙女海兰给外公外婆问安了。”
可能是因为当着下人的面,外公并没有发作,只是喝了口茶,道:“如儿还不扶小姐起来,冬天地上凉别跪着了。”
如儿赶忙将额娘扶了起来,并在下首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额娘对萍娘和如儿使了个眼色,俩人明了。萍娘把我递给了额娘,和如儿福了一福就下去了。
看下人们都下去了,外公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闭上眼睛开始养神,看都不看额娘一眼。额娘一看这架势有些紧张了,抱着我的手也开始出汗了,额娘怯生生的叫了声,“爹。”,
外公猛的睁开了眼,语气已不似刚才那般平和,脸色铁青的道:“逆女,你还有脸回来。”外公虽然年纪已经大了,可是暴怒之下底气依然十足,犹如洪钟一般在这个空旷的大厅中回荡,宣示着他家长的地位。
额娘被外公的怒气吓到,抱着我的手猛的一哆嗦,面色也变得更加惨白。原先听额娘和如儿聊天的时候提到过,外公外婆吃斋念佛已久性子随和,早就喜怒不形于色。此次额娘虽然没有被休,但是带着女儿回娘家长住,和被休弃有什么区别。外公是有功名在身的,家中又有些田产和商铺,虽不是富甲一方,却也是这附近有头有脸的人物,额娘回家的事情他岂能不生气。
额娘在夫家受了委屈原以为回到娘家能好些,谁知道连外公对她的遭遇漠不关心,只是一味的斥责,更是伤心,抱着我又跪倒了外公外婆面前。额娘含泪对外公哭诉道:“女儿订婚前父亲曾派人打听过他的人品,他本就是个酒色之徒,结婚前通房丫头有五六个,说了好几家的女孩了都没人愿意与他结亲。不过女儿想,毕竟他钮钴禄家也是有恩于我们,女儿嫁过去对他规劝一二,就当是报了他们家当年的恩情。女儿自知姿色稍逊,但女儿也并非是以色侍人之辈,原想着与他举案齐眉过一辈子就是了。”阿玛是地地道道的满人,不稀罕汉人举案齐眉的那一套,阿玛宠爱的那几个姨娘虽然是汉人姑娘,平日里行事却是地地道道的满人姑奶奶性格,泼辣的很。
不论阿玛喜不喜欢额娘的做派,额娘这几句话甚得外公的心意,外公面色稍霁道:“这番话说得不错,不愧是我的女儿。”看额娘的眼神也不是那么冰冷的了,屋里的气氛略有缓和。
额娘擦了擦眼泪,强忍着哭意道:“女儿嫁过去后自问持家待人无一不尽心尽力,这点是人尽皆知的,父亲如若不信尽可以去打听。”
外公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奇道:“既然你做的不错那他为什么赶你回家。”
额娘一听外公问话,忍不住痛哭道:“女儿德容工行虽不出挑,但也还过得去,对夫君也是恭敬有加,想着日子久了他总能理解我一片苦心。谁知婚后半年,他便借口屋子里面使唤的人不够,买了两个丫头进来,那两个丫头,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伺候人的丫鬟,果真买回来不出两天,就给收了房了。女儿心里再苦也不能说什么只能忍着,盼他有一天能回心转意。可是那两个丫鬟手段甚是厉害,来了一个月把原来的那两个通房丫鬟弄死了。女儿虽然不喜夫君花天酒地,但是那两个人也是夫君的枕边人啊,女儿恨她们狡诈,本想严惩,谁知她们竟然哄的夫君听信她们的鬼话,远离了女儿,不过半年,就纳她们为正经的姨娘了。又过了一年夫君有又纳了个妾室,自此他除了偶尔来看看女儿,剩下的时间,都陪着那三个妾室。”额娘说的是声泪俱下。
外婆看额娘受了这么多委屈,哭着扑到额娘的身上,抱着额娘哭道:“我的儿啊,你受了这么多委屈了怎么都不和家里说啊,你可是心疼死为娘了。”
额娘一手抱着我一手将外婆扶了起来,强忍着泪水,道:“女儿怕和家里面说了,非但帮不了女儿还让二老担心。本来女儿就想一直忍下去了,可后来有了这海兰,女儿能忍,但女儿实在不想委屈了孩子啊。女儿怀着他的时候,不知受了多少暗算,要不是个女孩,只怕早就死在那群姨娘手里了。女儿现已是心力交瘁,不求别的,只求爹娘给女儿一个安身之所,将孩子平平安安养大就好。”
额娘说完又跪下抱着我给外公磕了个头,外公听了也是心有不忍,只是还是觉得面子上有些过不去,迟迟不肯开口,屋子里的人都静默了下来。我无聊的盯着炭盆看,盆里的碳都已烧成了白色,好些都已经熄灭了,看来外公外婆一直在厅里盼着额娘回来。
屋里寂静无声,额娘偶尔的抽搐在冬日傍晚更显凄凉,外婆不忍,哭着求外公道:“老爷,我们的女儿你还不了解吗,从小你看着长大的,这家里面的人谁不说他好。这要不是为了孩子,能回来吗。你就看在妾身才的份上,收留她们娘俩吧。”
外公终于心软了,开口道:“这是你的家,你就安心住下吧,至于凌柱,既然他无情,那就别怪咱们无义了。”
见外公发话,额娘轻轻地出了一口气,嘴边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阿玛的所作所为和额娘说的分毫不差,但是事情的原因并非这么简单,这一年来我虽被额娘养在身边,但府上丫头们的闲话也没少听。额娘刚嫁过来的时候,阿玛对额娘还算是不错,不像现在这么绝情,只可惜额娘自己不会讨丈夫欢心,一味的拿古代那些烈女贤妻的例子来要求自己,阿玛一个满人本就不在乎这个,日子久了夫妻之间的感情自然也就变淡了,如今搞得大家不欢而散。
外公看了我几眼,外婆会意把我从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