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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底又一次柔软,苏扬走到柏欧明身边,“没想到你还留着,我以为那时,你会恨我。”
这张CD他一直珍藏在家,现在出现在这儿,说明柏欧明在意外之后,去找过他。
“恨过,”柏欧明淡淡的说,雪夜里的心痛,他到现在还记得清楚。“但恨是恨,也不会因此少爱你。”
爱之深,恨之切,心固然疼痛,但并不等于,爱的减少。
“现在呢?”苏扬接着问,想起当时在雪地里昏迷了整晚的柏欧明,苏扬心里不是滋味。
笑一下,柏欧明从转身环住苏扬,在他耳边轻咬,“现在,只要你还在就好,其他,都不重要。”
早已习惯柏欧明不会说肉麻话,但每次他的‘坦白’,却总让自己更加心动。转过头,额头相碰,苏扬闭上眼睛,任酸酸的歉疚流动。
“这一次,别再离开我。”闷闷的,柏欧明的声音。
“除非我死……”
“还想让我再难过一次?”
“那我答应一定比你晚死。”
“不会,我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你以为你是谁?现在我可是苏家的三少爷,以后我会保护你。”
笑一下,柏欧明心中感叹,这是那个每天迷糊醒来忘带书本的冀潇然么?这样的话,还真不适合他。
“怎么,不信?”挑起眉,苏扬不甘柏欧明小看自己,或许曾经是,那个总是被照顾的人,但现在,他已经足够成熟,可以承担起他想象不到的重担。
“我信。”
“那笑什么。”
“没什么,我也会保护你。”
露出疑惑,对抗苏家?以现在柏欧明受控于苏家的情况,简直痴人说梦。
“缅甸的新势力……”仿佛看透苏扬的疑惑,柏欧明淡淡的看着苏扬。
“什么?是你!”
不可思议,超乎想象,这样随口说出坦白,居然是足以致命的秘密。
迎接注视,柏欧明没有否认。
“可……”
嘴唇被柏欧明吻住,柏欧明不让他说下去。
‘可真的和苏家对抗,一切都太过危险,你可能随时为此丧命。’
分离,凝视,苏扬看到柏欧明眼里的坚持,这是他选择的路,没有后悔,没有动摇,为了这一刻,他早已堵上全部。
吞下所有的劝阻,苏扬定定注视眼前的爱人,无比的冒险的旅程,他却不能劝他停止,只能
深吸口气,“我会协助你一起。”
短暂的沉默,柏欧明表情变得严肃。早就开始布置棋局,比所有人都更加决绝,柏欧明从开始就没打算给自己留后路。自己早已了无牵挂,既然要滑向深处,何不直接站在谷底,只是冀潇然的出现,是他算计之外的牵绊。
“潇然,我是个制毒的毒贩。”
良久,柏欧明低沉的开口,第一次,沉静的黑眸露出些许悲伤——缅甸的新势力,靠制毒起家,不单单贩卖,还大量生产,比起为钱倒卖运送,作为源头更加罪恶,柏欧明亲手参与过那些白色粉末的生产,甚至在缅甸提炼技术的研究,好多都是他的成果。一旦苏家知道,就算苏扬也无法保他,只会白搭上自己。
不得不承认,对于毒品,苏扬一直有所抵触,他尽量避免经手苏崇的生意,只有逼不得已,才草草应付,所做的程度也只是看看进出账目,从不真正上心。毒贩和黑道的定义,他认为有着本质区别,贩毒,这种泯灭人性的事,若不是重生后的无奈,他坚决不碰。
见苏扬不说话,柏欧的明眼神暗淡下来。很抱歉让你失望,我比你想的,还要堕落。以为黑色就是一样,其实深浅各不相同,也可以选择瞒着你,却不能忍受隔着欺骗用这双手抱你。后悔?从来没想过,如果没有鱼死网破的决心,一开始就不会想着报复。
“那又怎样,我也是毒贩。”
没有退缩,苏扬的目光直穿柏欧明眼底,认真的注视,坚定的神色,“我还杀过人,走过私,倒卖过军火。”
双手按在柏欧明的脸颊,苏扬让他直视自己的眼睛,“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我现在可是黑道之子。”
“苏岳森最疼爱的儿子。”一字一顿,苏扬知道柏欧明想告诉自己什么——他已经陷的太深,劝自己不为他受到牵连。
早在道场上第一眼见到你,命运就将我们紧紧捆绑,哪怕彼此靠近只会鲜血淋淋,也不能独自抽身。
“欧明,”抱紧柏欧明,苏扬心里不是没有挣扎,一边是道德,一边是感情,他必须割舍一个,从此不再完整。“我已经选错了一次,这一次,我怎么都不会再错。上天让我重活一次不是白费的,没有你我没办法快乐,我也同样自私,所以我们都要活着,无论用什么方法,好好活着。”
抓紧苏扬,柏欧明知道这个决定不易,但还能说什么呢?两个人的性情彼此最懂,苏扬不阻止自己报仇,自己也只能尊重他的决定。这不是一场单方就能决定退出的游戏,从一开始,有些事就注定只能去面对。
“我答应你。”
茶几上,摊开的CD内页,冀潇然的笔记写着一行字——‘与其苟延残喘,不如从容燃烧。’①
一旁,冀潇然和苏扬紧紧相拥,仿佛他们,从未分开过。
注解①:‘与其苟延残喘,不如从容燃烧’——Nirvana 乐队主唱Kurt Cobain遗书中的一句话。1994年4月5日,因不堪忍受胃痛,药物及成功带来的压力,Kurt Cobain在西雅图家中开枪自杀,时年27岁。
缅怀Kurt Cobain,向永远的Nirvana致敬!
作者有话要说:= = 于是好讨厌写标题……打滚推荐Nirvana的《Smells Like Teen Spirit》很喜欢的一首歌
、第二十九章 沉沦
苏家例会,到场的人毕恭毕敬,苏岳森没有参加,苏扬坐在苏闻身边,一身黑色西装,精神抖擞。
苏崇还在新加坡疗养,苏家主事的人变成苏闻和苏扬。大小帮会一一报告自己的生意运作,苏扬注意听着细节,一丝不苟。
“现在一堆事等着决定,可照苏崇少爷的情况,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康复,特别是缅甸那边最近势力变化很大,如果我们想保持利益不变,恐怕……” 四下看了看,说话的人是以前苏崇的亲信,周围的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这样的观点。
“以后苏崇手下的生意全都向我汇报,国内和国外的生意,全由我负责。”
苏崇的康复需要至少三个月时间,在这段时间,苏扬要掌握苏崇手里的所有信息。不仅如此,取代了苏崇之后,苏扬手中的权力,已经可以和苏闻抗衡。
唏嘘诧异,屋子里的人彼此互看,之前谁都没有得到消息,苏岳森会把权力如此划分。
“以后苏扬会主要负责毒品生意,至于玉石和会所经营,保持不变。”苏闻补充道。
三足鼎立,变成了双雄割据,一时间苏家的权力分配发生了巨大变化,让所有下家摸不着头脑。
“可是……这是不是决定的有点早,苏崇少爷说不定很快就能恢复工作。”犹犹豫豫,以前一个常跟苏崇打交道的下家艰难的开口。
虽然谁做主事生意都要照做,但之前付诸的努力却要全盘清算。谁亲近、谁疏远、谁放心,谁提防,黑道里的帮派讲求一个忠字,向着苏崇就意味着对抗苏扬,苏崇的突然失势让一票属下顿时乱了手脚。
“原来的各条线路,我已经看过,过两天会做一些轻微调整,当然大部分保持不变,所以在做的各位不用担心,我只是代理苏崇的生意。苏崇的情况现在很稳定,但要想完全恢复,至少也要几个月。这么长时间,生意不能没人管,因此父亲才会出此下策,希望各位配合。”
十指交叉,苏扬把把手放在桌上,眼前先稳住局面,至于以后的情况,只能到时候再说。
“苏扬之前负责南乐的业务,一切都运行的不错,也算有些经验了。所以各位不用担心,不会有太多变动,做好自己该做的事就好。”
看了看几个似乎还有异议的人,苏闻平静的语气里却有着不容拒绝的权威,加上今天苏岳森不再,苏闻作为苏家最有权发言的人,没有人敢再说话。
感激的看了眼苏闻,苏闻回给苏扬一个‘不用在意’的眼神,会议继续。
“之前走的两批货都很顺利,这个月没什么特别的,我就不多说了。”柏欧明坐在侧面,简短的结束自己的部分。
“很好,下一个。”没有多余眼神交流,苏扬看着手里的文件,表情自然。
会后,苏扬注视着每个人离开,苏闻拍上他的肩头,“这下有你忙的了。”
“我尽力,刚才谢谢你。”想着刚才窃窃低语的情形,如果不是苏闻及时阻止,今天一定会针对这个问题纠缠不清。
“说什么呢,这么见外。”笑着收起桌上的电脑,“下周五和我一起飞阿富汗,提前准备一下。”
“知道了。”点点头,苏扬也开始收拾桌上的东西。
“今天不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