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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你,还上火起来。对我贤弟你就不能有点好脸色吗?”马文才笑着骂了他一句,揉了揉梁山伯的头发,坐下来吃起来。惊讶地发现饭菜是热的。
“哼,是你不给我好脸色吧?”王蓝田挤眉弄眼的,“我不就说他长得像根豆芽菜……你说说他是不是根豆芽菜?——你他妈就一拳揍过来了!”
梁山伯听得发笑。马文才瞪了那床上歪着的太岁一眼,两人噤声。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王蓝田骂的不会这么斯文,只是梁山伯竟不生气。他原本还担心马文才会在王蓝田这儿受气,见他如此,反倒高兴起来。
“梁山伯,”一个小厮走过来,“陈夫子找你。”
“这么晚了?”梁山伯恐怕没有好事。马文才转头望向王蓝田,那货却只是无辜地摊手。
“夫子。”梁山伯被引灯的小厮领到陈夫子屋内。陈夫子背着手,背对着他,正抬头望着几上的匾:禅茶一味。
“梁山伯,”陈夫子严肃地转过头来,“有人告你偷窃。”
梁山伯顿时斯巴达了,“什么?偷窃?”
“是的。而且据说是惯偷。”
惯偷?他反应过来,这么说是原来私塾里的那群人?梁山伯拱手道,“那请问夫子他们有证据吗?”
天气微热,陈夫子的眉间沁出一些细汗来,“没有。不过指证者并非一两人……”
梁山伯更为震惊,王蓝田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从私塾来的除了他和马文才也就五人而已,甘林、秦谷望等人又是亲马文才派的,鲍捷又是个性子温和的人。那么至多两人……可夫子又这么说了。也就是说要么鲍捷被拉拢了,要么甘林叛变了。秦家与马家是世交,又结了亲,秦谷望本人待他也和善,是不可能的了。
“你身上的玉佩是怎么回事?有人告你偷了马文才的家传玉佩。”
“什么?”梁山伯无语了,“文才送我的。这不是什么秘密,夫子大可以当面问他。”
“很好,”陈夫子在屋里踱步,“那人便再告你,与马文才,行为不检。”
“……”
“梁山伯,你与马文才,可有不轨之行?”陈夫子静静地望着梁山伯,面前的少年不卑不亢,眉目清明,听了此话既不冷笑也不愤怒。十五岁少年竟有此气量。
梁山伯缓言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与文才乃异姓金兰,结识已有三年,情谊深厚。原本在私塾里闲言碎语我不在意,万松书院何等清高之地,竟也盛行如此传言。”
陈夫子没有说话。
梁山伯倒笑了,“当下是如何了,不准男人与女人往来也罢,竟不准男人与男人往来了?难道要我与鸟兽同群,以避这群禽兽不如的同侪?”
“山伯!”陈夫子见这少年笑语盈盈的模样只得叹气,“你当我……罢了!罢了!此事本来可大可小……只是近来这些事情竟太多了些!”
“那是因为书院里寒门子弟太少了些。”
“此乃时下之弊,唉……你便当今日来听了声劝诫。以后横竖小心些。”
梁山伯礼貌地告别了夫子,笑道,“夫子不必多虑。山伯此行早有心理准备,这等小事还击不垮我。”
陈夫子长叹了一口气,目送他远去。
只是他没有告诉他,这次告发他偷窃的……共有五人。
马文才第二天就发现梁山伯没有戴那玉佩,当下不悦,只是没有说。
王蓝田笑他道,“你那山伯贤弟没戴你那玉呢,怕不是丢了罢?”
马文才乜斜着眼看他,“你怎么又来挑拨离间了。”
“哦,我明白了。是他识相,跟你撇清关系了。”王蓝田倚在床上,吊儿郎当地翻一本册子。地下他小厮启明跪着,举着托盘给他贡着茶和果品。
马文才= =+++++
王蓝田继续作死:“你倒是看看,梁山伯与颜如玉在一起,与与你在一起,哪个更舒坦?”
马文才无视他。
“你再想想,你同梁山伯在一起,与和我在一起,哪个更合适?”
马文才笑道,“王蓝田,你为何如此在意我?”
启明缓声道,“公子与那小子如何比得?公子高大威猛,那小子白嫩乖巧,马公子看上的是人家的身段呢。”哄得王蓝田一阵大笑。
马文才一个砚台飞过去,正好砸在那托盘上,惊得启明大叫,连带王蓝田也被泼了一身墨汁。“管好你奴才的嘴。”
王蓝田咆哮道,“你看上那梁山伯什么!媚种子、下流胚……”
当然,他再也没有机会完整地说完这句话。
隔壁屋里的人听见声音感觉不对劲,冲进来的时候,王蓝田和启明都已经被五花大绑捆在床上,嘴里还塞着袜子。
马文才悠悠然道,“我一回屋就看见他们在做那档子下流事,看得碍眼。”
众人:“……”
当然,马文才也付出了代价,洗了一周的马厩。
马文才的胆大妄为让人惊叹,然而更让人惊叹的是两人粗壮的神经,吵了两日之后竟然莫名其妙地和好了!
祝英台:╮(╯_╰)╭男人心,海底针~
祝英台为了提高体力日日晨跑,又改不了姑娘心性晨跑时总拈花惹草(←_←字面意思)。银心不劝着也罢了,两人每天早晨一起插插花,还到处转赠。颜如玉、荀巨伯、祁清等人也罢了,王蓝田、娄敬文之辈看见了真是笑也笑死。
终有一日,胡明德撞见祝英台时讥笑道,“祝兄好兴致,得了空儿不写字习剑,倒来拨弄这些花花草草的。”
祝英台哪里听出是讽刺,送他一个大大的笑容道,“对啊,现在是春天嘛。”
梁山伯惨不忍睹,回道,“杂申椒与菌桂兮,岂惟纫夫蕙茝?”
胡明德脸色一暗,尴尬地笑了两声走了。
祝英台一头雾水地望着他。
梁山伯笑了调侃她,“你也真是,人家嘲讽你呢。”
“嘲讽我?”
“嘲讽你像个女人。”说着他从她手中接过花来。
祝英台低声骂了一句,侧过头望着白衣少年。他手中一把洁白的琼花,照映得珠玉无瑕,不禁红了脸。
梁山伯:这个花看起来好胖好好吃我好饿嘤嘤嘤(ω )
马文才对那玉佩倒是在意。难道是那日在浴场吓着他了?嗯,他素来是多心之人。斟酌再三,他还是暗示了梁山伯一下。
梁山伯大大方方地道,“叫人看见怕惹闲话,别在腰上了。”
马文才才落下心来。走到院中,梁山伯趁太阳下山收了床单。他身高不够,马文才伸手帮他收了竹竿。
梁山伯抱着床单打量他,心想他怎么又长高了。
夕阳打在梁山伯脸上,马文才在他额角发现了一颗痘痘,仔细一看,喉结也有些出来了。
马文才望着那床单忍不住打趣道,“做什么好梦了?”
“没,”梁山伯脸上红起来,“不是你想的那样。”
明明是今天一大早起了发现隔壁床单上一块血渍好吗!神经大条的祝英台偏偏没发现。他怕她回头看见了臊,便自己往上洒了一盏茶,拎出去洗了。
“你还没……过?”
不知道为什么,马文才好像非常关心他的发育。梁山伯硬着头皮答道,“有过,年前就……唉说这个做什么。”
马文才轻笑,“别羞,有什么了来问我。”
问你做什么,大爷我可是很有经验的。“哦,那你告诉我怎么样可以长高?”
“多吃饭,多锻炼?”
“那……”梁山伯笑着打趣道,“丁丁也会长大吗?”
马文才一愣,羞红了脸,“这我不知道……没注意。”
“玩话呢。”梁山伯狡黠地望着他,眨眨眼,“关于那档子‘指头儿告了消乏’之事,有什么问题你可以来问我。”
马文才三观尽毁。
QAQ说好的纯情小骚年呢?这个剧情不大对啊?!
17、
那日马文才仍在服刑(清洗马厩?),一行人聚在望心亭里谈话。
祝英台忧心忡忡道,“那王蓝田虽然可恶,扬州刺史却是他大舅。大哥再与他这般下去,只恐那于刺史给马太守小鞋穿。”
颜如玉也道,“文才兄长此以往不可谓明智。”
“的确,表面上他护着我们,然而他无论门第、才能太过出色,反而树敌。”荀巨伯现今已用“我们”相称。
梁山伯敲了敲饭盒笑道,“其实原本都没你们什么事。他们针对的不过是我和如玉罢了。”
“只怕没那么简单。”颜如玉沉吟片刻,“我只疑那背后不止王蓝田一个,原因也并非出身那么简单。你们不奇怪吗,为何无冤无仇,那王蓝田要这般打击我们?”
“看不爽人不需要什么理由吧。沙文主义。”梁山伯悠闲地吃着饭,“有些人总是要从打压他人中实现自我价值。”
颜如玉笑道,“那厢文才在为你受难,这厢山伯却坦荡。”
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