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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身对桑铎说:“桑哥,我是不知道到底不见了谁让你怀疑到我头上。你怀疑我也没关系,最重要的是把问题解决,把人找出来。我这里你随便找,我乐意配合。”
桑铎说:“二少……你能不能告诉我,今天下午你的行踪。”
吴韵棠眼神一沉,“我去了东郊火葬场。”
“去做什么?”
“我手下有个兄弟前几天出了事,今天出殡,我去露个脸——桑哥,你果然还是不信我。”他苦笑摇头,“到底我做了什么让你这么提防我?”
桑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疲累至极地揉搓了一把脸,抬起头来看着脸色仍旧绷得紧紧的。“明明一切都好好的,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人就不见了,到底是谁非和他过不去?冲我来就好,为什么非要对他下手?”他神经质一般自语。
吴韵棠低声苦涩说:“桑哥,你说的人是不是住在别墅里那个情人?”
桑铎像被针扎一样跳起来瞪着他看,“你知道他?你还知道什么?”
吴韵棠说:“道上都传的风言风语了,说你金屋藏娇。我想不知道都难吧——我就知道这么多了。你不高兴带他到人前来我也就不问。只要你开心就好了——不过我很遗憾你弄丢了他。到底是什么人要抢这么一个人?”
桑铎还是那样看着他,似乎在评估他说话的真实性。
吴韵棠只得略笑了笑,“如果我有做过什么手脚的话,就不会向你承认我知道这个人的存在了。这样好了,”他走近来,“你给我一张他的照片,我发给下面的人,让他们帮着一起找,毕竟人多机会大点。”
桑铎自然不能给他什么照片,也没有在吴宅找到任何蛛丝马迹。
在临走前,桑铎回头看了看身后那蜿蜒而上的楼梯,好像吴家大少随时都会从二楼出现,施施然走下来,走到他身边来。他和吴韵章在这个宅子里也住了很多年,一起长大,这里里外外到处都是他们生活的画面。到现在他闭着眼睛也能想起许许多多的第一次。
一定会找到你的,大少爷——桑铎这样下定决心。
第 56 章
桑铎疯了一样把迪都市搅了个人仰马翻的同时,有他参股的帝都新兴风月场所七月流火里却在筹办第一场“初夜拍卖会”。
这个企划是肖桑想出来的,他前一阵子特意向吴韵棠请缨去某国闻名的红灯区参观访问进修归来,学会了不少先进的理念。他这方面本来就有从业经验,再加上一点适当的想象力和创造力,趁着开业酬宾的机会就提出了几个不错的酬宾促销活动什么的。“初夜拍卖”这个噱头自然也是他的创造之一。
所谓初夜自然是扯淡,他手里码的那个几个人他是知道的,没有那种存在。只得从里面挑了几个看起来面嫩眼生看起来不像松货的。
“以后会好起来的,”肖桑想,“万事开头难,等到七月流火的牌子做起来,名声打出去,那时候店里的员工素质就会越来越高,到时候就可以办名副其实的初夜拍卖会了。”他对未来还是充满信心的。
吴韵棠这阵子未见得来的更勤,可是每次来了都是在顶楼的房间里对他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哥哥进行一番精神恐吓。
这兄弟之间为什么会落到这种地步肖桑是不知道的,他直觉自己应该远离这个是非,非礼勿视,每次他都老老实实地依言躲在旁边的侧室,配合吴韵棠骗过外人的耳目。
一墙之隔吴韵棠在对吴韵章说些拐弯抹角的侮辱性话语,说他做鸭会有前途,桑铎玩腻他了自然会有别人来疼他之类的话。
这话吴韵章几天来听的多了,最初的惊愕惶恐也淡了,最后忍不住嘲讽说:“你有功夫在这里说些有的没的,还不如担心外面桑铎找到哪了了。”
吴韵棠一瞬间觉得自己的谎言已经被看透,不动声色地说:“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不信是桑铎把你送来的?”
吴韵章冷笑,“如果这是桑铎的意思,那么现在我就不可能只是在这里听你说这些有的没的——老二,虽然不是出于我自己的意愿,我也不觉得这听上去有多光荣,不过我确实和姓桑的相处了很多年……”他顿了下,语气里多了几分复杂,“他虽然是个混蛋,不过你说的那种手段,他是不会放在我身上的。”
吴韵棠尽力在嘴角牵出一点弧度来,结果却仿佛很狼狈,“我没想到……哥,桑铎也算没白玩你这几年,竟然对他有这种自信。那种混蛋……你就做你的梦吧!”
等在外面的肖桑只看见吴韵棠怒气匆匆摔门出来——他很少见吴少有这样明显的情绪变化,好像就只有在面对他哥和桑铎的时候才会如此。
看得出他自己正视图控制自己的暴虐,只是说出来的话冷的没有温度,“肖桑,你从现在开始里面那个就是七月流火正是挂牌接客的男妓,随便什么客人你给他安排一个。”
肖桑吓了一跳,这几天来他不想参合也不由自主地参合进来了,也猜出事情的大概缘由。
里面那个说起来毕竟是吴少的亲哥哥,他们兄弟两个现在反目,弟弟打着报复牌可以下手糟践哥哥,可是他这个外人如果也没头脑地听吩咐怕日后做弟弟的反悔,殃及自己,何况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也算是人伦惨剧了,自己也不落忍。
他踌躇着要如何劝说吴韵棠冷静下来再做决定,只推说不方便让他接客,“吴少,七月流火虽然经营的是皮肉生意,可是在这里下水的都是出于自愿,像这样把人抓来强卖的话,不就成了人口贩子了。”
吴韵棠冷声说:“你同情他?”
肖桑一个激灵,知道自己是犯了他的大忌了,连忙说:“不是不是。吴爷我的意思是说——我做这行其实也是有自己的原则的,我不想违背自己入行的初衷。”情急之下他竟然将自己的心声说了出来,只是话说了一半收不回去,索性硬着头皮说下去,“如果今天我答应你给他安排接客,那么我和那些拐卖人口逼良为娼的人就没什么区别了。吴爷,我现在不是为他求情,而是为自己,求你不要逼我做不想做的事情。”
吴韵棠冷冷看了他扮上,眼光渐渐平静下去,“你曾经问过我背后的伤是怎么来的,我一直没有正面告诉过你,不过如果你去外面稍微打听下就会知道,这是拜里面我那位好哥哥所赐。我会成为今天这个样子和他也脱不了干系。”他苦笑一声,“我哥,是个太骄傲的人,可是他怎么就不肯承认我也是姓吴的,我也有我的骄傲——他只顾自己的面子,把我的自尊践踏的一文不值……我何尝不想给他和自己留下余地……既然已经到这一步了,我没有选择,必须做下去,不能收手,要不然……要不然我简直就是个笑话了。”
肖桑是个孤儿,没有兄弟姐妹,自然不能理解这种兄弟同室操戈和面子之间的逻辑关系,他本来以为生而有父母兄弟是件幸事,即便亲人相继去世可也还是知道亲情是怎样一种滋味。更别提吴韵棠他们这种豪门家庭,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比别的人家自然还要滋润自在些。岂料,豪门盛产恩怨,里面的斗争竟然是如此惨烈,风光的背后,不是沧桑,就是肮脏。
他听出吴韵棠话里的悲伤,这里面的帐理还乱,终于,他只能叹一口气说,“吴少,虽然我立誓不做逼良为娼的恶鸭头,不过也许这个世界上本无所谓善恶,只有视角和立场……我选择帮你。”
吴韵棠笑了下,笑得勉强却意外地露出点感激,大概,在他的生命中遇到太多站在他哥哥一边而背弃他的人,一旦出现这样一个肯跟着他的简直就要感激起来。
肖桑趁着“初夜拍卖”的机会夹带私货,不动声色地把吴韵章也安排进去。
拍卖会当晚,等到所有宣传册上出现的货品都已经以不俗的价格成交之后,来参加这个秘密拍卖的会员还以为到此为止,迫不及待地想要一哄而散去领取自己花大价钱买下来的新鲜货物。这时充当拍卖师的肖桑敲了敲锤子说,“诸位稍安勿躁,今晚除了正餐另安排一样酬宾开胃小菜。”言毕拍手。
猩红的天鹅绒帘幕打开,里面一张雪白的床,床上绑着一个未着丝缕的美男子,戴着眼罩把上半截脸遮的严实,嘴也被塞地严实,口不能言,犹自挣扎不已。
在场的客人发出低声的喧哗,交头接耳地品评货色。
这最后的甜点看着并非青春少艾,然而胜在即便不穿衣服也有一股身价不菲的独特气质,被强制束缚在床上失去自由又暗示着可以对他为所欲为,这样子极了被活生生钉在墙上的蝴蝶标本,残忍和美丽的混合特别激起一切变态的兴趣。
不得不说肖桑的策划是相当成功的。本来已经打算鸣金收鼓的客人们纷纷等着肖桑给出起拍价,然后举牌竞标。