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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们推开医院他的那间病房门的时候,发现屋里灯亮着,不出所料的床边有一个熟悉的背影。
“刚才出去了?”背影转过头来,有些愠怒的问道。
齐彦看到段辉,突然觉得自己偷窥到那尴尬的一面,竟然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段辉,用什么表情都觉得多余,不自然。于是只能装冷漠。他没说话,只是提起来拎在手里的手提袋给段辉看,段辉看着bsp;underwear的纸袋,表情缓和了下来。
“出去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害我担心半天。”
齐彦还是没有说话,把纸袋放在床上,摊开手耸耸肩,无辜的看着段辉,用表情说着:我又不是故意的。
段辉看着一直跟在齐彦身后的王蕊,“谢谢你了,陪他一下午还帮他买东西。早点回去休息吧。”
王蕊被屋子里诡异的气氛搞得有些莫名其妙,她还没明白为什么段颜知看到段辉后马上就冷淡了许多,不过人家两父子的事儿,自己不想多参合,于是就顺着段辉的话,打过招呼转身回家下班。终于能下一次班了,这都多久没在11点之前下班了。今天的任务算是轻松又圆满的完成了!
看王蕊走了,段辉转身从床头舀了一个盒子给齐彦,“对不起是我疏忽了,今天找你却联系不着,才想起来去给你买一个。你的那个已经被撞碎了。”
齐彦接过来,看到是一个新的手机,面无表情的放在床尾,自己却和衣躺在床上。
段辉过来摸摸齐彦的额头,柔声问道:“怎么了颜知?怎么一回来就不高兴?”
齐彦背对着段辉,索性闭上眼睛,心里止不住的砰砰跳着。
“生气了?为什么?”段辉有些心慌,“在……生爸爸的气?”
齐彦一惊,连忙掩饰,“不是,走的多了有些累,想睡觉了。”
“终于肯说话了!我以为你在生爸爸的气!”段辉心上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有什么好生气的,真的只是累了。”齐彦想象着段颜知可能会用的说话语气说道,接着故意打了个哈欠,继续不理段辉。
段辉在背后理了理齐彦稍微有些长长的头发,贴在齐彦耳边悄悄说道:“不管有什么心事儿,都要跟爸爸说,知道了吗?我是你的爸爸,我不想咱们两心里有什么隔阂,毕竟现在就只有咱们两个了……”
齐彦被热气吹的脖颈有些痒,缩起来往旁边挪了一挪。
段辉又接着问:“给你新买的手机怎么不喜欢?”
齐彦闭着眼睛,无奈的嘟囔道,“我就一只手,喜欢也没法打开啊!”
段辉才想起来,恍然大悟,拍了拍脑门自己笑了几声。
齐彦听到自己背后响动了一阵,接着就有个冰凉的东西塞进了自己的手里,舀起来一看,就是刚才盒子上画的那个手机,里面只存了一个号码,名字写着段辉。
“起来吃点东西吧,我给你买来的汤,还热着。”段辉低声询问齐彦。
“在外面吃过了。”齐彦还是没睁眼,“爸爸你晚上回去睡吧,我一个人在这儿没问题。”齐彦想把段辉支走,他感觉自己从段回家出来后一直心神不宁。
段辉在背后叹了一口气,“宝贝儿现在有心事了也不跟爸爸说,也好,我先回去,你自己一个人静一静。有问题记得给我打电话。”
段辉起身,胳膊上挂了个外套,又坐到齐彦面前,“这个月憋坏了吧,明天带你出去玩?”
齐彦突然睁眼看着段辉,段辉忍不住笑了出来,“听见玩就睁眼?”
“去哪儿?”齐彦问。
段辉想了想,“动物园?”
齐彦乌云罩顶,“我不是小孩子!”我32了!比你大一岁啊!
“是啊是啊你不是小孩子,你16啦!还没成年不是?”段辉看着齐彦装成熟的样子,忍俊不禁。
齐彦就不应该对段辉的提议抱有希望,“等我有了儿子,你带他去吧!”
“……”,段辉受打击似的看着齐彦。
齐彦夸张的扶着绑着三角巾的胳膊,艰难的翻了个身,睁眼看着天花板。
“嗯……,”段辉做出思考的样子,“咱两还没一起玩过保龄球,不如去那儿玩儿?……啊不行,你胳膊不行,还是动物园吧,那儿不用活动!”
齐彦转过眼睛坚定的看着段辉,一秒都没有犹豫道:“保龄球馆!晚安!”
“……!”段辉看着痛快道别的齐彦,不知道他在闹什么别扭,俯身向前,蜻蜓点水的亲了齐彦额头一下,“那我先回去了,晚安宝贝儿,爸爸爱你!”
等到段辉终于走了,门关上的一刹那,齐彦猛的坐了起来,用胳膊狠狠的擦着额头,平息着自己突然的心跳,气急败坏的喘着粗气,想哭却哭不出来。
在自己面前从来都是冷净平淡的态度,从没看到过他的热烈和深情,不管是工作的时候还是生活当中,向来都是正经危坐,不把任何事情当回事儿,今天却不小心看到另外一个不为人知的一面。
居然那么火爆,那么性感,那么放|荡,那么……让人如饥似渴。
齐彦发泄了半天的不知从哪儿来的情绪,自己从脖子上摘下三角巾,用两只手艰难的换上了医院那肥大的裤子后,脱力的躺在病床上,扭头看着枕头旁的手机,在黑暗的屋子里,骚动的心情又跑了回来。
单人床上的一幕又浮现在眼前,白色的内裤,裸|露的器官,粗重的喘息,激烈的动作……
在夜幕和被子的掩盖下,齐彦再也忍不住,悄悄的把手伸了下去……
、7七,又见故人
作者有话要说:修了点小细节,不用重新看。
风轻云淡,天朗气清,初夏的早九点,街上人们都在急急忙忙的赶去上班,挤公交的挤公交,打车的打车,开车的开车,快速而且紧凑的时间观念,尽显了一个城市的活力。
这么有活力的一个城市,一道不和谐的景象划破了这个活力,怡然自若的段辉,领着苦大仇深的齐彦,非常显眼的慢悠悠的走在医院外的小路上,身边的人匆匆擦身而过,他两好像没有任何反应。段辉今天照常不上班,有事情的话就指使给助手去做,他的任务,是带齐彦去附近一家健身俱乐部里的保龄球馆。
齐彦黑着两个眼圈跟在后面,精神头一点都不像16岁的青少年,萎靡的样子倒像是被债主揪住的赌徒。
经过一晚上思想和身体的艰苦奋战,战到胳膊和脑子都快抽筋儿的时候,才终于睡着。醒来才发现,除了两个黑眼圈,还有站在床边的段辉,烦杂的心情还是没有得到任何结论。
到头来还是纠结于段辉对他本人的冷淡和背着他的火热,不知道该以什么心态面对。心里很是别扭。虽然他是心理分析医生,但是他就是不愿意剖开自己的内心看本质,更不愿意剖的就是段辉的。
他觉得把一切看得太透了,人生就没有意思了。看别人的心理是事业,看自己的就是没事儿找抽。再说自己分析自己,不一定看得清楚,就像医生从不给自家人开刀一样,容易失手。
带着满腔的心烦意乱,夹杂着一部分的气愤和抵触,抱着一起出来放风和不愿意就这么舍弃段辉的心情,一直跟着进到球馆里面更换行头。
今天终于得到段辉批准,能把挂在脖子上的三角巾取下来了。他是个法医,脖子里的三角巾什么时候完全可以取下来他比谁都清楚,只是一碰到段颜知的事情,他就有些莫名其妙的固执或者违反常理。把摘掉三角巾这么一个简单的事情,时间愣是卡到最大限度。
莫非这是关怀备至?还是关心则乱?
不过今天难得外出一次,终于可以不那么难看了,齐彦心里暗暗庆幸。
这个时候的保龄球馆,按理说应该没人才对。如果有人,也应该全部在器械那儿。齐彦还没推门进去,就听到里面有鞋子和地板摩擦的声音。
他感到非常好奇,什么人能跟他们一样闲的发慌,大早晨来凑热闹?齐彦往里面一瞟,一个百无聊赖的背影懒散的举球,他有些喜出望外,没想到在这儿还能看到他,看来他没被齐彦的死亡消息打倒,无聊的早晨知道来这儿打发时间,就是不知道今后他有什么打算。
齐彦眼睛又随便一瞥,没想到又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也舀着球准备走到球道砸球瓶。
世界真是太小了!
这时候段辉走到了齐彦的前面,冲着那个身影走了过去,“于队,大早晨的这么有精力!”
于志远是刑侦总队大案二队的队长。
于志远扭头看到是段辉,还带着齐彦,“你们大清早的也精神头不错啊!今天工作又交代给助手了?”
段辉笑了笑。
于志远又说:“自从你儿子住院,你的助手快在实验室毙命了。”又看着齐彦说道:“怎么样?恢复的差不多了?”
齐彦点点头,“嗯,好很多了,就是爸爸还不放心。”
“那是他应该经历的历练!”段辉理所应当的样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